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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石無奈:“那不是有陶柏陽在么,梁方給他們多劃一分銀錢他們能貪十分,就算沒給他們多劃錢,他們自己也敢偷工減料,不然之前那個潰壩之災哪兒來的?!?/br> 劉松看著他:“你這就叫——” “——情人眼里出西施?!标懩昴杲釉挼?。 這話一出,房間里的氛圍頓時由緊張變得有些放松。 元初下落不明、梁方帶病赴北境,還有和皇帝的斡旋,這些日子里瑾石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就像陸年禮說的那樣,短短的時間內(nèi),瑾石變了很多。 現(xiàn)在劉松和陸年年一唱一和,讓瑾石的心情也稍稍從那些事情里放松出來。 他有些失笑:“不是,你們都怎么知道我和梁方在一起的?” 看瑾石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些許笑模樣,劉松在心里松了口氣,坐下來神神秘秘道:“你知道七月初七那天,國師把我叫過去巡查地下密道陣法和守護大陣嗎?” 瑾石點頭。 “然后那天是七月初七,我和國師巡查的時候,河道里有些陣法的干擾,后來看到那些荷花燈才知道是上面的陣法會產(chǎn)生些干擾的錯覺。然后我們另外定了個時間再做巡查,我本來以為這就完了,準備走的時候買了些材料打算回去給年年也做一盞,誰知道他把我叫住了,說有問題要問我,你知道他問我什么嗎?” “你別賣官司好嗎?”陸年年掐了他一把,“有話快說!” 瑾石看劉松趕緊討好求饒和陸年年一臉嬌縱的樣子,在心里感嘆真的是確定關系前和確定關系后兩個模樣,確定關系前明明是害羞怯懦的meimei和穩(wěn)重哥哥的關系。 “國師用一種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神情……那種……那種有點……”劉松努力挑了個形容詞,“扭捏?害羞?反正就是不好意思但又想知道的表情,問我為那個蓮花燈怎么做!” 瑾石一愣,原來是劉松教給梁方做燈的方法的? “我當時人都傻了!”劉松感嘆,“你知道做蓮花燈意味著什么嗎?只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選擇親手為他做一盞蓮花燈。然后我腦中想過了無數(shù)的人選,都沒想出來是誰,后來我教了國師,抱著我自己做好的蓮花燈找年年的時候,還有點恍惚?!?/br> “他那天找到我的時候都心不在焉,”陸年年沒好氣地說道,“表明心跡都不認真!我當時都要氣哭了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劉松趕緊道歉,“但是我表白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 “要不是那突然升起的吉祥如意陣,你的魂兒還回不來呢!”陸年年冷哼。 “可我實在太好奇國師喜歡誰了嘛,你不是也好奇么。” 瑾石有些哭笑不得:“然后你們通過吉祥如意陣就猜到了我?” 沒想到劉松和陸年年搖了搖頭。嚢沷 “我們哪有你那么敏感的靈氣感知啊,”劉松嘆了口氣,“我們……是看到了你和國師?!?/br> 瑾石一怔,然后不自主地漲紅了臉:“看……看到了?” 陸年年點頭:“就……看到了你和國師,在河邊,然后落水……” 陸年年和梁方相處有段時間,她一直不知道梁方喜歡的是誰,但對于梁方喜歡的人還是有些線索可循,比如“暫時離開”、比如“會回來”,還有瑾石當時在太后寢殿的門口,然后梁方跟護什么寶貝似的連見都不讓她見。 她以為梁方喜歡的是個女子,所以一直想不到答案,然后一下子從瑾石身上找到了結果。 想到那河邊之后的事,瑾石感覺嘴巴有些干,他端起茶掩飾尷尬:“那個,我們還是說說一會的事吧?!?/br> 話題轉得太生硬,但看在瑾石的臉色不再是之前那樣的陰沉,陸年年和劉松目的達到,兩人相視一笑,放過了他。 “國師帶了一隊人馬,北狼衛(wèi)和國師都是熟悉路的,腳程快,可那兩個金印應該是第一次去北境,”劉松展開輿圖指著上面的點,“如果按照一般人的腳程,現(xiàn)在應該在江峰嶺,但如果國師沒有帶那兩個金印,現(xiàn)在他應該能到江峰嶺和琴崖山脈之間的漠郡。” “他們帶著勞軍的物資,”瑾石道,“不會走那么快?!?/br> “可是,”陸年年擔憂道,“就算是江峰嶺,那你要怎么追上去呢?!?/br> 瑾石的手指點上幾個位置:“這里,和這里,有兩個傳送陣?!?/br> 劉松看他指的位置一驚:“你怎么知道?那兩個傳送陣已經(jīng)荒廢好久了!” “梁方曾經(jīng)讓陶柏陽著南衙梳理出一張大沐的陣法輿圖,”瑾石說道,“那張輿圖上還有著各個傳送陣所在附近的地貌,就是近兩年的事?!?/br> 這是梁方在創(chuàng)造凈筆堂小陣境的時候跟他說過的。 “可是,”劉松看著那兩個陣法,“這兩個傳送陣因為遠距離傳送十分不穩(wěn)定,再加上那里的環(huán)境有點復雜,每次去修補都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傳送的距離是遠,可是傳送的人和物不多,所以就廢棄了?!?/br> “我在思闊堂里看到過這兩個陣法的修補記錄,”瑾石篤定道,“但是很顯然他們都沒有查清為什么那兩個地方的這種陣法會需要頻繁的修葺,但我當年……”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當年和師父云游去過那里,現(xiàn)在想起來,我大概知道原因了。這其中一個陣法就在琢屏縣附近,剛才我偷偷去看過了,它和那個陣法的連接,是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