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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異體-我的緋色天空(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7

分卷閱讀217

    單,就是這種眼神,讓雪櫻也搞不懂自己在風忍的心中究竟是個什么位置。

    “我… …我不知道,我雖然經(jīng)常去暗示他來追求我,但這個笨小子根本就不是能夠接受暗示的人… …”雪櫻失望的喃喃道。

    “這個真的很難說啊,其實堂姐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愛的人未必一定會愛自己,雖然堂姐你的條件真的是非常好,如果換了別人肯定是死纏著你不放的,就更別提你現(xiàn)在這樣的倒追了… …”雪落拍了拍雪櫻的手,忽然伸出兩個手指道:“但對于風忍這個人就不好說了,第一,你們兩個之間有五歲的年齡差距啊,雖然堂姐你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但事實就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風忍他會愛上一個大自己五歲的你嗎?第二,雖然堂姐你絕對有漂亮的本錢,但風忍那個家伙身邊的美女也不占少數(shù)啊,堂姐你這個優(yōu)勢幾乎就根本不算什么優(yōu)勢了… …”

    見雪櫻被自己說得沒有反駁之力,雪落長出一口氣繼續(xù)道:“雖然我比堂姐你小,但我總覺得,與其找一個自己不愛但對方愛自己的人嫁了,總比找一個自己愛但對方不愛自己的人痛苦要好,至少比起那個態(tài)度模糊的風忍,明哥哥愛你是有目共睹的,你何苦不但要逆姑父的意愿,傷明哥哥的心,又為難自己呢?”

    雪櫻緊緊咬著嘴唇,不知不覺的抓緊了床單,眉頭緊皺,似乎在雪落的話中掙扎著。忽然她猛然站起來,穿上外套開門向外跑去。

    “喂!姐,你去哪?。俊毖┞鋯瓮纫惶惶淖妨顺鋈?,但她那手上的腿無論如何也無法追上雪櫻的步伐,轉(zhuǎn)眼雪櫻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雨中了。

    看著趙楠正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吃著葡萄,雪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摘下腳上的拖鞋就砸了過去。

    “就知道吃!吃死你好了!我姐就這么跑出去了,你倒是追一下啊!這么大的雨,她一個人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我不放心!”

    “她不是拿著雨傘呢嗎?”趙楠無所謂的斜眼看著雪落。

    “我說的不是這個!她現(xiàn)在有點情緒激動,我不知道她怎么了,萬一出事了我沒法跟我姑父交代!”雪落一跳一跳的來到趙楠面前搶下葡萄,拍著趙楠的腦袋道:“你趕快去把我姐追回來,不然你什么也別吃了!”

    趙楠抬起頭很無辜的看著雪落,兩手一攤道:“你這丫頭真是多余,難道你還看不出雪姐的心思嗎?她很冷靜的,她不過就是去向當事人討說法去了,不管得到什么樣的答案,她都會回來的,你等著就是了… …”說罷,又把葡萄搶了回去。

    “你是說我姐去找風忍了?她要當面問清楚嗎?”雪落驚訝道,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看著趙楠問道:“我和我姐的談話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偷聽了?”

    “嘿嘿,天際不可泄漏,你個小丫頭怎么可能知道我那浩瀚如海的智慧是多么的深不可測… …”

    趙楠沒有再理雪落,只是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遠處貼在房間門板上那一大陀雪落根本看不見的“史萊姆”,他的異體“菌”。

    … …

    雖然還是下午,但陰雨連綿的天氣卻讓天空顯得更加黯淡了,即便手表的指針很明顯的顯示著是下午四點,但昏暗的光線卻讓人疑心已經(jīng)是傍晚了。雨很明顯的小了許多,但這種細雨反而預示著這場雨并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停下來的,街上的人流和車流相對剛下雨那會兒已經(jīng)多了一些,但依舊行色匆匆。

    醫(yī)院就在眼前,我快速跑進醫(yī)院的門庭,在收起雨傘的瞬間解除了我身上的異體同步狀態(tài),甩了甩有點濕的頭發(fā),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我后急匆匆的進了醫(yī)院的大門。

    梁雪冰的生命也快到了盡頭,說起來我真的欠她很多,可我想不到什么可以報答的方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好好慶祝這個可能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個生日。當然,我也不是第一次給別人慶祝生日了,記得以前每次芳芳過生日都是我去準備東西的,所以倒也算是輕車熟路。

    “鮮花、生日蛋糕… …”我一邊走,一邊低頭回想著剛才置辦的東西,“哦,還有一樣,差點給忘記了?!?/br>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放著的小盒子,還好,沒有跑丟。

    盒子里面是我送梁雪冰的生日禮物,說實在的,為了想這個禮物,我真的想得頭都快炸了,因為我發(fā)覺我根本就不知道梁雪冰喜歡什么,也可能是因為我根本不了解她,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去自己想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雖然說禮物這東西就是傳達祝福者的心意,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不自覺的又把盒子拿出來想看看。就在我剛剛拿出盒子的時候,沒留神前面的路,一頭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我這一撞的力氣并不小,但沒想到那個人卻連晃都沒晃,我卻摔了個四腳朝天,連裝禮物的盒子也給甩飛了。

    “你沒事吧?真是對不起,我擋到你的路了… …”一個很溫和的男人聲音響起,接著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手上拿著我裝禮物的小盒子,“這個是你的吧,小心點,別再弄丟了?!?/br>
    “謝謝… …”

    我雙手一撐地面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接過了盒子,正要道謝,可剛抬頭看清眼前人的面貌卻愣住了,后面的話在嗓子眼里晃了好久都沒有出來。

    面前這個人居然是我那日在酒吧里面遇到的那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

    “大叔,你怎么在這里?”我不自覺的問了一句,但話一出口就發(fā)覺說錯了話,因為這個人不可能認識我這個本來的樣子,于是急忙掩飾道:“我是說,這里的房間已經(jīng)被廢棄很久了,你看,還釘了木板貼了封條,你

    是不是找不到要找的科室了?我可以帶你去… …”

    我頓時為我的機智而感到慶幸,因為這個男人面前的的房間確實荒廢了,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上下樓經(jīng)常路過這里,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這個中年男人看到我的樣子后,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神色,但隨即溫和道:“謝謝你了,我并沒有找錯,我不是來看病的,只是想來看看這個曾經(jīng)有我回憶的地方。”

    “這里?不就是兩間空屋子嗎?”我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知道點什么。

    第五章

    “這里在十八年前并不是現(xiàn)在這樣荒廢著,這里兩個房間本來是都是接生室,是后來因為一些原因才給封起來的?!敝心昴腥丝嘈α艘幌?,眼神中又出現(xiàn)了那天晚上的蒼涼,指著其中一個房間說道:“我的妻子就是在這個房間給我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的,但結果她們?nèi)齻€同時死在了這個房間,我每年都要過來看看,就好像掃墓一樣… …”

    我點點頭,這個中年男人那天在酒吧對我說起過他和他妻子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再深問下去。只是沒有想到這兩個房間居然是以前的接生室,我還以為是倉庫呢。

    “哦,是這樣啊… …”我將盒子塞在了口袋里,對著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叔,是這樣,我還有事要辦,如果你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哎,請等一下… …”中年男人忽然叫住了我,很誠懇道:“我的妻子在臨死的時候跟我說過,她在住院時曾經(jīng)把給我們孩子起好的名字裝在一個壇子里,埋在了一個叫洗心亭的小亭子下面,我不知道那是哪里,能麻煩你帶我去找一下嗎?”

    洗心亭?聽著有些耳熟… …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在醫(yī)院東邊后山那片樹林的一個很小的涼亭,正好建在一個突出的邊緣。亭子周圍種的都是楓樹,每年到秋天的時候都是一片火紅,而且在那里還可以遠眺半個城市的景色,令人頓時心曠神怡,據(jù)說洗心亭這個名字也是這么來的。

    記得小學的時候有幾次組織全班春游的時候,的確去過那個洗心亭,雖然事隔多年,那條路我還是認識的,只是現(xiàn)在天下著雨,山上的路可能會很不好走,我有點擔心會無法及時趕回來給梁雪冰過生日。

    但不管怎么說,這個大叔的遭遇也確實讓人同情,而且在酒吧那天也曾經(jīng)幫過我,于情于理我也得幫這個忙。好在生日蛋糕和鮮花都是讓人先送到我的病房的,梁雪冰又住在醫(yī)院里,稍微晚一點應該不礙事。

    “呃… …那好吧,不過我的時間有點緊,麻煩大叔你走快一點?!蔽夷闷鹩陚阕咴诹饲懊?。

    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道:“那謝謝你了?!?/br>
    從醫(yī)院的后門出去就可以直通后山,因為這里經(jīng)常有病人來晨練和散步,所以一直到山腳下的路都是被整修過的,卻也不難走。只是一路上這個大叔跟在我身后一直默不作聲,搞得氣氛有點壓抑,但想到可能是因為想起往事心情不好,所以我也沒去叨擾他。

    很快我們兩人來到了山腳下,從這里開始,就再也沒有平坦的水泥路面可以走了。放眼望去,茂密的樹林間一條隱藏在雜草從中的羊腸小路若隱若現(xiàn),小路被雨水沖刷暴露著地皮的本色,不時有小石子沿著小路的溝塹滾下來,落在腳邊,看上去異常難走。

    我單手拿著雨傘,為難的撓了撓頭,不過已經(jīng)答應了要帶這位大叔去,就不能中途毀約了,只好硬著頭皮踩著泥濘的小路上了山。

    “大叔,忘了問你了,你貴姓啊?”我忽然想起我還沒有問過對方的姓氏,按理說這是很不禮貌的。

    “我姓云?!?/br>
    他倒是回答很簡單,沒有其他多余的,這讓我打算和他攀談以打開尷尬氣氛的計劃再次破產(chǎn)。

    我不是一個善于交流的人,搜腸刮肚沒有再找到合適的話題,只好一聲不吭的在前面帶著路。可能是由于心急的關系,我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許多,但身后的那個中年男人卻始終跟我保持著固定的距離跟在后面,絲毫沒有被落下的跡象,甚至連呼吸都像在走平地一樣均勻悠長。

    但我并沒有注意這些,一心只是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當初曾經(jīng)走過的道路,努力在被雨水沖刷的變了樣的樹林間尋覓著。終于,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后,一個稍微有些陳舊的古典式小涼亭出現(xiàn)在遠處,涼亭正上方的牌匾赫然三個金色大字——洗心亭。

    “好了,云大叔,終于到了這里了。”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水珠,回頭興奮道:“我們趕快找出你妻子留下的東西,然后我好帶你下山,天快黑了,太晚了我可能也沒法找到回去的路了。”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扔下雨傘跑到了涼亭旁邊,在一課離亭子最近的楓樹下面蹲了下來,忽然用手挖起了地上的土。我走過去幫他撐著傘,看著他飛快的挖著,大量的泥土被拋到一邊,轉(zhuǎn)眼間一個黑色的小陶瓷壇子出現(xiàn)在了挖出的坑中。

    “大叔,就是這個壇子吧?我有件事情有點不明白,為什么你的妻子十八年前留下的東西,你要到現(xiàn)在才來拿呢?知道這個亭子的人非常多,你不可能問不到啊… …”我站在他的身后不解的問道。

    “當初她得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對雙胞胎女兒的時候,開心得像小孩子一樣,她對我說,孩子的名字由她來起。她說第一個出生的女兒,就是她生命中的太陽,溫暖,善良,純潔,溫柔得如同天上的云;第二個出生的女兒,就是她生命中的月亮,

    嬌美,明凈,活潑,聰明得好似夜空的星… …過了很久,她忽然對我說,她已經(jīng)起好了女兒的名字,將它們藏在了一個地方,等孩子出生之后,讓我去把它們找出來… …”中年男人站起身,用袖子將小壇子擦干凈,接著從我手里接過他的雨傘,“但十八年前的那天,她走了,帶著我們的兩個女兒一起走了… …從那時起,我決定要為她們報仇,但我找不到機會,我也沒有臉面去面對為我而死的妻子,更沒有勇氣去面對我那兩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孩子,現(xiàn)在我終于等到機會了,所以我來把壇子挖出來,告訴她們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們… …”

    “報仇?”我眨了眨眼睛,我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報仇是很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等了十八年,可現(xiàn)在怎么忽然改口了?

    “是的,我終于找到了可以報仇的機會… …”中年男人將壇子放到了一邊的樹下,將雨傘罩在壇子上,整個人淋在雨里,慘淡的一笑,說道:“一直沒有跟你說,我早就拋棄了我以前的姓名,現(xiàn)在只有一個代號,就是血煉!”

    血煉?!

    我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緊張道:“你… …就是那個一直尋找我的武靈使?”

    “是的,很意外是吧?”血煉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一絲苦笑,緩緩道:“我是一個武靈使,其實我和你并沒有任何仇恨,我也不想殺什么人,但為了報我妻子和孩子的血仇,我需要你的異體煉一把武器。盡管我不知道這把武器會是什么,但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人選就是你,而且我的仇人現(xiàn)在是處于最弱的階段,錯過這個時期,我的報仇將再也沒有任何希望,所以我無從選擇… …你是一個好孩子,心地很善良,對陌生人連一點戒備心理都沒有,這么輕易就跟我到這里來了,如果我可以選擇,我真的不想對你下手,可惜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盡如人意的… …”

    我默然了,沒想到追殺我的武靈使居然一直就在我的身邊,還和我打過數(shù)次交道,要不是當初以同步的狀態(tài)出現(xiàn),我只怕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此刻對方已經(jīng)站在我的面前,這場始終要面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是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