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的秘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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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沒有回答沈池,而是熟練地從餐車上端起食物,聲音甜美地介紹道:“這是翡翠豆腐。” 跟著又端上另一盤,“這是我們酒樓的招牌,四喜丸子。” “這是鮮椒兔丁?!?/br> …… 等到所有菜都上齊,陸嘉魚微微鞠了個躬,微笑說:“你們的菜都上齊了,請各位慢用?!?/br> 陸嘉魚離開后,沈池仍然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 他眼里藏不住的心痛,心臟痛得快麻痹了。 這是他的公主,是那個美麗驕傲到讓周圍一切都失色的陸嘉魚。 她從前明明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為什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沈鎮(zhèn)見兒子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皺眉不悅道:“還看!一個女人而已,你就這么放不下?” 薛虹淡漠地說:“我早就說過,她配不上你。以前不學無術,看在當時她的家庭背景,沒有對你們倆的交往多加阻攔??赡憧此F(xiàn)在,落魄到這地步,更是給你提鞋都不配。我們沈家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讓你娶個服務員回來?!?/br> “夠了!”沈池終于發(fā)怒,“你們說夠了沒有?當初你們?nèi)羰强蠋退幌拢劣跍S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嗎?” 薛虹皺眉。 沈鎮(zhèn)嚴厲地盯著沈池,“注意你的言行。她是罪犯的女兒,你要記清楚?!?/br> 沈池緊緊握住拳,他突然站起來,拉開包廂門,大步走了出去。 陸嘉魚的兼職在十一點結束,再晚她就回不了宿舍了。 誰知道剛走到學校門口,忽然被人從身后拉住胳膊。 陸嘉魚回過頭,意外地看到了沈池。 她下意識躲開沈池拉著她胳膊的手,禮貌地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見?!?/br> 沈池眼中有克制不住的痛苦,他緊緊拉住陸嘉魚的手臂,“小魚,你跟我走,我們一起出國。我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也舍不得看到你在這邊受苦。我們一起走,我馬上買機票。你別怕,到了國外我們就自由了,那邊什么都有,我和同學一起創(chuàng)業(yè),我也有錢養(yǎng)你。” 他一邊說一邊飛快地摸出手機要買機票。 陸嘉魚覺得有些可笑,她伸手拉開沈池的手,“沈池,你冷靜點。我并不覺得我在受苦,相反,我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br> 沈池眼睛一下紅了,“你在個破餐廳里做服務員,你跟我說幸福?陸嘉魚,你可是千金大小姐,你怎么能去做那種事?” 陸嘉魚看著沈池,她忽然覺得很好笑,“千金大小姐?沈池,你忘了,我家破產(chǎn)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何況當初是你先丟下我的,你現(xiàn)在再來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這時候的陸嘉魚,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人。 那是想她想得受不了,忍不住來看她的陳諭。 他的手里拎著一杯溫熱的奶茶和宵夜,遠遠的,他聽得見陸嘉魚和沈池的對話。 他遠遠看著陸嘉魚的臉,心里忽然泛上一絲苦澀。 當他看到沈池抱住了陸嘉魚的時候,他忽然絕望地閉上了眼。 下一秒,他轉身朝來時的方向離開。 經(jīng)過垃圾桶的時候,將手里的奶茶和宵夜順手丟進去。 陸嘉魚沒有想到沈池會突然抱她,她猛地推開他,“你瘋了!” 沈池雙眼通紅,“是!我瘋了!這兩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陸嘉魚,我真的想你,你為什么不肯跟我走?” 陸嘉魚看著眼前歇斯底里的沈池,忽然覺得很陌生很陌生。 他以前明明也是個翩翩佳公子。 “沈池。如果你想不通,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在你選擇丟下我的那一刻,我們倆就已經(jīng)結束了。另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愛很愛的男朋友,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br> 她說完,再不看沈池,轉身走回學校。 五月十日那天,陸嘉魚早早起床洗頭洗澡,化好妝,燙好頭發(fā),穿上一件她最喜歡的裙子和高跟鞋,拎著小包打地鐵去陳諭的學校。 她本來是打算給陳諭一個驚喜的,誰知到了陳諭的學校,見到徐照,才知道陳諭今天不在學校。 徐照問:“諭哥沒跟你說嗎?他昨天跟教授去隔壁市了,有個調(diào)研活動?!?/br> 陸嘉魚有點愣,她搖搖頭,吶吶道:“他沒說?!?/br> 陸嘉魚最近一直很累,白天晚上地上課,上完課就馬不停蹄地去做兼職,有時候回到宿舍,洗了澡躺到床上倒頭就睡著了。以至于和陳諭的聯(lián)系也少了很多,有時候打電話,說不到兩分鐘,老板就叫她做事,只能匆匆掛斷。 她問徐照,“你知道陳諭去了哪里嗎?” 從北城到鄰市坐高鐵要三個小時,出高鐵站的時候,陸嘉魚下意識捂緊自己的小包。 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以前就算一個人出門旅游,也有管家和傭人們跟著。 她有點緊張,總覺得看誰都像壞人。 她警惕地走進長途客運站,坐上大巴。 按照徐照給她的地址,大巴車還要再坐三個小時,到下面的縣里。 車子在路上顛簸了三個小時,陸嘉魚被顛得想吐,好不容易下了車,她臉色蒼白得厲害,蹲在路邊吐了半天才舒服一點。 她到便利店去買了一瓶礦泉水,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 她按照徐照給她的地址找到陳諭所在的研究所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 研究所不讓外人進去,陸嘉魚被攔在外面,只好給陳諭打電話。 陳諭接到陸嘉魚電話的時候,心中某根弦輕輕地顫了一下,跟教授說了一聲,到外面去接電話。 陸嘉魚聽見電話通了,不等陳諭開口,就可憐巴巴地說:“陳諭,你能出來接我一下嗎?我被攔在研究所外面了,保安大叔不讓我進來?!?/br> 陳諭整個人一愣,他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你在哪兒?” 陸嘉魚道:“我在曲縣生物研究所外面。” 兩分鐘后,陸嘉魚終于見到了陳諭。 一整天奔波的疲累,在這一刻忽然就覺得很值得。 她撲進陳諭懷里,委屈地說:“陳諭,好辛苦,大巴車顛得我好難受,都吐了?!?/br> 陳諭緊緊抱住陸嘉魚,心疼得不行,“你是不是傻?這么遠,誰讓你來的?” 陸嘉魚把臉埋在陳諭懷里,悶聲道:“今天是你生日呀。你都不告訴我你出差了,我到你學校找你,才知道你不在?!?/br> 陳諭在這一刻忽然無比后悔,他低頭把臉貼到陸嘉魚耳邊,嗓音有些啞,“我以為你不記得。” 陸嘉魚抬頭看他,有些傷心地說:“我怎么會不記得。陳諭,你好沒良心?!?/br> “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br> 陸嘉魚有點委屈,她環(huán)住陳諭的腰,把臉重新埋進陳諭懷里,“陳諭,你多久結束呀?我還沒有吃飯,好餓?!?/br> “你等我,我去跟教授說一聲,馬上就走?!?/br> 陳諭帶陸嘉魚去吃飯,因為陸嘉魚剛剛坐車吐了,不敢吃太油膩,只吃了一點清淡的食物。 吃過飯,又喝一杯溫熱的水,胃里總算舒服了。 吃完飯,陳諭就帶陸嘉魚回酒店休息。 陸嘉魚今天輾轉換了好多次車,覺得自己很臟,一進門就先跑去浴室洗澡。 她沒帶衣服,洗完澡就穿了陳諭的t恤。 白色的寬大t恤,長得能包住她的臀。 出了浴室,她就叫陳諭把眼睛閉上。 陳諭坐在床邊,他一直看著陸嘉魚,一點也舍不得閉眼。 他們將近一個月沒見了。 陸嘉魚不肯,一定要讓他閉上。 陳諭沒辦法,只好聽她的話閉上眼睛。 “不許睜開啊,我說睜開才可以睜開?!标懠昔~非常嚴格。 陳諭失笑,說:“好?!?/br> 陸嘉魚拿手在陳諭眼前晃了晃,確定他閉上了眼睛,才從她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她小心翼翼打開,里面是一塊非常好看的男士手表。 她把盒子拿到陳諭眼前,這時候才說:“好了,可以睜開了。” 陳諭睜開眼,就看到陸嘉魚舉在他眼前的手表。 他不由得愣住,抬頭看向陸嘉魚。 陸嘉魚笑得很開心,“怎么樣?喜歡嗎?” 陳諭深深看著陸嘉魚,他沒有說話,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發(fā)不出聲音。 過很久,他伸手摟過陸嘉魚的腰,把她帶到他腿上坐,看著她問:“什么時候買的?哪來的錢?” 陸嘉魚道:“打工呀。” 她把手表取出來,拉起陳諭的手給他戴上,一邊認真地戴一邊說:“你之前那塊手表不是壞了嗎,這塊手表我看中好久了,就想著你生日的時候買給你?!?/br> 陳諭這時候才注意到陸嘉魚左手手背有一小片疤痕。 他不由得蹙眉,拉起陸嘉魚的手,問:“這是什么?怎么弄的?” 陸嘉魚下意識擋了一下,小聲說:“不小心燙的?!?/br> “怎么燙的?”陳諭深沉地凝視她。 陸嘉魚聲音更小一些,說:“……就是端菜的時候,里面的湯不小心溢出來了?!?/br> 她其實也有些介意這個疤。盡管當時已經(jīng)很快地處理了,但還是留下了一小片疤痕,而且大概率不會好了。 她抬起頭來,有些擔心地問陳諭,“是不是很丑?不過我問過醫(yī)生了,時間長了會淡很多,以后不仔細看應該看不出來的?!?/br> 陳諭看著陸嘉魚的眼睛里仿佛閃過一絲淚光,他緊緊握住陸嘉魚的手,聲音極力克制,仍然藏不住一絲哽咽,“陸嘉魚,你是不是傻?誰讓你去做這些的?” 陸嘉魚抿了抿唇,看著陳諭,擔心地問:“你不喜歡嗎?” 陳諭搖頭,他把陸嘉魚抱緊,臉埋進她頸窩,低聲說:“陸嘉魚,是我想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