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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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門緊掩,尹嬋叩了叩。 里面驀地傳出幾道瓷皿摔碎的砰嚓聲。 謝厭沒來開門,她揚聲喊道:“謝厭,謝厭!你讓我進(jìn)去好么?” 屋內(nèi)似乎安靜了一瞬。 尹嬋趁機,立刻又喊他的名字。 耳貼著門縫細(xì)聽,這時里面的聲音頗怪,盛酒液的器皿在地上滾了幾圈,又是連著四五聲砰嚓。 若沒聽錯,極像她幼時躲著爹爹吃甜果,被逮到,偷摸往床下藏糖罐的聲音。 她眨了眨眼睛,自己都不敢相信。 失神的當(dāng)下,謝厭喘著粗氣,嗓音嘶啞,急急忙忙道:“來,來了。” 尹嬋霎時不再多想,指尖蜷了蜷,乖乖在門口等。 過了半盞茶,門扉輕啟。 率先鉆進(jìn)鼻息的是一陣濃烈過分的酒氣,刺激得她腦仁疼,皺了皺眉,探頭往里,卻沒看到謝厭。 “謝——”她提步進(jìn)去,剛踩過門檻,一只硬邦邦的手臂攬住腰,拉她抵在門后。 隨即砰地一聲,門重新掩閉。 束縛在尹嬋腰上的手臂立時松開,如山傾壓身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往旁邊一側(cè),萎靡不振地靠著門,緩緩坐下。 尹嬋手壓在胸口喘勻氣,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頭。 謝厭就坐在她旁邊,烏發(fā)凌亂,衣衫不齊,脖頸彎著,垂頭喪氣的模樣。 尹嬋屈膝蹲下,輕聲喊道:“謝厭?” “我喝了很多酒?!敝x厭眼睛直溜溜地望她,看著可憐兮兮。 他一臉酒氣,尹嬋蹙起了眉。 四顧屋中,桌案燃著一盞燈燭,照亮昏暗的寢屋。 她只消一眼,便輕易看見桌下藏著好些裝酒的器皿。全都擺在那兒,擠得有幾壇罐放不住,正在往外滾。 方才屋外聽到的,莫非是這聲兒。 尹嬋恨恨咬唇,氣得兩肩都沉下,一字一頓道:“傷口都沒好全,吃酒傷身,你還聽不聽話了?!?/br> 出藥池后,大夫?qū)3烫嵝眩删萍衫?,她也不止幾次叮囑,竟都沒放在心上。 尹嬋抿住嘴唇,腮邊就鼓起,陷了兩點梨渦。 謝厭醉著雙眼迷蒙,把她嚴(yán)肅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聽進(jìn)耳朵??赡切┳盅酆芸鞆牧硪贿叾滹h走了,謝厭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繼續(xù)對著她。 看著看著,便心猿意馬,雙手不由自主抬起,分別從兩邊,戳了戳她臉腮的梨渦,說著心醉神迷的傻話:“好可愛?!?/br> 尹嬋臉轟地一熱:“謝、厭!” 在說正經(jīng)事,這人不聽就算了,還鬧什么。 她順勢捏住謝厭兩邊的手指,要撥開,可他神色一時蔫了,還垂下眼睫,被棄的家犬般沮喪。 尹嬋只得認(rèn)栽,松手任他去。 謝厭倒是醉了也不吃虧,立刻就抬起黝黑發(fā)亮的眼睛,來回戳了三四下。 “沒有了……”他是說梨渦,不笑,自然沒了。 謝厭情緒低落。 尹嬋沒奈何,抿直嘴唇往旁邊扯了扯,笑得僵硬。 頰生微渦和春雨打濕的梨花一樣甜,謝厭歡喜,沒完沒了的作弄。 尹嬋突然問:“你喝的酒壇子呢,都去哪里了?” 戳玩的動作一停。 謝厭紅撲撲的臉上,眼睛在閃躲。 看這副心虛模樣,尹嬋便知他即便醉了,腦子里也有鬼主意呢,就抱臂環(huán)在胸前,俏生道:“我得數(shù)數(shù),喝了多少,待醒酒后,一五一十還回來?!?/br> 謝厭拉了拉她的衣袖。 力道輕,拉扯好幾次,尹嬋余光輕瞟過去,有點被萌到,臉卻立刻冷下來,加重聲音:“必須數(shù)。” 謝厭默默垂眼,醉得腦袋搖來搖去,似乎亟需什么支撐。 尹嬋要幫他挪一挪,他已經(jīng)朝后一仰,“砰”的抵在堅硬的門上。 “喝了六壇子?!笨谥朽?。 尹嬋捻了鬢邊的碎發(fā),瞧一眼桌案,幽幽輕笑:“只六壇么,那圓桌底下是什么?” 謝厭登時直起身子,揪眉皺臉。 眼眸懵然地對著她搖搖頭,好似遇到了天大的謎團,兩頰通紅,碎碎念道:“我明明藏好了的?!?/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鶴徑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可樂和奧斯卡1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啊啊啊啊啊好可愛】 【撒花】 【今天更新不收禮,收禮只收營養(yǎng)液!】 【終于更新了】 -完- 第63章 、丹青 ◎華美如宮殿的庭院,卻容不下她?!?/br> 他還知道是在藏啊。 鬼鬼祟祟,沒個正經(jīng)樣子。 這圓桌下都是他喝盡的酒罐壇子,草草一看,大大小小,約莫十來壇。 原州的酒縱然只清不烈,半時辰吃了這些,也是傷身的。 尹嬋再扭頭看他,瘢痕都被熱氣燙紅,素來冷峻的面容正發(fā)懵,疑惑那些酒為何會被發(fā)現(xiàn)。 藏藏藏,果然醉昏頭了。 她幼時藏糖罐都知道在上面蓋一層方布,謝厭這么大的人,還專做掩耳盜鈴。 尹嬋好氣又好笑:“藏?果然不止六壇?!?/br> 一句話悶頭砸在謝厭耳畔。 他遽然心虛,腦子暈暈乎乎,一個激靈說:“我騙你了,對不起。” 垂著烏雀眼梢,可憐見的,蜷縮她面前。 尹嬋軟軟的心口被戳動,幾乎想立刻親親他,說沒事沒事。 但若姑息,他日后行事只會越發(fā)不著邊際! 尹嬋冷下臉,傾身探去,雙手捏住他的兩邊臉頰,氣呼呼道:“我很生氣?!?/br> 謝厭慌地抬眼,搓搓手指,心下有幾分懊喪:“怎么辦?” 便見尹嬋低了嗓音,俏臉突然湊近,溫軟的呼吸與濃濁酒氣交纏,輕聲問他:“告訴我,為何喝得酩酊大醉?!?/br> 謝厭一息懵了。 他想,她先前一定吃了蜜棗,才如此清甜,就像一株待綻的薔薇,伸著懶腰,在探比它枝高的葉。 尹嬋輕輕“嗯”一聲。 輕蜷著往上翹的尾音,撓得謝厭心尖發(fā)癢。 他醉得不省人事,什么借口都沒了,短短一怔,已隨著她的疑惑全盤托出。 “我的書房,有、好多畫卷……”他撈起一旁酒壇往嘴里灌。 壇里空空,一滴清液也倒不出。 謝厭提著酒壇晃了晃,迷惘地朝她看去。 尹嬋輕輕點頭,她知道書房的畫卷,數(shù)日前進(jìn)去過,滿屋都掛著。 謝厭蹙眉,酒壇子一丟,地面倏地滾出咕隆聲。 他在說書房,話又很快轉(zhuǎn)到別處,瞇眼苦澀地笑了笑,低沉沉說:“今日錢家小哥送畫,只要說得出模樣,他就繪丹青送,真好?!?/br> 對尹嬋來說,便是原州清酒也極烈,淺酌一口,唇都發(fā)麻。 此時謝厭說著話,酒息便一縷縷繚繞,她也快醉了。 那錢家小哥正是客棧旁書畫鋪的。 尹嬋隱隱覺出什么,唇瓣翕動,小聲喚了他一下。謝厭陡然朝后靠去,后腦勺重重磕上門板。 他惦記著往事,憑醉意把沉壓心口的話,醉眼朦朧地呢喃:“我也想要……” 尹嬋嗓子眼輕輕泛澀,聲音低綿:“要、什么?” 謝厭眼眸空落落,突然偏頭盯著她,凌亂的發(fā)絲垂在身前,遮掩了面上的疤。 他沒有開口,氣息漸漸亂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