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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這是……” 人摔在地上,紅包也摔在地上。 李家父親走過來,說:“什么情況!一個紅包都能把你們嚇成這鬼樣子!” 他彎腰撿紅包,然后—— “這、這、這……趕緊送去派出所!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 …… 許廣成向李明山等人提出的砍樹要求讓鐘武川異常的納悶,總覺得老許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趁著許廣成洗澡的時間,他跑去敲玻璃門:“老許,你要懲罰他們有很多選擇,為什么一定要他們砍樹,還是砍桃樹?鐘山的山上并沒有幾棵桃樹,這個條件太難了,換一個吧!” “誰告訴你鐘山?jīng)]有桃樹?”許廣成隔著玻璃門說,“我既然要他們每人砍四十九株桃樹,就一定能讓他們砍足這個數(shù)!” “老許,你為什么突然這么堅持呢?” 鐘武川滿頭都是霧水,他覺得許廣成提這個條件,多半是報復這群家伙強行給他們灌酒。 “十八線小城市都是有很多外面覺得很不能接受的陋習的,酒桌勸酒這種還算客氣,以他們鬧洞房的時候可是差點把……” 咣—— 玻璃門突然推開,許廣成一邊擦水一邊走出,問:“差點什么?” 鐘武川頓時不知道眼睛該往哪里放,扭過頭說:“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我媽和我說的,她說鎮(zhèn)上有人借著鬧洞房的機會,往新郎身上掛鞭炮,還點燃了!等大家把新郎救下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廢掉了,全身多處燒傷,臉也毀了……” “鬧事的人得到了相應的懲罰嗎?” “怎么懲罰?都是新郎父母的親戚,而且他們也都不是存心的。這件事最終是私了的,幾戶人家分攤了醫(yī)藥費,承諾每戶每個月給新郎家多少錢,付二十年!” 提起這件事情,鐘武川也很憤怒,說:“好好的一樁喜事就這么變成了全家人心里的坎,要是鬧出了人民,那就更加不知道……” 許廣成的關注點卻是另一處。 開始穿衣的他問鐘武川:“那個倒霉的新郎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怎么樣?” “倒霉鬼叫陳玉航,他爸陳金發(fā)是阿發(fā)小吃的老板。”鐘武川說,“這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新娘子雖然沒有馬上提離婚,但是也沒有呆多久……據(jù)說是因為陳玉航的二弟在鬧新房的時候被他的好兄弟們掛上的鞭炮給不小心……你懂得!” “那可真是禍不單行??!” 說話的功夫,許廣成已經(jīng)把衣服穿好,隨手順了下頭發(fā),發(fā)梢的水珠全部消失。 他轉(zhuǎn)過身,對鐘武川說:“崔明珠來阿發(fā)小吃做服務員的時候,陳玉航的媳婦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 “已經(jīng)走了小半年了,”鐘武川說,“招工的時候,鎮(zhèn)上的姑娘沒有一個過去面試的。大家都知道,阿發(fā)小吃招服務員不過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給兒子挑個對眼能干的媳婦。鎮(zhèn)上的人自然同情陳玉航的遭遇,可是又有誰愿意嫁給一個廢人?!” “崔明珠就愿意?”許廣成問。 鐘武川說:“陳玉航被他的兄弟們用鞭炮炸得先毀容后丟媳婦這事還是我媽和我說的。崔明珠這邊,我連人都沒見過,哪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許是為了保住工作不得不默默忍受,也許是在一起工作的時間長了,彼此看對眼……反正現(xiàn)在崔明珠已經(jīng)死了……” “說的也是,人都已經(jīng)死了。” 許廣成似有深意地說著,手機突然來了電話。 派出所的電話。 許廣成接完電話后,對鐘武川說:“又出新情況了?!?/br> “死人了?還是……” “死亡紅包游戲開始了新的一輪!” 說這話的時候,許廣成的面色,異常凝重。 …… …… 許廣成帶著鐘武川進入辦公室的時候,辦案民警剛剛把過來報案的李家三人穩(wěn)住。 他們見到許廣成,頓時有些意外:“老許,你不是……” “我是特別調(diào)查員?!?/br> 許廣成不多解釋,坐在三人對面,說:“到底怎么回事?” “紅包……紅包……” 李明山哆嗦地重復著,手指茶幾上的一張紅包。 “這紅包有什么問題嗎?” 鐘武川拿起紅包,左右看了一下,覺得非常普通。 李明山卻是嚇得三魂丟了六魄,連聲說:“這紅包是崔明珠送過來的!你仔細看紅包上的名字!” “名字?!” 鐘武川看了下紅包的角落,果然看到歪歪斜斜好像小學生的“崔明珠”三個鉛筆字,頓時后背一冷! “崔明珠不是已經(jīng)……怎么還能……這紅包一定是有人故意搞我!想嚇我!”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第一時間就來報案了!我們還把今天晚上所有過來隨份子的人的單子也帶過來了。” 李明山的母親將份子名單拿出來,交給派出所。 “全部核對過?” 李家三口一起點頭:“核對過很多次,確定沒有任何問題?!?/br> “謝謝你們的大力協(xié)助,”所長說,“這份名單和這個紅包暫且留在這里?!?/br> “誒誒!” 李家人趕緊把東西放下,然后問:“沒事了吧?可以走了嗎?”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