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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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厭不聽她的,口干舌燥驀地俯身,唇印在了尹嬋冰涼涼的臉上。 “你想做什么?”尹嬋扭動著要躲。 身下之人美目大睜,謝厭全然不顧,埋頭,開始舔舐她溫玉一般面上的血痕。 氣息含著灼熱與沖動,密密麻麻擊潰了她,就像一頭狼犬。 尹嬋臉頰癢又澀,不停搖頭躲他的唇。 他每落下一處,便同狼犬啃咬骨和rou,拿那尖尖的牙齒磋磨她。 這樣弄完了,竟也還不夠,濕熱的舌一舔再舔。血是被他要走了,可留下了什么他知不知道?當(dāng)真與瘋?cè)疅o異。 尹嬋又羞又惱,忍著身子一波一波的酥麻。 漸漸的,謝厭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左臉的傷仍在不斷迸流血,他舔干凈了尹嬋臉頰的,卻有新的,由著俯身時,重新流在了她面上。 謝厭慌了,失魂落魄地爬起來。 他把尹嬋抱著坐在自己身前,沒有錦帕,撕了一片干凈衣角,望著她臟兮兮的臉,小心翼翼卻又笨手笨腳地擦拭。 像怕失去什么,口中不停喃喃:“對不起,對不起……” 尹嬋乖乖伏著他,任其動作,淚已控制不住了,如雨連綿而落。 “我們現(xiàn)在出去,好不好?”她額頭急出冷汗。 謝厭閉口無言,尹嬋靜靜看他一會兒,把這理解為了默認(rèn)。 過了半晌,她徐徐起身。 也怕謝厭如方才那般躁動不寧,便一邊壓輕聲與他低語喃喃,一邊扶著他,邁步去洞口。 不知眼下是何時辰,洞外黑幽幽,山林獨(dú)月光拂照。 樹影綽綽,仿佛被風(fēng)吹著晃成許多怪模怪樣的影子,像鬼似妖,壓在尹嬋心頭,讓她躊躇難前。 尹嬋是怕的。 深更半夜見此情景,縱她再經(jīng)歷何等風(fēng)雨,也難抵去驚慌。 但她眼下無論如何也不能亂。 她挽緊謝厭的手臂,強(qiáng)撐心神,欲要帶他出去。 不想,將跨出山洞時,遠(yuǎn)遠(yuǎn)幾株樹忽的被飛鳥驚動,發(fā)出劇烈尖銳的聲響。謝厭臉色大變,如斷線紙鳶,無知無措地惶急后退。 “你去哪兒?”尹嬋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身。 謝厭腿抖得厲害,雙手更在顫,神色惶遽,跌跌撞撞地沖到洞內(nèi)角落,背對著她,在狹窄幽閉的角落蹲下。 尹嬋衣衫薄,洞外山風(fēng)吹過,打在脊背上一陣泛涼。 而她站定洞口,渾然不覺,只牢牢看向那角落里,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的人。 那應(yīng)是謝厭,卻不像謝厭。 孤單的狼,受傷的犬。 尹嬋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而這期間,謝厭一直沒有動靜,蜷在那里,似是躲避。 尹嬋的唇張張合合,低聲自語著什么。 黑夜魆魆,她壓去面上的慌亂與茫然,悄無聲息地靠近謝厭。神情掩去焦急,臉色放得溫和,聲音變輕:“謝厭?” 意料之中的沒有給她反應(yīng)。 他的側(cè)臉被掩在灰蒙蒙的夜,尹嬋鼻尖發(fā)酸,忽的溢出一聲輕笑:“你不愿出去對不對,那好,我們留在這兒?!?/br> 不知哪個字眼戳動了謝厭,他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尹嬋率先看到一雙通紅的眼睛,瞳仁滿是受傷的痕跡。 她一時愣在謝厭身旁,滿心彌漫起愈發(fā)多的酸楚。 謝厭目光黯然,沉默良久后說:“陪我?!?/br> 尹嬋抬眼,落在謝厭的臉上,烏發(fā)凌亂,滿頭生了汗,一縷縷貼在額前頰邊。衣袍早被勾破,又臟痕遍遍,卻恍若未覺,漆星深邃的眸子凝著懇求。 “當(dāng)然?!币鼖攘⒖厅c(diǎn)頭。 顧不得地面臟污,隨地而坐,依偎著他。 隔了很久,尹嬋估摸著時辰,眼睫輕輕一眨,忽然開口,帶著楚楚可憐的低聲:“謝厭,好黑,我害怕……” 身旁人幾乎跟著這句話呼吸停滯。 謝厭想也不想就伸出手,兩條鐵一般冷硬的手臂將她圈住。 尹嬋放軟了身子,任他擺弄。 三兩下后,如愿擠進(jìn)謝厭的懷里,軟綿綿地交付給眼前的人。 謝厭與往日些許不同,他沒有攬住自己腰身,卻是張開手臂箍緊兩旁的胳膊。高大頎長的身軀輕而易舉把她環(huán)住,宛如野獸圈地。 姿勢雖難為別扭,卻與謝厭更親近,尹嬋乖乖依著他,不再亂動。 謝厭起初只是雙臂擁著,漸漸的,迷戀懷里的溫?zé)幔桨l(fā)貪心,便覺得很不夠。 索性雙腿也勾住尹嬋,像極古贏海里傳說生有八只軟爪的魚。 尹嬋錯愕了一下,縮了縮繡鞋,意識到謝厭為何做出如此強(qiáng)橫的行為后,凄然閉眼,苦澀地一笑。 身在山洞角落,洞口寒風(fēng)再也無法侵襲,兩人緊緊依靠,身子愈發(fā)暖和。 尹嬋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在靜默中,察覺到謝厭氣息平和,啟了啟唇,講起一件舊事:“謝厭,你知道的,我爹爹是戎馬一生的鎮(zhèn)國大將軍。幼時,我日日盼他歸家,記得有一次,爹爹副將傳信,說三日后便回。得了消息我便一連幾日不能安睡,到三日時,就守在門旁,望著他回來的方向??傻劝〉龋喝コ瘉?,仍不見爹爹身影。我睡了醒,醒了又睡,奶娘說定是在路上有耽擱,我信了,卻也睡不著,半步不挪地守在門檻?!?/br> “你知道后來如何了嗎?”她停了話,眼梢一抬,轉(zhuǎn)頭問謝厭。 謝厭垂目看她,眼眸依舊混沌,說不出什么來。 尹嬋不在意,把玩著他的手指,揉搓他指腹的粗繭,得了趣一般摩挲不停。 隨后輕輕地笑:“如此隔了三日,我還是沒有等到。直見爹爹的副將再次傳信,才知原委。竟是回程過半時,大軍速遞軍情,駐守之地突逢禍亂。爹爹見信即刻返回,所以沒有到家?!?/br> 話及此,尹嬋忽然在他懷里仰起臉,看他黯淡的長眸,堅(jiān)定道:“爹爹是將軍,是那方百姓的守護(hù)神,不會拋棄他的城池百姓。那時,我便想過,今后遇寒霜,驟雪也罷,驚雷與地動也罷。我蒙父教誨,永遠(yuǎn)不要拋棄身邊的人?!?/br> 謝厭鎖住她胳膊的手臂忽的收緊,像是被其中哪一字眼驚嚇,生怕尹嬋離開。 他目光頓時亮了,光芒卻又一熄去,遲疑道:“真的?” 尹嬋用力點(diǎn)頭。 謝厭似乎難以相信這樣的承諾,卻又渴望著,艱澀地咽了咽喉嚨,狀似不經(jīng)意、試探地開口:“我是你身邊的人嗎?” 尹嬋微怔一息,努努唇,掰著手指頭數(shù):“你攬了我的腰,嗅我的手,還抱著我,親我,舔我,如今那血糊糊還黏在我臉上,你說,是也不是?” 話落便似撒嬌,在謝厭懷里轉(zhuǎn)轉(zhuǎn)身子,一歪頭,眼眸生疑。 “倘若這樣還不夠?”她湊近謝厭的臉,軟軟的氣息打在他面上。這張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面容讓尹嬋呼吸一顫,卻仍強(qiáng)裝住冷靜,眨眼問,“要做什么才算是?” 謝厭默默側(cè)了下臉。 尹嬋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要我親你的臉?” “不、不是。”謝厭口齒一慌,飛快扭過頭,不愿她將自己看做貪色之人。 尹嬋掛在眼睫的淚還沒干,垂下眼眸,委委屈屈地咕噥:“原來不想我親你?!?/br> “不……” 謝厭可謂手忙腳亂,不止眉眼,整張臉亦是緊皺。 從來沒有哪一時像這樣無措,他要哄,卻不知尹嬋此刻所想。這雙眼睛何其美麗與無辜,卻因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蒙了水霧。 謝厭胸腔微震,伸手想拭淚,但雙臂還緊箍著她的胳膊。 若一動,她,會不會離開? 謝厭陷入莫須有的焦灼。 縱使手臂僵硬,五指也死死捉著尹嬋的,不忍松開??伤^柔弱,仿佛只稍一用力,就如花被折。 正想之時,尹嬋的一汪淚從眼眶涌出,落在臉頰,讓她原就沾滿血污的臉,更無了往日嬌嫩。 謝厭像是精心守護(hù)的薔薇被人采擷了,意識霎時凌亂,脫口而出:“別哭……” 話落,他松開雙臂,抬手與她擦去眼淚。 但尹嬋倏然一聲低促的笑,亦同時傾身而上,在謝厭失神之際,用貝齒輕輕咬住他薄唇上,那顆小小的唇珠。 絕望干涸的土地被一汪清泉澆灌,清甜甘美,涼絲絲的沁人心脾。 謝厭僵硬、丑陋、火熱的身體叫潺潺泉水洗得干干凈凈。 他雙手無力地垂在地面,身體感官盡數(shù)消失,只剩唇還余知覺。 尹嬋在咬他。 小口小口,細(xì)微也輕柔,幾乎很難認(rèn)定這是一個吻。 她只用貝齒小心嘬咬,含住唇珠,先輕輕拉扯一下,不管他,自顧如蜂蝶采擷花蜜,偷啄上去。與其說是賦予情曖滋味的親吻,更像在玩鬧。 謝厭想到了流連花瓣的蜂蝶。 他悶哼了聲,雙目緊閉,渴求著要更多。 正待最難以自拔時,尹嬋突然用力咬了一下。 謝厭唇上輕麻,疼得眉梢一抬,緩緩睜開眸子。 迷蒙的視線里,尹嬋的唇與他分離,嗓音拔高了嗔道,“這樣,可算身邊之人了?”她復(fù)又嘟嘟囔囔,“不親了,臉上都是血,難聞?!?/br> 謝厭獸性與私欲被勾起,難以饜足。 他舍不得,貪婪地捧住她的臉,喘息道:“繼續(xù)……” 余光中,尹嬋發(fā)覺謝厭的神情帶著顯見的迷戀,目光越過他,落在遠(yuǎn)處山風(fēng)呼嘯的洞口,很小聲說:“你得擦干凈了臉,我才——” 然而就在此時,洞口出現(xiàn)一道道凌亂焦急的步伐,火把的光,照亮了黑蒙蒙的山林。 “前面有動靜!”這是歐陽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