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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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妄念 ◎原來親熱,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若說謝琰此生最驕傲什么,除卻門第才華,便是父母給的容貌。 外頭雖都說,男子處事,以才立身,不必過分在意臉。但謝琰不是傻子,與貌丑的人同行,誰得到的目光更多,他再明白不過。 這些年,京中儼然給了他四大玉郎之首的美名。 謝琰也以此為傲,但從不表露,對外只說,虛名罷了。 如此,傾慕者愈盛之。 尹嬋出落到豆蔻年華時,已有花容月貌。這時再議論謝琰,往往會與她放在一起。譬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容貌如此匹配的,京中少有。 謝琰暗喜,每每好友打趣,都拱了手以示謙虛。 可皇城腳下流傳許久的“天作之合”,終究被皇城最高處,俯瞰萬里河山的人斷了。 當皇上御筆書寫這四字,作為謝厭和尹嬋的賀禮時,他看見諸客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那里,大多人看笑話。 謝琰成了笑話! 孟柏香是養(yǎng)在太皇太后身邊不錯,可如何呢,一朝天子一朝臣。 謝琰突然想了許多,在觀妙樓的院外,他目光癡癡盯著里面。 阿嬋……她怎么可以! 她在親吻謝厭,那明明是鄙陋到極致的一張臉。 可她沉迷了進去。 她依偎在謝厭的懷里。 她面頰敷了玉紅檀粉一樣美麗,含羞欲怯。 矮墻相隔,庭院的所有一五一十呈給了他,如同每一個暖情的夜,他與香兒鴛鴦紅浪時的美景。 他又去想香兒,孟柏香,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身子也曼軟,弄疼時會咬唇哼嚀,平日驕縱的女子,床笫間卻任他左右。 這個念頭一起,謝琰突然意識到,夫妻之事上,溫順的香兒,才是他鐘愛的。說來,成親后,每月只三兩日不曾歇在一處。 他開始回想香兒的滋味。 似乎這樣做了,院中親昵的交纏,就不再是他的傷心事。 但上天并不垂愛他,謝琰聽見尹嬋驕橫的嗓音,在命令謝厭。 他驚了一下,咽了咽唾沫,提了神趕緊看去。 尹嬋好不舒服,纖薄的背被抵著樹,那樹多粗糙謝厭不知道么? 短短半盞茶,她只覺得要蹭紅了。 捏手成拳,悶悶砸在謝厭的肩上,飛瞪了一眼,惱他:“我疼,還不住手?!?/br> 是真疼哭了,含著低低的哭腔,尾音蜷了下。 謝厭立即停下,攬她進懷里,歉聲道:“阿嬋,讓我看看,是不是蹭出了血絲?!?/br> 話音正落,寬大的手掌覆過去。 尹嬋由著他撫。 “還不是你,那么蠻橫,親就親呀,野狼吞食似的?!边呌值伤滥苛鬓D著淚花,“我又不會跑。” 余下,院子盛滿謝厭道歉的話語。 他就像遍野可見的,最尋常的雜草,被花匠無意移栽進花圃,根莖帶著泥點,不小心甩到了一旁高高在上的嬌艷花瓣。 于是佝著脖頸,想求到原諒。 躲在暗處的謝琰眼皮一跳,皺起了眉頭。 不,他不喜歡這樣。 閨房之樂,樂在他占據主導,想讓香兒笑,她便笑。叫她哭,她就只能咬唇承受疼痛,即便在他背上抓出無數的紅痕,也沒法反抗。 尹嬋明明該是柔軟的花,房中之事卻自得驕縱,頗有幾分霸道。 謝琰不喜。 常日來,聽慣了同僚夸贊謝厭大有前途,第一次發(fā)覺,這位養(yǎng)在老家的兄長竟然無用,連女子都不能擺布,任她“折辱”。 的確是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卑賤之軀。 謝琰生出微妙的快感,他果然略勝了一籌,心口繃的弦松了,暢快萬分。 這個絕無僅有的理由,在告訴他,謝厭現在擁有的,他不嫉妒。 按理說,此時該離開了,可觀妙樓似乎藏著什么勾子,把他的皂靴牢牢鎖在地面。 他眼睛癡了一下,謝厭既然沒有發(fā)現他,多待片刻也無妨。 他悄悄往前移,所見更為清楚。 尹嬋那番惱謝厭的話,是真真切切的,說不跑便不跑,反而又迎上。 謝厭的手撫了幾下,她的心就又軟了,甜了。 雙手蛇一樣地纏上去,掛著他脖子,嗔道:“不疼了,下回記著,可別找這種粗又糙的樹?!?/br> “好?!敝x厭答得很快。 尾音還未落盡,阿嬋的唇朝他撲來:“原諒你一次,所以,夫君還不趕緊摟住我,再抵著樹,就不理你了。” 謝厭的手放在她頸后,垂目,輕輕地說:“不要不理我。” “所以快呀。”尹嬋都依偎著了,他還不把自己抱住。 一時精明一時笨的。 尹嬋撇撇唇。 謝厭求之不得地,迎受阿嬋的嬌嗔。 他明白阿嬋有當大廚的天分,醋多一分,她就添水,讓那股酸味少一寸。 分量拿捏得好極了。 他順從地把自己當做一盤菜肴,阿嬋想如何就如何。 這會兒,她在親自己,他就張了唇,動了動,把甜香含進嘴里,攪亂兩池春水。 一池是他的。 一池在院外。 謝琰喉嚨很干。 他要喝水,他急亂地舔了舔唇,眼睛赤紅。 這很難相信,明明不溫馴的,不聽話的尹嬋,卻那么勾人。她手里好像拽著一根繩子,系在他心口,要他往東就往東。 她明明在惱謝厭,全然和香兒在床笫的乖順不同,可……別有滋味。 他暈暈恍恍,把謝厭的臉換成了自己的,隔著矮墻秋樹,方寸之間,感受尹嬋的嬌美。 她被親累了,又忍不住和謝厭撒歡,手抵著他胸膛:“都站酸了,原來親熱,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br> 謝琰就想,此時若是香兒,他會微微笑著說:“乖,很快好了,再忍忍?!逼浜笞兂煽耧L疾雨,勢要泄去所有的情.欲。 但謝厭,不對。 謝琰茫然了,謝厭怎么能停下…… 不止停,他傾下身,將尹嬋打橫抱起來。不遠不近的距離,那循風搖曳的衣角,晃了謝琰的眼睛。 謝厭抱她到一旁的石凳坐下。 讓阿嬋坐在他腿上。 正要脫去繡鞋,凌厲的勁眉一壓,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轉了身,手掌覆上雪白的羅襪。 謝琰就看不見尹嬋的腳了,焦躁地抿抿唇,心口越發(fā)被什么撓了,迫切想知道謝厭的目的。 其實很簡單,謝厭只想揉揉阿嬋的腳。 她站累了,便不能再站,如此坐在腿上,給她揉捏幾下,會舒服許多。 謝厭專注于此,五指在羅襪上來回反復。 謝琰雖不見細微之處,但聰明如他,憑借謝厭手臂的動作,就恍然大悟了。 以及,他不由想,謝厭終是和這姓名一樣,被厭惡,被嫌棄的。故而夫妻之事上,才把自己落了下乘,仰望一個女子。 謝琰舒了口氣,一時覺得爽快,一時又為尹嬋倍感可惜。 香兒在床上很聽話,也有疼時,這都是常事。何況朋僚間,私下也談過,若說這檔子事不將女子弄哭,那男人便也無甚出息。 說出來好笑,謝琰往年便有一友人,后來得了個“夫綱不振”的諢名。 他自顧評判著庭院的兩人。 一出神后,再望過去,卻是心口悸顫。 怦怦、怦怦。 口干舌燥。 尹嬋倚著謝厭,由他按揉腳趾,手隔羅襪,一一被他撫過。的確好受了,不酸不疼,她舒展了眉眼,斂去一絲疲倦,在謝厭懷中仰起白生生的臉。 眼神柔軟,掠過他面上的每一寸。 烏雀眼,險峰眉,還有,最占據她目光的傷疤。 沒有預兆,她圈著謝厭的脖子,唇貼了上去。 謝厭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