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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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會武功?!泵鳂纺氖莻€聽勸的性子,三兩下爬上了另一棵桃樹。 云鶯在樹下提著一口氣,一邊一個,一雙眼睛看都看不過來,只能叮囑月落月影看著,這摔了一個都賠不起啊。 好在兩人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诹藰滂旧?,明樂公主摘了幾個桃,往下扔,“小嫂嫂,你接著。” 可是明樂下手偏了,有失水準,桃子直往云鶯面門上砸,驚的云鶯忙往后退,左腳絆右腳,眼看著就要往后倒,幾個婢女離她都遠,想拉也來不及,就在云鶯以為要摔到地上時,忽然被一只有力臂膀接住。 云鶯詫異抬頭,“殿下,您回來了。” 明樂也松了口氣,“哎呀,小嫂嫂,對不住啊,我力氣大了,你往旁邊站站吧?!钡锰澑绺缁貋淼募皶r,若是摔了小嫂嫂,哥哥又要生氣了。 裴燼將人扶了起來,仰頭看了一眼明樂,板起臉道:“爬這么高做什么?一會摔個四腳朝天,被人笑話死?!?/br> 明樂吐了吐舌尖,“我才不會摔個四腳朝天,要摔也是小瑜摔?!?/br> 裴瑜忙道,“我也不會?!?/br> 云鶯笑了笑,站穩(wěn)了,“多謝殿下扶著,要不然摔個四腳朝天的便是鶯鶯了?!?/br> 她低頭看了一眼,繡鞋被踩臟了。 裴燼掃了她一眼,“沒摔著吧?” “無礙,殿下回來的真及時,殿下不是出城了嗎,怎的這樣早便回來了?!?/br> “去的早,事辦完便回來了,你們這是做什么?想吃桃子讓旁人摘便是?!迸釥a身上還穿著紫色的官服,也就只有辦正事時,他才會穿著官服,平常都是玄色的錦衣,他那一柜子,都是玄色的衣裳,云鶯有時也分不清哪件是哪件。 “鶯鶯說給公主做蜜桃酥,他們便要上樹摘去,我也是攔不住?!痹弃L望了一眼,見裴燼的錦靴臟了,“殿下,鶯鶯為殿下更衣吧,讓他們摘去。” 裴燼點了點頭,讓人去喊了玄凌來,有玄凌在這守著,便也不至于出事。 兩人回到屋子里,云鶯去為他挑選衣裳,裴燼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柳腰,語氣有些疲憊,“鶯鶯如今越發(fā)忙了,上次不是才給明樂做了點心,為何今日又要做?” 明樂和云鶯親近起來倒是占了他與云鶯獨處的時光,可真是麻煩。 云鶯收回手,搭在裴燼的手背,“那不是今日公主陪了鶯鶯一日,鶯鶯得感謝公主?!?/br> 裴燼張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是本王讓明樂陪著你,鶯鶯該感謝的不是本王嗎?” 云鶯縮了縮脖頸,耳朵上有溫熱濡濕,讓她忍不住心顫,柔聲道:“鶯鶯自然會多做一些,不會忘了殿下?!?/br> 裴燼圈緊了她的腰肢,線條剛硬的下頜搭在云鶯的香肩上,將自身一半的重量都卸在了她的身上,壓得云鶯低下了頭。 “殿下,您是要壓死鶯鶯去嘛?”殿下的重量,她可承受不住,肩膀似被一座大山壓著,腳底都有些軟。 裴燼輕笑一聲,嗓音低啞,意有所指,“本王即便要壓鶯鶯,也不該是在此處。” 云鶯哪會不明白,臉蛋轟的一下便漲紅了,攥著裴燼修長的手指,糯糯的撒嬌,“殿下,公主還等著吃點心呢。” “那便讓她等著,鶯鶯先感謝本王才是?!迸釥a從身后打橫抱起云鶯,也顧不得身上的官服,將人抱到拔步床上。 即便是明樂,也不能在鶯鶯的心里重過他,鶯鶯心里只能有他一個。 云鶯被嚇著了,忙驚慌失措的勸道:“殿下,天色尚早呢?!?/br> 公主還在等著,一會公主要是來了,她還不得被羞死,哪里有青天白日做這事的。 “不早了,本王忙了一日,也該歇歇?!苯仗幚砉珓?wù),都忙不上行房,如此懈怠,他的兒子幾時才能懷上。 “那殿下歇息,鶯鶯去給殿下做點心?!痹弃L被放在拔步床上便要逃,若是做了這事,她哪還有精力做點心啊,不得累死。 裴燼勾著嘴角,一把將她摁在了床榻間,似笑非笑,抬手解著衣扣,“本王想與鶯鶯一塊歇息?!?/br> “殿下不妥,求求殿下了,鶯鶯還得做點心?!痹弃L扶著裴燼的手腕,一雙含著秋水的桃花眸眨呀眨,別提多可憐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愛之處,裴燼越發(fā)被她勾的心癢癢,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舔/舐吮/吸,安靜的屋內(nèi)傳來水漬聲。 “殿下……”云鶯還想再勸,雖說殿下有幾日沒行周公之禮,可到底也忍一忍,夜間來嘛。 就在裴燼溫熱的大掌從上襦鉆了進去,觸到細膩的肌膚,云鶯要認命時,外邊傳來了明樂公主的笑聲。 “小嫂嫂,我們摘好了桃子,你在哪呢,快來做點心啦?!?/br> “娘親,我摘了一個很大的桃子,你快來瞧瞧?!?/br> 二人的聲音傳來,讓云鶯羞的身上像是被火點著了,帶著哭腔委屈巴巴道:“殿下,求您啦,夜間您想要如何都可以,鶯鶯都聽殿下的,現(xiàn)下公主在呢?!?/br> 裴燼滿是欲念的雙眸閃過一抹陰鷙,外邊明樂和裴瑜的聲音嘰嘰喳喳,他哪還有心情,只能起身放過云鶯。 云鶯求之不得,忙整理好衣裳,面似紅云,愴惶而逃,生怕殿下反悔。 裴燼換了一身玄色衣裳出去,冷若冰霜,瞧見明樂在和裴瑜玩鬧,忍不住道:“明樂,日后少來秦王府,你小嫂嫂不歡迎你?!?/br> 明樂滿臉疑惑:“……?” 第115章 【第三更】銀箏失蹤…… “哥哥,你騙人,小嫂嫂說了很喜歡我的?!泵鳂饭牧斯娜鶐妥樱m說她之前是對小嫂嫂不好,可是小嫂嫂也原諒她了,才不會不歡迎她呢。 裴燼哼笑一聲,大步離開了芳菲苑,去了扶風堂,懶得和她計較,真是礙事。 明樂朝著裴燼消失的地方做了個鬼臉,怕是哥哥不希望她黏著小嫂嫂吧,還來誣賴小嫂嫂,真是好不要臉哦。 裴燼走到半路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鼻尖,只當是鶯鶯念叨他。 到了扶風堂,裴燼翻開公文閱覽,近幾日太子安靜的很,說是病了,連早朝都看不見他,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現(xiàn)在裴燼在查裴澄的人馬養(yǎng)在何處,他手上沒有兵權(quán),怎么會突然有那么多將士跟隨他造反,可見他早就私養(yǎng)著兵馬,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京郊,這地方距離上京最近。 可一樣也很危險,他今日大致在可能藏人的地方繞了一圈,沒有絲毫的跡象,這也正常,畢竟如果有一大批人馬在京郊,極其容易被人發(fā)覺,要是不想被發(fā)覺,必然不能在離上京太近之地。 大豫對于豢養(yǎng)私兵管的極嚴苛,一旦被發(fā)現(xiàn)有被貶為庶人的風險,裴澄不可能這樣大意。 他養(yǎng)的私兵,一定是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那幾個州府,但那些州府距離上京都遠,他也沒去過,不了解情況,暫時無法確定 要是在東宮有眼線就好了,還能想辦法打聽一下,不過裴澄對東宮守的如同鐵桶一般,一如他守著秦王府,極難安插線人。 正想著呢,方定來稟:“主子,榮宣伯到了?!?/br> “請進來。”裴燼放下手中的公文。 “下官見過殿下?!苯滦辛艘欢Y。 “行了,私底下就莫要多禮了,過來坐?!?/br> 有婢女奉了茶很快離去,江浸月端起茶盞撇了撇茶沫,“殿下喚下官來有何要事?” 潘旭的案子好不容易過去,江浸月也清閑了幾日,不會又給他找事做吧? “本王在想裴澄的私兵養(yǎng)在哪,你覺得呢?”裴燼走到輿圖前,“這幾個州府都是從前他的勢力范圍,雖說范家倒臺了,但從前范家是他的追隨者,密州也有可能?!?/br> 說到此事,江浸月正色起來,放下茶盞,“殿下,這幾個州府都有多山林之地,不過我覺著范家倒不至于,太子良媛的位份太低,起碼也得是個太子嬪,生育大皇孫的齊家,還有太子妃連家的可能性比較大些?!?/br> 裴燼點了點頭,指了指這兩個地方,“若是這樣說來,賓州倒更有可能,賓州多山。” 他的視線掃過賓州附近,在賓州不遠處瞧見了揚州二字,恍然大悟,確定道:“一定在賓州?!?/br> 因著在賓州,故而太子才會讓揚州爆發(fā)天花,他就有理由去揚州,從揚州到賓州并不遠,多逗留個一兩日也無人能發(fā)覺。 前世因著他沒回京,對裴澄構(gòu)不成威脅,裴澄想必只是去賓州巡視他的私兵,而這一世裴燼對裴澄造成了威脅,所以裴澄想要提前舉兵謀反,一旦讓他去了揚州,裴澄必定會打個什么旗號殺回上京。 而裴燼在上京,對于西疆的兵權(quán)鞭長莫及,屆時裴澄就能將他也一鍋端了。 至于什么旗號,清君側(cè)就是最好的旗號,且裴澄是太子,只要咬死裴燼意圖謀反,對泰和帝不利,他舉兵清君側(cè),不知有多少人會被他蒙蔽。 裴燼的臉色冷了下來,眼神寒冽,這一次,他還真是誤打誤撞,提前解了天花之禍,這才讓裴澄無法去揚州,也就無法舉兵造反。 江浸月與裴燼是自小的默契,對視一眼便曉得裴燼的言外之意,點點頭,“殿下想的不錯,賓州是太子妃娘家連家的老巢,撫國公對于太子,可是死心塌地?!?/br> “連家若是再無功績,下一任就只能降為侯爵了,你說他急不急?”想清楚其中關(guān)聯(lián),裴燼也有了心情開玩笑。 爵位原有降等世襲的規(guī)矩,但若是能得了圣上看重,或是對大豫功績卓然,自然也就不必降等,例如程家的爵位便穩(wěn)妥的很。 “那殿下打算如何是好?” 裴燼的指尖點了點桌面,“裴澄不是想要這個機會嗎?給他就是?!?/br> “對了,我今日喚你來,是想問問你在東宮是否有眼線,可能打聽到何消息?”裴燼走到太師椅上坐下。 江浸月皺了皺眉,一臉奇怪的看著裴燼,“殿下何出此言,我若是有東宮眼線,還能不告訴殿下嗎?我的手倒也伸不到這么長?!?/br> 連裴燼都無法將手伸到東宮去,他哪有這個能耐。 裴燼狹長的雙眸瞇了瞇,轉(zhuǎn)著手中的墨玉龍紋扳指,不敢相信,“你沒有?” 可前世他正是因為江浸月給他的一封信里夾著一個布條才曉得裴澄要謀反,這才能及時救下母妃等人,不至于他一個親人也沒留下。 如今江浸月卻說他沒有眼線在東宮,那當初的那個布條又是從何而來的? 裴燼的心往下沉了沉,眼線這東西是要長期埋伏的,既然江浸月現(xiàn)下說沒有,那兩年后也不大可能有,而在東宮,卻愿意幫他的…… 裴燼猛然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是她,是鶯鶯。 只有鶯鶯是愿意幫他的那個,那時到他手上的布條破爛不堪,像是隨手撕下來的,字跡歪歪扭扭,是用木炭寫的,看著像是故意破壞原本的字跡,他那時也未多想,還在心中贊嘆,這眼線有些智慧,這樣即便被截住了,也不能用字跡來認人。 他那時也未問江浸月眼線是何人,如今自然是問不出其中糾葛,已隔了一世。 如今再細想,若不是江浸月,那只能是云鶯,她不是故意用木炭寫的歪歪扭扭,興許她那時身陷囹圄,已接觸不到文房四寶,所以用隨手扯下來的布條,隨處可見的木炭書寫,而字跡歪歪扭扭興許是她的手受傷了。 裴燼在此之前只見過一兩次云鶯的字跡,在她寫的那樣歪斜的情況下,一時之間真不能發(fā)覺,況且當初他也沒往云鶯身上想去。 如今再想,裴燼心如刀割,他前世,到底做了多大的錯事。 也許,正是因為這張布條,才致鶯鶯于死地…… 裴燼不敢再往下想,大步往外走,“你先回去,改日再議?!?/br> 如今,他只想立刻見到云鶯。 江浸月古怪的看著走路帶風的裴燼,微搖了搖頭,裴修炎真是越發(fā)奇怪了。 * 裴燼迅速回到芳菲苑,直接去了小廚房,瞧見云鶯在里邊忙碌,那顆心終于歸了位。 “鶯鶯。” “哎,殿下可是餓了?還需要一會呢?!痹弃L忙的額頭冒了汗,夏日里小廚房太熱了,凝玉在一旁為她打扇。 裴燼咬著后槽牙望著她,他到了此刻方明白,有這一世,不是老天爺為了了他前世未盡的心愿,而是為了讓他彌補鶯鶯。 前一世,他虧欠鶯鶯太多了,需得在這一世加倍補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