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他倒不是怕天玟跟他奪產(chǎn)找事,只是這個人像個蒼蠅一樣,嗡嗡嗡飛來飛去咬不到人惡心人。 天玟抿著嘴,很生氣但是不知道怎么反駁。他去看過裴振東,也去找過律師,對于為什么震寰徹底易主,他也大概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所以裴宛初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卻是事實。 “裴振東的分紅,依然按最初的持股比例有,這不是我仁慈,這只是我遵循爺爺?shù)倪z愿,畢竟我也不能把他從土里刨出來,修改遺囑不是。至于你的生活費,以前是我代管理,裴振東的一些東西我盡量保持原樣不動。目前震寰很難,你也知道,要是哪個月的財報不漂亮了,我必須削減開□□么你的錢還能拿多少拿多久我不能保證。趁著裴振東入獄了能探望了,你多去看看他讓他把股份分紅分給你一點才是正事,畢竟他在牢里也花不了什么錢。之后至于你愛去哪去哪,我反正管不著?!?/br> 裴宛初說完埋下頭繼續(xù)簽字,天玟蹭地起身帶的椅子發(fā)出一聲悶響,然后是故意加重的腳步聲,還有辦公室門大力關閉的聲音。 聞意嘴巴動了動,想問什么,后來什么也沒問。 裴宛初似有感應遞給他雜志同時說了句。 “生活費他要不違法亂紀繼續(xù)找事情,我不會斷,但是我不能讓他認為我有養(yǎng)他的義務,是情分不是本分。他要有點危機意識,以后自己找個工作認真賺錢未嘗不可?!?/br> 天玟可憐也罷,可悲也罷,無論是他的身世還是事業(yè)走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裴宛初沒有任何責任。 憐憫他給他生活費,不過就是遵循父輩的意思,如果裴振林還在,他相信父親也不會看著裴振東的兒子餓死。 當初裴振東出柜,緋聞鬧成那樣,老爺子把他趕出家門,立遺囑還是給他留了點股份。 裴振林也從沒有嫌棄過他,雖然有點農(nóng)夫與蛇的意味,但是他們和裴振東還是不是一樣的人。 一百二十本雜志通過轉發(fā)抽獎遞了出去,很多粉絲等不及快遞,在雜志上市當天跑去買了。 當期雜志印刷量和以前并無兩樣,卻是銷售最快的一次。 裴宛初的超話里,到處都有帶著雜志圖顯擺的打卡粉絲。 “好好一張企業(yè)宣傳照,被我磕出了結婚照的味,是我變態(tài)了嗎?” “不是你變態(tài),是狗男人心機,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要拍合照,還非要黑白配!” “那袖扣你們看了嗎?那天電子版我就想說,今天我拿放大鏡仔細看了看,我感覺和裴導那套銀色西裝有點一樣,也是帶暗銀光的?!?/br> “我查過了,一個牌子,狗男人以前都不用袖扣的,估計裴導送的……” 聞意興奮的在超話里逛了一個多小時,然后十分滿意的悄悄把手機關掉,放進了抽屜最里層,掛上了鎖…… 元宵后,海東的氣溫升得很快,還沒出二月,厚外套已經(jīng)穿不住。 在一日高過一日的溫度中,裴宛初和白昊的新電影即將迎來大師選好的開機日。 周末的夜晚,兩個人吃完晚飯回家時間尚早。 聞意拿出酒瓶,指了指陽臺:“我們出去坐會?!?/br> 超大陽臺沒有裝玻璃防護,遠眺是城市夜景,往上抬頭是漫天星河。 春天的風已經(jīng)帶著微微的暖意,裴宛初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許久沒沾的酒。 出院后,他幾乎就沒碰過酒,煙最近也算是徹底戒了。 春節(jié)那會去墓地,多出來的酒都被聞意喝了,這會小酌一口滋味依舊。 “炎京的桂花酒應該夠日子了吧?再不喝,今年的桂花又快開了?!甭勔舛酥訐u晃,并不著急喝。 “怎么?想喝?我可沒做你的。” 裴宛初笑了笑,他知道聞意今晚讓他喝酒肯定是有事,不過應該不是說桂花酒這事,太小了,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那你家里廚房,那五個新罐子里的酒是給誰準備的?” “眼神不錯,上面又沒寫你名字,誰都可以?!?/br> 裴宛初抿了抿嘴唇,想起來若不是當初為了那幾罐酒,他也不至于在天臺吹了一下午風,然后肺炎發(fā)燒到住院,說到底還是聞意的不對。 “行吧,那就說說我可以的事。新電影就要開機了,你讓我投點唄……” 聞意之前問過幾次裴宛初,關于新電影的預算投資,裴宛初一帶而過,完全不和他深聊。 他找過白昊,白昊說這次裴宛初是總導演,他說了不算。 別說聞意想要投資被拒絕,陸知不要片酬,就想要個露臉的機會不僅沒有,還被白昊好一頓說。 叫他不要為了感情盲目,陸知現(xiàn)如今的咖位就算是要打醬油,也要有陪襯得起的陣容和片酬,不能為了感情不顧自己發(fā)展。 兩兄弟堪稱同病相憐…… 聞意倒不是一定執(zhí)著要投多少錢,賺多少錢。只是吧,當初他就是靠死皮賴臉上門,靠糾纏裴宛初非要砸錢砸出的后續(xù)。要是換個人來,雖然知道肯定不會有什么事,但是就是有一種被別人搶了東西的不爽。 錢不在多,不在賺,就要這個名分。 “不要。你們這些想當金主的都是想潛規(guī)則的,我已經(jīng)上過一次當了,沒二次了。我和小白商量好了,以后我兩的劇百利給錢就給,不給錢咱倆自己掏,他要不夠就回去找爹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