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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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與:那里只有我能用。 第45章 黑色假面 周六晚上七點半。 一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低調地出現在了事先約定好的街角。 靳舟從暗巷中邁著細碎的步伐出來,兩手空空,身上沒有帶任何物品。 拿著安檢儀的司機在靳舟身上掃描了一圈,長方形的黑色板子掃過起伏的胸臀,掃過平坦的腰腹,掃過筆直的長腿,沒有發(fā)出丁點警報。 司機收起安檢儀,拉開商務車的車門,對靳舟沉聲道:“上車。” 車上只剩下靠著車門的位置。 靳舟彎腰上車,只感覺衣領勒得脖子不適。想要松一松衣領,卻又想到高領遮著喉結,不能輕易松開。 過道左邊坐著另一個身穿旗袍的模特,此時正舉著小巧的化妝鏡,對著鏡子補口紅。 見到靳舟坐上車,她停下動作,漫不經心地視線朝下,掃了眼靳舟的大腿。 后座上還坐著另外三個模特,靳舟無意地看了看,只見所有模特都矜持地閉著雙腿,也就只有他,一上車便把左腿搭在右腿上,高叉旗袍露出了大片被羅雪晴精心護理過的肌膚。 “姐妹收著點吧。”左邊的模特繼續(xù)補口紅,也不知是說給誰聽,自言自語地說道,“又不是路邊的野雞?!?/br> 靳舟自然聽出了這話是在說他。 他從來沒有跟模特圈的人打過交道,聽到這話,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至于敵意這么大嗎? “你是第一次來吧?”坐在后排的另一個模特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諷,“會場里燈光昏暗,你穿這身黑旗袍, 是穿給誰看呢?” 靳舟這才注意到除了他以外,幾個模特都衣著鮮艷,身上穿著的與其說是旗袍,不如說是旗袍樣式的緊身連衣裙,有的胸前開了一條口子,有的露出了肩膀和后背,在這深秋的夜里,每個人的裙擺都到了腿根。 反觀靳舟自己,黑色的絲絨旗袍上只有兩只纏綿的丹頂鶴,為了遮擋住胳膊上的肌rou線條,衣袖包裹至小臂中部,裙擺中規(guī)中矩地垂到小腿,腳上踩著一雙樸素的黑色平底鞋。 “是想隱身吧?”幾個模特打趣地笑了起來。 靳舟懶得搭理她們,沉默地看著窗外。 外表可以改變,但聲音沒法改變。自從羅雪晴給靳舟涂上口紅開始,他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啞巴。 商務車最終停在了五星級酒店的后門。 從黑暗的環(huán)境中來到明亮的燈光下,靳舟原本還有些心虛,但看著其他幾個模特都在有意無意地偷瞄他,他便知道孫義和小武沒有說假話。 “靳哥,你今晚絕對是最靚的妞!” 回應兩人的是靳舟的拳頭。 原本是為了低調,才選擇黑色旗袍,結果沒想到在一堆清涼艷麗的模特當中,靳舟反倒成了焦點。 媽蛋。 靳舟在心里罵街,這胸罩怎么這么緊? 由于是張瑞直接介紹,三圍的要求沒那么嚴格,靳舟的屁股上沒墊東西,但為了看起來不奇怪,他的胸前還是墊上了海綿。 “不要東張西望。”帶路的男人對模特們說道,“跟著我上電梯?!?/br> 和其他模特匯合之后,靳舟這才發(fā)現只有他一個人穿了平底鞋。 那些身高腿長的模特個個都蹬著恨天高,比帶路的男人高了整整一個頭,但巧妙的是,男人只要隨意一抬手,手掌就能搭在模特的臀部,就像是精準計算過的最佳身高差一般。 靳舟不禁在心里琢磨,難道征服比自己高的女人會很有成就感嗎? 他自己無法體會,但把這事代入楊時嶼,他覺得答案或許是“會”。 進入會場前的安檢比之前更為嚴格,不過靳舟身上的確沒有帶任何東西,還是順利通過了安檢。 成功混入會場之后,靳舟學著其他模特那樣,去酒水臺拿了杯香檳,接著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環(huán)顧會場一圈,趁著沒人注意,靳舟從發(fā)髻里拿出了微型攝像頭。 羅雪晴不僅在靳舟的妝容上費了不少心思,把他眉宇間的帥氣化為了溫婉的嫵媚,還在他的假發(fā)上下了非常大的功夫—— 先是空氣劉海中長發(fā)打底,把發(fā)尾蓬松地扎在頸后,再用另外的假發(fā)髻包裹住攝像頭,夾在馬尾之上,然后用長發(fā)牢牢包裹住發(fā)髻,最后別上了一個金屬發(fā)夾。 就算安檢儀掃到發(fā)髻,發(fā)出警告聲,有金屬發(fā)夾在,也不會引起懷疑。 靳舟注意著別人的視線,把攝像頭悄悄藏進袖口之中。 沒過多久,會場大門打開,二三十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由于光線昏暗,靳舟只能看到眼花繚亂的假面,不過他事先了解過汪和泰的特征,并且他坐得離酒水臺很近,因此在一堆拿酒的男人中間,他很快便找到了拇指上戴著玉扳指的汪和泰。 此時已有兩個言笑晏晏的模特圍住了汪和泰,盡管她們的目的和靳舟不同,但顯然也是早就定好了目標。 汪和泰看上去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假面下的半張臉絲毫沒有下垂之勢,身材也保持得不錯,完全看不出發(fā)福的跡象。 他左手搭在模特的臀上,右手舉著香檳酒杯,和對面的男人愉快地聊著天。 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害死父母的罪魁禍首,靳舟難免心跳加速,血氣上涌,內心冒出了不理智的念頭。 但他仰頭飲盡手中的香檳,很快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怎么一個人?”身旁突然出現一個鬢角斑白的男人,靳舟還以為自己坐在角落,不會引人注意,結果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 他禮貌地笑了笑,舉起空空的酒杯,示意自己要去拿酒,而那個男人還算紳士,并沒有攔下他。 之前靳舟說這個酒會不正經,其實有失偏頗。 酒會里的男人大都挺有風度,不像酒吧里的小年輕,只要釣到美女,就巴不得立馬帶去酒店。 到底是家底豐厚的男人,他們就像是獵人一般,游刃有余地打量著會場里的獵物,就算懷里已經摟著一個,也絕不放過更合胃口的選擇。 靳舟朝著酒水臺走去,故意路過汪和泰身后。 “下午那一桿打得實在是漂亮?!?/br> “運氣好而已,有時候打幾十桿都進不了洞?!?/br> 兩個男人平平無奇地聊著高爾夫,不過靳舟聽出汪和泰對面的男人明顯不是內地口音。 他用袖口的攝像頭隱蔽地掃了掃男人的臉,接著神態(tài)自若地把空杯子放在酒水臺上,重新拿起了另外一杯香檳。 本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聽聽汪和泰的聊天內容,結果沒想到靳舟拿著酒杯剛一轉身,就發(fā)現至少有兩三個男人在盯著他看。 在一眾明晃晃地露著大腿的模特當中,唯有靳舟的雙腿只能通過開衩的裙擺窺見一二。 結實的雙腿不似竹竿般瘦弱,無論是大腿還是小腿,在走動時都能看到側邊的肌rou線條,在古典的韻味當中又隱含著低調的性感。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朝著靳舟舉了舉酒杯,隱藏在假面后的眼睛毫不遮掩地打量著靳舟的雙腿。 靳舟在心里罵了句老色批,假裝沒有看見,舉止從容地把腦袋別向了另一邊。 結果好巧不巧,對上了汪和泰的視線。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此情此景的氛圍煞是詭異。 汪和泰從模特身上收回左手,插進西裝褲兜里,右手舉起酒杯,微微仰頭抿了一口酒,視線全程都落在靳舟身上,眼神里充滿了狩獵的欲望。 靳舟自己也是男人,知道汪和泰的舉動是在隱隱展示身為高位者雄性的魅力。 但他只感覺反胃加頭疼,心里更是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原本他的計劃是低調地隱藏在人群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收集有用的信息,誰知其他模特一個二個爭奇斗艷,反倒是把他給襯托了出來。 這里是汪和泰的主場,要是汪和泰來找他搭話,那他還怎么裝啞巴? 剛想到這里,汪和泰動了。 身體小幅度前傾,腳背有離開地面的趨勢。 靳舟當即感覺不妙,故作鎮(zhèn)定地移開視線,對著空氣舉了舉酒杯,接著便朝舉杯的方向走了過去。 會場里走動著不少模特,每個人穿著高跟鞋都是接近一米八九的身高,形成了天然的流動人墻。 汪和泰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靳舟身上,自然沒有看清靳舟到底在對誰舉杯。 而靳舟的樣子明顯是去找其他客人搭話,汪和泰也不方便再跟上來,因為這樣只會顯得他掉價。 解除危機后,靳舟暗地里松了口氣。 多虧他常年混跡于酒吧,練就了一身脫身的本領。 只要這些老男人們都還保持紳士風度,那想要狩獵他,會比登天還難。 可靳舟并沒有安全太久。 他朝著角落走去,打算避避風頭,但剛才那挺著啤酒肚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他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還沒有確定目標嗎?” 大肚男的說法非常直白,聽上去無禮又骯臟。 靳舟皺了皺眉,本想直接抽回手,但他的余光突然瞥見有好幾個男人正看好戲似的看著兩人的情況。 這些男人是在伺機而動。 靳舟立馬得出了這個結論。 和那些無人問津,圍成小團體自娛自樂的模特不同,以靳舟的條件還未傍上金主,顯然是還在挑選之中。 這些旁觀的男人在看大肚男能不能拿下靳舟。 如果不能,那他們很可能不想被別人搶先,開始主動發(fā)動攻勢。 更不妙的是,會場的另一邊,還有虎視眈眈的汪和泰。 靳舟收回之前的想法。 會場里的這些男人只是善于偽裝,用紳士的舉止掩蓋了他們下流的本質。 一旦有獵物不遂他們的心意,他們毫不介意露出本性,撕下人模人樣的面具。 靳舟突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何必讓羅雪晴把他化成大美女? “給你一個忠告,擺正自己的位置?!贝蠖悄欣鄣氖滞?,另一只手探進了他的裙子,“這里還輪不到你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