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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不想帶我去的嗎?”莫北辰看對方那樣,又無奈地笑了笑。 剛剛穿衣的時候,莫北辰便將那祈福香囊掛在了易青云的腰間,他本來還準備了說辭,結(jié)果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都沒發(fā)現(xiàn)。 不會是修煉太快,傷到腦子了吧。 他怎么覺得這純陽體越來越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我們魔尊捏把汗。 男人你在玩火啊~ 作為作者我無法想象以后青云憶起今日會是何感想啊 第21章 龍傲天的貼身小廝(十九) 而另一邊易青云從來沒有那樣慌張過,當他聽到墨塵說今日不與他一起去聽學(xué),心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種狀態(tài)下他實在無法以從容的狀態(tài)和對方待在一起。 少年的氣息似乎還在他身側(cè),散也散不去,易青云的十指緊緊捏著,手心里微微出汗,他心中的那份赧然也久久沒有散去。 剛剛心跳得太快,就像有一只猛獸叫囂著要從重重阻礙的囚牢里掙脫出來。 易青云覺得自己是個穩(wěn)重自持的人,從小就是。 在他記憶里,當別的孩子還在與自己父母膩歪的年紀,他就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自己約束自己,不給家里添麻煩了。 后來當他再大一些,當別的孩子還在開始處處和父母作對的年紀,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補貼家用,幫著乳娘照顧母親了。 克制、約束、自持,這大概是易青云生下來就掌握的天賦。 這方面他一向有把握。 就像之前,他也對墨塵有過難以言明的悸動,但那時他覺得自己還是游刃有余的,他能把控好自己。 直到剛剛…… 他想他大概是高估自己了,他終究還是個少年,經(jīng)歷的太少。 僅僅是若有若無的觸碰,就足以讓他頭皮發(fā)麻。 那般激烈荒唐的情緒已經(jīng)足以讓一向鎮(zhèn)定的他瞬間變得潰不成軍,落荒而逃。 聽學(xué)要遲到了,玄衣獵獵作響,易青云跑得很快,清涼的風刮在他的臉上,終是讓他臉上的熱意慢慢散去。 他似乎又恢復(fù)了慣有的冰冷鎮(zhèn)定。 唯有剛剛那要人命的悸動依舊縈繞在他的心頭無法忘懷。 天門派下十八峰,個個峰頭都挺高,賢俊峰自然也是。 山高有很多好處,比如適合遠眺,比如適合清修,但也有點壞處,比如天氣陰晴不定。 山底下是晴空高照,而山頭上居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下雨來。 大部分清修的弟子都有帶傘的習(xí)慣,畢竟這雨說來就來,他們還沒有到能夠讓雨不沾身的修為。 小雨嘩嘩,弟子們趕著聽學(xué)撐著傘往山上跑,而有一個白色的倩影則是與眾人不同,往山下去。 她撐著一把湖色團花事事如意傘,襯著她的面龐更蒼白了幾分,宛如輕云出岫。 真是出塵脫俗的美人。 不少人都不自覺停下腳步,駐足愣愣望著女子的容顏,表情控制不住露出癡迷之色。 慕容月早就習(xí)慣旁人對自己異樣的目光,只管撐著傘自顧自地走著,她知自己容貌出眾,在哪總是有人忍不住看上幾眼的。 不過這次她逆著人流走,那些人借著順勢盯著她,顯得格外明目張膽,縱使是慕容月也忍不住蹙眉,腳下步伐也有點紊亂。 石階濕滑,慕容月有點心煩,一個不注意腳下沒有踩穩(wěn),失了重心。 這時一只有力的手拽了她胳膊一下,將她生生扶穩(wěn)了。 “小心?!钡统恋穆曇?,讓慕容月耳尖一熱。 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如此失儀,慕容月蒼白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些許赧然。 慕容月聞聲抬起頭,引入眼簾的是一張毫無表情的冷臉和一雙清澈疏離的眸子。 是他? 慕容月一瞬間有點恍惚,這少年竟然是不久前她才見過的,易家分家的那個。 只是此時對方與剛剛見面時大不相同,整個人除了那五官仿佛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慕容月站定,抿了抿唇,欲開口道謝,誰想那青年早就松開了她,錯身離開了。 竟然是沒有多看她一眼? 慕容月一愣,倒不是她自作多情,只是這種情況確實少見。 她倒也是自持身份的人,別人不搭理她,她也不會追上去言謝,穩(wěn)了心神,輕吁一聲,又恢復(fù)原來淡淡的樣子。 想了想終是轉(zhuǎn)過身去,在人群中尋覓了一眼那玄色的身影。 今日是聽學(xué)的最后一堂課。 很多弟子很早就來了,因為這堂聽學(xué)會公布道義測試的結(jié)果。 這結(jié)果還是很重要的主要是達不到一定要求會被天門派直接趕下山去。 雖然每年這樣的弟子不會很多,但還是讓不少弟子心驚膽戰(zhàn)。 好不容易進了天門派若是因為這種原因除名那當真是有夠憋屈的。 易連城也很早就到了,他神色飛舞,人人都看出他心情不錯,想來是因為今日慕容月竟然與他一道來的聽學(xué)的緣故。 雖然慕容月只是順路看看,但易連城覺得他的月兒是想送他聽學(xué)的。 有不少想攀攀關(guān)系的人趁機湊到了易連城的附近,這里撇開姬若華的皇家背景,也就數(shù)易家最根深葉茂。 很快幾個人將將易連城圍住,盡顯本事。 想要討好易連城并不難,無非溜須拍馬,或者說幾句污蔑易青云的壞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