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任的偏執(zhí)兄長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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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瞬,尹嬋低低軟軟的聲音,便自他身后響起:“呆了?” 謝厭腦子忽空,飛快轉(zhuǎn)身,脫口而出道:“沒有。”惶急得很,哪有分毫剛剛不動聲色的派頭。 尹嬋低促一笑,摸黑從床上撐起了身子。 夜深疲乏,懶倦地靠在床頭,好奇地輕眨一眼:“既如此,怎么不說話,方才在窗戶下裝老鼠,分明裝得起勁?!?/br> 謝厭窘迫難當,想埋頭不語。 又自覺這般行徑屬實沒有男兒風(fēng)范,頃刻,便在黑團團的夜里臊紅了臉,悶聲道:“你看見我了?” 尹嬋也想當做沒看見。 可那不能。 她嬌懶懶地倚著床頭,眼眸挑著,帶著盈盈的笑睨向他。 鳳眸內(nèi)勾外翹,瞳仁含情,她應(yīng)是尚未清醒,雙眼蒙眬尤帶著水光,直叫謝厭窘意更甚,雙腳近乎黏于地面,動也不是,待著更不是。 尹嬋沒有謝厭的好本事,雖瞧向床邊站立之人,卻只能見一頎長的身影。 聽聞謝厭的話,她歪了歪頭,單手支著下頜,無辜道:“公子武藝拔尖,從來踏瓦無聲的,怎就今日在窗牖下,做出那鼠耗嘰嘰咕咕的動靜?。” “我、我……”尹嬋的疑問摻了打趣,直把謝厭的小心思擺開,謝厭瞬間啞了聲。 尹嬋支著下頜頗累,索性側(cè)了身子,倚著看床前人影。 聽他支吾,半晌,尹嬋輕輕一笑花枝打顫,帶著無奈又認命的語氣反問:“故意的?” 謝厭緊張得更不能動。 他面上一熱,低聲道:“是?!?/br> 尹嬋哭笑不得。 謝厭此時,才敢在濃稠夜色的掩護下,怯懦又露骨地移來目光,窺看她面貌。 如瀑如烏云的長發(fā)落在肩頭,她形容嬌慵,半倚著床頭。 尹嬋彎著手輕抵唇,實在被謝厭老實又不老實的交代鬧得不行。 笑時兩肩輕顫,雪白輕透的中衣松松搭著肩,似掉非掉,半遮半掩。 雖然知道她在笑自己,但謝厭沒有生出任何惱意,目光已被眼前引得火熱癡纏。 她鳳眸半瞇半睜,骨頭軟軟歪著,石蕊淡粉的褻衣若隱若現(xiàn),兩根細細的綢帶子繞在她纖長白膩的脖頸上。 謝厭眼尾猩紅,忙不迭別開了臉。 他怎么能看…… 尹嬋沒聽謝厭再說話,安靜時,當真又困極了,努力睜大眼睛看向他。 揉了揉眼,擁著被褥索性坐起來,呢喃:“你還在么?” “在?!敝x厭立刻答。 尹嬋輕笑,聲音這時變低,悶悶地開口:“明日便要出發(fā)了,快去歇著罷。” 謝厭神色有些復(fù)雜,啞聲道:“睡不著?!?/br> 尹嬋軟綿綿地哼了聲:“如何才能睡?” 謝厭如實答道:“不知?!?/br> “你這人……”尹嬋唇角抿了抿,不滿地瞪他一眼。 眼看謝厭繃得直直的杵在床邊,有如院子里的廊柱,一動不動,她好氣。 氣著氣著……忽的素手伸出,仰著臉拽了拽他的衣袂。 謝厭此人,怪胎。 有時坦誠得可怕,有時端的一副九曲回腸。 虧他還統(tǒng)掌著原州,走到哪條街巷都是叫人又敬又怕,難道沒有一位同僚下屬,提起過這副奇怪性子? 既來了卻只一兩句話,既無話可說,卻又杵在她床前。 尹嬋撇過臉不看他,手仍是拽著衣袖,將他上半身拉近。 謝厭聽話地傾身。 衣袍落在了尹嬋的床上,和她的中衣混淆。 深黑與雪白的交融,兩相極致的碰撞讓謝厭呼吸微顫,很快,一只柔軟的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目能夜視的優(yōu)處散去,耳卻更為靈敏。 眼前人的氣息裹挾著薔薇的清甜,由輕緩轉(zhuǎn)為急促,且離他愈近,正靠近他唇側(cè)。 謝厭不由生出一抹荒唐又難以相信的念頭。 雖是不敢相信,卻又隱隱期待。 甚至在慢慢地把腦袋往下低去,試圖碰觸到嬌嫩的兩瓣花。 他的綺念如此坦然而急切。 忽然,兩邊唇角被尹嬋的手捏住。 “?”謝厭懵神,黑暗里,只聽尹嬋狡黠一笑,手驀地使起勁,薄唇嘟了起來。 謝厭:“……” 尹嬋仰起臉,湊近了,去看她得意之作。 原是涼薄的唇此時怎么看都像小雞崽,素日里冷酷駭人的謝厭,沒了半絲威風(fēng),好生可愛。 尹嬋眼睛眨了兩下,憋著笑,嗔道:“想什么呢?……還不去睡覺?!?/br> 謝厭失落:“哦。” - 謝厭一走便是整整五日。 期間,尹嬋去原州牧官邸探過幾回消息。 歐陽大人一直與宋鷲書信聯(lián)系,只道蘇臣背后之人身份復(fù)雜,這事辦起來著實麻煩,便是再耽擱半月也是行的。 正事勿催的道理,尹嬋知道,并不怕他外出太久。 只擔心會不會受傷,或者遇到困難。 歐陽善擺手笑笑:“沒事,宋鷲傳信來說,一切都按公子的計劃進行著?!?/br> 雖是這么說,尹嬋的掛念沒少過,整日心不在焉。 給謝厭制的衣物已完成大半。 尹嬋每日除了做這個,便是到繡坊接些繡活打發(fā)時間。 之前心繡作的那些繡花樣子賣的不錯,近來也與繡坊愈發(fā)熟了,無事時便免不得去叨擾。 繡坊往來客人多,街口常擺凳坐著一群人談天說地。 尹嬋偶也在一旁,邊繡花邊聽他們說南道北。 今日倒聽聞了一件罕事。 傳出消息的是前日跟隨商隊去江南,才回的劉大爺。擺起此事來侃侃而談,煞有其事道:“聽說要冊立太子了?!?/br> 尹嬋拿著繡繃子的手一頓,眉心輕蹙,帶著狐疑抬起了頭。 立嗣? 一時顧不得繡花,專注聽去。 旁邊人急道:“唉喲!殺千刀的,這種事情哪能亂說,傳出去要殺頭的!” 劉大爺不屑一顧:“坐這隨便說兩句,誰知道?也是我們原州的鄉(xiāng)巴佬沒見識,江南都傳得沸沸揚揚,要眾人皆知了。” “怎么回事?” “我真是漲了大見識,但不知道會冊立誰。他們都在傳什么徐貴妃的二皇子,和林、林嬪的三皇子?!?/br> “二皇子是?” “三皇子又是誰?” “沒有大皇子?” 一連串的疑惑砸下,劉大爺自己也稀里糊涂。 怕失了面子,索性啐道:“呸!你們都是些土包子!” 一人笑呵接嘴:“咱們懂那些有用么?不管誰當太子,老百姓有吃有喝,平平安安就是好的?!?/br> 劉大爺恨鐵不成鋼地罵:“也就這點出息了!” 話落便開始爭吵,巷子一時熱鬧。 尹嬋在人群中不動聲色地收起繡繃子,回繡坊內(nèi),垂著眼皮,臉上帶了些困惑。 冊立太子…… 原州冷僻之地都知曉了,想必京城及周遭各府俱已如箭在弦。 只是,按說這般大事尚未定下前,不會外傳,即使有得門路的大人獲取消息,也只私底淺談,豈敢擺到明面議論。 是誰特地漏了風(fēng)聲嗎? 尹嬋蹙了蹙眉,托著腮,兀自想了會兒。 左右她摻和不了立嗣大事,多想也是徒勞。 不多時返身回到謝宅。 楚楚正在院子門口等她。 因要守著尹嬋,與謝厭、宋鷲等見蘇臣一事便沒讓她去。 楚楚近日眼見尹嬋的心不在焉,不愿小姐困擾,想了想,與歐陽善暗里商量后,打算過兩日,帶她去一個稀罕地兒。 楚楚一臉的神秘,任尹嬋如何追問也閉口不提,倒讓尹嬋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