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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 第85節(jié)

    不可否認,賀暢的那番話對于一個剛十五歲的少年而言是黑暗人生中的一束光,給了他希望,也給了他勇氣。

    于是顧觀南也認真地點頭說:“我想!”

    可是他不知道,那個曾被他當做是救命稻草的男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著相信自己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自己。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為了幫助他,而是為了自己的醫(yī)學實驗。

    賀暢為了他所謂的“學術研究”開始嘗試給顧觀南做復健訓練??墒窃趶徒∮柧毞矫嫠皇菍I(yè)的醫(yī)生,手法又過于偏激,所謂的復健訓練根本不專業(yè)。每次看到顧觀南摔倒了也從來不會去扶,只會語氣冰冷地讓他站起來,但凡顧觀南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違抗之意,他就會激動暴走,不停地用言語打擊他:站不起來就是廢物!

    在經(jīng)歷了將近一年的“挫折式訓練”后,顧觀南竟然真的奇跡般地站了起來。在他松開輔助工具搖搖晃晃邁出第一步的那一刻,賀暢欣喜若狂,可是顧觀南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一步背后付出的代價是他遭受了一年的不堪回首的屈辱。

    在他可以站起來的同時,他也終于按照賀暢的意愿“重生”了。

    在外人看來,顧觀南終于恢復了“健康”,賀暢也領了一筆豐厚的酬金功成身退了。

    再后來,賀暢去了國外,這段往事也徹底埋藏下了兩人的心里,從未對任何人說起。

    顧觀南依然坐著輪椅,對外仍舊是那個殘廢的顧家大少爺。然而五年后,這位被外界笑稱作廢人的顧家大少爺卻上演了一出震驚全榕城的復仇大戲。

    曾經(jīng)溫暖善良的少年也最終如賀暢所愿成為了一條冷血無情的毒蛇,眾叛親離,無人再敢靠近。

    沈知北聽完顧觀南的講述,久久沒有說話。

    “你……”他想說話,一張嘴卻發(fā)現(xiàn)聲音都嘶啞了。

    顧觀南輕輕扳過他的臉,拇指在他的眼角輕輕蹭了蹭,輕聲說:“紅了?!?/br>
    “廢話?!鄙蛑庇昧φA苏Q劬Γ行┥鷼忸櫽^南在這時候轉(zhuǎn)移話題,沒好氣道,“老子心疼!”

    顧觀南輕輕提了提嘴角,神色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就連在述說這段驚駭往事時語氣都很平淡,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甚至還反過來安慰沈知北:“已經(jīng)過去了。”

    沈知北低聲咒罵了一句,突然伸手用力抱住了顧觀南,不讓他看見自己越來越紅的眼睛,憤憤地問他:“為什么放過他!這種人根本不配做醫(yī)生!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廢了他的腿!也讓他嘗嘗重生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沈知北:今天又是想做法外狂徒的一天[菜刀]

    劇情需要,請勿當真,也別深究,不是專業(yè)的,全靠胡編亂造。本人也沒有抹黑心理學和醫(yī)生的意思,我很尊敬這個行業(yè)和這個群體的!鞠躬比心~

    第91章 九十一章

    “我去廢了他的腿!也讓他嘗嘗重生的滋味!”沈知北語氣發(fā)狠。

    顧觀南聽著熟悉的狠話緩緩揚起了嘴角, 動作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后頸,說:“不需要?!?/br>
    沈知北松開手,目光幽幽地看著他, 伸出一根食指,戳著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教育道:“顧觀南,你能不能做點符合你人設的事!這種人渣不值得咱們以德報怨!”

    顧觀南揚了揚眉,不以為然。

    早些年的時候, 他確實是恨賀暢的,恨到自己曾遭受過的屈辱發(fā)誓定讓他百倍千倍地奉還。但是十幾年過去了, 往事如煙云,賀暢這個人以及那些不好的回憶早已隨時間漸漸淡去, 時至今日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事實上, 對于賀暢顧觀南無法用單純的恨或者是感激來定義。

    賀暢確實曾經(jīng)狠狠傷害過他, 幾乎給予了他最不堪的屈辱,可是同時又給了他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雖然顧觀南不想承認,但是如果那一年賀暢沒有出現(xiàn)的話,他的余生很可能就作為一個廢人渾渾噩噩地度日。那時候的他除了自怨自艾從沒想過去改變什么, 甚至是看著顧之行堂而皇之地將他的情婦和私生子帶進家門,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夫妻恩愛, 父慈子孝的戲碼,他的心里更多的還是悲痛和絕望,卻從未生起過報復的念頭。

    是賀暢告訴他還可以選擇另外一種人生。

    特別是在他完成了一系列的復仇之后, 看著父親倒臺,那個女人鋃鐺入獄,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對于賀暢最后的那一點恨意也隨之煙消云散了。所以即便他如今可以輕而易舉就能將自己曾經(jīng)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地奉還, 他也沒有付諸過行動, 只是讓他永遠不準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而賀暢也十分識趣,這些年本本分分地待在國外,未再踏入榕城半步。

    沈知北聽完顧觀南的解釋又是一陣沉默。剛才還指著他的額頭批評他不夠硬氣的他此刻卻似乎有些理解了他的心情。

    毫無疑問,賀暢這個人根本不配做一名醫(yī)生,但同時又不可否認他確實“治好”了顧觀南。雖然治療的方式毫無人性可言,也充斥著各種私欲,但那或許是那時候最適合顧觀南的一種方式。

    雖然那時候顧觀南已經(jīng)成了別人口中的殘廢,但由于顧之行一直沒有公布私生子的存在,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依然還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而那個女人當初敢冒險制造一起車禍,就是為了能成功上位。所以為了給自家兒子鋪路,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肯定還會想方設法地除掉顧觀南。

    如果沒有賀暢在其中強行插了一腳,堅持要“改造”顧觀南,顧觀南或許早已遭受那個女人的毒手,又或許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境遇。

    沈知北心情有些復雜,一方面不愿意顧觀南變成這樣,一方面又慶幸他變成了這樣。

    可即便理解,一想到畫面里那個跌坐在地上崩潰大吼自己就是個廢人的少年,他就根本無法原諒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于是他抓緊了顧觀南的手腕,定定地看著他,語氣認真地對他說:“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顧觀南表情無奈,幫他細數(shù)曾發(fā)誓要幫自己報的仇,從顧觀昀到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醫(yī)生,數(shù)完又淡淡評價了一句:“純粹就是浪費時間,沒意義?!?/br>
    沈知北不以為然。他就是看不得顧觀南受一丁點委屈,一想到面前這個如今無人敢招惹的“可怕”男人,曾經(jīng)卻是個誰都敢上去踩一腳的可憐蛋兒,他的怒火就蹭蹭往頭頂竄,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要將他們對顧觀南的那些所作所為加倍奉還回去!

    兩人從影音室出來已經(jīng)快傍晚了,別墅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倆待在里面做什么,還以為是單純地看電影,也不敢上去打擾。

    見他倆出來,吳管家才跟兩人說沈存信給他們打過電話,不過他倆都沒帶手機,他打了幾個都沒人接。

    沈知北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五個未接來電,都是沈存信打來的。他擔心沈存信有急事趕緊打了回去,結(jié)果沈存信只是打電話來問他們周末有沒有安排,沒有的話要不要來一場燒烤派對,派對地點自然是顧觀南家的院子。

    沈知北有些無奈,也佩服沈存信竟然對顧觀南家這片院子如此執(zhí)念,都辦了這么多場燒烤派對了竟然還沒有厭倦。

    沈知北沒有掛電話,扭過頭小聲問顧觀南的意見。顧觀南對此事一直是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反正每次的燒烤排隊他都不需要動手,都是等著吃的那一個。

    沈知北也無可無不可,正好這周末祝微星會回來住,難得人齊熱鬧一下也無可厚非,就答應了。

    沈存信生怕他們反悔似的,當場約定好了時間,又說到時會帶洛丞一起過去。

    沈知北聽到洛丞的名字下意識挑了挑眉。他其實是有些好奇沈沈存信和洛丞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他倆之間吧情侶不像情侶,普通朋友似乎又不足以形容他倆的關系,總之就是挺曖昧的。

    不過事關別人的隱私,他也不好太八卦,一直到掛電話之前他都沒好意思問出口。掛了電話他又轉(zhuǎn)頭和顧觀南八卦了起來。

    “你跟沈存信認識這么久知不知道他有沒有談過戀愛?”

    顧觀南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冷漠反問:“我為什么要關心他。”

    沈知北就教育他說人家好歹是你好兄弟,這么關心你,你怎么都不關心他?

    顧觀南嫌棄臉。

    沈知北只好換了種方式問他:“那他以前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洛丞?”

    顧觀南抬起頭,目光幽幽地看著他,表情莫測:“確實有人跟我提起過這個名字,還不止一次,不過不是他?!?/br>
    沈知北腦子突然短路了,并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問他:“是誰?”

    顧觀南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地盯著他看。

    沈知北一愣,總算反應了過來,然后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用手指輕輕戳著顧觀南的臉頰,笑得一臉無奈:“你該不會還在記恨洛丞哥吧。我不是早就跟你解釋過嗎,我們只是鄰居加朋友的關系,而且真論起來,和他有關系的是原本的那個沈知北,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再說了,洛丞哥現(xiàn)在明顯和小叔有一腿,你這醋吃得毫無道理啊?!?/br>
    顧觀南的關注點卻全在了稱呼上,冷笑了一聲,涼颼颼道:“洛丞哥,叫得真親密。”

    沈知北哭笑不得,試探伸手捏了捏顧觀南的臉頰,結(jié)果被對方冷冷拍了下來,他一下子笑得更開心了。

    他彎下腰,湊到顧觀南的面前,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緩緩吐出三個字:“醋罐子?!?/br>
    顧觀南表情微變,皺著眉頭不滿地望著他。

    沈知北故意湊過去,煞有介事地用手扇風做聞味狀,明知故問:“誰家醋罐子沒有關嚴實啊,正一個勁在往外飄酸味呢,你有沒有聞到?”

    “……”

    沈知北自問自答:“好像是我們家的醋罐子?!?/br>
    “……”顧觀南忍無可忍,把沈知北帶進懷里,壓著親。

    吳管家躲在角落里,等兩人打完情罵完俏了才笑呵呵地走過去通知他們開飯了。

    吃完晚飯,兩人照例去了書房,顧觀南處理工作,沈知北就在邊上看書。等顧觀南結(jié)束工作,沈知北也剛好看完一本書,就起身推他回屋睡覺。

    梳洗完也洗過澡,沈知北扶顧觀南躺到了床上。他自己卻并沒有出去,而是轉(zhuǎn)身回了浴室,緊接著浴室里響起水聲。二十分鐘后,沈知北穿著睡袍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塊干毛巾擦頭發(fā)。

    等頭發(fā)擦到半干,他把毛巾隨手扔下了一旁的椅背上,走到另一側(cè)床邊,掀開被子爬了上去,拍了拍枕頭,坦然地躺了下去,準備睡覺了。

    顧觀南還沒有睡下,正靠著床頭手上拿著一本書在看。瞧見沈知北的舉動他扭過臉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最后什么也沒說,只是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沈知北在柔軟的枕頭上蹭了蹭,眼睛半閉著打了個哈欠,睡意朦朧地問:“還不睡嗎?”

    顧觀南靜默片刻,合上書放到床頭,關燈躺下。

    他剛一躺下,被窩里就伸過來一只手,帶著試探的意味悄悄握住了他。顧觀南順勢張開五指,那五根手指就輕車熟路地插入了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緊緊交握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臉頰上傳來一道一觸即逝的柔軟,啵的一聲,親吻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足夠讓顧觀南聽見。

    “晚安?!倍叄蛑钡穆曇舴路鸷鸵股跒榱艘惑w,溫柔而輕軟,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顧觀南閉著眼睛,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輕輕捏了捏指腹下的光滑手背。

    沈知北原本是準備送一個晚安吻就睡覺的,但是顧觀南的手指藏在被窩中不停地摩挲著他的手背,帶著隱晦的挑逗意味,直接把他原本靜如止水的心撩撥起了層層漣漪,忍了又忍,最終一掀被子,翻身坐到了顧觀南的身上。

    顧觀南睜開眼,眼前被黑暗遮擋住了視線,卻直覺此刻有一雙眼睛應該是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的。須臾,他低聲問:“想做什么?”

    沈知北從喉嚨里擠出一聲低低的輕笑,雙手輕輕撐在他的肩膀上,俯身,貼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做壞事?!?/br>
    顧觀南沒有動,假裝沒有聽懂,明知故問:“做什么壞事?”

    沈知北知道他是故意裝傻,索性也不說話了,拉過顧觀南的右手緩緩摸上自己腰間松松垮垮的浴袍腰帶,撐著手懶洋洋道:“過時不候?!?/br>
    話音落下的同時,腰帶已經(jīng)被扯開了,顧觀南拽著他的衣領往下拉,動作有些粗魯?shù)匚巧狭怂拇健?/br>
    第二天,顧觀南正常去上班,沈知北在別墅也沒有正事做,于是又變回了他的貼身助理,陪著他去上班。

    薄旭和許敬川一如往常在顧觀南的車子到達公司前的五分鐘提前到門口等候。等車子停下,車門打開,看到沈知北從里面出來,兩人都驚喜不已,趕緊打招呼。

    沈知北也微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

    顧觀南被許敬川從車上抱到了輪椅上,薄旭很有眼力見地沒有上去,微笑著看沈知北動作自然地接過輪椅,推著往里走。

    沈知北之前作為顧觀南貼身助理,每天跟著顧觀南出入公司,顧氏上下都認識了他,雖然沒過多久他就消失了,但作為除了薄旭和許敬川之外唯一一個被顧觀南允許近身的人,雖然他早已不在顧氏,但顧氏里依然流傳著他的傳說。

    時隔一個多月沈知北再次現(xiàn)身顧氏集團大樓,這個消息幾乎在第一時間就通過前臺小jiejie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公司上下,于是又引起了一波八卦。

    然而八卦的主人公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盡職盡責地做著總裁的貼身助理。只不過在確定關系之前,沈知北這個貼身助理就做得極其隨心所欲,對待顧觀南完全沒有對待領導應有的恭敬,而成了戀人之后態(tài)度就更加隨意了,甚至還開始動手動腳。

    薄旭自從撞見一次午休時沈知北把自家老板壓在椅子上接吻后就養(yǎng)成了不管何時進辦公室事先敲門的習慣,然后自覺在休息時間把空間讓出來。

    這日午休時間,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吻,沈知北趴在顧觀南的肩頭大口喘氣,努力平復呼吸。

    顧觀南情況比他好一些,呼吸還很平緩,只是比平時要粗重一些。沈知北靠在他的肩頭調(diào)息的時候,他就摟著他的腰,面對面擁抱,享受著溫存后的溫馨安寧,只是手指還不安分地在他的腰間輕輕劃動。

    顧觀南的手指仿佛帶電,每次輕輕觸碰都能帶起細微的麻意,沈知北就覺得呼吸又開始抖了,趕緊摁住他的手,無奈地警告他:“你安分點吧,每次撩了我又不負責,就沒見過比你更渣的。”

    顧觀南就聽話地停了手,沒有再撩撥,語氣卻很無辜,“不是你讓我再等你五年嗎?怎么又成我不想負責了?”

    “說得我沒給過你機會似的,”沈知北磨了磨牙,沒好氣道,“我都脫光躺下了,你行嗎?

    顧觀南收緊手臂,將他困在自己懷里,冷靜又無辜地解釋:“我都說了讓你坐上來,你自己不肯?!?/br>
    “廢話!”沈知北提高了音量,想起那晚上可怕的經(jīng)歷就忍不住后怕,把臉埋在顧觀南的肩頭犯慫,好半天才小聲嘟囔了一句,“疼。”

    顧觀南不說話了,安撫般地輕輕拍著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