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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鏢盤還掛在墻上,沈行春走到墻邊,他的角度,只要微微一抬頭,就能看到昨晚安圓扎的那個飛鏢針。 沈行春看了一會兒,拔出飛鏢針,指尖捏著飛鏢針轉了幾圈,走到炕沿邊,站在昨晚安圓站的位置,抬手瞄準,手一揮,飛鏢針精準的扎在了正中間的紅心上。 沈行春盯著紅心上的飛鏢針又看了很久,才轉身開始收拾小屋里安圓留下的東西,他把安圓的幾件衣服收進了旁邊的柜子里,書跟筆記本裝進了自己包里。 沈瑞過來敲門的時候發(fā)現小屋房門是從里面鎖著的,他一把沒推開,又敲了敲門板,趴在門縫上往里看,但什么都沒看清,沖著里面喊了一聲,“春哥,你在里面嗎?你帶我去后山滑雪吧,爺爺前幾天給我做了一個新的滑雪車,可好了?!?/br> 沈行春正準備換衣服,聽到沈瑞的聲音,沖著門口喊:“小瑞等會兒,我先換個衣服?!?/br> “那你快點換,”沈瑞又拍了拍門,“我去找爺爺拿我的新冰車?!?/br> 小屋的火爐子早就滅了,爐底是燒盡的煙灰,屋里有點冷,沈行春脫了毛衣跟褲子,轉了個身,對著亮一點的地方,渾身上下看了一遍,從脖根開始一直往下,前胸,小腹,大腿.根,遍布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牙印。 安圓昨晚邊哭邊咬,每一口都下了狠勁兒,有的牙印滲著紅色血,有的牙印已經開了皮。 沈行春彎腰,看著自己左腿大腿內側被咬破了皮的紅色牙印,伸出食指在牙印上輕輕摁了摁,就一下,疼得他頭皮發(fā)緊。 牙印上好像還帶著昨晚從安圓臉上滑下來的,又濕又咸的眼淚,還有他牙尖的觸感。 沈行春疼得腳都快站不穩(wěn)了,嘶了口冷氣,往后退了退,后腰抵在炕沿邊。 心說,小崽子昨天是奔著想咬死我去的,真是一點沒留勁兒。 沈瑞已經穿戴好,抱著新的冰車出來了,沈行春門還關著,他又敲了敲,“春哥,你換好衣服了嗎?” “好了好了?!?/br> 沈行春應了一聲,拿起旁邊的衣服快速套在身上,布料摩擦過安圓咬過的牙印,疼得他頭皮又是一緊,他咬著牙穿好,推門走出去,帶著沈瑞去了后山。 沈行春沒滑,坐在山底下等沈瑞,沈瑞坐在冰車上從山頂往下滑,再抱著冰車吭哧吭哧的往山上走,有時候實在不想爬到山頂,爬到半山腰就坐冰車上滑下來。 沈瑞一上一下滑了幾趟,累的不想爬了,抱著冰車找到沈行春,挨著他坐在雪地里大喘著氣。 沈行春一只胳膊撐在身側,一條腿伸著,一條腿蜷著,另一只手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手里捏著一個四方小鐵盒,時不時擰開壺嘴放在嘴邊喝一口。 沈瑞往沈行春身邊挪了挪,摘了手套沖沈行春伸手,“春哥,給我喝一口你鐵壺里的奶茶。” 沈行春擰好壺嘴,沒給沈瑞,“這里面是酒,不是奶茶。” “你騙人,你以前就說里面裝的是酒,但都是裝奶茶的。”沈瑞說完,站起來就要去搶沈行春手里的鐵壺。 沈行春是坐著的,也沒想起,沈瑞兩下就搶過了他手里的小鐵壺,擰開壺嘴就喝了一口。 沈瑞動作很快,即使他在打開壺嘴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刺鼻的味道,但他已經仰頭喝進嘴里了,酒精的辛辣苦澀讓沈瑞的臉很快擰成了包子,他扭頭一彎腰,把嘴里的酒全都吐了出來,吐在了旁邊的雪地上。 “呸呸呸,”沈瑞又吐了幾口唾沫,“太辣了,太難喝了,春哥你這鐵壺里面怎么裝的是酒???” 沈行春站起來,走過去從沈瑞手里拿回小鐵壺,擰好壺嘴揣進兜里,“我剛剛不就跟你說了是酒嗎?是你不信,非要喝?!?/br> “你之前裝的不都是奶茶嗎?”沈瑞又吐了幾口唾沫。 “這么冷的天兒,喝酒身上才暖和,”沈行春在原地轉了一圈,拍了拍屁.股上沾的雪,又說:“春哥現在是大人了,大人不喝奶茶,大人都是喝酒的……” 第58章 絕對是小圓兒日記本 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情緒,在消逝,也在累積。 ——安圓日記 安圓本想跟江嵐走之前去監(jiān)獄會見一次安國慶,但因為不是會見日,又是年節(jié)放假,人沒見到,只給他寫了封信,說自己跟江嵐走了,又給安國慶留了一個新的地址。 安圓跟江嵐是年三十晚上到的廣州,機場外已經有人在等,是江嵐的司機,一直跟著江嵐,江嵐稱呼他張叔。 下飛機之后又是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安圓坐在后排,身體緊貼著車門,頭歪在車窗上,耳邊的輪胎摩擦聲很大。 窗外年味正盛,鞭炮聲不斷,噼里啪啦的聲音近近遠遠,進了市區(qū),不斷后退的霓虹,車窗外閃過一棟棟很高的樓,汽車穿過一座橫跨在河面上的大橋。 路邊不少手里拿著煙花,跑來跑去的小孩兒。 老家沒有霓虹燈,那里只有雪。 這里所有的一切對于安圓來說都是陌生的,汽車還在往前開,他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兒停,卻知道自己確確實實已經離開了這么多年生活的地方,離開了爺爺奶奶,離開了沈行春。 車里很熱,安圓一直穿著出來時的衣服,很厚的棉衣跟鞋,雖然頭上已經沒戴帽子了,但還是出了很多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安圓時不時抬手擦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