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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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離恨抓著她衣衫的手略微收緊。 “魔氣……是魔氣……”小婉重復,“那兩個活人在這殺了它?!?/br> “那兩個活人?哈哈,我們快去找!快找到那個女人!” “這血液尚且新鮮,我們分頭行動,朝兩個方向去找。”小婉道。 鼓童哼了一聲,從她肩上跳到一只傀儡身邊,蝎尾刺進了傀儡身軀中,少爺做派地cao控著這些傀儡向前方搜尋而去。 腳步聲響起。 梅問情眉目平靜,一言不發(fā),但手心卻按在他的脊背上,目光穿過雜物盯著房門。就在賀離恨伸手欲提刀時,她卻沖著對方搖了搖頭,將蛇刀從他手中提出。 賀離恨自知久傷不愈,再交手恐怕又添新傷,可他更不愿意梅問情動武,神情有些急切。但這魔蛇卻絲毫不給主人面子,被她的手一點撥,就迅速叛主,爬到梅問情的身上去了。 賀離恨盯著她,欲拽她的衣袖,可梅問情卻安慰似的低頭親了親他的臉,哄小孩兒似的讓他安分。就在靜默無比的此刻,外面的小婉道:“這里也要搜索,你們?nèi)ツ菐组g?!?/br> 她將傀儡調(diào)派過去,隨即走入了旁邊的一間屋子,挨個巡查。 此言一出,必然不多時就會進入這間房屋。賀離恨心急如焚,盯著她的眼睛,滿臉都寫著“快把刀還我”。 蛇刀只有主人使用,才可發(fā)揮出其無可匹敵的銳氣與實力。更何況梅問情一身異術,卻無魔氣,賀離恨實在不愿意讓她再用拘神。 小婉從旁邊的房屋出來,腳步從遠至今,片刻,她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門響起輕輕的吱嘎聲,里面陳設密布。蒙面女粗略看了一眼,并沒見人,她似乎也沒覺得兩人真的會躲藏其中,所以又轉而打開衣柜。 柜門敞開,蒙面女的后背暴露在外,防備不足。就在她毫無發(fā)現(xiàn)想要轉身時,猛地被一股幾乎無法抵抗的力量按住后腰,一個人的身形如鬼魅般無聲貼了上來,單薄的小刀從后繞過來,割裂肌膚,呲地插入她的胸口。 隨著小刀破開她原本堅不可摧的皮囊肌膚時,一道金紋也順著她手中的簡單小刀流入小婉的胸口。 金紋穿胸而過,幾乎激起一陣白煙冒出。小婉腦海中猛地響起一陣神圣龐大的鐘鳴,梅問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赤地旱魃?你祖宗天女魁在我座下聽過道,怎么徒女徒孫卻淪落到這個地步,反而給鬼物效力?!?/br> 小婉真身即是一尊赤地旱魃,被蝎娘娘降服后才效命麾下。 小婉瞪大雙眼,驚懼交加,仿佛將旱魃為數(shù)不多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涌現(xiàn),下一瞬,她的大腦頃刻被奪走所有思緒感官,宛如旁觀者般,完全被另外一股強悍無匹的力量奪取控制權。 隨后,另一道聲音驟然間在小婉的腦海中隆隆響起,帶著雷鳴般的回響,語調(diào)驚詫:“……師尊?” 梅問情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就是提一句名字,千山萬水兩界相隔,都能把天女魁叫出來,她嘆了口氣,沒好氣地道:“我正要用禁制燒了她,你出來干什么?” 小婉早已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轉過身,向面前之人行師徒之禮,她為數(shù)不多的智慧徹底失聯(lián),朦朧依稀地想著:這究竟是不是真的魁祖?可是能隨意cao控所有赤地旱魃的,除了魁祖還能有誰? 天女魁也同樣意外震驚,呆滯不已,沒想到居然真的見到了她,差點喜極而泣,撲通一聲抱住了梅問情的腿,嚎啕道:“我還以為您不要陰陽天……唔嗚嗚嗚!” 梅問情一把捂住天女魁的嘴,冷著臉道:“小混賬,再叫就滾回去,少來煩我?!?/br> 天女魁這才作罷,她cao縱著小婉的身軀,轉了轉僵硬的頭,眼里充滿了孺慕之情:“您喚我是不是有事吩咐?” 梅問情將賀郎扶起來,把魔蛇交還給他,與此同時,那道離體片刻的禁制也重新回到身上,她輕描淡寫地道:“沒叫你,破壞我的興致?!?/br> 天女魁卻不舍得回去,她見到賀離恨被師尊如此對待,險些直了眼,又不知道是該叫什么,只得悄悄試探著道:“這位是……” “賀離恨,你叫賀公子就行了?!泵穯柷殡S便指了指天女魁,“這芯子里頭的是我學生?!?/br> 賀離恨也大為震撼,他原以為對方一身拘神異術,已經(jīng)足夠驚駭,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種能頃刻奪人心魂的學生,手段實在可怖詭異。 不等賀離恨開口,天女魁便率先道:“沒嚇著賀公子吧,賀離恨這名……賀……” 她話語頓住,本就同樣不夠聰明的大腦又甩出來一個巨大的問號,陷入到迷惘震驚的旋渦當中——賀離恨?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近三五百年修真界正道諸掌門叫苦不迭、喊打喊殺的那個魔尊,不會就是他吧! 天女魁雖在梅問情座下聽過道,身為陰陽天宮之人。但她所領旱魃一脈,卻能與每一個旱魃心意相通,所以知道不少各界之事。陰陽天宮大多持正修心、不參與外事俗務,只有她對修真界的事知之甚詳。 魔尊?這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那飄渺宗的老頭兒來報喜,還給陰陽天宮遞了不少帖子,只是這些隱世的祖宗少有人能請動,所以反應平平。 天女魁糾結不已,神情復雜,想到賀離恨離經(jīng)叛道、狂言自負、親手弒母的傳聞,又見到他緊緊地握住了師尊的手,表情宛如一個混亂的油漆桶,那叫一個精彩,半晌才道:“在下之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污了賀公子的耳朵?!?/br> 師尊既在人間,想必沒有透露身份。天女魁最后這點心眼用光,也就完全沒掩飾住臉上的神色。 她的神情變化,賀離恨全部看在眼中,他心里同樣咯噔一聲,想著梅問情多年游戲人間,不知道他正常,可看這個什么學生的臉色,恐怕一報名字,此人便將自己的身份得知得一清二楚。 賀離恨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名聲確實不好聽,里面繁復冗長的內(nèi)情沒人愿意聽,大多都只領教過他的冷酷一面。從前他不介意,但如今…… 他抬眸看了一眼梅問情的側臉。 這事兒絕不能讓她知道。 賀離恨表面上跟天女魁認識了幾句,眼神卻一直冰涼涼地盯著她,就在天女魁渾身不自在時,便見面前這個俊美郎君趁著師尊查看外面傀儡的動向,忽地改了神色,道:“閣下能耐出眾,我還真不敢相信你們只是修真界中的小門小派?!?/br> 天女魁道:“小是不算小,但人確實沒多少。” 賀離恨神情如冰,語調(diào)中帶著幾分寒意:“你老師只在人間,我不傷她,也不害她,我們平平凡凡相遇一場,你不必讓她知道我是誰?!?/br> 天女魁愣了一下,傷害她? 老師這一身禁制雖然是封印她自己,但也神鬼莫近、妖邪不侵,想要傷害恐怕很難。 她猶豫著不知道怎么回,賀離恨以為此人遲疑,便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條被交還回去的魔蛇悄然爬上,亮起尖牙。 “我不能殺你,不僅因為你身在修真界,更因為你是她的學生。但我可以毀了這具身軀,讓你在人間,永遠閉嘴?!?/br>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是不想讓梅問情聽到。 人美心狠!果然是這個魔頭無疑!天女魁先還在遲疑,這回完全確定,她第一次被男人威脅,卻也知道這人慣會跨越修為擊殺修士、且素有遇強則強、愈戰(zhàn)愈強的兇殘之名。她心說師尊的事兒果然摻和不得,表態(tài)道:“公子放心,老師的事我從不插手?!?/br> 主要也插不上手。 兩人短暫地一交流,不僅沒認識,還彼此提防起來。賀離恨越看這女人越不順眼,這種可能會對他和梅問情的關系造成傷害的人,就該在眼前消失。 天女魁心里也不停嘀咕,這么兇殘可怕、動不動就開口威脅的男人,一點也不溫柔,師尊真是…… 兩人互看不順眼,可礙于梅問情的面子,都不言不語、假意和平。 梅問情從窗邊見那些傀儡搜完屋子,都排好隊等待小婉出去率領。她給天女魁一個眼神,道:“養(yǎng)徒千日、用徒一時,上吧。” 天女魁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憋屈地道:“這尊旱魃修為低微,殺了這群玩意兒倒是簡單,但您說那個蝎娘娘,就算我拼死一搏,恐怕也……” “誰說讓你殺了?!泵穯柷榍昧艘幌滤哪X袋,“聽課的時候就是最笨的,這么多年居然還不聰明,你叫兩個傀儡進來,我跟賀郎扮成它們的樣子,回蝎娘娘的正殿?!?/br> “回正殿?這要是出了什么危險……” 天女魁話語一頓,看著梅問情。 梅問情也淡定地看著她。 這位魁祖呆呆地撓了撓頭,道:“我忘了,只要老師不動武,誰能動得了您呢。” 此言說罷,天女魁就咳嗽一聲,神態(tài)立馬和之前那位“小婉”一模一樣。她叫了兩個傀儡進來,這兩只詭異生物一進門,就被蛇刀割斷咽喉,倒在地上。 兩人更換了傀儡的外衣和面具,再加上梅問情手里一點小小的障眼法,便跟隨在小婉身后混入傀儡隊伍里,神不知鬼不覺,看過去毫無破綻。 “小婉”領著傀儡隊向前,路上逮捕抓回了好幾個食客,隨后不久便與無功而返的蝎尾鼓童碰頭,鼓童大叫道:“那兩個活人你也沒找到?!該死,竟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可惡可惡?!?/br> 天女魁心里琢磨著這玩意兒到底是鬼,還是由人間鬼王用血rou催化出來的、外貌如嬰童的法器?她道:“你那邊捉回了多少人?” 鼓童身后的蝎尾扎入傀儡身軀,那只傀儡邊拎起手中粗壯的繩子,在繩索上纏著不少逃竄的食客,這繩索是那些“活線條”組成,將人捆住后動彈不得,胡掌柜竟然也在其中。 狐仙兒精通幻術,可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多勢眾,自然打不過鼓童。這蝎尾嬰孩洋洋得意道:“那頭帶著巡邏使的死狐貍也被逮住了,這回娘親肯定要夸我!” 天女魁敷衍地嗯嗯點頭,兩人便先將這些逮捕的鬼物送回去,給重傷的蝎娘娘補充鬼氣。有鼓童帶路,兩隊人很快便走出長廊,路過露天宴席,進入到了掛著白燈籠的宮殿當中。 宮殿里輕紗拂面,處處是香爐、薄紗、珠簾,異香撲鼻。 大約一刻鐘后,兩隊人便走入正殿。此刻,一身黑色紗裙的蝎娘娘正臥在軟榻上,裙擺飄拂,她神色略有蒼白,長發(fā)散下,從腰部以下的地方都不是人身,而是一條巨大漆黑的蝎尾。 這條蝎尾被從中砍斷,墨跡飛濺,看來是巡邏使的手筆,蝎尾中滴滴答答地流著漆黑毒汁,落在地面上都嘶啦嘶啦地響,氤氳出升騰的霧氣,被毒汁包裹的血rou正在起起伏伏地涌動著。 蝎尾鼓童看見那些毒汁,兩眼發(fā)亮,它猛地跳了過去,趴在地上舔舐毒汁,又甜甜地叫著“娘親”。 蝎娘娘張口一吸,那些被捆縛的食客便盡入她口中,化為煙氣,只剩下胡掌柜留在原地。她手中正攥著一截斷裂的筆,那筆狼毫炸起,筆桿都被濃郁的鬼氣包裹,在空中胡亂地寫著字。 而卷軸更是掉在地上,上面已經(jīng)寫得密密麻麻、無處再落筆,無數(shù)的問題翻轉騰挪,互相調(diào)換位置。 梅問情猜想得不錯,這兩位巡邏使確實差不多因公殉職了。 蝎娘娘盯著胡掌柜的臉,皮笑rou不笑地道:“好巧,胡家子孫,我們又見面了?!?/br> 胡掌柜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早就涼了半截,絞盡腦汁地搬救兵:“我胡三太奶統(tǒng)領北方域外,娘娘還是不要招惹仙家……” 蝎娘娘笑眼一彎,流露出狠辣冰冷的神色:“你以為你們保家仙還有多少威名?胡天花可都三十年不出世了,北方域外之地,我也遲早要掃清吞噬!” 她指了指天女魁,道:“小婉,過來給本王按按頭,疼得很。將這頭狐貍綁在殿中,慢慢折磨,我要讓她生不如死?!?/br> 天女魁身為旱魃之祖,在修真界又被稱為青衣天女,除了她巴結伺候都伺候不上的師尊之外,還沒被人這么驅使過。她依言上前,心中卻憤憤地想,回去定要整治全族,為這等鬼物效力為倀,簡直是一種侮辱。 她的蝎尾血rou緩慢生長著,毒汁被鼓童舔舐干凈。隨后,另一個人撩開帳幔步入正殿,正是巫郎。 那巫郎先是看見了胡掌柜,他斯斯文文地道:“女郎不在自家堂口盡力,來攪我妻主的事,就是有祖宗保佑,也無濟于事?!?/br> 他說完此話,便上前服侍蝎娘娘,在她耳畔說道:“你受了傷,千萬別動氣,那兩個活人一時找不到也沒什么,我請柳先生上身尋人,連她也不知道在哪兒?!?/br> 蝎娘娘面露倦意,伸手攬住巫郎的身軀:“我累得很,只想著跟你雙修一回,才暢快些?!?/br> 巫郎臉色泛紅,又不敢推她,只得硬是任其解開了腰帶。他小聲地道:“雖沒找到那兩人,但柳先生卻找到了一個身帶蛛娘印記的男人,就在城里。” 他說罷,輕輕拍了下手,便有傀儡將月郎帶上來。月郎一身淺色衣衫,被摁著跪在殿中,長發(fā)凌亂。 “月、月郎……”胡掌柜瞪大雙眼,剛要掙扎,便被身邊的傀儡狠掐了一下,她怒目而視過去,而那傀儡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月郎的衣衫被撕開,露出脊背上黑色的印記。他麻木地按住衣衫,倒是沒掉眼淚。 “還真是蛛娘的印記,原來是我那干女兒的男寵,”蝎娘娘道,“可我干女兒去哪了,不會連心愛的寵物都不要了吧?” 她一陣冷笑,又道:“長得倒是不錯,勉強可以替我那女兒盡孝了,把他弄過來,今夜也能為你分憂解勞,免得你受不住?!?/br> 巫郎侍奉她已久,沒說什么,便讓傀儡將月郎架過來。小郎君白嫩柔弱,神情既不知畏懼,也沒有討好,蝎娘娘鉗住他的下頷:“怎么,連伺候女人都不會,還要我教你?你想死不成?” 月郎扭過頭,掙脫了她的鉗制,沒有看胡掌柜,但卻說:“我不會在別人面前賣笑了?!?/br> 啪—— 蝎娘娘反手打了他一巴掌,力道雖不重,可凡人身軀受不住,月郎倒在地上,牙齒磕破唇舌,沾了點血。 “把香點上,立什么貞節(jié)牌坊,到最后都得是個蕩夫。”蝎娘娘冷道。 巫郎便起身點香。 這殿內(nèi)本就異香撲鼻,再點一重香,更是甜膩無比,令人聞之頭腦昏沉。就在香氣馥郁之時,胡掌柜忽然察覺捆著自己的繩子一松。 她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傀儡,而那傀儡仍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后沖她眨了一下眼。 胡掌柜:“?。?!” 她燃起希望,又心急如焚地盯著月郎,要不是有梅問情摁著,恐怕已經(jīng)按不住自己沖出去了。 就在蝎娘娘跟巫郎行雙修之法,情意漸濃,衣衫凌亂時,她身后靜默以待的“小婉”突然抬起頭,跟那隊傀儡對視一眼,下一刻,旱魃的手化為尖銳利爪,指骨彎曲不似人形,指甲如利刃般從后唰地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