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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正在生氣,卻聽外面通報道:老爺回來了! 白瑞嬌一喜,忙道:母親莫氣,你看,爹爹這不是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 ☆、19、抄襲 白夫人原本就在氣頭上,一聽說知府老爺回來了,非但不喜,反而給一股子不爽找到了發(fā)泄口。她氣沖沖出門,醞釀好了內(nèi)力,正準備一記河?xùn)|獅吼,不想還沒過垂花門,就見自家老爺神清氣爽地迎上來,精氣兒十足,竟沒有半分醉態(tài)。 知府大人一見白夫人出來了,一臉受寵若驚:夫人怎么出來了?為夫正要去給你賠不是,今日遇上些公事,回來晚了,險些誤了夫人壽辰。哎,為夫罰酒三杯,任憑夫人發(fā)落便是! 知府大人笑容可掬,竟讓白夫人火氣一蔫,愣在原地。 白瑞嬌本來還擔(dān)心母親要大鬧一場,一見父親如此配合,忙打圓場:父親說的哪里話,母親若生氣,又怎會親自出門相迎。不過,這自罰三杯卻是要的,我和母親可是等父親等了許久,滴米未進呢。 見愛女如此識大體,知府大人笑得更是開懷:女兒說得是,外面風(fēng)大,我們回去說。夫人慢走,為夫扶你。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夫人得了臺階,又見知府老爺一身清爽,并沒有酒氣,也不似剛從脂粉堆兒里爬出來,面容便也微微緩和。 剛才是哪個報信的,說老爺是出去吃酒了?亂嚼舌根兒的,該打! 是了,她可是賢妻,之所以一臉怒容,自然是受了下人的挑釁。 知府笑道:卻是有些事,只是卻不是吃酒,是有人來求為夫主持公道。 噢?白夫人疑惑,是什么天大的冤情,要這時候來尋老爺,就不能明日一早再說? 是彩衣坊的劉老板,說是新出的料子花樣兒被抄了。 白夫人和白瑞嬌面面相覷。 這也能抄? 或者說,這也能叫抄? 還真是聞所未聞。這布料上每年時興兒的花樣兒不就那幾種嗎?家家兒都是一樣的,沒聽那家就說自己是獨創(chuàng),若這也要叫抄,那天下的布莊都不要開了。 白夫人嗤笑:這劉老板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事都要計較,我看他就是沒事找事。 夫人明智,可不就是這么回事?他們這些商戶,整日就知道為些蠅頭小利爭來爭去。這不,那劉老板把本老爺堵在衙門口,念叨了一晚上,又送了好些絹緞,定要本府給他做主。 白夫人一聽到有禮物,面色微動,只是她面上還是矜持著,道:老爺可不能隨便聽信了,還要好好查實才是,這些商人最是狡詐,莫不能因為幾匹料子,便壞了老爺?shù)那迕?/br> 夫人至賢,為夫受教。知府老爺做出恭敬的樣子,又道,不是什么大事,幾匹料子也算不得什么,我做主留了兩匹?;仡^夫人和瑞嬌兒一人做套衣裳。 有了這句話,白夫人面上越發(fā)晴朗了,便是最后那點兒風(fēng)雨的痕跡也散去。 你呀,我和瑞嬌兒在后院,并不少吃穿,你何必如此?不過就是晚回個把時辰,我又不會介意。 哎,今日乃是夫人壽辰,送些禮物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瑳r也只是借花獻佛,回頭兒我再叫人去鋪子打一套頭面回來,給夫人補上壽禮。 白夫人被哄得心花怒放,只覺得自家老爺溫柔體貼,是將她放在心窩里的良人,又覺得之前的事倒是她小人之心了,難免有些內(nèi)疚,于是斟酒布菜,格外熱情。白瑞嬌見父母和好,也是松了口氣,不過她到底留了個心眼兒,在父親的笑意里看出點兒言不由衷來。 只不過此時此刻,她還是做個乖巧的女兒,不要多嘴的好。 男人哪個不是三心二意,家里一套,外面一套?只要父親不傻到自毀前程,偷吃記得擦嘴,她也懶得多管閑事。至于母親,她管得了家里,管不了外面。若是父親真在外頭養(yǎng)了人,以母親重視名聲的性格看,最終也只會在家里鬧鬧,奈何不了父親什么。既然如此,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白瑞嬌對知府老爺袖口的那一抹胭脂紅視而不見,笑盈盈地為母親祝壽,卻在瞧見那方才七歲的庶出meimei時,眼神一冷。 男人花心固然有錯,但那些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也通通是賤人。不過是個陪嫁的丫頭,母親被名聲壓著,居然也同意爹爹將人給納了?說什么日后必定老實本分,呸!老實本分怎么會爬了他爹的床,不過是踩不了正室出不了頭,才委曲求全罷了。母親竟也容那賤人在身邊這些年,還親自養(yǎng)她的女兒,看著這張和她那賤人娘如出一轍的臉,母親難道就不覺得扎眼? 若換了她哼! 錦繡坊的書房里,石掌柜仿佛提筆又放下。 研好的墨汁已經(jīng)干涸了大半,石聆懸筆的手腕隱隱發(fā)酸,信紙上卻依舊空無一字。 雖說了要寫信,可是真正要落筆的時候,石聆還是有些茫然。 她本來覺得,王莞若是失了自由,即便她送了信,她也未必能收到,不如給袁清去一封信,問問京里的情況,也問問自己的身世可有消息??墒窃鞠牒玫脑挘宦涞焦P尖,卻是怎么也寫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