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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避而不見,只是沒什么必要的話還是不見的好,麻煩。 石聆并不是真的粗線條,只是事有先后,輕重緩急,她把不那么緊要的事情放在后面,不代表她不會介意。她可沒忘記孫璞玉還有個難纏的娘。孫大夫人一看就是個小心眼兒的,還有他那什么姨母表妹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如今自顧不暇,可沒有心情去招惹麻煩。 見石聆毫不掩飾對孫家一眾的嫌棄,袁清一方面有些幸災(zāi)樂禍,一方面又覺得那孫少爺平白被家里人拖了后腿,當(dāng)真可憐。 石聆正要進(jìn)院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回頭道:阿莞呢? 袁清頗為頭疼地嘆了口氣,這才將白日之事娓娓道來。 他送王莞回了莊子,果然見那姓林的渣如信上所說在門口等候。袁清讓阿莞藏與車內(nèi)不許出來,自己上前三兩句就試出了這小子的真心話。正如石聆所推測的,他也不過就是把和王莞的和門親事當(dāng)成林家的救命稻草。他甚至連私奔線路都已經(jīng)透露給了王家人,就等王家出面捉拿,他再把此事散播開,毀了王莞清譽,到時候王家便也只能將女兒嫁給他。 王莞在馬車內(nèi),將事情聽了個清清楚楚,立時就對這個人死了心,連面都不愿露了。 袁清這事做得干凈利落,很是漂亮,連去王家送信的人都被他暗地里攔了下來,也免了王莞被嫡母又一頓責(zé)罰。 只是當(dāng)事人王莞此時心中必然失落,興許還會對袁清有所怨懟。 這事其實石聆也有摻和,如今叫袁清一人背了黑鍋,她有些不好意思。袁清卻未注意她的異樣,只道:家里急匆匆又給她訂了一戶人家,她方才失意,對成親一事多有排斥。不過王家主母已經(jīng)下了狠話,要她立即回京待嫁,一刻也不得耽誤。 這么快? 石聆無話。 王莞才十四歲,竟然就已經(jīng)訂了兩門親事了,前前后后都不帶歇腳的,挺好的一妹子,要模樣有模樣,要性情有性情,怎么就怕嫁不出去了?這個社會還真是 袁清則苦笑道:枉她忙活一場,看來我們這錦繡三結(jié)義是不成了倒也罷了。最后一聲說得極小,石聆并未聽清。她只道袁清還在為此遺憾,不覺失笑。 掌柜的,你就那么想我叫你一聲大哥?石聆看他,要那么多meimei有什么好,個個都要cao心。 不想袁清卻一臉正經(jīng)地道:不當(dāng)大哥不也是要cao心?難道不結(jié)拜,你的忙我就不幫了?還不如口頭占些便宜。 你還真是石聆一頓,竟是無話。 她到了這個地方,無親無故,無依無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最幸運的事莫過于來到錦繡坊,遇見了王莞和袁清,讓她免于流落之苦,又得以發(fā)揮所長。 結(jié)義之事雖然起于玩笑,但她既然當(dāng)初默許他們胡鬧,自是不排斥。王莞年幼也罷,袁清卻是懂事的,那時自己終日郁郁,思家而不得歸,他會隨著王莞胡鬧,未嘗不是想通過這個親切的法子,讓她少些難過。 思來想去,石聆突然意識到袁清對自己實在不錯。 面對那張笑吟吟的斯文俊臉,石聆最終忍著別扭道:無論如何,石聆總是虧欠兄長良多,奈何身無長物,唯有在錦繡坊經(jīng)營上多下些心思,報答兄長恩情。 石聆為人務(wù)實,談生意講道理在行,卻鮮少將這么感性的話說出口,一時表情僵硬,似乎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不想袁清卻是眼睛一亮,耳邊回蕩著那聲兄長,來來回回竟很是受用,干脆湊過身來,逗趣道:阿聆妹子,不如也學(xué)阿莞,叫一聲袁清哥哥聽聽? 呀,真是不好意思。石聆涼涼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臘九進(jìn)來的時候,就見石聆冷著一張臉出去,迎面和他擦身而過,連個招呼的眼神都沒有,好似他是空氣。 這是心情相當(dāng)不好啊?誰這么大膽敢惹他們錦繡坊二掌柜?不要命啦? 臘九揣著疑慮推門,就見袁清似模似樣地在坐在店里撥算盤,頓時揉了揉眼睛。 掌柜的!您沒事吧?他居然看見他家掌柜摸了算盤!這是誰落下的算盤,他要供起來,早晚三炷香,頂禮膜拜。 掌柜的,那邊兒光線暗,您到這兒來,慢慢看,我去給你端茶水! 不用了,袁清聲音淡淡的,我不想動地方。 臘九一怔:掌柜的? 袁清不動聲色地在桌下?lián)哿藫垩プ由闲涯康男∽?,道:沒事,腳有點兒疼。 被人不好意思了一下。 王莞后日便要啟程,石聆本想與她話別,晚間登門時卻被告知王莞并不在房內(nèi)。石聆心知她少女情懷遭此打擊,必是想一人獨處,便也不再打擾。不想回房時,卻見房門微敞,顯是有人進(jìn)入。 石聆向來不要人服侍,連著房間也不喜他人進(jìn)入,錦繡坊上下皆知此事。 她推門而入,果然見王莞小小的身影縮在床腳,抱著枕頭望著天發(fā)呆。王莞五官精致美麗,此時雙目無神,只望著房頂一動不動,倒好似個精致的人偶一般,叫人心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