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如畫畫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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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的唐小棠已全然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那就最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與她牽扯上。 她不是不知道唐顯在查唐小棠的事,但孟嬋只能自己焦急無法言說,如今他主動放棄,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 “晚上娘讓人多做些你愛吃的,展兒身子也好些了,咱們一家人該好好吃頓飯說說話?!?/br> 孟嬋心里放下了一塊石頭,人都松快了起來,晚上張羅了一桌席面等人到齊,一家子圍坐在桌邊,就好似從前一樣。 可又好像不一樣,唐展從前性子跳脫人也活潑,時時像一只驕傲的鳥雀,但他今日從入座起就沒說過一句話,仿佛只有人來了,魂沒跟來。 唐顯也比平日沉默許多,唐倩雖然還是原來那樣笑容溫和,但說話的聲音輕了不少,也只同孟嬋說話。 只有唐文遠(yuǎn)未能察覺出不對勁,瞧著桌上一桌子的菜大都是自己愛吃的,哈哈哈地笑出來,“今兒是什么日子?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他興致勃勃地猜,“難道家里要添人了?唐小棠要回來了?” 桌上其他人神色皆微妙了起來,唐文遠(yuǎn)卻依然沒注意,覺得肯定是如此,“那確實應(yīng)該樂呵樂呵,不過怎么沒把她叫上?我有個同僚見過她的一幅畫,愛不釋手,我還想著跟她要一幅做個人情,她可說了何時回家?” 唐展倏地抬頭,“父親,唐小棠有她自己的家人,她幼時走失是她爹娘將她養(yǎng)大,我們做什么非要拆散他們?” “你在說什么混賬話?”,唐文遠(yuǎn)皺起眉來,“什么拆散?那些人養(yǎng)大她是不錯,但她身上流的是我們唐家的血!怎么能讓她繼續(xù)流落在外?這種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們養(yǎng)都未曾養(yǎng)她,當(dāng)初若非她爹娘撿到她悉心照料,她未必能活到現(xiàn)在,如今憑什么要她回家?” 唐文遠(yuǎn)的臉色沉下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唐小棠是唐家的女兒,是你的meimei,是與你血脈相連的正經(jīng)meimei,你就是這么做哥哥的?” 旁邊唐倩垂著頭,額前的發(fā)絲遮住眼睛,垂在桌子下面的手緊了緊。 唐展還想說什么,唐顯將他攔住,“父親,唐小棠對她的家人十分依賴,難就難在她的兄長能耐得很,剛?cè)牒擦直隳苓M(jìn)宮面圣,此人又與唐小棠感情深厚,若我們不顧及唐小棠的意愿,恐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br> 他這么一說,唐文遠(yuǎn)也冷靜了不少,“可她是唐家的女兒是誰也無法否認(rèn)的事實,這陣子來向我打探消息的人越發(fā)多了,她人在皇家畫院,多的是人相請,又與你母親長得那樣想象,你讓我如何解釋?” 孟嬋臉色僵了僵,這正是她害怕的!為此她這段時間無論誰家邀約都推脫了,就生怕遇上唐小棠,可恨的是唐小棠卻全無忌憚,頂著那張臉?biāo)奶幷袚u…… “父親無需理會,世上長得相像的人也不少,單憑一個長相也猜忌不出什么?!?/br> 唐文遠(yuǎn)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你當(dāng)其他人都是傻的嗎?咱家丟了個女兒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少,唐小棠年紀(jì)符合,長得又像,誰會猜不出?” 唐顯默然,那他能怎么辦? “行了行了,這事兒還是我自己處理,也不是什么大事拖這么久,我也沒說一定要讓唐小棠與那家人分開,不過是讓她承認(rèn)與我們的關(guān)系,之后她愛在哪兒住在哪兒住,她想要搞明白的事,給她個明白就是。” 唐顯面色一變,“父親,此事還是……” “不用說了,這是我的血脈,我不允許含糊不清,這個家如今還是我做主!” 一頓飯吃的不算溫馨,尤其是孟嬋之后狀若游魂,還是唐顯提出母親好似有些不舒服,讓人先送她回去。 一回到院子,孟嬋就拉著蘇嬤嬤的手不住地顫抖,“怎么辦?嬤嬤,我該怎么辦?我只錯過那一次,我只是想報復(fù)那一次,為何就必須付出代價?他怎么就沒有!” 蘇嬤嬤早就將人撤出了院子,這會兒抓著她的手溫言安撫她,“夫人莫要自亂陣腳,老爺未必就能知道什么,多少年前的事兒了,無憑無據(jù),左不過就是你粗心丟了女兒,沒事的。” “真的嗎?真的沒事嗎?可我心里總是慌得很,覺得唐小棠一定知道了些什么,我當(dāng)時為何要心軟,為何只是將她丟了,若是……” “夫人!您冷靜些!” 蘇嬤嬤提高了聲音,孟嬋才從魔怔里回神,她低頭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我都說了什么……,我怎么會……” 她嗚咽一聲捂住臉,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從前不是這樣的! 蘇嬤嬤心疼地輕撫她的頭發(fā),“清靈寺時,夫人就錯了……”,一錯再錯,到如今,已無法再回頭。 可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看著她情竇初開,深陷情網(wǎng),又看著她迷茫絕望,把自己逼入絕境,她又哪里錯了,不過是事不如人愿罷了。 …… 唐啟召今日無事,也懶得跟人過招,貓在營帳里半日都不露面。 但找他的人卻不少,“找著人了沒?侯爺難得問起,他能跑哪兒去?是不是又跟人偷溜出去撒歡了?!” “都找過了,平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找人打架,但他會去的地方都找了,沒有?!?/br> 方豪丈用力薅了薅頭發(fā),一臉煩躁,“等找到了人我非好好教訓(xùn)他不可!” “方副都,您打不過他……” 方豪丈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心里氣惱唐啟召這個不爭氣的,多少人夢寐以求能在侯爺面前露個臉,他倒好,機(jī)會來了鬼影子都見不到! 正愁著,又來了人催,方豪丈實在無法,破罐子破摔似的將人帶去唐啟召的營帳,反正找不到人,愛咋咋地。 誰知簾子一掀,唐啟召對著手里的畫笑得一臉癡傻,方豪丈腦袋上蹦出一根青筋,連撕帶扯將人拉起來推出去,唐啟召連手里的畫都來不及放下,“干什么?方豪丈你瘋了?” “差不多了!我警告你你給我好好表現(xiàn)!別惹了侯爺不痛快。” “侯爺?” 唐啟召一頭霧水地被人領(lǐng)走,到了地方才知道鎮(zhèn)北侯要見他,頓時肅然起敬,他十分崇拜鎮(zhèn)北侯,此人在前朝之時憑借一己之力平定北亂,手握軍權(quán)朝廷不敢怠慢分毫,也無法從他手里收權(quán),直到如今都依然奉為上賓,只能小心地對待。 超厲害! 唐啟召當(dāng)初在指揮營里前途也極好,但聽說能有入鎮(zhèn)北侯軍營的機(jī)會,連考慮都不曾,當(dāng)機(jī)立斷把握時機(jī),雖然十分驚險,與他一同去的人十不存一,可他成功了。 唐啟召摸摸肩膀上的那道傷痕,好險傷得不重,不然爹娘和棠棠知道怕是要哭的。 “進(jìn)去吧?!?/br> 門開了,唐啟召緩步入內(nèi),在桌案后見著了從前只能遠(yuǎn)觀瞻仰的鎮(zhèn)北侯。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神情閑散,不行軍的時候頭發(fā)散著,手里轉(zhuǎn)著一枚兵符,另一只手托著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聽見了動靜掀了掀眼皮,只隨意地看過來一眼,都讓唐啟召不寒而栗,神經(jīng)緊繃。 “侯爺?!?/br> “……嗯,你就是那個打贏了長川的軍都?” 唐啟召好斗人盡皆知,打過的人太多了他也記不住,“大概吧,我記不清了?!?/br> “行了,出去吧?!?/br> 鎮(zhèn)北侯只心血來潮提了一句,人也看過了,沒什么特別的,唐啟召話不多說于是打算退出去。 “等等。” 鎮(zhèn)北侯的目光又看過來,“你腰上是什么?” “這個啊,是畫,方才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放下?!?/br> “畫?” 唐啟召眼看著鎮(zhèn)北侯坐直了身子,眼睛里的興致明顯比看到自己的時候高了許多,“沒想到你竟然還喜歡這個,拿來我瞧瞧?!?/br> 唐啟召有些猶豫,這幅畫……,是棠棠畫的他,畫的那叫一個英姿不凡,神兵天降,還特地以糖大師落款,可鄭重其事了。但鎮(zhèn)北侯要看,他只得拿過去展開,在書案上放平了。 鎮(zhèn)北侯就再沒有看他一眼,目光全然被畫作吸引,屋子里一度安靜得讓人心慌。 唐啟召又尷尬又不安,腳趾開始摳地,看、看這么久的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2-23 15:45:23~2022-02-24 15:25: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宋茜迷妹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 【二哥帥】 【加油哦】 【親爹難道是鎮(zhèn)北侯 】 【真是惡心。這公母倆都惡習(xí)上輩子真是便宜他們了?!?/br> 【唐文遠(yuǎn)就是段正淳,孟嬋就是刀白鳳,但是兩人都不配段正淳和刀白鳳比,太人渣了! 一個只有虛榮心,半點不為兒女考慮,冷漠自私到了極致! 另一個呢,有本事報復(fù)花心的丈夫就別后悔??!居然扔了孩子還想要孩子的命! 段正淳花心,但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是真心的(這點很值得吐槽…),對孩子也很疼愛 刀白鳳從來沒有后悔過報復(fù)段正淳,也從來沒有后悔過生下段譽(yù),對段譽(yù)沒有過芥蒂 這兩人的缺點一籮筐,但是優(yōu)點也不少 唐文遠(yuǎn)和孟嬋就只能令人作嘔 最無辜的就是鎮(zhèn)北侯和棠棠了】 【二哥終于露面了你不更文,我怎么買文,我不買文,怎么會有營養(yǎng)液,你說咋辦吧!】 -完- 第九十五章 ◎喜怒無?!?/br> 不知過了多久,鎮(zhèn)北侯才目露欣賞,拿了正眼看他,“沒想到你品味卻是不錯,竟有糖大師的畫作,此戰(zhàn)神圖惟妙惟肖,情緒飽漲,乃是難得的佳作。” 唐啟召:行了,侯爺壓根兒就沒看出畫里畫的是自己…… “這畫你是如何得來的?你對糖大師的畫作可有什么了解沒有?” 鎮(zhèn)北侯一改之前的冷漠,還讓人給唐啟召送了杯茶進(jìn)來,一問才知,侯爺居然十分喜歡糖大師的畫,甚至還有珍藏。 唐啟召一看,嗯,確實是棠棠所作,自己以前見過。 “這位糖大師雖然流傳的畫作并不多,名氣也不大,但靈氣卻充盈,觀之令人心情愉悅,你可也是這般認(rèn)為?” 這就問到了唐啟召的長處,他別的不說,論夸自己meimei,也就只比大哥差那么一點! 且在棠棠耳濡目染之下,他對書畫也十分了解,從前棠棠還會同他說一些自己作畫的心得,meimei的話他記得可牢了,這會兒巴拉巴拉說出來都不帶停頓的。 鎮(zhèn)北侯明顯看他的眼神比之前又更加和藹了一些,足足留了他一個時辰,因著有軍務(wù)要處理才讓他離開,走之前還問了他的名字,……原本沒打算問來著。 唐啟召從屋子里出來,外面人看他的目光極其不對勁,還沒有誰能在侯爺那里待這么久,這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