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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居然靈氣這么充足。周圍的環(huán)境跟幻境中看到的相差無幾,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些充足的靈氣,沒想到在玄宿派也能見到如此場面,這已經(jīng)不亞于我們天平派了。 或許這也是他不愿意屈居我們之下的一個理由。 呵。謝墨又冷笑一聲,隨手捏死飛來的蠱蟲,就他也配跟我們天平派比?陰溝里玩意。 蠱蟲太多,皆都帶毒,謝墨起了結(jié)界將兩人護在其中,看到如此場景,謝墨基本可以肯定山頂之上不會有黑袍以外的人。 以黑袍的自私自利,這些靈氣勢必不會與他人同享。 但也因為這樣,兩人提高了警惕,黑袍一人在此,說明他完全不懼任何威脅。 沒多一會兒,兩人所在的結(jié)界全被蠱蟲鋪滿,不是活死蟲,卻也是兩人不曾見過的毒蠱,若是這些毒蠱放出去,不知又會引起什么樣的血雨腥風(fēng)。謝墨半垂著眼,無法想象黑袍一人竟然真能威脅整個世間。 血雨腥風(fēng)早已開始。陸肖說。 當(dāng)結(jié)界上最后一絲縫隙被蠱蟲填滿,謝墨喚出莫上劈開結(jié)界的同時將周圍蠱蟲一并清空,漫天飛蟲紛紛落地,伴隨著腥臭與血霧,謝墨長袖往陸肖臉前一擋,隔開了這股腥臭與血霧。 陸肖握住謝墨手腕拉下來。謝墨沒想到陸肖會來拉他,擋的并不實,一下子就被陸肖拉了下來,謝墨緊張地回頭,有毒! 墨兒,我沒有那么弱。陸肖輕嘆了一聲。 謝墨無動于衷反而把人擋的更死,這句話有多不可信,從謝墨根本沒回這句話就能看出來。他們都是拼著同歸于盡走上的這條路,但凡有活路,謝墨也不會同意陸肖走上這條路。 毒蠱毒蟲前赴后繼,殺不盡,陸肖始終被謝墨死死護在身后,墨兒,讓開。 你的四海皆平留著等見到黑袍再用。謝墨道,一些蟲子而已,你還擔(dān)心我對付不了?莫上已經(jīng)出鞘,只要黑袍在附近,他定然知道我已經(jīng)來了。 他很快就會出現(xiàn)了。謝墨眼尾的邪氣濃重了幾分,目光從四周落到莫上之上,師兄,讓我先對付他。 陸肖沒有說話。 師兄,我說過,你守護天下蒼生,我守護你。 別讓我食言。 好嗎?謝墨又斬落一陣蠱蟲后反身深情注視著陸肖,莫上已離開他手掌,不斷圍殺兩人周圍的蠱蟲,給兩人留下了一片清凈的地方。 我這輩子也沒食言過,臨死前,師兄不會讓我食言吧?謝墨輕輕笑著,抬手撫上陸肖的側(cè)臉,這些天他眼看著陸肖日漸消瘦卻毫無辦法,他的心在滴血,本來還有些rou的臉蛋現(xiàn)在又瘦了一圈,下巴也尖了,反而如水墨畫一般的眉眼更分明了,里面的平靜化開了,有絲絲縷縷的波紋在流動。 是心疼。 師兄,答應(yīng)我吧。謝墨把人拉進懷里后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師兄到底有多瘦,頭輕輕靠在那削弱的肩膀,眼睛有些酸澀,聲音十分輕,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永永遠遠。 我答應(yīng)你。陸肖說。 這些蠱蟲再厲害也不能把謝墨怎么樣,但謝墨這個樣子真的讓陸肖心疼,心間那種細密的疼痛,無處不在卻又無從抓起。 懷中滿是屬于謝墨的氣息,帶著令人安心的味道,一如謝墨的承諾,你守護天下我守護你。 謝墨做到了,還做的很好。 幾句話的時間,兩人周圍已經(jīng)死了成堆的蠱蟲,莫上劍身越來越多的污血,泛著黑色,發(fā)出陣陣腥臭,謝墨一伸手莫上立時回到他的掌心,手腕一震,劍身恢復(fù)光滑明亮,沒有一點血污殘留。 隨后突然一聲響動,隨后一團東西被扔到了兩人跟前,兩人同時看去,那一團竟是寒暑。 陸肖眼眸輕輕動了動,腰側(cè)長劍出鞘,直直朝著寒暑被扔來的方向,而他人已經(jīng)到了寒暑身前將人拉了起來護在身后,被扔出去的長劍被角度刁鉆地再次扔了回來,被謝墨伸手接住反手遞給陸肖。 這一招我?guī)资昵熬陀眠^了,要裝也要裝的像一點。黑袍說,我猜就是你謝墨,只是另一個人,我很好奇,容止言不用劍,那么他應(yīng)該不是容止言,怎么樣?你自己告訴我你是誰,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你們倆不會是他的對手逃吧寒暑每說一句話便咳出一口血,他真的不過就剩下一口氣,就是用來威懾謝墨和陸肖用的。 謝墨分心看了一眼寒暑,他不懂醫(yī),但他也能看出來寒暑現(xiàn)在很不好,可能下一刻就會重新栽到地上,謝墨伸手把人手抓了過來輸了一些靈力過去,被寒暑掙扎開了,凌厲地聲音隨之響起,你瘋了!現(xiàn)在還浪費靈力! 總不能看著你就這么去死。何況多這點也不多。謝墨說。 我一向欣賞你的自知之明,墨兒。寒隕說,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山頂,這里靈氣充足,也配做你葬身之處。 是嗎?謝墨說,要不然我們猜猜,我跟你,誰會死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