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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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珠降生后的第六年,時值歲寒年末,玉狐洞天迎來一場百年罕見的大雪。 涂山真被沈師姐跟了過來,她說要解除一種她不清楚的頑疾,要治好她一見到涂山真就心慌氣短的毛病。 那哪是什么頑疾。 可沈燃冰這個人又太過木訥愚鈍,腦子里好像天生就少一根弦,是個十分單純純粹的人。所以涂山真也不指望著她能醒悟過來,就當(dāng)給自己徒弟找了個免費的劍術(shù)師尊。 王書儀是一只半妖,他來到玉狐洞天之后,才徹底學(xué)會了狐族的魅術(shù)。只不過他只有耳朵和尾巴,魅術(shù)的效果大打折扣,只不過一直苦于無人實踐。 王書儀說這事兒時,涂山真在給自己繡發(fā)帶。 他頭也不抬地道:“去找沈師姐,你給她用一百次,她的心都不會亂。” 王書儀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沈燃冰的那個性格,心說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于是快快樂樂地就出去了。 大約過了一時三刻,王書儀沒回來,反而是沈燃冰撩起簾子,手里提著臊眉耷眼的王書儀。 她的肩膀、發(fā)鬢上,還落著一層薄薄的雪,睫毛上都是凝結(jié)而成的雪晶,站在門口道:“你看你徒弟!” 然后一把將王書儀扔了過來,正好扔到涂山真懷里。 “我的劍又變男人了!你們的幻術(shù)總把別人的心愛之物變成男人,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知道鎮(zhèn)元神鋒變成男人的畫面嗎?它的個頭都有三丈了,非要跟我雙修——” 沈燃冰一邊振振有詞的控訴,一邊拂掉雪花,抬起頭。 她看著坐在桌邊繡發(fā)帶的涂山真。 涂山真也抬起眼。 阿真弟弟……真好看啊…… 他的手指那么細,纖瘦溫潤,眉宇清艷,眼睛里就跟帶著鉤子似的,跟那個三丈高的鎮(zhèn)元神鋒根本沒法比……咦,不對,四周的物體怎么還在扭曲。 桌子扭曲、窗臺上的擺件扭曲、燭臺也扭成一團麻花,連剛剛?cè)舆^去的王書儀都變成了一團扭曲的紅狐貍麻花。 她的老毛病犯了,心慌氣短的。然而這時候,唯一清楚的涂山真突然在她面前開始解開衣衫、撥開衣帶…… 這可使不得??! 沈燃冰連忙按住他的手,趕緊道:“不用這么賠罪,不用不用……” 這是狐族的魅術(shù)還沒消退。 換到涂山真的視角,就是這人說完話之后,突然沖上來拉扯他的衣裳。涂山真狠狠愣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想到是怎么了,趕緊護住自己的衣帶,然后又被沈燃冰掰開手指。 涂山真被按在椅子上,比她還慌亂:“你腦子壞了?我又不是劍?!” 沈燃冰道:“使不得使不得,阿真弟弟!自重??!” 我重你個大頭鬼?。?! 涂山真憤怒地一口咬住她,咂摸出一點兒血腥味兒來,才胡亂地踹了她一腳,剛翻身滾下椅子,就被從后攏住手腕,按在她懷里。 “沈燃冰——”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被她按著下巴實打?qū)嵉赜H了一口,把嘴唇都嘬腫了,他還沒嚎,沈燃冰的聲勢比他還大。 “這可是我的初吻?。 彼芡聪频?,“阿真弟弟,我們怎么能這樣!我真的不喜歡不穿衣服的男人!” 涂山真怒道:“所以我現(xiàn)在在你眼里就是一把沒穿衣服的劍?!變態(tài)!” 幸好這屋里還有第三個人在。涂山真飛快地對著呆滯的王書儀喊道:“把魅術(shù)停了!砸她!” 王書儀猛地一拍腦門,眼珠子里的兩團螺旋紋路消退下去,然后一咬牙、一跺腳,抽出自己的劍鞘,嘭得一下對著天女娘娘的后腦勺砸下去。 沈燃冰被砸了一下,居然沒暈,但是卻醒了。 此時此刻,她正把涂山真按在懷里,兩人衣衫不整,發(fā)髻散亂,朱釵掉了一地。她唇上的那一點兒口脂,本來顏色很淡,這時候更是一點兒都沒有了,全都落在涂山真的衣袖、臉頰、脖頸上。 阿真弟弟墨眸濕潤,含嗔帶怒地看著她。 沈燃冰頓了頓,目光清澈又怔愣。 過了好半晌,她道:“我要說什么,你才相信我是個耿直的劍修……” 阿真從懷里掏出一把閃閃發(fā)光的匕首,生氣也生氣得非常好看。 他嘴唇紅腫,眼角濕潤,恨恨道:“跟閻王爺說去吧!” 轟—— 兩人又打了一架。 早就退出不知道多遠的王書儀,看著地動山搖的玉狐洞天,熟練得令人心疼地嘆了口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