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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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鶯偏頭失笑,嗓音放柔,“meimei見過胡jiejie,jiejie天生麗質(zhì),meimei才要羞愧。” 不得不說,一眼掃過去,王府里的這些庶妃侍妾,個個是美人,且美的各有特色,陳庶妃端莊優(yōu)雅,胡庶妃清秀俏麗,劉氏嬌小玲瓏,周氏小家碧玉,杜氏風(fēng)姿綽約,趙氏溫婉柔和,怕是秦王殿下挑也挑花了眼。 陳氏和胡氏都比云鶯先入府,雖同為庶妃,云鶯也不敢托大。 雖說進(jìn)了王府,天然的便是“仇家”,可她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謙遜些總沒錯,jiejiemeimei的,她在云樓便已習(xí)慣了,喊jiejie也不會掉塊rou。 “云meimei嘴巴倒甜?!焙鷶n在袖中的手指攥緊,面色難看,她從去年入府便在等殿下,如今好不容易殿下回來了,可卻帶回來一個庶妃,她尚未出頭,路就被云鶯堵死,怎能不怨恨。 陳氏好歹還有管家之權(quán),背后又有貴妃娘娘撐腰,而云鶯以如此卑微的家世成為庶妃,殿下又為她修建了芳菲苑,足見殿下對云鶯的寵愛。 若她不能盡早獲得殿下的寵愛,那日后她在王府要如何立足,怕是人人都敢在她頭上踩一腳。 云鶯只當(dāng)看不見她的冷臉,打心底里佩服陳氏,分明都是不悅,胡氏如此顯眼,而陳氏卻不顯分毫,足見她的心性不可小覷。 “妾身恭賀云庶妃。”四個侍妾屈膝道賀,她們在王府的存在感極其微弱,不似胡庶妃還敢和云鶯擠兌幾句。 “起來吧,同是伺候殿下的姐妹,無需客氣?!痹弃L抬了抬手,笑容溫和,她如今犯不著立威,連王府的情形尚未摸清,謙遜為上。 陳庶妃先行離開前廳,云鶯緊隨其后,她現(xiàn)下困得緊,想要午歇一會。 待兩人一走,胡庶妃笑著走近劉氏,“劉meimei,聽說你是錦州知縣之女,這云氏身份還不如你,位份卻在你之上,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 府里幾個侍妾,唯獨劉氏的身份有些看頭,其余幾個皆非官家女,是以平日劉氏在侍妾里也引以為傲,總覺著日后也能坐上庶妃之位,壓她們一頭。 可如今,一個縣丞之女卻壓在了她的頭上,獨享那樣大的一個院子,分明就是往她的臉上打,她的面子里子都丟盡了。 可她卻不敢在明面上有不滿,對于胡庶妃的問話,她低下頭,誠惶誠恐道:“胡jiejie說笑了,云jiejie姿容卓絕,妾身甘拜下風(fēng),畢竟姿色才是女子最大的本事?!?/br> 胡庶妃聞言笑容一僵,說起姿色,她最是尷尬,她的出身在后院里頭最高,可是姿色卻落了下乘,即便同是美人,也分個三六九等,更何況胡庶妃與云鶯毫無可比性,她怎笑得出來。 胡庶妃冷哼了聲,轉(zhuǎn)身便走。 * 云鶯回到芳菲苑,還未進(jìn)門,便見著跪了一院子的人,“恭賀庶妃,拜見主子!” 云鶯抬手喚了起,“有心了?!?/br> 她還沒回來,他們的消息倒靈通,這樣的大喜事,自然又賞了一回,只今日她便花去幾百兩銀子。 不過倒也值得,她原先以為頂多是個侍妾,如今好歹是庶妃,是個正經(jīng)的主子,日后在王府,想來會好過許多。 進(jìn)了屋,云鶯看向凝玉手中的圣旨,“你曉得如何歸整嗎?” 凝玉頷首,“曉得,主子放心,西廂房有個小佛堂,放在佛堂供著就成。” “好,辦完這事你去庫房取二十兩銀子,方才多謝你反應(yīng)快,我頭次遇到這樣的事,有些怔愣?!痹弃L甚至還沒來得及學(xué)宮里的規(guī)矩就被帶回了王府,若非有凝玉在,她方才便鬧了笑話。 凝玉笑了笑,“主子不必客氣,這是奴婢應(yīng)當(dāng)做的?!?/br> 云鶯抿了抿唇,忽然問道:“凝玉,方才那位穿著青色如意裙的是哪位侍妾?” 凝玉回想了下,道:“是杜氏,她是太子送予殿下,聽說原是東宮的舞女。” 云鶯點了點頭,“我瞧她姿色出眾?!惫植坏媚兀桥c她一個路子的人,舞女自然得容貌過得去。 “是,從前她是府里姿色最出眾的姬妾,可如今有主子,她的姿色便不夠看了?!?/br> 從前凝玉也覺著奇怪,為何杜氏容貌出眾,殿下卻不喜,還只當(dāng)?shù)钕虏幌沧松^出眾的,可如今見到云鶯才曉得,哪是殿下不喜貌美之人,分明是杜氏不夠貌美。 云鶯笑了笑,不置可否,王府里頭的姬妾皆是容貌出色的,連丫鬟都非尋常姿色,可若想博得秦王歡心,姿色是不夠的。 只有獲得秦王的寵愛,她才能在毫無根基的上京保住這條性命。 她低下頭撫了撫手中帕子,那她要如何才能獲得秦王的寵愛呢? 云鶯掩了掩唇,有些困了,罷了,先歇一會再想討秦王歡心之事。 * 浮青院的氣息有些壓抑,妙彤跟在陳庶妃身邊,大氣不敢出,這幾年,秦王殿下雖不在京,可陳庶妃獨掌后院大權(quán),后院諸人都要仰她鼻息,哪怕去年冬天來了個胡庶妃,陳庶妃也沒如今這般惱怒過。 誰都曉得,在深宅大院里,一是寵,二是權(quán),胡庶妃無寵無權(quán),陳庶妃自然不在意,可如今來了個云氏,是王爺親自帶回,才入府一日,便由圣上下旨賞賜了位份,以八品縣丞之女的身份,卻封了庶妃。 王爺入宮才多久,圣上的旨意便到了,還是御前最得寵的??偣軄眍C旨,足見圣上對云氏的看重,亦或是王爺對云氏的看重,得了寵,遲早會搶了她的權(quán),這要陳庶妃如何淡定? “主子,您喝口茶,消消氣,莫要和一個小官家的女兒計較?!?/br> 陳庶妃推開茶盞,語氣不悅,“她如今是秦王庶妃,與我平起平坐,不是什么小官家的女兒。”如今進(jìn)了秦王府,有了冊封,誰還會拿出身說事,日后她若是得了寵,出身更是毫無用處。 妙彤連忙低頭,放下了茶盞,跪倒在地,“主子,是奴婢說錯話了。” 這時陳庶妃的奶嬤嬤,張嬤嬤進(jìn)來了,瞧見這副景象,寬慰的勸著,“主子何必動氣,才入王府,后頭日子還長,咱們得坐得住,橫豎有翠玉院的那個先急,她可是連殿下的面都沒見過,主子有貴妃娘娘撐腰,不必亂了陣腳?!?/br> 陳庶妃閉了閉眼,心想也是,“也罷,妙彤,去庫房選幾件賀禮送往芳菲苑?!?/br> 張嬤嬤欣慰道:“主子只等著看好戲便是,任由她們斗?!?/br> * 裴燼從紫宸宮出來,掃了常前一眼,“今日勞煩??偣芰??!?/br> 常前連忙躬身,“殿下折煞老奴,能為殿下辦事是老奴的榮幸?!?/br> “改日請公公喝酒?!睆那芭釥a可沒少折騰常前,常前是父皇跟前的老人,他出生前就在父皇身旁跟著了,如今兩鬢花白,已很少出宮辦事。 “那老奴可就等著殿下?!焙退~蘭葉一般,常前是泰和帝身旁的近侍,從小看著裴燼長大,自然對秦王十分親近。 秦王擺了擺手往宮門的方向去,在宮里待了大半日,也該回去了。 卻不想在宮門前瞧見了穿著杏黃色太子朝服的裴澄。 裴燼的眸色驟冷,唇瓣卻揚(yáng)起了一絲笑意,“皇兄,別來無恙?!?/br> “三弟,你可算平安歸來,可讓孤好生擔(dān)心。”太子扶著裴燼,上下打量,眉宇間帶著nongnong的憂愁,瞧著像是極其關(guān)心手足的兄長。 裴燼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有皇兄掛念,我自然無恙,不過聽說東宮出了件大事,太子詹事童管喝醉酒摔進(jìn)江中,淹死了?!?/br> 瞧著裴澄,裴燼便想起了云鶯所說——溫潤如玉,的確,太子冰清玉潤,語氣溫和,極具欺騙性,也正是這張看似溫和無害的臉,前世害死了鶯鶯,害死了父皇,害死了母妃,裴燼的臉色越來越沉。 裴澄微微皺眉,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唉,也不知怎的就出了這樣的事,好端端一條人命,孤正惋惜呢。” “是嘛,死的可真巧?!睋P(yáng)州事發(fā)沒幾日,童管便死了,死無對證,揚(yáng)州私鹽一案,亦是難斷。 “三弟這是何意?”裴澄滿臉不解,揚(yáng)州私鹽案一事裴燼還未在朝堂上啟奏,裴澄自然不該清楚。 裴燼卻不想與他費口舌,“皇兄,我還有事,改日再敘。” 總歸日后都是要撕破臉皮,已不想與他虛與委蛇,看見裴澄的臉一次,他便惡心一分。 裴澄還未來得及開口,裴燼便走了,連禮也未行,極其囂張,裴澄面色冷了下來,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裴燼手握三十萬兵權(quán),還得父皇偏寵,他這個太子也要看裴燼的眼色。 他苦心經(jīng)營了幾年的揚(yáng)州暗樁,是東宮最大的財力支撐,如今一朝斷卻,他做起事來難免束手束腳,這一切,都是因為裴燼,裴澄攥緊了手心,遲早有一日,他要裴燼償還。 回到馬車前,方定放下馬凳,“主子,貴妃娘娘派蘭葉姑姑前往王府給云庶妃送賞賜了。” 裴燼幾步踏上馬車,坐了進(jìn)去,語氣帶著寒意道:“回府后傳本王口諭,今夜云氏侍寢?!?/br> 第28章 . 第一更侍寢風(fēng)波1 云鶯方醒,她睡的不安生,拔步床很軟,也很大,足夠睡下四五人,她一人躺在上頭有些空蕩蕩,總怕忽然鉆出個什么東西來,有些認(rèn)床。 起身之后由凝珠服侍著洗漱更衣,換上了王府姬妾規(guī)制的衣裳,比在別院里為她備下的衣裳還要精良,用的上等云錦,繡工精致,她在云樓時做過一件,花費太多,便沒再做過,誰知如今尋常便服都是云錦所制。 原想去后院蓮花池走走,可楊平急匆匆跑來,氣息不勻:“主子,貴妃娘娘身旁的蘭葉姑姑來送賞賜?!?/br> 云鶯雙眸微滯,貴妃娘娘身邊之人,便是她婆母的人,可不敢怠慢。 她幾步出了廳堂,來到院子里,蘭葉正好進(jìn)入院子,乍一瞧見云鶯,微微愣了下,好美的女子。 “奴婢見過云庶妃?!碧m葉屈膝行了一禮。 云鶯不敢受她的禮,連忙幾步過去扶住了她,笑著道:“姑姑莫要多禮,妾身不知姑姑要來,怠慢了姑姑,您莫見怪?!?/br> 瞧蘭葉的年紀(jì)與義母一般,應(yīng)當(dāng)是貴妃的陪嫁丫鬟,跟著貴妃幾十年,云鶯可不敢拿喬。 云鶯如今對京城的規(guī)矩一知半解,卻曉得面對婆母之人,謹(jǐn)慎小心,做小伏低總不會有錯。 “云庶妃折煞奴婢了?!碧m葉站直了身子,細(xì)細(xì)打量云鶯,面似粉桃,膚如凝脂,一雙盈盈雙眸,我見猶憐,怪不得能讓殿下為她請封側(cè)妃之位,可惜家世太低。 “奴婢奉貴妃娘娘之命前來送些賞賜,娘娘近日不得閑,改日再召見云庶妃?!边@是秦王頭一個想要的女子,蘭葉倒也客氣,她也盼著秦王能早日得個一兒半女,讓貴妃娘娘安心。 云鶯隨她打量,軟著嗓音道:“妾身謝過貴妃娘娘厚愛,原該妾身先行拜見貴妃娘娘,倒勞煩娘娘惦記妾身,是妾身的罪過,還請姑姑代為轉(zhuǎn)達(dá)歉意,他日入宮,必定親自向娘娘請罪?!?/br> 許是在殿下身旁待久了,習(xí)慣了殿下的氣勢,對蘭葉,她倒不怕。 蘭葉不動聲色的點頭,云氏瞧著乖覺,也不似那些無腦之人,若真能得秦王寵愛,貴妃娘娘想來也會喜歡。 兩人各有心思,正在這時,方定走了進(jìn)來,抱拳躬身行禮,“蘭葉姑姑?!?/br> “你怎的來了,殿下回府了?”蘭葉看向方定。 方定點了點頭,“殿下已回府,屬下是來傳殿下口諭,今夜芳菲苑掌燈。” “可是真的?”問出這話的并非云鶯,而是蘭葉,她幾步走到方定跟前,滿臉驚喜,“你可別聽錯了?!?/br> 誰人不知,秦王殿下從未進(jìn)過后院,也從未召誰侍寢過,如今云氏方入府,殿下便這樣迫不及待? 方定有些無奈,撓了撓頭,“姑姑,我哪敢騙您,真的?!?/br> 方定倒是鎮(zhèn)定,他是曉得殿下有多心儀云鶯姑娘,能忍到回京,方定都要嘆一句殿下真能忍,非得等云姑娘有個名分才肯,可見看重云姑娘。 “好,好,”蘭葉舒心的笑了,轉(zhuǎn)頭對著云鶯笑意更深,“那奴婢就不打擾云庶妃了,奴婢先行回去復(fù)命,庶妃好好準(zhǔn)備著?!?/br> 說完,蘭葉又上前幾步,拉著云鶯的手小聲道:“殿下是個重情義的,多順著他,必要時哭一哭,殿下便心軟了,庶妃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br> 不怪蘭葉和云鶯說幾句體己話,實則是圣上與娘娘盼殿下的孩子已盼了好些年,東宮所出的大皇孫已三歲,殿下也該有個孩子了,眼下瞧著,這位云氏便是最有機(jī)會為殿下誕育子嗣之人,蘭葉如何能不喜。 唯獨云鶯有些愣住,殿下要與她同房,蘭葉姑姑就這般高興?瞧著比她還高興,可真是奇怪。 送走蘭葉姑姑,院子里一眾人等都恭賀云鶯,她著實不解,侍寢是一件如此值得欣喜之事嗎?她既是殿下的妾室,侍寢應(yīng)是尋常事才對。 進(jìn)了屋,云鶯便問凝玉緣由,凝玉笑了笑,“主子不知,殿下雖從前已有二庶妃四侍妾,卻從不入后院,至今無人侍寢過?!?/br> 自家主子可是頭一個,這些個侍從都是王府里的老人,自然曉得其中利害,能不高興嗎?今日云庶妃侍寢后,王府后院里頭,就該以云庶妃為尊了,畢竟有殿下的恩寵在身。 云鶯的面容微僵,難以置信,“你是說,殿下從未與其他女子同房過?” 怎會呢,殿下這般年紀(jì),尋常人家,孩子已有幾個了,他怎會連……云鶯如何也想不到緣由。 “奴婢不知殿下在西疆如何,可殿下的確未召幸過后院姬妾,因殿下五年前去了西疆,之后少在京中,偶爾回京,也總是待在前院,從不踏足后院,后院的庶妃侍妾,皆是圣上與貴妃娘娘張羅,殿下從未放在心上,主子您是頭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