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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解瑾才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張期甚:“……” 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沒點頭也沒搖頭。 解瑾說:“這個故事是以前我媽跟我說的,我媽說,那是她小時候,外婆跟她說的?!?/br> 張期甚:“……” 平時,解瑾這個人臉上總是掛著笑,她也喜歡說話,就算張期甚在她面前總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但解瑾的那張嘴巴卻從來都是「吧嗒吧嗒」說個不停,只要有她這張嘴,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冷場一般。 而現(xiàn)在,透過竹籠子,張期甚依舊能夠看到那張似乎總是帶著笑意一般的臉,她的嘴巴也并沒有停下來太久,卻似乎怎么聽都缺乏活力,讓人聽著心里莫名的難受。 “這個故事說的是啊……曾經(jīng),有一戶人家里有三個女兒,三個女兒又各自出嫁,嫁了三個男人。 其中,三女兒嫁的是個「傻子」,為人很是老實。有一天,三個女婿到丈母娘家里借斧頭,可是斧頭只有一把,借給誰呢? 丈母娘想啊想!時至正午,丈母娘家煮的粥開了,她這才想到了個方法,她盛了三碗粥,放在三個女婿面前,說是,誰先吃完,這把斧頭就借給誰。你猜,最后是誰借走了斧子?” 張期甚:“……” 解瑾沉默片刻,說道:“我知道……你是能說話的,或者說,我覺得你是能說話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總是不說話……但是……” 她說著說著突然就不說了,垂下了頭解瑾,手還被綁著,這會兒交疊在自己的肚皮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張期甚就這么看著,她說這故事是說給他聽的,但張期甚卻怎么都覺得這是說給她肚子里的那個聽的…… 一個代代相傳的故事,可能是因為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個孩子即將離去,至少她希望能在他離去之前,將這個故事講給他聽,就好像是……最后的送別儀式…… 張期甚一句話都沒說,解瑾也再沒有說下去,故事更是還沒有講完…… 而就在這沉默的當(dāng)會兒,突然,一陣炮仗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張期甚聽了,腦袋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的就有些不怎么好的預(yù)感傳來。 緊接著,門外原本在玩兒的兩個孩子慌張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很快就又遠(yuǎn)去了…… 張期甚想要看看外面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但因為他個子太矮,根本就看不到外面。 緊接著,一股濃烈的煙味從外面飄了進(jìn)來,張期甚這才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看過的,關(guān)于解正還有解瑾的檔案。而當(dāng)時,解瑾的檔案上寫的死因,儼然寫著就是在Yh市因為與當(dāng)?shù)卮迕癜l(fā)生糾紛,被人一把火給燒死的。 張期甚楞了楞,Yh市……糾紛……火! 而就在他想通的這一會兒時間,原本的濃煙已經(jīng)變成了實體而鮮亮的火焰,迅速燃燒了半個屋頂。 剛才的那幾個孩子在外面玩兒炮仗,火星竟然不小心點著了茅草屋上的茅草。 茅草本來就是極易燃燒的物體,就算是堆在某個地方不動,時間久了都有發(fā)生自燃的危險,更別說是沾了火星,沒一會兒時間,整片屋頂都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了,時不時的,正上方的茅草更是因為燃燒而掉落,又點燃了屋子里其他堆積起來的東西。 “小啞巴!” 解瑾見了也有些慌了,她會放火,但卻并不是什么火都是她能控制的,至少不是她自己放的火,她就無法控制!更何況她現(xiàn)在異能還被封了…… 她掙扎了兩下,但因為被打橫關(guān)在竹籠子里,她根本就起不來! 她沖著張期甚說:“你快走!從哪兒進(jìn)來的從哪兒回去!” 張期甚往剛才鉆進(jìn)來的那個小洞看去,那洞本來就很小,這會兒被濃煙一熏,再加上這倉庫里好些東西都已經(jīng)燃燒了起來,他這會兒已經(jīng)連那個小洞在哪兒都看不到了…… 張期甚思想不再平靜,他跑到解瑾的身邊,用力又拽了兩下那竹籠子的入口,卻怎么都扯不開,原本對于那打不開的鎖而感覺到的無力感此時變成了憤怒,甚至是憤恨。 他抬腳沖著那出口踢了兩腳,卻只見那竹籠子晃悠了兩下,依舊紋絲不動。 “小啞巴……” 解瑾喚了一聲,視線卻并沒有落在張期甚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一邊那個半掩著的窗戶上。 她在竹籠子里面出不來,甚至幾乎動彈不得。但是,不能動不代表她就不能滾。 “小啞巴你讓開一些!” 張期甚并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解瑾讓他讓開是為了什么,但還是想都沒想的讓開了。 然后,只見解瑾在竹籠子里,直接帶著竹籠子就翻滾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滾到了窗戶旁邊。 張期甚這會兒個子太矮,離開的出口又找不到了,窗戶太高他又爬不上去,如今,只能是這樣了。 “快!快爬上去!離開這里!” 張期甚愣了一下,這是……讓他踩著她上去嗎?然后呢?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嗎? 還不等張期甚細(xì)想,解瑾就沖他說道:“你先出去!出去找人回來救我!” 張期甚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再不多想,踏上解瑾身上的竹籠子就爬了上去…… 爬上容易,爬下難……那窗戶的高度遠(yuǎn)高于張期甚的身高,張期甚幾乎是從窗戶上面摔了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