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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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厭握住她揉捏耳垂的手指,十指在說話間緊扣交纏,聲音更低:“只是不想讓你走?!?/br> 尹嬋沒有抽出手,他目光熱烈又露骨,毫不猶豫道:“搬過來住?!?/br> …… 尹嬋卻想,他總是憋著不吭聲,譬如先前問他昨夜的親昵,竟暈了過去??擅棵孔鍪?,叫她大吃一驚。 帶她去土匪窩是這樣,要她留在這宅邸也是這樣。 他好似卑怯十足,卻又氣魄囂張。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可樂和奧斯卡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嗚嗚嗚太太多來點飯吧!】 【太太真棒!】 -完- 第53章 、殿下 ◎你與他不過初見,為何在意?◎ 在這冷冰冰的宅子,留宿當晚,尹嬋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認床倒是其次,實在是院子清寂,頹著一股寂寥的氣息,夜里也顯蕭索。 尹嬋不大習慣住這樣的地方。 擁著薄被翻來倒去了一盞茶工夫,又放空地去看床幔帳頂,沒有熟悉的流蘇搖曳,她心也跟著一空。 懨懨瞧了會兒,便不合時宜地想起謝厭。 以及來到原州的這段時日。 慢慢的,又胡思亂想,日后當真便在原州待下去么? 誠然,謝厭于她有救奶娘性命的恩情,五百兩并非小數(shù)目,或許自他在京城石花巷現(xiàn)身時,她的生命就注定被另一人占據(jù)。 但每每獨處,尹嬋仍是會想起爹爹。 衣冠冢在京城,她遲早得回京,即使不住京都,但逢年節(jié),也應(yīng)回去看看他,這是做女兒的本分。 這樣一來,以謝厭的性子,必不會允她獨自前行。他或許會陪同,待那時,如何是好。 倘若,謝厭只是原州普通百姓也罷了,可他偏偏身為信陽候長子,謝琰的兄長。 他以什么面目回京? 他……會有回去的一日嗎? 尹嬋不知自己一顆心已在慢慢偏向謝厭,遇了事情,便會想到他。 深夜清冷,她擁著被子左思右想,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悄然閉了雙眼。 春雨如絲縷,細密柔長。 烏檐垂著的雨絲綿綿而落,院外地面皆被浸濕,這座本就冷清的院子,帶得愈加蕭索。 但被春水洗過,雨過天晴后,泥土清冽幽香。 翌日,尹嬋推開窗牖,再聞不見昨日來時,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今日謝厭還得服三次藥。 尹嬋記掛著這事,草草用飯,便與楚楚前往謝厭寢屋。 兩屋隔得不遠,長廊過去便是。 她叩了叩門,里頭卻沒有聲音。 推開一看,床榻拾掇得齊齊整整,但原應(yīng)遵醫(yī)囑躺在床榻的人,卻極不老實,沒了身影。 尹嬋微微蹙眉:“他去哪了?” 楚楚道:“想是有什么公事,去前廳看看吧,歐陽善有要事稟報時,便會在那里?!?/br> 尹嬋一面跟著楚楚帶路走,一面絞絞手指,臉腮不情不愿地鼓起,嘟嘟囔囔:“大夫千叮萬囑,這幾日要養(yǎng)傷,不能cao勞。虧他昨日吃藥時聽話的緊,現(xiàn)在卻這樣……” 這些動作被楚楚收入眼中。 見尹嬋頗為惱怒的嘀咕,一偏頭,又瞧清她眼里憂色,悄悄揚起了唇。 以往從未有人管過公子,曾經(jīng)是不想,現(xiàn)在則不敢。 如今卻橫空出現(xiàn)一天香國色的美人,可見人生際遇,難以預(yù)料。 楚楚所說的前廳,實則是這座宅邸的堂屋。兩人去時,雨已停了,只剩地面還濕噠噠,行路不便。 方越過影壁,便見一行接一行的人搬著碩大的木箱進來。 “這是做什么?”尹嬋站定。 箱子全被搬進堂屋,仔仔細細擺放好。 不多時,又有幾位高壯男子或搬樹苗,或合力扛大樹,等待著移栽在宅邸。 楚楚若有深意道:“看來,公子有意換一換這庭院景色了。” “真突然啊。”說著,打趣地朝尹嬋眨眨眼睛。 尹嬋往堂屋看,木箱皆被打開,里頭裝滿花種樹苗,常綠盆栽,以及各類秀致精美的家什器物。 再一看,那些瓷荷鏡臺,朱漆架格,爐盞花瓶等器皿無不是精挑細選所得。 楚楚朝她擠擠眼,尹嬋發(fā)羞,提裙踏過地面水洼,放輕步子過去。 四下一掃,只見謝厭蹲在里間的地上,不知正看什么。 尹嬋探頭瞧瞧。 他面前擺滿了各種新奇有趣的玩意兒。 尹嬋沒發(fā)出聲,悄無聲息繞到謝厭身后,伸手點了點他肩。 謝厭也不轉(zhuǎn)頭,淡聲道:“何事,說?!?/br> 他竟沒發(fā)現(xiàn)是自己,尹嬋抿笑,盯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側(cè)臉。 謝厭被盯得久,很是不耐煩,輕嘖了聲回頭,“有話不說,你——” 便對上尹嬋映著笑渦的嬌靨。 尹嬋好笑地彎了彎眸子,輕輕“嗯”一聲。 她稍稍俯身,清艷的面容離他極近,看清了尹嬋微微嘟起的朱唇,鳳眸噙著點點笑意。謝厭霎時定住,一時失控險些后仰,手撐著地才堪堪蹲穩(wěn)。 “怎么過來了……”他連忙起來。 神色不自然地抓抓臉,纏著紗布總是很癢。 頓了頓,謝厭轉(zhuǎn)頭去看院里來往進出的人。 原想趁今日春雨,她或許賴賴床,便叫人來打整,待她起床,可見煥然一新的院落。 但顯然,尹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謝厭面頰纏著紗布,自認尹嬋看不見表情,便很是紅了臉,輕咳兩聲,撣撣袍服背著手,故作鎮(zhèn)定道:“起這么早,可用飯了?” 尹嬋點點頭。 見他神情不自在,遲疑道:“公子……在臉紅什么?” “你看得見?”謝厭冷靜的面色陡然裂開。 楚楚在旁邊“噗哧”一笑。 尹嬋嘴一努,被這話問得茫然,她自然能看見。 雖說謝厭纏著紗布,但即便將紗布解了,里頭也有疤痕和胎記遮掩臉龐。尹嬋早早便習慣自他眉眼與薄唇里,端詳他憂喜悲樂。 譬如此刻,便是眉梢輕抬,長眸錯愕,此外,還含著些被戳穿心思的難為情。 謝厭僵了僵,突然伸手捂住臉,狼狽地轉(zhuǎn)身:“沒有,沒有臉紅?!?/br> 他這頎長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偏生做出這等模樣,倒惹得尹嬋想笑,心口被澆了甜絲絲的糖水。 堂屋不算嘈雜,但常常有木箱落地的砰咚聲響。 人來人往里,尹嬋把他僵得硬邦邦的身影映進眼底,一片溫軟暈開,她故意開口:“還說沒有,耳朵都紅透了,楚楚快瞧,是否像我們方才吃的櫻桃餅子?!?/br> 楚楚悶笑:“昨晚的爆炒耳絲還差不多?!?/br> 謝厭猛然一咳嗽:“……” 此膳食乃豬耳切絲,放有姜蔥辣油,加以腌制,味重爽口。 尹嬋還未想到這個呢,經(jīng)楚楚一提醒,仔細想來,再合適不過,霎時掩著唇偷笑。 謝厭把她細細軟軟的笑聲聽在耳中,臊進心上,有點掛不住了,趕緊抬手,捂住兩邊耳朵,用冰涼的掌心抹去guntang。 不想,身后的笑聲愈發(fā)放肆。 謝厭愣了愣,無奈失笑。 在堂屋耽擱了一會兒,尹嬋催他回房喝藥。 行至寢屋廊檐,卻見門檻橫階下,跪著一人。 尹嬋不解地看向謝厭。 原想問他發(fā)生了什么,謝厭卻沉著臉,抿唇無言,或者說,連余光也沒給他,頭也不回地進了里屋。 尹嬋猝不及防,被謝厭突然牽住手,徑直越過此人。 將要踏進門檻之際,她回眸一看,竟是當日在校場有過一面的謝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