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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不在意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少!現(xiàn)在你豎起耳朵聽好!”思夏聲音驟然抬高音量,“我第一次被你深吻標記之后,因為身上帶著你的氣息經(jīng)久不散,我惡心到一晚上吐了三四回,睡不著覺吃不下飯,所以才有了消除標記氣味藥物的誕生!” “不……”洛璨仿佛在搖著頭,氣流都是搖擺不定且紊亂的。 思夏一鼓作氣,接著道:“還有,紫陽花的含義,跟香味無關(guān),它代表見異思遷。因為花瓣會隨著土壤的酸堿度變化,時而變藍,時而變紫。那原是我對你的諷刺,并無!一絲一毫的愛意……在其中?!?/br> 思夏說到最后幾個字時,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把淡色的唇咬紅了,咬出了血,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關(guān)中硬擠出去的,也許在他人聽來,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吧。 他聽到手機里傳來了痛徹心扉的呼喊,一聲又一聲,嘶啞,低沉,是被捕獸夾夾住的困獸在低吼。眼眶不自覺有些酸疼,他扯了一下嘴角,想要像以往那樣發(fā)出一聲冷笑,可是肌rou和聲帶不聽指揮,他只覺得面部顫了顫,不知道做出了什么扭曲的表情。 口腔里彌漫著甜腥味,耳邊不斷回蕩著洛璨的哭聲和哀求聲,眼睛盯著丁一堯的背影,視野開始模糊。 一滴淚順著臉龐滑落,他的聲音又歸于平靜:“怎么樣,心夠痛了嗎?現(xiàn)在還能忽視這些和我在一起嗎?” 他想這把刀已磨得夠利,劈得也夠蠻橫,自己都快受不住了,洛璨也該退了。誰知對方吼過了那幾嗓子后,抽抽噎噎道:“對……前面是騙局,可是后來呢?你敢說你沒對我動心,你敢說你不愛我?我要聽你說!你說……你說呀!” 思夏半晌不言。他一輩子說過無數(shù)的謊言,唯獨這一句最難。 可他想,最難聽的那些話已經(jīng)說了,似乎也不差這一句。 “好,你要聽,我講給你聽?!彼焓挚粞劢堑囊稽c淚,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我不愛你,從頭至尾,都不愛。” 對面喘得急了,幾乎語無倫次起來:“你說了我也不信……你最會說傷人的話,可是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我不信……我一句也不信……你說不愛我,那昨夜為什么要讓我長期標記你?你根本不會允許一個不愛你的人那樣對你,不是嗎?” “我不恨你,可是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沒保護好她,恨我自己什么也不能為她做。所以,我想知道她那時候到底有多痛苦,我想懲罰我自己,僅此而已?!?/br> 洛璨立刻反駁道:“不,不是的!你的信息素告訴我你一點也不覺得難過,你喜歡,喜歡被我標記,喜歡跟我做一切親密的事,你喜歡!” “那是為了促使人類繁衍而存在的基因所決定的自然吸引,親密過后也會自然消失,不能作數(shù)?!?/br> “呵……”洛璨不知是苦笑還是嗆了一聲,轉(zhuǎn)而又問,“那你又是為什么在電話里挑釁刺激杜依曼,讓她聽見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聲音?” 思夏越發(fā)慢條斯理:“我看她不順眼,我就是想氣她?!?/br> “你氣她,除了讓她使更多絆子影響你復(fù)仇,還有什么好處?” 思夏編謊話編進了狀態(tài),對著話筒輕笑了一聲:“有啊。她越使絆子,你就越討厭她越愛我,不是嗎?事實證明,她說的話,你確實是一句也不當(dāng)回事。” 兩人你來我往地爭執(zhí)“思夏是否愛洛璨”,丁一堯在旁邊雖只能聽見思夏的聲音,卻也已聽得心怦怦亂跳。 他見過思夏和洛璨接吻時的笑,他知道思夏不可能對洛璨一點感情都沒有,偏偏思夏就是可以“無情”如斯,就是可以不隨感情左右對答如流,像模像樣的理由信手拈來,一點信口雌黃的痕跡都沒有,沒人能指摘他,誰也說不過他。 丁一堯想起了過去的日子,思夏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巧妙地搪塞自己,騙過自己,治住自己,到最后選擇攤牌,兩人的感情自此分崩離析。 整個過程好像跟洛璨經(jīng)歷的也沒什么不同。 因為思夏就是這樣一個人,愛上他,就是輸給他。不愛他,也依然會輸給他。 【作者有話說:放心,雖然現(xiàn)在虐,結(jié)局還是HE的。伏筆還沒接完,還有一部分隱患沒爆發(fā)呢?!?/br> 第143章 道別(三) 不過,丁一堯沒想到的是,洛璨比他更執(zhí)著。 他沒能聽到洛璨說的話,可憑借思夏的言語,知道洛璨大約是挑了許多細枝末節(jié)出來證明思夏對自己的感情,而無論思夏用多可怕、多有理有據(jù)的話回復(fù)他,他始終不肯放手。 洛璨怎么肯放手。 昨夜他已經(jīng)嘗到了幸福的滋味,今天中午前他連思夏的結(jié)婚禮服的樣式都挑好了,只待下午回來讓思夏過目,他就能下定金讓人著手去做了。 他還想,離開此地以后,他要先陪思夏去逛家具展覽會,重新打扮出一個新家,新家臥室里說不定還要再添一張嬰兒床……他想他們應(yīng)該可以用到的。 誰知就在他憧憬那些美麗景象的時候,思夏已經(jīng)把離開他的計劃實施起來,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他再一次被遺棄了。 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不,不止心臟,疼痛從他的骨縫和皮rou中散發(fā)出來,他的血液凝滯變涼,他的靈魂都是疼的。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放手。 他的經(jīng)驗告訴他,把疼痛捱過去后,思夏很快就會對他改變態(tài)度,主動靠近他,說話也會稍稍收斂鋒芒。思夏一直是這樣的,一直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