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狀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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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 “那個侵占案,”靳舟又道,“我去立案,樓下那人不給我立?!?/br> “很正常?!睏顣r嶼看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材料不足吧?!?/br> “不是,他得給我立了案,我才能去補充啊?”靳舟實在是想不到哪里惹了楊時嶼,總之先告起了狀,“他說我沒證據(jù),事實理由不清,讓我去找警察,關(guān)鍵是人警察又不管這個。” “你可以再找找其他證據(jù)。”楊時嶼說到這里,電梯“?!钡囊宦暤诌_樓層,他往里邁了一步,卻被靳舟一把抓住手腕。 “你怎么回事?”靳舟掃了眼周圍,見沒其他人,便皺著眉頭對楊時嶼道,“你就任由立案庭那家伙欺負我?” 很多情況下,規(guī)章制度并不是死的,有很廣闊的cao作空間,全看負責(zé)的人愿意怎么去解讀。 其實靳舟這個案子,立與不立都說得過去,很可能他再多跑兩次,立案庭那人不勝其煩,也就給他立了。 但明明家里有位法官,只要楊時嶼打聲招呼就能輕松搞定的事,何必搞得那么折騰呢? 楊時嶼垂下眼眸,看了看靳舟的手,微微用力抽回手腕,道:“回家再說?!?/br> 行吧,靳舟心想,在這里說也不方便。 既然楊時嶼愿意回家再說,那說明這事還有商量的余地。 “還有,”楊時嶼一手按著電梯按鍵,一邊對靳舟說道,“以后不許來看我開庭?!?/br> 靳舟的腦袋冒出一個問號:“為什么?” “影響我的注意力?!睏顣r嶼扔下一句,走進了電梯里。 靳舟本來還想多說幾句,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接到了羅雪晴打來的電話。 “靳律師,你現(xiàn)在忙嗎?” 靳舟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多,他也沒別的事要做。 “不忙,怎么了?” “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接下子皓?”羅雪晴說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手上有事,實在是走不開。” 羅子皓就讀的小學(xué)就在這個區(qū),離靳舟的修車店不是很遠。估計羅雪晴也是知道靳舟平時很閑,所以才想到來麻煩他幫忙接兒子放學(xué)。 舉手之勞,也不是什么大事,靳舟答應(yīng)下來之后,直接離開法院去了紅蘋果小學(xué)。 另一邊的法院辦公室內(nèi)。 法官助理看著正在收拾卷宗的楊時嶼,問:“楊法官,今天直接回去嗎?” “嗯?!睏顣r嶼道,“你也回去吧,今天不用加班。” 夾著卷宗從法院出來,楊時嶼站在路邊左右看了看,隨即微瞇起了雙眼。 ——來接他下班的人呢? -------------------- 靳舟:我去接祖國的花朵了。 第35章 你真愛我 每到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紅蘋果小學(xué)附近都會擁堵不堪,全是開車來接孩子放學(xué)的家長。 靳舟步行來到小學(xué)門口,此時已有不少家長伸長了脖子往學(xué)校里看,生怕錯過自家孩子的身影。 等了不一會兒,教學(xué)樓里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背著書包的小朋友們就跟出欄的牛羊似的,朝著校門口跑了過來。 把祖國的花朵比喻成出欄的牛羊,或許有些不太合適,但靳舟對小朋友無感,也想不出其他可愛的說法。 “羅子皓!”看到眼熟的身影,靳舟左手插在褲兜里,右手舉起來揮了揮。 他身邊的其他家長大多不超過一米七,使得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羅子皓來到靳舟身邊,看了看四周,擺出他那張標志性臭臉,皺起眉頭問:“我媽呢?” “你媽有事?!苯塾职延沂植寤亓搜澏道铩?/br> “你媽”算半個臟話,正常人在面對小朋友時,多半會說“你mama”,但靳舟才懶得管那么多。 “你先去我那兒,回頭你媽來接你?!苯壅f著便要往前走,“跟上了啊,被拐賣了我可不管?!?/br> “我怎么知道你就不是壞人?”羅子皓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腳上還是跟上了靳舟的步伐,“我看過很多這種新聞,你冒充我媽的朋友,伙同人販子把我拐賣?!?/br> “你這小屁孩兒懂得還挺多?!苯蹅?cè)過腦袋,看著身高只到他腰部的羅子皓,“我是律師,你知道律師是干什么的嗎?” “知道?!绷_子皓略微收起了他那張臭臉,“我聽我媽說,是幫人打官司?!?/br> “你知道就好。”靳舟說道,“所以律師不可能是壞人?!?/br> 話音剛落,一個塑料水壺忽然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嗖地摔到了靳舟的面前。 他趕緊伸手護住羅子皓,順著水壺摔過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扎著雙馬尾、身穿粉紅色公主裙的小女生正在哭鬧:“我不要小豬佩奇!” 她身旁的一名年輕女性連忙哄道:“好好好,mama給你買新的?!?/br> 靳舟低頭一看,摔過來的水壺正是小豬佩奇的圖案。 那位家長走到靳舟面前,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接著彎腰撿走了水壺。 靳舟帶著羅子皓繼續(xù)往前走,等遠離人群之后,他這才看著羅子皓的頭頂,問道:“小豬佩奇有什么不好?” “不知道?!绷_子皓漠不關(guān)心地說,“她不喜歡吧?!?/br> “不喜歡就要買新的?”靳舟咋了咋舌,小聲嘀咕道,“現(xiàn)在的小孩兒怎么這么不懂事?” 如果換作靳舟是家長,他絕對會讓那小姑娘自己把水壺撿起來。要是不撿,那好,哪兒也別去,就在學(xué)校門口過夜,直到撿起來為止。 “我也是小孩兒。”羅子皓不爽地瞥了靳舟一眼,“你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說明你也不懂事?!?/br> 靳舟:“……”你大爺?shù)摹?/br> 靳舟把羅子皓接到了修車店上,此時小武、余赫和孫義點好了外賣,正聚在一起準備吃晚飯。 他跟幾人交代了幾句,又跟羅雪晴打了聲招呼,接著便慢悠悠地溜達回了楊時嶼家里。 見家里亮著燈,靳舟略微有些詫異:“老婆,你今天這么早下班?” 屋子里響著碗筷碰撞的聲音,卻唯獨沒有楊時嶼的回應(yīng)。 “怎么不跟我說一聲?”靳舟奇怪地走到廚房,拿出飯碗準備盛飯,結(jié)果打開電飯煲一看,空空如也。 “你沒做我的份嗎?”這下靳舟更加奇怪,他拿著一雙筷子,來到了餐桌旁坐下,本想直接夾菜吃,卻被楊時嶼的筷子給攔住。 “想吃自己去做。”楊時嶼淡淡道。 “不是,你還跟我生氣呢?”靳舟莫名其妙地放下筷子,“我都不知道我哪兒惹了你?!?/br> “你沒有惹我?!睏顣r嶼心平氣和地說道,“只是以后不準來看我開庭。” “不看就不看。”靳舟也來了脾氣,他什么都沒做,憑什么要忍受楊時嶼給他臉色看? 靳舟默不作聲地去給自己下了碗面吃。 吃過晚飯后,楊時嶼去了書房加班,而靳舟則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兩人誰也不搭理誰。 就這么過去了兩小時,最后還是靳舟先沉不住氣,他放棄百度“老婆莫名生氣怎么辦”,跑到衛(wèi)生間里打開淋浴噴頭,然后找準時機“啊”了一聲。 不出兩秒,衛(wèi)生間的門猛地從外面打開,門邊出現(xiàn)了一個神色慌張的身影。 靳舟老神在在地坐在馬桶蓋上,一邊關(guān)上淋浴噴頭,一邊對楊時嶼道:“老婆,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嘛?!?/br> “梆”的一聲,楊時嶼關(guān)上了衛(wèi)生間門。 “哎,你給我站住!”趁著楊時嶼還未走進書房里,靳舟趕緊跟上前,拉住了楊時嶼的手腕。 “我認錯?!卑俣攘税胩?,靳舟只得出了這一個結(jié)論——無論如何,先認錯。 楊時嶼沒再往前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靳舟,那意思很明顯:繼續(xù)往下說。 “我不該玷污神圣的法庭?!苯壅\懇地說道,“我不該在法庭上想象把你壓在審判席上,用我的大吊草得你連法槌都拿不住?!?/br> “……”楊時嶼微瞇起雙眼,“我開庭的時候你就在想這個?” 靳舟明顯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心想老婆怎么就這么難哄呢?說實話也不行。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沒,開玩笑呢,我聽得可認真了,那檢察官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br> 這下楊時嶼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扭過頭去便要往書房走。 靳舟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白光,他三兩步上前擋在書房門口,不確定地看著楊時嶼問:“不是吧,你在生氣我沒有看你?” 以往靳舟去看楊時嶼開庭,幾乎全程都關(guān)注著楊時嶼。視線偶爾看向控辯雙方,也很會快重新回到楊時嶼身上。 但今天旁聽時,靳舟看帥哥看得入了迷,關(guān)注楊時嶼的時間恐怕加起來總共不超過兩分鐘。 楊時嶼微微蹙起眉頭:“讓開。” “還有你今天這么早回家。”靳舟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自顧自地說道,“是因為你以為我會在法院門口等你?!蹦樕系男θ菰絹碓椒潘?,“殊不知我接到朋友電話,去幫她接兒子放學(xué)了?!?/br> 楊時嶼的眉頭擰得更深:“你很閑嗎?” “我閑不閑不重要?!苯塾稳杏杏嗟刎Q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原來你這么愛我啊,楊時嶼?!?/br> 開竅這種事,就像便秘時遇上開塞露一樣,只要閘門一打開,接下來便是暢通無阻。 靳舟不禁想到了之前跟小武討論過的戀愛話題,現(xiàn)在回過頭去看,他當(dāng)時的理論簡直大錯特錯,但現(xiàn)在他可以非常肯定,他已經(jīng)掌握了戀愛的訣竅——哄就完事。 盡管兩人之間重要的原則問題還沒有談攏,但按照這個趨勢下去,靳舟基本有十成把握,以后一定是楊時嶼在他身下求饒。 “你還想立案嗎?”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靳舟的遐想,話題突然從從戀愛跳到工作,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那啥,”他收斂地撓了撓后腦勺,“你可以幫我嗎?” “可以?!睏顣r嶼轉(zhuǎn)身走到客廳坐下,“有條件?!?/br> “不會又是你要在里面吧……”靳舟跟著來到沙發(fā)坐下,頭疼地說道,“這種爭議問題我們先擱置行不行?” 現(xiàn)在不是談判的時候,靳舟清楚地知道他手上的籌碼不夠,暫時還不能讓楊時嶼妥協(xié)。 “不是這個條件。”楊時嶼淡淡地說道。 “那就行?!苯壅f道,“你盡管提?!?/br> 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靳舟都可以考慮考慮,哪怕要他十天不出門,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然而接下來楊時嶼所說的話,卻讓他有點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