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10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社恐穿書成大佬的坐騎人魚、豪門老貓,在線真香、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對樓的總裁看過來、被大佬喂養(yǎng)后我紅了、穿成末世異植之母、來路不明的神別亂請[刑偵]、靠近我,抓緊我(GL)、囚春光、O裝A真是太難了
-完- 第68章 、暗衛(wèi) ◎尹姑娘,幸會?!?/br> 如此六個(gè)時(shí)辰,白日到中夜,謝厭雖難自控,但有尹嬋安撫,終是忍住了潑天的情火。 窗扉半啟,掩映著濃稠如墨的夜。 冷寂院堂中,驟然震出一聲巨響,電光石火。 尹嬋正踮腳在頂箱大柜里拿給謝厭的生辰禮,聽聞這聲,被嚇得渾身一抖,收回手,趕緊轉(zhuǎn)眸望去。 窗外,一簇火紅的煙花咻地炸開。 狀如蟠龍盤踞,色若紅霞漫漫,似要把天都燒盡了。 非是逢年過節(jié),也無喜事,子夜后來這樣一遭,尹嬋除了驚嚇,只覺得不寒而栗。 她下意識往謝厭處看,卻見他沉眸肅面,交錯(cuò)寒光的雙目復(fù)雜地望向窗牖,似有心事。 “深夜,外面在——”尹嬋微張起唇。 “砰!”屋門突然被宋鷲敲開,他滿頭大汗,抱拳急切道,“公子,殿下有請?!?/br> 尹嬋心沒來由地狂跳起來。 由那煙花而起的驚嚇,在宋鷲這聲里,越發(fā)疑懼。 把賀禮放回原處,她疾步到謝厭旁,盈盈雙眸盛著不安,眼睫忽閃,無法平靜:“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謝厭似乎早有準(zhǔn)備,自見煙花便神情鎮(zhèn)定。 他回身,握住尹嬋的手,輕輕勾唇:“和以往相同的事罷了?!?/br> 瞧她眉尖攏起,又伸手撫了撫:“待你明早醒來,我便回了?!?/br> “真的?”尹嬋唇瓣抿緊。 的確如此,謝厭與大皇子屢屢進(jìn)出原州,辦的皆是與皇儲爭端相及之事。 以往,他也平安回了。 本不該多做顧慮,可不知現(xiàn)下被何雜念侵?jǐn)_,心口撲通撲通,不知不覺就唇干舌燥,收緊了手。 煙花即是報(bào)信,謝厭已將今晚要做的事,猜出七八分。 諸事繁復(fù),恐有性命之危,再耽擱便更延誤正事。 他想到這里,來不及再與尹嬋說話,立刻擁她入懷,寬大的手掌撫摸她的后頸,在那落下熾熱的唇。 “別怕,我很快回來?!敝x厭低促一笑。 尹嬋遲疑著,終是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道:“好,我等你?!?/br> 思及近來之事,謝厭松開她,傾身,牢牢盯著她的眼睛,不厭其煩地叮囑:“記得,就算只去街巷閑逛,也得叫上楚楚?!?/br> 尹嬋卻認(rèn)為他cao心太過。 聽他一本正經(jīng),不禁嗔笑:“你明早便回來了,現(xiàn)已過中夜,我還能去哪?” 這話倒在理。 可謝厭一門心思,思量還有什么尚未囑咐的事,自是神思難抑,連聲道:“若有人假借我、大皇子與歐陽善的名頭來找你,或傳信,或飛鴿,皆不可信,知道嗎?” 說話間垂了垂眼皮,正正經(jīng)經(jīng)道。 尹嬋這般再盯著謝厭瞧,當(dāng)真是妥妥帖帖,實(shí)打?qū)嵉摹?/br> 被他啰嗦得苦笑,她拖長了綿軟的尾音,翹起粉唇,哭笑不得:“知道了……” 把謝厭往宋鷲那推了推,含嗔帶笑地瞪他:“你啊,快去見殿下,我便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房間,哪都不去。” 謝厭略微放心:“這便好。” 他轉(zhuǎn)身和宋鷲對視一眼,提步欲走,忽然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 即刻折返到尹嬋面前,斂眸不語。 “怎么?”尹嬋一歪頭,被他這副情狀懵了神。 謝厭垂耷起如劍如峰的濃眉,竟還委委屈屈,朝她攤開手。 他那等待要說的話,似乎難為情,薄唇囁嚅好一陣,又是眨眼,又是搓手,如此這般,才別別扭扭地問出口:“阿嬋,我的……生辰禮呢?!?/br> 話落,抿唇繃直了一條線。 尹嬋搖頭失笑,旋即忍俊不禁。 他、這折騰大半晌竟是為這個(gè)? 實(shí)在怕極他的嘮叨,那喋喋聲兒聽在耳里,既歡喜又嘆息。 美眸圓瞪,望向他似笑非笑,挑了唇角說:“你先去,等回來了,我再親手交給你。” 謝厭心里一晃就暖和了,沒什么比期待更令人著迷。 他舔了舔微澀的唇,嗓音沉啞動(dòng)聽:“好,我走了。” 眼前的尹嬋眉眼如畫,天邊的鉤月,海生的寶珠,春夏的柳和藕花,秋的落楓,寒冬驟降皚皚白雪,都不可比擬。是他不論去向何地,都渴望歸來的故鄉(xiāng)。 “阿嬋?!敝x厭抬手,撫她溫香軟玉的面頰,瞳子幽邃,“等太陽掛上海棠梢,我便來見你了?!?/br> 尹嬋笑靨nongnong,目送二人遠(yuǎn)去。 夜已過半,折騰太久,雖是無暇睡意,卻也褪了外衫,倚在榻上。 窗外倏然發(fā)出一聲聲窸窣響動(dòng),她爬起來,雙手搭在窗沿,探頭往外看。 藏匿夜色的鳥雀驚起,唧唧啾啾,許多腳步聲愈遠(yuǎn),想必謝厭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但聽動(dòng)靜,這次的情況,遠(yuǎn)比以往浩蕩。 她又想到方才天際的煙花。 抬眸上看,這夜是一片濃墨,彎彎的月尤其蒙眬,蟾光襲下,輝映在窗牖,便將她姣好的身姿剪影其中。 煩心事突如其來,她心口跟著越發(fā)遠(yuǎn)去的步伐,怦怦亂跳。 雙手合十,面對大開的窗,閉上眼睛,虔誠喃喃:“要平安回來啊。” 如此過去半晌,直聽院落重新安靜,這宅邸好似一夜間少了大半的人,冷冷清清。 尹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正要去睡,忽聽一聲高亢的鳥鳴。 尚未看去,窗旁矮桌上猝不及防出現(xiàn)一張紙團(tuán),無蹤無影地放在她眼前。 尹嬋禁不住的低訝,視線連忙轉(zhuǎn)向窗外。 萬籟俱寂,并無人息。 這紙團(tuán)是…… 尹嬋緊蹙起眉,盯著它草木皆兵。 良久,輕輕展開,上書:煩請姑娘于寅時(shí)初刻,至此宅后門外的棗樹下,在下將告知一樁要事,乃姑娘日夜祈盼不得。 這是什么。 尹嬋眼皮一跳,盯著龍飛鳳舞的一行字突然坐立不安,倉皇環(huán)顧四周。 過分閑靜的夜晚,讓她不安寧了。 紙條字字句句,貌似溫和講禮,卻昭示著有人潛匿在漆黑不見五指的角落,就像野獸蟄伏著等待狩獵,若出現(xiàn),必然侵襲而上,一擊斃命。 她抿住嘴唇,捏著紙條的手心發(fā)熱,五指顫栗,把它扔在桌上。 尹嬋幾乎立刻想到謝厭臨行前交代的事。 若有假借熟人的名頭尋來,或傳信、飛鴿,皆不可信。 謝厭他們才離開,這字條就飛來了,其間言語是要她獨(dú)自出府。 寅時(shí)……半夜三更,她豈能草率前去。 尹嬋只當(dāng)紙中日夜祈盼的要事,是誆騙她的由頭。 但既然要傳信才能見她,便暗道宅中守衛(wèi)嚴(yán)防,那賊人必定不能進(jìn)來。 她思了一思,立即關(guān)門掩窗,以躲為上。 宅后,棗樹旁。 時(shí)至寅初,不見尹嬋其人。 三名換上素服布衣的男子,悄無聲息守在棗樹下。 近幾日因?yàn)橐獛б鼖然鼐┑氖拢瑹_頗盛,幸而原州似乎有要事將臨,城防較以往松弛,他們才能順利進(jìn)來。 不敢光明正大探問尹家女行蹤,費(fèi)了不少心思,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到這處未掛匾額的宅邸。 臨行前陛下便說過,此行身份不可泄露,需將尹家女帶回皇城。便在給尹嬋傳信時(shí),未免被截胡,落筆含糊。 語焉不詳?shù)拇_不易被發(fā)覺,但也讓尹嬋的信任大打折扣。 他們已苦等到寅時(shí),后門仍緊掩,無人進(jìn)出。 一人等不及了:“頭,今夜務(wù)必將尹家女帶走?!?/br> 首領(lǐng)肅容:“確實(shí)不能久留,原州并不安全?!?/br> “圣上月前曾幾次三番秘傳,命我等即刻回京。然近來,卻與宮中失了聯(lián)系,不知是否因儲位,皇城生變。” 首領(lǐng)臉一冷,斥道:“切莫胡言。” “屬下知罪?!彼櫫税櫭迹安徽摼烤?,既已尋到尹家女,咱們還等什么?” 是啊,自打離京,千里迢遙,經(jīng)白延山,至古贏海,為此兄弟重傷,險(xiǎn)些危及性命。 他們所做的,不過是遵循皇命,找回尹嬋。 從意外得知尹嬋身在原州,已過去數(shù)日,倘若再耽擱,豈非置皇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