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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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調(diào)查令,靳舟又來到了農(nóng)商銀行。 這次他把調(diào)查令擺那大堂經(jīng)理面前,經(jīng)理叫來主管,主管又叫來上級,幾個人折騰了好一陣,終于有個能做主的出來,同意靳舟調(diào)查張瑞的銀行賬戶。 近三個月的流水打印出來,收支項目密密麻麻的,連五塊錢的超市購物都有。 看樣子張瑞的消費習(xí)慣還算不錯,工資都存在銀行卡里,不會轉(zhuǎn)移到微信或者支付寶。 很多年輕人都不習(xí)慣把錢存在銀行,實際上銀行流水非常重要,辦理簽證或貸款等等,都是看銀行流水。 張瑞的日常消費不算很高,購物大多都是一千以下,卡里還有大幾十萬的余額。 不過靳舟一眼便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張瑞的工資只有三千,靳舟不相信他的收入會這么低。這很顯然是逃避個稅的手段,要是去舉報,絕對一查一個準(zhǔn)。 但這都不是關(guān)鍵。 作為一個月薪只有三千的人,張瑞的存款竟然能有幾十萬,這明顯不太正常。 靳舟開始在密密麻麻的流水中查找大額進項,很快便發(fā)現(xiàn)每過幾個月,就會有一個人以私人名義給張瑞轉(zhuǎn)一大筆錢,而張瑞又會把這筆錢中的一部分,轉(zhuǎn)給其他人。 靳舟立馬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除了巴黎圣殿的工作以外,張瑞還有其他副業(yè)。 剛想到這里,耳邊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大哥,你到底有完沒完?。俊睆埲鹪僖淮雾斨u窩頭出現(xiàn)在靳舟面前,顯然是又接到了通風(fēng)報信。 “你都沒還表,怎么能算完?”靳舟把手中的a4紙整理好,正要裝進文件袋里,卻被張瑞按住。 “你怎么能把我的私人信息帶走?”張瑞著急地問道。 靳舟不禁覺得好笑:“這是侵占案的證據(jù),回頭我還要在法庭上提出來,我怎么不能帶走?” “你是不是有病???”張瑞徹底急了,“我壓根沒有賣表,銀行卡上都沒有這筆收入,你提交給法院有什么用?” “既然要查,那當(dāng)然得查徹底。”靳舟老神在在地收起材料,“我今天可以查你這個賬戶,明天就可以查你另一個賬戶,都查不到?那沒關(guān)系,我還可以申請搜查你家,無論你藏在哪兒,我都能給你挖出來?!?/br> 其實律師只能申請調(diào)查令,不能申請搜查令,但靳舟就是要營造一種他無所不能的假象。 然而張瑞比靳舟想象中難搞一些,只見他一改剛才著急的模樣,微微皺著眉頭,篤定地說道:“別以為我好糊弄,我咨詢過律師,你不能來搜查我家。” 靳舟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好家伙,這等于是不打自招。 要是本身沒有拿表,怎么可能會去咨詢律師? 想必他也是問過律師之后,知道不會有事,所以才會那么囂張。 “那你應(yīng)該也問過律師,我能不能查你的銀行賬戶?!苯巯嘈艑Ψ浇o張瑞的回答應(yīng)該是“不太可能”,“但我現(xiàn)在查了,說明我有門路?!?/br> 張瑞神情一變,靳舟知道他說到了點子上。 “廢話就不多說了?!苯勰梦募牧讼聫埲鸬男乜冢霸蹅兎ㄍヒ??!?/br> 來到農(nóng)商銀行外面的停車場,靳舟坐進駕駛座里,又把張瑞的銀行流水拿出來看了看。 其實他原先的打算是,采取一些迂回手段,從心理層面給張瑞造成壓力,從而逼迫他還表。 只要張瑞能把表還回來,靳舟也懶得去法院打官司。 但現(xiàn)在看著手里的銀行流水,靳舟突然改變了心里的想法。 官司必須得打,而且必須打贏,這樣他手里才會多出一個籌碼。 因為經(jīng)常以個人名義給張瑞轉(zhuǎn)錢的那個人,正是靳舟特意確認(rèn)過讀音的那個名字——趙凊。 第40章 他的眼線 趙凊的事,靳舟自然不會跟楊時嶼通氣,因此現(xiàn)在他也有了他的小秘密。 半夜和楊時嶼躺在床上,靳舟沒再像之前那樣抱著楊時嶼睡覺,而是仰面朝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該怎么打贏侵占案。 他帶著調(diào)查令去查了巴黎圣殿的監(jiān)控,的確就如劉茜所說,只能拍到兩人的背影。 用這樣的間接證據(jù),幾乎不可能給張瑞定罪,還得另外想想辦法才行。 “靳舟?!鄙砼酝蝗豁懫饤顣r嶼的聲音,打斷了靳舟的思緒。 他偏過頭去,迎上楊時嶼的視線:“嗯?” 楊時嶼問:“怎么還不睡?” “在想事情?!苯蹧]有隱瞞這一點,回答完后,他又反問楊時嶼,“你怎么還不睡?” 平時楊時嶼總是背對著靳舟,要是兩人沒別的事做,他很快就會睡去。然而今天他不僅平躺在床上,并且已經(jīng)躺下許久,竟然還沒有睡著。 “不習(xí)慣?!睏顣r嶼淡淡地說道。 “哪里不習(xí)慣?”靳舟奇怪地問。 “你沒有抱著我?!?/br> 說這話時,楊時嶼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就像在說靳舟今天沒有疊被子。 但靳舟的心臟卻像是被一根箭狠狠射中了一般,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是撒嬌吧?這是吧? 楊時嶼竟然在對他撒嬌? 靳舟只感覺自己血壓升高,口干舌燥,整顆心都快要融化掉。他立馬翻身側(cè)躺,摟住他的大寶貝兒,像個癡漢似的,在楊時嶼的側(c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來來來,老公抱著你睡。” 楊時嶼跟著翻身面朝靳舟,手臂隨意地搭在他的腰上:“你在想什么?” “我……”剛剛張口回答了一個字,靳舟便警覺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于是趕緊閉上了嘴。 好家伙,他沒用色誘的手段套楊時嶼的話,沒想到楊時嶼倒先用上了這招。 他就說今天楊時嶼怎么這么可愛,敢情是別有所圖。 “你很好奇嗎?”靳舟不答反問。 楊時嶼應(yīng)是知道招數(shù)已被看穿,收起一副坦誠的表情,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沒有,隨便問問?!?/br> “你就是在好奇?!苯巯矚g這種看穿楊時嶼的感覺,“你好奇我為什么沒有追問你‘老同學(xué)’的事?!?/br> 那天楊時嶼被邁巴赫送回小區(qū),面對靳舟的追問,隨便用老同學(xué)的借口糊弄了過去。 但按理來說,楊時嶼了解靳舟的性子,他應(yīng)該知道靳舟不會就這樣被輕易打發(fā)。 事實上靳舟也的確沒有被糊弄,他不再追問,只是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人是誰。可正是因為他沒有繼續(xù)追問,反而讓楊時嶼起了疑心。 看樣子擁有小秘密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演戲都得演全套才行。 稍微不注意,就會被楊時嶼看出端倪。 “所以你打算告訴我了嗎?”靳舟索性將計就計,順著話題問,“那人真是你的老同學(xué)?” 楊時嶼沒有立即回答,直直地看著靳舟,像是想看穿他的想法。 片刻后,他收回視線,翻了個身背對靳舟:“是?!?/br> 還在說謊。 靳舟查過趙凊,他和楊時嶼不同歲,兩人根本不可能是同學(xué)。 不過他早已習(xí)慣楊時嶼撇開他單獨行動,誰查不是查?各憑本事唄。 第二天上午,靳舟煞有介事地讓孫義、余赫來修車店開會,還像模像樣地搞了塊白板,把張瑞的頭像放到正中央,四周列出了各種計劃。 “現(xiàn)在我們的首要任務(wù),”靳舟用馬克筆敲了敲白板,“就是找到表在張瑞手上的證據(jù),并且不能讓他知道?!?/br> 坐在對面的孫義舉起了手。 靳舟揚了揚下巴:“講?!?/br> “為什么不能讓張瑞知道?”孫義問道,“我們可以偽造出已經(jīng)掌握證據(jù)的假象,騙他主動歸還,這樣就不用去法院打官司,省得麻煩?!?/br> “不,必須麻煩?!苯蹖㈦p手環(huán)抱在胸前,在白板前來回踱步,“我們需要勝訴的結(jié)果?!?/br> 和羅雪晴的案子一樣,之所以能把兩千的和解金提高到四十八萬,正是因為勝訴的結(jié)果就在眼前,這樣才有了談判的條件。 “但是……應(yīng)該會很難。”孫義說道。 “確實很難?!苯埸c了點頭,“所以只能盡量,實在不行,能讓他主動還表也好?!?/br> 坐在孫義身旁的余赫舉起了手。 靳舟又揚了揚下巴:“講?!?/br> “發(fā)傳單的伙計說,張瑞有跟他討價還價,對十萬的價格不滿意?!庇嗪照f道。 市場價四十多萬的手表,寄賣行只花十萬塊錢去收,的確是宰得有點狠。 但這背后的邏輯并沒有那么簡單。 按照法律規(guī)定,典當(dāng)行、寄賣行等不能回收沒有票據(jù)的貴重物品,這樣會有收贓的嫌疑??蛻舯仨毱睋?jù)齊全,才能證明物品來源正當(dāng)。 張瑞顯然沒有票據(jù),去正規(guī)渠道出手,還得偽造票據(jù),更容易出事。因此靳舟讓余赫安排發(fā)的傳單上有“支持現(xiàn)金”四個字,其實就是在暗示張瑞,錢不用走銀行,不用害怕被追查。 說得再直白一點,懂行的人看到這種傳單,立馬就能知道傳單的意思是——咱們這里可以銷贓。 “可以讓伙計再去談?wù)劊罡呤迦f,再高可能會引起懷疑?!苯壅f道。 坐在余赫身旁的小武舉起了手。 靳舟再次揚了揚下巴:“講?!?/br> “要不還是讓劉哥出面吧?”小武說道,“劉哥人脈廣,多找?guī)讉€人去說說,肯定能解決這事?!?/br> 孫義和余赫一齊看向小武:“一看你就沒聽講!” 小武心虛地?fù)狭藫虾竽X勺,他剛才在玩手機,的確沒怎么聽講。 “你叫上虎子幾個兄弟,”靳舟壓根就沒指望小武能有什么建設(shè)性發(fā)言,“我有其他事情安排你們做。” 孫義和余赫分別回了律所和寄賣行,而小武則是去了虎子那邊。 修車店里只剩下靳舟一人,正好店上也沒什么生意,他便打算提早關(guān)店,去和泰大廈轉(zhuǎn)悠一圈。 然而就在他拉掉電閘,正準(zhǔn)備離開時,店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外加深灰色大衣的男人。 “你好,請問你是靳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