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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怡!我的阿怡!快來人?。 币魂嚺?。 郭將軍趕緊回神,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地上多了一個血rou模糊的人形兒。 縱是上過沙場的郭將軍看到這場景都忍不住全聲一顫。 雖說無論監(jiān)獄還是沙場從不缺這樣的慘狀,但他一想到這是司空城的司空少爺。 他的雞皮疙瘩就忍不住起了一身。 司空城定是惹了不得了的人了! 換句話說是司空城大禍臨頭了! “你們快點將阿怡送下去!去喊醫(yī)師啊!快?。 彼究粘侵鞲呗暫暗馈?/br> 一旁的侍從這才從驚魂未定的狀態(tài)中抽離出來,連忙想來將這血人扶起。 可是看了半天,他們竟然連個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是誰!究竟是誰!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千刀萬剮!”司空城主站起身來,胸膛因為怒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 嘭!嘭!嘭! 司空城大殿的門窗一下子自己閉合了起來。 這幅異狀讓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是本尊做的。”空中傳來清冷的女聲。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一個絕色白衣女子從那殿頂?shù)目吡湓诹诉@司空大殿之上。 不少人望著這不似真人的女子悄悄咽著口水。 郭將軍瞳孔放大,他自然是認得這個女子的。 這可不就是當時在云巔之林揮揮手就撕裂了一座靈舟的白衣女子嗎! 這般出塵容貌本來就少見,再配上那恐怖如斯的修為,郭將軍想忘也忘不了! 不過剛剛這女子說什么,是她做的? 做什么? 莫非是她將這司空少爺給…… 郭將軍覺得自己想的沒錯了,他揮揮手,示意自己的部下將舉起的武器放下。 這種無謂的防抗只會讓他們死的更快。 看來這大殿之上今日必定有血光之災了。 莫北辰自然知道這殿中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他神情淡然,步伐穩(wěn)健。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屬臣們和司空城主的注視下,他徑直走向了這獨一無二的高位。 然后坐了下來。 朱雀畢恭畢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動作沒有一點猶豫,行云流水,仿佛理所當然。 “放肆!你究竟——”司空城主怒指著奪了他位置的女人,他想呵斥卻忽然失去了聲音。 他驚慌地摸了摸自己喉嚨。 “肅靜!”朱雀沉聲說道,“尊主面前汝等皆當下跪行禮!” 郭將軍微微蹙眉不經(jīng)也覺得白衣女子的行為太過張揚,他們并非她的仆從,怎能說跪就跪。 他們自然是不能跪了,若是跪了,那便是臣服之意,這般的話他們司空城的臉面何在? 他心里如此想著,可是下一刻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停使喚起來了。 郭將軍的面色驚慌不已,他的腿不自覺跪在了地上,腰也自主彎了下來。 而現(xiàn)在他的頭已經(jīng)抵在了冰涼玉石的地上。 他甚至能從光亮的玉石地上看見自己驚恐的表情。 若是郭將軍此時能抬起頭,他便能發(fā)現(xiàn)這高位之下所有人的動作都是與他一致的,沒有半點差別。 無論是他的同僚,還是他們的司空城主。 白玉般的下巴輕輕抬了一下。 朱雀便明白了,聲音帶著莊嚴,“禮畢!” 這兩個字一出,郭將軍只覺得自己的脊梁一松,身體自己站了起來。 他可以看到所有人都與他動作一致,甚至連起來先直起左腳的動作也是一樣的。 這真的是單純靠修為能做到的事嗎? 莫北辰靠在后面的椅背上,俯視著下面的一眾人,說道:“本尊來這里,不為別的,只為一件事?!?/br> “那就是關(guān)于你們司空少爺被刺的事,孰是孰非,本尊想親自聽聽你們的判斷。” “你們放心,本尊絕對不徇私情、公正無私。” 郭將軍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所以本尊覺得在這之前所有的判決要全部推倒重來。”莫北辰手輕敲著桌案淡淡地說道,“你們有異議的嗎?” 司空城主對自己親信使了個眼色。 很快便有人站出來高喊道:“這里是司空城!不是你這個妖女撒野的地方!你憑什么管我們司空城的事!” 一旦有人帶頭,很快下面便竊竊私語起來。 待人說完,白衣女子輕輕點頭,然后揮了揮衣袖。 撲通一聲! 眾人皆猛地收了聲。 血噴射而出濺到了他周圍的人身上,而剛剛說話的人已經(jīng)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還有人有異議嗎?”白衣女子輕聲問道。 鴉雀無聲。 司空城主畢竟是城主,他覺得這樣下去他只有任這白衣女子為所欲為,他覺得自己應該代表身份拿出一個態(tài)度了。 “你若是對這判決不滿,直接公堂申訴便是,為何要將我兒搞成這幅模樣?” 司空城主鼓著勇氣終將這句話說完了,他渾濁的眸子緊緊盯著女子的動作,用心防范著。 生怕對方揮揮袖子,他便和自己親信一般血濺當場了。 “本尊說了,本尊絕不徇私,公正無私?!蹦背降哪抗庖频搅四菓?zhàn)戰(zhàn)兢兢的司空城主的身上,“這事沒有明確的判定,但你們已私自將本尊的弟子打了七十二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