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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言剛看到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的剎那根本沒有回過神,甚至是這么突然看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覺得十分驚悚,但即使這樣,容止言也沒有泄露自己任何一點氣息反而繃的更緊,隨后便反應(yīng)了過來陸乾活了。 真的活了過來。 而且還能跟謝墨對峙,當時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陸乾掌門知道謝墨魔種發(fā)作了所以是要制止謝墨,但在看清楚黑袍是站在陸乾身后的時候,容止言整個人開始發(fā)冷,就算不算多聰明如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遠比他能想到的要復(fù)雜的多。 陸肖:如果要帶我跟謝墨出去,容谷主有沒有辦法? 就算沒有辦法我也要帶你們出去!容止言說,外面天都變了,落下的暴雨,雨滴有我拇指這般大,這么砸下來,若只是普通人,就能被直接砸死。 陸肖:是天譴。 起先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我一定要上來找你們,現(xiàn)在我都知道了。容止言拔掉幾根陸肖身上的金針,隨后又遞了一顆藥進陸肖嘴里,這個能快速積累體力而且不會傷身,如果我們要從洞口出去,就會被前陸掌門和黑袍看見,我想了一個辦法,從山洞頂?shù)钠贫闯鋈ァ?/br> 容止言說得十分快速以及精簡,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問題,怎么把墨兄一塊兒帶出去,我這點戰(zhàn)斗力根本不是墨兄的對手,再加上前陸掌門與黑袍,我們的機會就會被徹底斬斷。 我們試一試。陸肖說,麻煩容谷主帶我飛上頂上洞口,我試試能不能將謝墨一塊兒帶出去。 陸掌門已經(jīng)有辦法?容止言臉上興奮了一些。 陸肖卻搖了搖頭,只能試一試。 容止言卻覺得這個試一試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這是因為從陸肖嘴中出來的話基本都能夠?qū)崿F(xiàn),容止言覺得這次也是一樣。 但容止言卻不知道陸肖這次說的試一試就真的是試一試,他的想法是借助自己與莫上之間的一些聯(lián)系試試能不能帶動謝墨,但莫上真正的主人畢竟是謝墨,而此時謝墨已經(jīng)不受控制,這種時候下,莫上是不是還能與他有所感應(yīng),陸肖根本不確定,也不敢去想。 容谷主,麻煩了。陸肖說。 不麻煩。容止言說,隨后輕輕將陸肖撐起,帶著人往上快速飛向了洞口,不過只到半路兩人就被黑袍發(fā)現(xiàn)。 陸肖! 莫上!陸肖的聲音變得清亮,因為容止言給陸肖輸了一些靈力,很少,就只是在現(xiàn)在用。 莫上起先沒有任何反應(yīng),陸肖等了一會兒,隨后眉毛微微蹙起,莫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陸肖指尖攏了攏,錯過這個機會,陸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將謝墨帶回自己身邊。 有一瞬間,陸肖升起了掙脫容止言的念頭,但最后一絲理智壓住了這個想法,現(xiàn)在活著出去他還能繼續(xù)想辦法如何將人帶回,若是留下,他可能是第一個留在這個洞里的人。 容止言一手撐著陸肖,另一手釋放袖間金絲,千絲萬縷條條金絲纏繞黑袍周身各個部位,容止言是此刻精力最充沛的人,所以這一招釋放九成靈力的千絲萬縷成功將黑袍阻止在了半路。 而此時容止言已經(jīng)帶著陸肖到了洞口,拇指大的雨滴已經(jīng)十分密集砸在兩人身上,生疼。 容止言想設(shè)結(jié)界,奈何雙手都被占用,好在已經(jīng)到了洞口,只是謝墨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容止言看了眼陸肖,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該問的時候,只是他本來以為這次的試一試也與曾經(jīng)的每一次都一樣會十拿九穩(wěn)。 容止言只快速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雖然臉還是那張臉,神情也沒有什么變化,但容止言就是不敢再看,心揪著難受。 陸肖目光始終盯著謝墨和莫上,因為容止言的藥和剛才那幾針,陸肖現(xiàn)在能夠清晰看清謝墨的背影和渾身戾氣殺意的莫上。 謝墨! 墨兒! 陸肖突然喊,剛才還清涼的聲音已經(jīng)轉(zhuǎn)沉,最后又改為喊,莫上! 容止言忽然眼中起了期望也看向謝墨與莫上,他也想喊,但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萬一弄巧成拙,忽然眼前的光線亮了十分,容止言抬頭一看,他們的頭已經(jīng)出了洞口,成片的雨滴就這么直接砸上了兩人的臉。 容止言立馬收了千絲萬縷將陸肖帶出山洞,隨后快速結(jié)了結(jié)界,至于謝墨,容止言已經(jīng)不抱希望,但陸肖目光依然盯著洞口,只不過他們已經(jīng)出了山洞,要從這洞口再去看謝墨就會有些困難。 容谷主,等一下!陸肖突然說,眉眼也跟著動了起來,緊緊盯著洞口,他似乎聽到了莫上的動靜。 離陸肖話落沒有多久,莫上從洞內(nèi)沖出,陸肖盯著莫上后面,隨后一道影子跟著飛了出來。 是謝墨。 陸肖臉上露出了有史以來最明顯的笑意,與謝墨四目相對,那雙眼睛沒有陸肖此時的喜悅,只有瘋狂的殺意。 墨兄出來了!容止言同樣很激動。 下山!陸肖說,其實不用陸肖說容止言已經(jīng)帶著陸肖向山下飛去,陸肖看著莫上再次跟了過來才徹底松了口氣,寒暑這里有黑袍不知道的地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