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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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81章 、紅鸞 ◎想擁有她,已經(jīng)太久了?!?/br> 本是舉手之勞,且謝厭不愿見什么郡主,就婉言拒絕了。 婢女似乎還想說什么,可他撣袍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毫不留念。 她跺了跺腳,急忙到寶轎旁:“郡主?!?/br> 轎中傳出稍帶愉悅的聲音,低低地問:“來了么?” “沒有?!?/br> “這樣呀?!币鼖妊劢薮瓜?,“沒事,快走吧,太后娘娘在等著了。” 寶轎被抬著往寺廟后院去。 謝厭則匆匆離開。 他要盡快回營地,等尹大將軍下朝。 不想,正走到佛寺中庭的銀杏樹前,一沙彌喚住了他:“施主可是姓謝,單名一個厭字?” 謝厭素來對京城的護國寺深有尊敬,被道出姓名只稍稍一怔,雙手合十道:“小師父有何指教。” “不敢。”沙彌笑道,“敝寺通玄大師聽聞施主遠道而來,特地相邀。” “大師回來了?”謝厭眼神一喜。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護國寺,四年前,就曾機緣巧合在寺中住過幾日。 通玄大師亦對他有救命恩情。 原想進京便拜訪,誰知大師去徽州的佛寺辦法會,不知幾時歸來。 今日偶然到此,也因大師不在,遂無逗留的閑情。 “煩請小師父帶路。”謝厭虔誠拜道。 小沙彌笑了笑,將他引到寺中寶慶殿的一偏殿中,其名曰紺殿。 通玄大師正靜候故人。 - 香客下榻的廂房設(shè)在寺院。 太后禮佛虔誠,往往要在護國寺中宿一夜,眼下暫歇廂房中。 內(nèi)侄孫女孟柏香隨侍在旁。 太后拍拍她的手,笑得寵溺:“都成親了,不在侯府伺候公婆,難為你來陪我這老婆子?!?/br> 孟柏香嘴甜:“再多的事,豈有姑祖母重要,柏香自幼進宮,每每陪您來護國寺禮佛,只怕再有三十四十年都不夠?!?/br> 太后笑容越發(fā)開懷。 孟柏香借機問那同行的女子。 她眼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姑祖母,宮中何時多了位昭平郡主,可讓柏香糊涂了。” 今早,她如往年一樣,到太后寢殿請安,殿內(nèi)卻坐著一位宮裝美人,面容生的極美,華貴大方,更有幾分眼熟。 她姑且以為是哪位賜了封地的王爺千金,一打聽,宮女只說是昭平郡主,再細問,卻搖頭三不知。 太后淺寐,聽她這話,頗為驚訝地睜開眼:“你不識得她?” 孟柏香更加不解:“還請姑祖母解惑?!?/br> “她啊,就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獨女?!?/br> 孟柏香倏地起身:“尹嬋?”難怪一直看著眼熟,竟是真的見過。 那位尹小姐往年在京城時,雖不愛赴宴,但因與謝琰自小定親,孟柏香也有過兩面之緣。 自鎮(zhèn)國大將軍去世,尹嬋不見蹤影,她也與謝琰成親,再不將此女視作情敵。 “怎會搖身一變,成了郡主,還在姑祖母宮中,我聽說……”孟柏香聲音轉(zhuǎn)低,喃喃疑惑,“大將軍下葬后,她就失蹤了?!?/br> 她滿目期待地望向姑祖母,試圖了解內(nèi)情。 太后疼寵她,也無防備,下意識道:“還不是皇上?!?/br> 沒說兩句,眼神微微變化,止住話頭。 皇上那夜親自到寢殿提了尹嬋的事,尤其請求不可外傳。她年紀雖大了,卻也知曉分寸,此事牽涉鎮(zhèn)國大將軍,既是朝堂要事,不便開口。 太后揉了揉額:“沒什么,陛下說她是郡主,她便是。柏香,你陪著哀家也累了,退下吧,自去廂房歇息,養(yǎng)養(yǎng)精神。” “姑祖母……” “云雙?!碧髥緛碣N身宮人,疲憊地說,“扶哀家上榻?!?/br> 孟柏香就知道不能多問了。 她躬身告退,到廂房外,問侍女:“昭平郡主人呢?” “夫人,郡主替太后去取佛經(jīng),還沒回來?!?/br> “知道路么,帶我過去。” 來時途中都坐轎子,孟柏香沒和尹嬋說過話,如今既知是故人,怎能不敘談往事。 想起成婚后一日發(fā)生的事,她雙手不由捏緊,眼含怨意。 尹嬋不知有人正等她,因是與太后同行,不好去見謝厭,便琢磨著再找機會。 昨夜,皇上喚她到近前,說要補償。 那時一頭霧水,直到被宣進太后宮中,方才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她失落原州數(shù)月,雖是平平安安,可在京城眾人眼中,便是千金小姐無故失蹤。不管她過得如何,都不會往好處想。 皇上對外說她一直在宮里,自能杜絕謠言。 尹嬋無疑是感激的。 轉(zhuǎn)念想,便知今日為何要護隨太后前來護國寺了。 榮德殿正上朝,興許父親位列朝堂,而封她為郡主的圣旨亦隨之傳出。她既陪伴太后有功,在禮佛這樣的大日子,想來不能缺席。 畢竟無人不知太后最信佛法。 寶轎忽然停下。 尹嬋思緒一頓,聽婢女稟道:“郡主,謝夫人說,寺里的銀杏樹長得極好,想與您一同觀賞?!?/br> 謝夫人,孟柏香。 尹嬋撩開轎簾,前方,新婚的婦人儀態(tài)柔婉,嘴角掛著純?nèi)坏男?,站定等她?/br> 于尹嬋來說,和孟柏香實在不熟悉。 若非她是信陽侯世子夫人,永章公主時常念叨,在尹嬋記憶里,此人的相貌是空白的。 來護國寺途中,與孟柏香無甚交談,不知怎么現(xiàn)在倒有閑情雅致,邀她一起。 尹嬋想了想,下轎,請婢女將佛經(jīng)送到太后廂房。 孟柏香娉娉婷婷,朝她走來,笑道:“郡主請?!?/br> “夫人多禮?!币鼖容p一頷首。 揮退左右,兩人并肩,悠閑地往銀杏樹去。 一路上,孟柏香沒怎么說話,尹嬋也故作懵懂,不打破這份安靜。 直到路過偏處,四下無人,她賞看路旁栽種的花草時,孟柏香突然開口:“郡主,你我曾見過的。” 尹嬋探花的手落在空中。 她轉(zhuǎn)過頭,孟柏香笑眼彎彎,眉目帶著幾分如蓮的清婉純美,話里似有深意。 尹嬋不知道她的目的,面不改色:“是嗎,我倒不記得了?!?/br> “郡主何必相瞞呢?!泵习叵闩伺欤肮米婺付寂c我說了?!?/br> 尹嬋笑了笑:“看來謝夫人無意與小女觀賞銀杏?!?/br> 孟柏香本不想把話說那么絕,畢竟她現(xiàn)在是郡主,兜兜回腸稍微點明就行了,沒必要撕破臉。 可見尹嬋淡然的神情,便忍不住想起她曾是夫君的未婚妻,再多隱忍都消散。 “別再裝模作樣了?!泵习叵阊凵褚粎枺拔抑?,你是尹嬋,鎮(zhèn)國大將軍的女兒?!?/br> 尹嬋眼神微閃,她果然認出自己了。 孟柏香是太后身邊的人,遲早會知道。當初隱瞞,是為尚在北境的父親,如今,她很快就能和父親團聚,被認出也無傷大雅。 想到這里,只是輕輕頷首:“謝夫人說的不錯,家父的確是鎮(zhèn)國大將軍。” 孟柏香便不再客氣:“你父親不是陣亡了么,叛國重罪,罪臣之女,怎會在宮中,還成了昭平郡主?” 尹嬋苦惱地揉揉額頭,眼神略顯猶豫:“夫人問題頗多,小女不知從何答起。” “好,這些說來都與我不相干?!泵习叵愠读顺洞?,警告道,“我只想告訴你,現(xiàn)在,我才是信陽侯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子?!?/br> 她竟是為謝琰而來,尹嬋驚訝一瞬,坦然回道:“當日十里紅妝,京城無人不曉。” 孟柏香湊近她,低聲道:“你既知道,就別往我夫君的身邊轉(zhuǎn),莫不是,還念念不忘那樁親事?” 見尹嬋露出疑惑的神色,孟柏香率先喝道:“難道成親次日,你沒有與我夫君私下會面?” 成親的后一日,尹嬋想到了謝琰御花園醉酒。 這么說來,的確是私下見過。 孟柏香已經(jīng)快要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