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疑局
宋綰離覺得這趟吃飯的過程簡直就像間諜執(zhí)行任務,其中她不僅要隱瞞身份潛入人群,時不時還需要反饋組織任務進度。 有些心酸又有點好笑,她突然有些后悔了沒有選擇自己做飯。 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在外面就餐,她也沒想到能意外看見一場無疾而終的鬧劇。 - 走進悅江宴的門內,服務員很快將他們安排到了一個包間。 時衍和宋綰離兩人坐在包間里,氣氛有些異常的微妙,如果不是進門前的這場鬧劇,宋綰離其實還有些不知所措來著。 但現(xiàn)在她突然就很想問問他,他的工作除了處理那些阿諛奉承的人,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她站起身,柔荑細指主動勾起紫砂壺把將茶水兌入杯中,將茶杯推到他面前,“我挺好奇你的工作。” 她沏茶的姿勢雖然算不上標準,但一套流暢動作下來看得出對茶道是有所學習過的,時衍的目光緊緊停留在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上,他很喜歡她的腰。 時衍接過她給他倒的茶,低頭抿了一口,“是今天好奇還是一直都很好奇?” 茶湯清澈透明,上好的西湖龍井在口中清香四溢,舌尖隱隱泛著微甘,沏的茶還算不錯。 “今天好奇,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拒絕他?!?/br> 宋綰離露出不解的表情,她除了堪堪了解他和古董收藏有關,其他再深的就是毫不知情了。 “想知道答案?”時衍語調故意上揚了許多,就像是誠心吊她胃口似的。 “嗯?!?/br> 他正坐在她對面,突然朝她勾了勾手,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大腿,“坐過來我就告訴你?!?/br> 時衍低頭哂笑,引誘似的口吻,就完全像哄獵物上鉤,不費吹灰之力達成他的目的。 “想知道就坐過來,偷偷告訴你。” 宋綰離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凳沿,胸腔內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她可真想把自己釘在上面,這樣省得自己非要送人腿上去,她到底圖個啥啊。 “可不可以不坐……”臉頰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上升,她低著頭問他。 “那我就不回答了。”時衍繼續(xù)和她掰扯,又扯回了原點。 “……我….?!?/br>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應著他,她發(fā)現(xiàn)了和他說話自己總能被找到漏洞。 “…..我坐?!?/br> 還是屈服了。 宋綰離挪了挪身子,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往他那邊走去,還沒走幾步,剛到身邊就被他一把拽進懷里。 “…..啊….” 她下意思地去摟他的肩,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慌失措,“你干嘛?!” 時衍將手環(huán)住她的腰,修長手指輕輕劃過她敏感的脊椎骨,“想抱抱你,你好像很抗拒我,那我只好用些特殊手段?!?/br> ”......我沒有。” 宋綰離紅著臉躲避他的視線,她現(xiàn)在就像是煮熟的蝦子,幾乎可以縮成一團。 他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背部上下游走,她有種被他掌控在掌心的錯覺,可更多的還是一種羞恥感。 包間大門發(fā)出碰撞聲,服務員單手舉著托盤推門而入。他抬頭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兩人正親密舉動,先是詫異了一瞬,也許是見怪不怪了,若無其事地將食物擺放好,又迅速離開了。 宋綰離大氣不敢呼一聲,她甚至覺得如坐針氈,等會應該還會有陸續(xù)的人會進來,她慌張起身,捋了捋微皺的裙邊,“有….人來了,我先去趟洗手間?!?/br> 時衍垂著眼瞼,他沒說話。 宋綰離轉身就往包間外面走,甚至都沒有一絲猶豫。 她走到水池前凝著鏡面,一張冷淡卻不失姝麗此刻掛著的卻是嬌羞的表情,她甚至覺得鏡子里那個人不是自己。 這樣顯得她多沒自制力,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好像事態(tài)就一直偏離了常態(tài),想到這她就好像被認定了在他面前的那種挫敗感。這場實力懸殊的拉鋸,目前的確是他占盡上風。 洗手間來來往往,過路的男士不由得都會把目光投向鏡中的她,她隨意抽了張紙擦干手準備離開。 洗手間在包廂走廊的轉角處,她剛跨出幾步,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堵住了她的路,他懶洋洋地倚在墻邊,一雙狹長的眼仿佛盛氣凌人,沒過幾秒,宋綰離聽見他陰冷的聲音:“久仰大名,宋綰離。” 宋綰離頓了頓,這是她第一次在榕城被陌生的人叫她名字,她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己曾經(jīng)的某位親戚。 “你是?” 她掃了眼他的臉,腦海里迅速掃蕩過那些曾經(jīng)在榕城的記憶,卻始終無法將這人的臉中與記憶中所見過的人有所匹配。 “我叫付思遠,付德生認識嗎?” 男人擦了根煙往嘴邊放,他深吸一口,大團白霧將他的五官瞬間包裹又瞬間散開,暖黃色燈光下,他凌厲的下頜線恍若一把刀刃,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有些害怕。 宋綰離當然認識付德生,他是舅舅的表兄,與可自從舅舅收養(yǎng)她后,他們一家從未待見過付岸久一家,而她也從來沒有和付德生一家有過任何接觸。 “付德生我知道,他怎么了?” 宋綰離不想承認當年付德生對舅舅懷恨在心的事,更不想承認付德生與她的關系。 付思遠冷笑一聲,質問她:“你沒聽說過我?” 宋綰離的確沒聽過這個名字,付德生還是她在葬禮時偷偷聽見舅媽葉禾對另一個男人。 更別說這個叫付思遠的男人。 “沒聽說過,有什么事?”她懶得和姓付的人有任何瓜葛,說話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善。 自從舅舅去世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和付這個姓氏就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牽扯。 “那沒關系,我來這是有個秘密想告訴你,有關于你舅舅付岸久的,也不知道宋小姐感不感興趣?!?/br> 付思遠挑挑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甚至毫不在意她剛剛說話的語氣。 舅舅? 宋綰離欲離開的神色突變,她擰著眉,“……你說的是付岸久?” “沒錯,他去世的秘密,我相信宋小姐應該很感興趣。” 付思遠眼見煙燃到底,他隨手丟到腳下,他從胸口的側袋抽出一張名片,遞到她面前:“想知道的話…….聯(lián)系我。” 宋綰離接過名片,“什么時候?” “隨時,看你,宋小姐?!?/br> 才回國沒有幾天,她就已經(jīng)找到了舅舅去世的線索,宋綰離突然覺得自己心里的那塊石頭在一點一點落下。 她需要的是一個解釋清晰的真相,不是謊言編織的意外。 作者的話:主線可以寫寫情情愛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