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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些,趙旖然就緊張的心臟皺縮,好像忽然變成了個心臟病患者。 雖然自從穿書過來,她兢兢業(yè)業(yè),費盡心思的努力對他好。 可誰知道這人到底記住了些什么。 趙旖然低著頭,緊張的直扣手指頭。 眼看著男子的腳步走近,嗓子發(fā)緊,忽然覺得異??诳?。 她來不及和對方說什么,也不敢和對方有什么眼神交流,像個落荒而逃的心虛者,急匆匆的逃離了門口。 趙旖然慌亂無措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奪過丫鬟手里的茶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半。 丫鬟嚇得趕緊阻攔:“那水涼了,奴婢給您……”換新的。 趙旖然喝完了才發(fā)現(xiàn)這水放久了,是冰的。 但她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下過雪的天在外邊待久了容易冷。 又喝了一大杯涼茶。 一股冷冰冰的感覺,一直從衣服外邊冷到骨子里。 趙旖然脫了鞋襪,爬上床,扯了雙被子便把自己包起來。 摔孩子肯定是不會發(fā)生的。 因為她根本沒孩子。 抽皮剝筋應(yīng)該……也不會吧? 她仔細(xì)想了想和秦澤熙的幾次相遇。 第一次就是洞房里了,秦澤熙要帶她離開,而她拼命的和秦澤御求救,而秦澤御也曾出手救過她。 就算是傻子,也應(yīng)該能明白她和秦澤熙劃清界限的決心。 之后就是賽馬節(jié)了,秦澤熙雖然想要設(shè)計她,但最后反被嫻碧給設(shè)計了。 這里應(yīng)該也沒她的事吧。 想來想去,就剩秦澤熙過來密報太師要造反那次了。 可她特意留了徐嬤嬤在屋里的。 徐嬤嬤應(yīng)該能說清楚的吧…… 就怕徐嬤嬤說不清楚…… 此刻的趙旖然懷疑整個王府全員壞人,沒有一個人是可信的。 這可怎么辦呢? 秦澤御的態(tài)度基本決定了她以后的生活質(zhì)量。 但凡對她有一點點不滿,她的人生都可能是個悲劇。 秦澤御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宮里陪王伴駕,余外時間再幫忙處理皇子的后事。 有家不能回,他實在太想念自己那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了。 閑暇之余,他請了太醫(yī)院會診,確定了一下他再次犯傻的機會有多大。 最后得出結(jié)論,至少有7成的機會是完全康復(fù)了,不會再重新回到癡傻的狀態(tài)。 所以他重新給自己的人生做了規(guī)劃。 那便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他要以真面目面對自己的夫人了。 再也不是那個傻兮兮的,需要她保護(hù)的傻子了。 而是做一個,能保護(hù)她,能給她依賴,能給她安全感的真正的夫君。 想來,夫人一定是歡喜的。 一定很高興他能恢復(fù)正常。 聽說母親回來了,秦澤御跟皇上告了假,一路快馬加鞭趕來了南苑。 他來不及和夫人訴說連日來的思念,想著先見過母親再去找夫人。 畢竟他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慢慢相處。 可誰知道,他見完了母親,止不住心情飛躍的走到門口想和夫人正式打個招呼。 她卻像只兔子似得,看都沒看他就溜走了。 或許是沒注意到他過來,也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秦澤御稍微頓了下,便跟著趙旖然的腳步回了臥室。 路上遇到婢女打招呼,他吩咐了些注意事項,回到房間便晚了一步。 夫人已經(jīng)上床了。 上床也好,他們兩個除了新婚夜那次,好像還沒有過正式的…… 趙旖然不知道這被子是用什么做的。 只蓋了一會兒就讓她渾身燥熱了起來。 尤其聽見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踩在地面上,卻猶如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這讓她更加煩躁不安了,怎么努力都平靜不下來。 原世界,她就是個和奶奶相依為命,爹不疼娘不愛的苦命娃。 像秦澤御這種身份的人,那得是國務(wù)院總理級別的吧。 她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居委會大媽和大學(xué)校長了,還從無交集。 更何況,這不是現(xiàn)代。 是皇權(quán)當(dāng)?shù)?,可以隨便草菅人命的古代封建社會。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一個手握大權(quán),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的御郡王。 秦澤御進(jìn)屋后,看見的就是趙旖然緊緊的把自己裹進(jìn)了被子里。 這么憋著不難受么? 他打算扯開被子,放出她的腦袋來。 卻不料趙旖然忽然扯開了被子,說了句好熱,便下了地。 秦澤御的手臂伸出一半,僵在半空,默了片刻才無奈的收了回來。 趙旖然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好一點。 她顧不上穿鞋,就跪到了地上,將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在了地上。 絕對沒有一點敷衍,她是真心實意的。 “臣妾見過御郡王?!?/br> 秦澤御:“……” 這是唱的哪出? 他莫名其妙的觀察著趙旖然,想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這個時候,秦澤御應(yīng)該說愛妃免禮的。 可趙旖然跪在地上等了半晌都沒等來這句話。 她心里摸不準(zhǔn)秦澤御在想什么,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觀察他的臉色,只能默默的等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