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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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怎么昨天沒有更新呀】 【謝云重上線了,但是我覺得他多余(?)hhh】 【好看嘿嘿】 -完- 第65章 、疑宴 ◎我找謝兄要一人,你應(yīng)不應(yīng)?!?/br> 柳樹。 謝云重往河畔望去。 柳絲因風(fēng)動,柳絮隨水流,他復(fù)看樹下相擁的二人,閉了閉眼,低頭,兀自挽起骨鞭。 墓祭結(jié)束,幾人返程。 謝厭記掛尹嬋腳踝的傷,到宅后,立即要去醫(yī)館。 尹嬋攔住他:“并無大礙,不用勞煩大夫。”試著動了動右腳,轎內(nèi)敷了藥,確實已無事。 謝厭拗不過她,只得一叮嚀二囑咐,嘮叨半天才妥帖。容后還有事要辦,他與謝云重雙雙往外走。 尹嬋忽然喊道:“謝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謝云重身形一定,霎時便要轉(zhuǎn)身,卻是看謝厭一眼,遲疑了。 其中之意兩人似乎門清。 謝厭臉色照舊,亦是巋然不動,只輕輕瞥了瞥他,嗓音微淡:“半個時辰后來官邸。”便毫不留戀,邁步離開。 謝云重一怔。 “是!”對著謝厭的背影抱拳。 他深吸口氣,轉(zhuǎn)身到尹嬋跟前,低頭:“姑娘有何事?” 不知楚楚和阿秀去向,院中四下無人,獨(dú)有唧唧啾啾的鳥鳴。 謝云重暗忖尹嬋留他的原因,一瞬神思翩躚。 自那日與公子比斗,他回去常常做夢,心不在焉,幸而練兵一事沒出差錯,否則便以死謝罪也難抵消。 如今再面對尹嬋,心里實在復(fù)雜。 然而尹嬋目光坦然,既不知他所想,也不愿深究其中,微微啟唇,朝他斂袂行禮,正色道:“危亭山相救之恩,尹嬋感激不盡?!?/br> 謝云重唇瓣緊抿。 她繼續(xù)道:“若非謝先生,小女或已命喪賊人,此為大恩,若先生有何心愿未得,請告知尹嬋,愿為先生效命?!?/br> 話落,兩手交疊胸前,再行一禮。 “姑娘請起?!敝x云重連忙虛扶她手腕。 尹嬋看向他,眼眸盈盈。 謝云重別開眼睛:“保護(hù)姑娘原是我的本分,姑娘這話,實屬不妥,且,云重?zé)o愿?!?/br> “謝……” 尹嬋正落下一字,便被搶話。 謝云重情急,嗓音驀地變重:“既如此,屬下先行告退。” 尹嬋皺了皺眉,想說并不需要他的保護(hù),那也不是本分。 可不等開口,他已匆匆離開,背影尤帶慌亂。 想起與謝云重相識以來的種種,包括那日演武臺纏斗,尹嬋難免有些無奈,卻不知如何才好。 是夜。 庭中樹前,謝厭與大皇子相對而坐。 石桌一壺清酒,氤氳撲鼻,兩人月下獨(dú)酌,好不快哉。 “事情將成了?!贝蠡首右馕渡铋L,遂笑道,“或許不日便要回京?!?/br> 謝厭為他斟酒:“謝某先恭喜殿下?!?/br> 大皇子朗聲輕笑,與他一敬。 飲盡后,似帶著醉意,嗓音悠悠轉(zhuǎn)低,嘆道:“不過,近來二弟三弟多有打探,未免牽連原州百姓,你我不能長留?!?/br> 莫非,宮里有變? 這話看似沒頭沒尾,謝厭卻明白,皇儲之爭從古至今皆有,哪次不是血流成河。 二皇子與三皇子既已迫不及待,想必宮中定然發(fā)生了他們不知道的事。 這便是不在皇城腳下的難處了。 縱有要務(wù),也無法第一時間知曉,不比自小身在皇都的兩位殿下。 想到這,謝厭如有所觸,帶著探究的眸色,看向大皇子。 這位自能理事以來,便被陛下以諸多緣由下發(fā)郡縣的皇子,縱然不養(yǎng)在天子近前,卻因多年民間生活,而擅體察民情。 其雄才大略,絕非一般人較。 謝厭不禁起身,拱手道:“謝某必傾盡所有,護(hù)衛(wèi)殿下平安?!?/br> 酒盞磕碰出清脆聲,謝厭余光輕移,稍怔。 只見大皇子撩袍而起,傾身親自斟了兩杯酒,目光誠摯地遞給他。 謝厭一瞬錯愕,伸手接過。 大皇子雙手扶杯,在這冷寂如水的夜,對著院中海棠,和天際的彎月,展笑道:“你我雖相識不久,卻是生死至交。若大業(yè)即成,愿許謝兄榮華富貴,盼望謝兄陪伴左右,替我周旋?!?/br> 他手腕輕動,酒杯與謝厭的一碰。 月夜無聲,大皇子認(rèn)真地望著他,唇邊掠起一絲志在必得的笑,眼眸無比坦然。 謝厭握住杯盞的手險些錯力,有些躊躇于他的這番言語。 但見他眼中清亮,便定了定神后,什么話都沒說,只將酒杯捧起,仰頭一飲而盡。 蟾光朦朧,灑下一片清輝,映著兩人至誠的面容。 此時無聲勝有聲。 酒過三巡,都生醉意。 大皇子喝得半瞇起眼,似醉非醉地支著下巴,朝謝厭一抬眸,嗓音低沉:“但若那時,我找謝兄要一人,你應(yīng)不應(yīng)?!?/br> 謝厭不卑不亢地對上他的眼睛。 清貴驕矜的鳳眸,里面有請求,有渴望,甚至帶著一絲居高位者與生俱來的命令。 謝厭滯了片刻。 旋即,便飲下酒,將空杯往石桌一擱。 他沒有說答應(yīng),或者不答應(yīng),捏了捏冰涼的指骨,眼皮一垂,神情自若道:“殿下可知,謝某身邊有無數(shù)人,他們是朋友,兄弟,知己……愛人,不論何種身份,無拘恩怨情仇,他們都屬于自己,我又怎能擅作主張?” 大皇子聞言微愣,抿了下唇,鬼使神差摸向腰間的玉佩。 卻是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被酒意迷蒙的面色露出難得的悵惘,他想起玉佩在何處了??粗x厭,腦中回蕩這句話,突然朗聲大笑。 復(fù)又倒了滿滿一杯,怔愣半晌,但并未喝了它。 “我明白了?!?/br> 他臉色仍有幾分黯淡,卻是恍若撥云見霧,笑得開懷。 轉(zhuǎn)眼幾日,便是謝厭二十一的生辰。 以往但逢這日,縱有鄉(xiāng)紳下帖相邀,他也如尋常,草草了事??山衲辏瑓s格外想與尹嬋獨(dú)過。 奈何近來愈發(fā)事忙,往往在天色微蒙,就離了原州,至中夜方歸來。 生辰當(dāng)日,尹嬋原想靜靜待在家里等他,不料,薛員外家送來帖子,邀她前往一聚。 尹嬋便推了。 如此兩個時辰后,已過午時,她沒能等回謝厭,反倒又等來了薛家請?zhí)?/br> 一而再再而三,到底不好駁人面子,況在綠水園中,與薛夫人及薛靈瑟頗有交情,便換了衣裳前去赴約。 但到了薛府才知,此宴的名頭是祝賀謝厭生辰。 高朋滿座,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一片紅火,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皆盈門歡聚。 謝厭沒有來,也全然不知有宴為他而設(shè)。 可這宴竟也照舊。 眾客已落座,歡笑間吃吃喝喝,甚至請了舞娘助興,好不熱鬧。 尹嬋看著他們,心里突然很亂。 薛夫人將她迎進(jìn),見她怔怔望向敲鑼打鼓的樂師,笑道:“這是謝公子的大日子啊,他竟有事外出,實在不巧?!?/br> 尹嬋心不在焉地寒暄著。 在宛如婚堂喜宴的院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惦記謝厭,便暫坐一會,就要離開。 宴中女客處,黃巧春悄悄遞給薛靈瑟一個眼神,伴幾位手帕交,一起拉住尹嬋,圍著她笑盈盈道:“左右府上無事,五姑娘可別急著走,這是我特意請來吳師傅,釀造的青梅酒,您也嘗嘗?!?/br> 酒香微酸,微澀,輕輕一嗅,腦子有些疼。 尹嬋不喜這味,笑著找話推辭道:“小姐盛情,本不該辭,只是我身子不好,一貫對酒類敬而遠(yuǎn)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