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親密無間的伙伴，一直以來，我覺得她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對楚楚特別好，當然和我及家里老人都處得很好。平時經(jīng)常叫她一起吃飯。

    晨出了這種事情，肯定會和她說的，我這段時間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她從來都沒有告訴我。

    我對娟一直畢恭畢敬，但說話又不失做為朋友的輕松，幽默。對妻子的朋友，自已這樣做，自然也是讓妻子臉上增光。

    我覺得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她，可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沒打電話，直接就按響了她家的門鈴，聽說是我，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

    “你怎么來了？”她問。

    我掃了她一眼，沒說話，站在客廳中央沒有動，晨不在客廳。

    看來，她也看出我的表情不是來這玩的，就淡淡的和我說“先座那”然后端過來一個水杯。

    “不必忙了，晨呢？”我盡量讓自已的語氣平和一些。

    “在臥室，她不是還沒有給你打電話嗎？”看來，連晨怎么計劃的她都知道。

    “是，不必等打電話了?！?/br>
    我說完，就站起身，來過她家好多次了，對房的格局很清楚，娟愣在原地沒有動。

    我推開臥室的房門，晨果然在，她正半靠在床頭，蓋著一個厚厚的被子，頭發(fā)披散著，臉色發(fā)白，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我一下就想起來她上次剛做人流時的樣子，看來，晶沒有騙我。

    我們的目光一下就對視在一起，但只一瞬間，她又把目光移開，低下頭。

    “你怎么來這里了？”她的聲音很輕。

    “你……”看她這樣子，我都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娟走過來，拍了我一下，說：“她現(xiàn)在病還沒有好，你先冷靜一下?！?/br>
    我轉(zhuǎn)頭走了出來，娟過了一會也出來了，“咱倆出去談?wù)劙伞?/br>
    我沒有說話，打開門快速走下樓梯，娟也跟了上來。

    我和娟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的包間里座下，她說話很直接。

    “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種事，沖動也沒用。她不是和你說好彼此先冷靜一下嗎？”

    我冷冷盯著杯里的咖啡，“她來你這里主要是為了做手術(shù)吧？”

    彼此都很熟悉，我也不必和她委婉。

    “……你是怎么知道她做手術(shù)這件事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冷淡的說。

    “不是你說的那樣，她確實是想冷靜一下，說在我這里沒人打擾。根本就不知道懷孕了，事情還是我發(fā)現(xiàn)的。”

    “是嗎？”我用充滿疑問的口氣說，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對她的人品產(chǎn)生了懷疑，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有什么必要欺騙你?！本昕粗业难劬φf。

    （四十五）

    我覺得娟說的也對，到了這一步還有什么必要欺騙我呢。

    她看起來已經(jīng)很全面的了解這件事情了。她所從事的工作應(yīng)該讓她具有超越普通人的敏感，我覺得她應(yīng)該比我更早的知道這件事?？伤秊槭裁匆恢彪[瞞著我，她到底在這件事情上充當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

    現(xiàn)在既然我倆面對面的座在這里，我不如開誠布公的和她把話說明白了。我此刻對她已經(jīng)有了很不好的看法。

    “是，你到現(xiàn)在確實沒有必要欺騙我了，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以前一直都隱瞞我？娟，我有什么說什么。如果拋開晨，咱倆的確沒有什么交情，可是我覺得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更沒有得罪你。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吧？”我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娟用手里的攪拌匙輕輕的攪著杯中的咖啡，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可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思索什么。過了一會，她用鼻孔嘆出一口長氣。

    “賀，不，我還是叫你姐夫吧。怎么說呢，首先我還是應(yīng)該向你道歉?！?/br>
    “不必！你用不著向我道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蔽液孟袷谴驍嗔怂脑挘靡环N激動的口氣說。

    “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你不要沖動，先冷靜一下。”

    我沖她點了點頭，“好，你也這么說是吧，你們是打算讓我冷靜一輩子，是吧？”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我也和你說，我之所以先不讓你激動，是因為事情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樣，我是個記者，最起碼的道德和良知還是有的?！?/br>
    “是嗎？我好像還真沒有看出來。寵大記者?！?/br>
    “我也沒看出來，你怎么變得如此咄咄逼人，尖酸刻薄，你連話都不讓我說，那我們還有什么可談的。你了解事情是怎么回事嗎，就以這種口吻來嘲諷我，可能我看錯你了”

    “……對不起。你說吧?！蔽覍⒛抗庖频脚赃叺慕锹?，點燃了一支香煙。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發(fā)火也沒有意義，還不如冷靜下來，心平氣和的處理。也許我還可以幫你找出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你先說，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晨和鞏的這件事了？”我低聲問。

    “是的?！?/br>
    “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訴你的嗎？”

    “這個，從哪兒說呢，也是，也不是。開始晨說認他做了弟弟時，有時帶著他和我們一起吃飯時，我就覺得兩人不太對勁了。鞏到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來，但是晨背地里和我說關(guān)于他的事情越來越多，雖然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我算是一個新聞工作者，敏感算是我的職業(yè)病。就算憑著女人直覺，我也可以感覺到，晨有點喜歡他?！?/br>
    我沒有說話，這些事情我也從晨口中知道了。

    娟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抿了

    一口咖啡，繼續(xù)說：“當時我問過她，可是她不承認，說是沒有的事，只是弟弟，然后又和我說一大堆他如何可憐之類的事情。

    說實話，我對晨說的這些并不感興趣。既然她不承認，我也沒法深問，只是提醒她注意危險，可她卻一直說我多心?！?/br>
    “為什么那時侯你沒有告訴我？”

    “我并沒有確定是有這么回事，告訴你什么？提醒你，然后引起晨的不滿嗎？

    再說，從那次我提醒她以后，晨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帶他出現(xiàn)了。所以，我當時認為是我過于敏感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她，她的表情很從容。

    “那你怎么知道她們的事情的，晨告訴你的嗎？”

    “不是，唉，這事我怎么和你說呢。”

    “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今年春節(jié)的時侯，我去懷柔采訪，一個朋友送了我一張云岫山莊的貴賓卡還有幾張票，過了年我就約晨一塊去那玩幾天，還可以游泳?！?/br>
    娟說的這件事情我知道，晨當時也和我說了。

    她從小就喜歡游泳，她有好多件泳裝。但是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她單獨去，因為我每次陪她去游泳就感覺有好多男人偷偷打量她?？傊?，那時可能是怕沒有我陪著，會有人欺負她。

    既然是娟邀請的，我也不好說別的，那里的環(huán)境應(yīng)該不錯，而且人也不多，還有娟的幾個同事，也就沒有反對。

    我不知道她和娟一起去游泳，能讓娟發(fā)現(xiàn)什么？

    娟接著往下說，“過完春節(jié)，我和晨，還有我們單位的兩個同事一家，就一起去那里渡假了，住了三天，還挺開心的。

    最后一天中午，晨說不和我們一起回去了，司機來接她要去一個親戚那，我提出也搭她車走。

    午飯后，那幾個人午休，我和晨去游泳了，剛游一個多小時，我看見鞏走了進來，就告訴了晨。

    我無意的覺得，晨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她的動作好像也和她的性格不符，趕緊上岸，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就向鞏那邊跑去了。

    她穿著泳裝這樣的動作有些夸張，我也隨后上岸，走了過去，鞏沖我打了聲招呼。其實，他穿著棉服，看見我穿泳裝，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晨好像不太在意，也不著急了，站在原地問鞏一些事情。

    我發(fā)覺，鞏的眼睛不太老實，而晨好像是很興奮的樣子，說話的聲調(diào)也提高了，最后，還是我崔促快點去換衣服。

    回來以后，我也懷疑自已的職業(yè)病犯了，可仔細想還是覺得不對。第二天，我就找晨談話了，因為我倆沒有什么不能說的，開門見山的就問她這件事情，沒想到晨沒有裝湖涂，竟然承認了。

    其實我經(jīng)歷過，聽說過的事情太多了，但還是沒想到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晨我了解，她從小就性嬌氣傲，從初中到高中有過很多男孩子追求，其中還有好多求我?guī)兔Φ?。這些事情過去多年了，我沒必要騙你，其中確實有過讓她心動的。

    這她只對我說，對人家還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最后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

    她中學這些年還真沒有交過男朋友，有她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可能是她父母的原因，管教她太嚴，也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但是這件事情，我開始也想不明白，我不像你隱瞞什么。當時晨對我說并不喜歡他，可是在我覺得，晨已經(jīng)陷進去了，而且還陷的不淺。因為除了你，他是晨說的最多的一個男人。

    我當時也很氣憤，狠狠的訓斥了她。我的意見沒有別的，就是讓她迅速斬斷這件事情，沒有其它商量的余地。

    她也同意我的看法，可是沒想到事情被你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人根本就沒什么心計。

    前些天，她來找我，和我說了這件事，說想在我這里冷靜一下。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這些我都知道，你們倆商量好再和我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我說。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你說我現(xiàn)在還騙你有什么用，為什么讓你冷靜一下呀，就是想讓你動腦子想一想?！?/br>
    “就是因為我動腦子想了，才會這樣覺得。你即然說你沒騙我，那她來找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還說是冷靜嗎？也許我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可能還真會以為會是這樣?！蔽依涞恼f。

    “……我沒有欺騙你，她來我這里的確就是這個目的，這些天我們談?wù)摿撕枚嗍虑?。至于她去手術(shù)，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她開始真的不知道自已懷孕了。”

    “不知道？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話，讓她又想到了什么，才去做手術(shù)的，開始她根本不打算這樣?！?/br>
    “你不要瞎猜測了。她根本就不想這樣的，她陷的再深，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br>
    我冷笑了一下。這個笑好像是在嘲諷娟說的話，然后抬頭看著天花板，“那是什么樣？如果她不想，怎么可能會呢。”我冷冷的說，我認為娟在欺騙我。

    “……這個，哎，我怎么和你說呀?！本暧行┟媛峨y色。

    “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到現(xiàn)在你不怕什么?！蔽业吐曊f。

    “既然你要知道，我就告訴你，至少讓你減少一些你極端的想法。不像你說的，是她想這樣，可能是因為……一次她認為在安全期，沒有注意。總之，她根本不想這樣。

    哎，我從哪說起呢，晨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四號那天，她上午就來找我了，說好了讓我陪她去上海，參加同學的婚禮。那幾天，我就覺得她臉色不太好，我們準備8號下午回北京。

    那天早上吃飯的時侯，晨突然站起來，奔衛(wèi)生間跑去了。我不明白怎么了，就跟過去了

    ，她的臉色很蒼白。我問她怎么了，她說覺得有些惡心。我開始以為是她穿的少，著涼了，給她買了些感冒藥。

    當天她好像也沒什么事，臉色也不那么難看了，我沒有多想。第二天回到北京，她還是正吃著早飯，又突然捂著嘴站起來。

    這時侯我突然想起前兩天一件事，晨說自已的文胸怎么有些緊，我看了看，覺得不是文胸緊，而是她胸部好像增大了些。

    我是女人，想起這件事，在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我一下就想到了。

    問她，她才說，月經(jīng)已經(jīng)推遲了十多天了，因為以前她也有過這種情況。再說，她這些天腦子一直在想別的事，所以也沒在意。

    說實話，我明白這事很嚴重，就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了。結(jié)果也不出所料，她已經(jīng)懷孕快兩個月了。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

    她懷孕都是我提醒的，怎么可能以這個為目的來我這里呢？更談不到她想這樣了，來我這里是不是這個目的其實并不重要，但事實如此，我沒有必要騙你。

    “

    娟有沒有騙我，此時對于我來說可能真的沒有什么意義了，也許這就是天意。

    我都不知自已是怎么了，竟然對她笑了一下，然后是一副無奈中夾雜著些許憤怒的表情說：“娟，我還是那句話，我真搞不懂，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我不明白你的話”

    “娟，我想做為一個記者，應(yīng)該有一種正義感?？墒悄隳兀@么大的事情這么久了，為什么你早沒有告訴我，甚至都沒有提醒過我?。俊?/br>
    “……對不起，姐夫?！本甑哪樕弦唤z愧疚。

    “你不要叫我姐夫，我承受不起！”

    “事到如今，你可能把我想的很壞。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怕得罪你。

    我可以很直接的和你說。其實我就算再沒有良知，也不會支持她做出的這件事，我非常反對她的做法。

    但是你不要忘記，我是晨的死黨，我們是姐妹，從小就親密無間?；蛘哒f，如果以你倆對峙的角度來看，我是她的人，不是你的人，你說對不對呢？

    我的話雖然很直接，可是道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