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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九歸接了說“好”。 蕭峋又問:“找得到靈府xue的位置嗎?”他估摸著這人是不清楚的,干脆繞到這人身后,輕輕點了一下他腦后某個位置。 “知道了,也記住了?!痹骄艢w抬手摸過去,感受了一會兒說道。 蕭峋聽他如是說了,抬腳便走。越九歸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跟在他身后走了兩步:“你這陣法,如果來的是人間道的人呢?” “一樣攔?!笔掅绢^也不回回答。 這一瞬間,越九歸明白了蕭峋的一些想法,若非他從一開始便是和他們在一塊兒的,只怕也不會讓他靠近。 越九歸看了眼蕭峋給他的針,心情復雜地一嘆,小心收起來,蹲回那塊石頭上,繼續(xù)用望遠儀盯遠處的情形。 位于雪原另一側(cè)的山洞中,人間道眾人或盤膝而坐入定調(diào)息,或在清吾山弟子們的幫助下包扎傷口。葉晚星還指揮女孩子們在洞外架起一口藥鍋,為需要之人熬煮藥湯。 苦冽的味道盈溢在風里,謝風掠的位置離洞口很近,風又是往里吹的,他幾乎被這味道包裹住。他身上沒有外傷,但內(nèi)傷極重,兩個游天下的劍同時壓下來,差一點將他心脈震碎。好在他的呼吸之法,是上一世雪聲君為他量身所創(chuàng),讓他躲過一劫。 他的體質(zhì)有些特殊,在修行一途上,學東西比尋常人要慢,但學成之后,發(fā)揮出的效果又倍于常人。這是因為他體內(nèi)某幾條經(jīng)脈和旁人不同。 雪聲君說他的經(jīng)脈萬中難得其一,是謂“奇人”。他入神心空明境后,修習的劍法、心法,都是雪聲君特地編纂,用的劍,亦是雪聲君尋來材料、請人打造的。 謝風掠想起這些,心情難免失落。 都是舊事了。他這樣安慰自己,不過等離開東華宴,便該去尋上一世用到的那些鑄劍材料了。 謝風掠調(diào)轉(zhuǎn)真元,在體內(nèi)運行數(shù)個周天,緩慢睜眼,吐出一口濁氣。 這時一個清吾山弟子端來碗藥,謝風掠道謝接下,一飲而盡,捏了個潔凈術(shù)將碗清理干凈,才歸還與她。 謝風掠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些血色。他取出自己帶的丹藥,一連服下數(shù)種,然后又做起調(diào)息和吐納,約過兩刻鐘,起身走向穆北。 “穆師兄,我要去尋雪聲君?!敝x風掠道,說的是“要”,而非“想”。 穆北用擔憂的目光打量他:“你的傷還很重?!?/br> 謝風掠:“我會小心?!?/br> “你……算了,我不多問?!蹦卤被貞浧鹬x風掠扛下兩名游天下境劍招的那一幕,欲言又止,緩慢一嘆,對他點頭:“我也擔心小師叔,你要去便去吧?!?/br> “告辭?!敝x風掠向穆北一禮。 他走出山洞,走進風雪中,閉上眼、放開神識。無論前世如何,他眼下的境界依舊是清靜境,能越一境傷人,但越不了兩境,神識算不得強,能探到的范圍不廣。 謝齡不在這附近。 謝風掠抬頭望了眼天。他主修劍法,對陣法咒法符道不擅長,謝齡境界又高,若用后幾者尋找,難于登天。他想,不如就依直覺。他曾修得寂滅之境,神魂與天地相通,他的直覺,是暗藏了天機的。 謝風掠再度閉眼,片刻后掀眸,轉(zhuǎn)身朝某個方向疾行。 ——他向人間道的營地而去。 這里距離營地委實算不上近,加之有傷在身,謝風掠花了不少時間才靠近。 但就在靠近的一瞬,謝風掠發(fā)現(xiàn)了不對:營地被人布下了陣法。他停下腳步,伸手在空中虛抓了一把,爾后蹲下,將手貼上地面。 謝風掠探了一絲極細微的靈力過去。過了三四息,靈力以其他的形式傳回。他探得了些東西:這陣法高明,但看起來不像謝齡的手筆,倒像是……前世和他交手多次的蕭峋的手筆。 蕭峋。 謝風掠加重心里的聲音念出這個名字。 “謝道友!暫且別費力氣了,等蕭峋回來了再說吧!” 一道從遠處傳來的喊聲。 聲音的主人是越九歸,他通過望遠儀看見了謝風掠手掌貼地,以為這人在嘗試破陣,急忙喊道。 謝風掠向著越九歸聲音的來處望了一眼,但看見的,只是一片空空蕩蕩的營地。 果真是蕭峋,謝風掠心中說道。 謝風掠站起身:“等蕭峋回來?蕭峋去哪了?他在這里落陣是……不,不必說出口,我知曉了?!?/br> 說著說著,他聲音漸低,抬起手,掌心朝外,做了個“不用”的手勢。 這是個防御型的陣法。蕭峋在離開前布下它,顯而易見不是為了保護越九歸。蕭峋要保護的是謝齡。秘境之中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寂滅境,越九歸一旦說出口,便有可能被聽去。 謝風掠轉(zhuǎn)在這附近尋一處能避雪的地方,盤腿坐下,閉目調(diào)息。 再說蕭峋。 雪珠串起的簾幕里,紅衣飛轉(zhuǎn),在茫茫銀白里拉出一道又一道弧線,如轉(zhuǎn)瞬的花開。這花綻放在雪原各處,過了許久,在距離人間道營地數(shù)十里開外的一座雪峰峰頂?shù)蛑x。 蕭峋找到了要找的人。 這人和越九歸一樣,蹲在一塊石頭上,拿著望遠儀窺探其他區(qū)域的情形。他警惕性差極了,連蕭峋到了身后,都完全沒有察覺。 蕭峋提劍在手,悄無聲息上前,走完最后的一段距離,伸手一繞,將劍刃抵上這人喉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