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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起身后,蕭峋恢復了正形,拿出幾個瓶子罐子,坐去對面那張羅漢榻。 謝齡從這人身上看出了乖巧,不過這份乖巧,卻與以往有所不同,但具體在哪些地方不同,謝齡又說不出了。 眼下也無暇細想。謝齡將心思轉(zhuǎn)回當前的事上,問他:“不要我上藥了?” “我說說而已,師父的傷更要緊,快快煉化彼岸火吧。我這點小傷,自己能處理?!笔掅疽贿呎{(diào)藥膏一邊說。謝齡傷勢還沒好,他怎會舍得讓他cao勞。 作者有話要說: 哎,其實我的腦子已經(jīng)快進到謝齡伸手然后蕭峋咬住了,可我的手不允許 第92章 謝齡開始煉化彼岸火。 晶瑩透亮的蓮華自他掌心飛出, 懸在半空緩慢騰轉(zhuǎn)。帳內(nèi)暈黃的燭光折射到蓮上,花瓣尖兒開始曲卷收縮,仿佛在被燭光熔化。 蓮心那一簇火由幽幽變得烈烈, 火焰赤紅,照亮謝齡的臉龐,讓他眉目染上明艷。 謝齡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鴉羽似的長睫輕振。十數(shù)息后,蓮瓣蓮葉全然燒盡,能捧進手心的蓮唯剩一點火星。 這點火星在帳中拉出一道光弧,迅速又無聲地沒入謝齡眉心。 溫暖。 這是謝齡在這一瞬的感受,仿佛被那一汪熱泉重新包裹住,足心手心暖和起來, 熱流淌過四肢百骸。這讓謝齡感到無比舒適。而下一瞬,溫度上升, 從溫熱變成了guntang。 謝齡又覺得自己快要燒著了,經(jīng)脈骨骼咔咔作響,但并不痛苦,甚至于,他傷勢帶來的疼痛都被這灼熱給化解去了幾分。 果然, 和預想中的相同, 煉體的境界突破了, 他經(jīng)脈上的傷也會有所好轉(zhuǎn)。謝齡心情跟著舒暢幾分, 不再用神識觀察自己的身體,全副心神都投入到煉化中去。 對面羅漢榻上,蕭峋停下手里的動作望定謝齡。他見那一團蓮火飛起, 見它沒于謝齡眉心, 細致凝視著謝齡神情, 看見他不曾表露出苦痛之色,才放下心繼續(xù)給自己調(diào)藥。 也是,謝齡臻至寂滅境,突破煉體的第一重瓶頸于他而言,就如吃飯喝水般簡單,無需擔憂。 加快速度調(diào)完藥,蕭峋解開外衫、脫下中衣里衣。他胸膛腹間共有四道傷口,血用符紙和法術止住了,但依舊是皮開rou綻,模樣猙獰無比。幸好沒讓謝齡上藥。蕭峋心說著,先進行清創(chuàng),然后開始涂藥,最后往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紗布。 帳中暖和,謝齡全心全意突破瓶頸、不聞外界事,蕭峋干脆沒穿衣裳,就這般大剌剌坐著。坐是盤腿坐,兩手搭在腿上,目光的著處是謝齡。反正謝齡無心理會,他看得肆無忌憚。 謝齡煉化彼岸火,是煉而化之,需要經(jīng)歷兩個階段。 他漸漸感覺不到外物,也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目之所及一片茫白,唯虛空中飄著一簇火。他在這片空無之處和火焰對坐,默然好一陣,開始默誦心法口訣,然后運轉(zhuǎn)。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簇蓮火越來越小,他周遭溫度卻越來越高。 在帳內(nèi),散在謝齡背后肩頭的發(fā)無風自動,徐徐緩緩起落。有光華流轉(zhuǎn)出,起初是三道,逐漸增加至九,繞著謝齡由下而上騰轉(zhuǎn),如同赤金在流動。 一個時辰后,蓮火徹底變成一道氣息。謝齡度過第一個階段。 他往外吐出一口氣,從那片茫白空間里離開,慢慢撩起眼皮,不曾想一睜眼,就見有的人坐姿如青蛙,瞪眼如青蛙,直勾勾盯著他看。 這蛙還是個沒皮的,上半身就過了幾圈布。 “師父感覺如何?”蕭峋渾然不知自己被謝齡比做了什么,蹭的起身,跳到謝齡身前,神情激動。 青蛙之躍。謝齡給予蕭峋這樣一個評價。他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好些了。” “好些了是好了多少?”蕭峋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往謝齡身旁一坐,抓過他的手,并指搭上他腕脈,動作相當自然。 謝齡沒抽手。蕭峋靜靜替他診脈,他靜靜打量蕭峋。他的視線掠過蕭峋低垂的眼睫,掠過挺拔的鼻梁,不疾不徐往下,落到他胸腹上。蕭峋這副皮相太受上蒼眷顧,又年輕,身上每一寸都發(fā)著光,有種純凈自然的美。謝齡不由想起秘境前的酒宴上,女孩兒們前赴后繼去尋他的情形。 這樣的一個人,是他的徒弟。 徒弟。謝齡在心底重復這兩個字,仔細一思索,他其實沒有教蕭峋什么,反倒他才是受蕭峋照顧的那個。 怎么感覺自己有點屑。謝齡心情復雜,目光從蕭峋腰間挪走,停在被這人把著的、他的手腕上。 足有兩百個呼吸,蕭峋才從謝齡腕上移走自己的手。他幫謝齡把衣袖理平,輕輕一嘆:“是好了不少,但問題還是很大。” 虛弱之相有所改善,但經(jīng)脈依然碎得厲害。蕭峋蹙著眉頭抿著唇,表情很是不好。 怎么跟個診出絕癥的老中醫(yī)似的。謝齡抬手往蕭峋頭上一敲,語氣淡然:“煉化還未結束,無需太憂心?!?/br> “怎么可能不憂心。”蕭峋順勢垂下腦袋,藏著打探的心思輕聲嘀咕,“師父能告訴我這傷是怎么來的嗎?若是知曉了來源,更容易尋出治療之法。” 謝齡心說他也想知道。他不和蕭峋在這事上多糾結,把話題轉(zhuǎn)移到蕭峋身上,問:“你的傷勢如何了?” “我恢復得還行。”蕭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