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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怕去年的第二被黑馬擄走,小說也不看了,為了讀書日以繼夜。 光頭則是想當一次第二,離他眼中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豈哥再近一點,在做題的路上邊流汗邊流淚。 黃岡海淀衡水題庫人手一本,一個比一個忙,以至于這段時間簡言過來找白豈,都是直接被當成空氣給無視掉了。 考試的前一天晚上,宿舍樓熄燈后,白豈帶學生會查寢。 一路過去還有不少聊天玩手機的,白副會長只要敲敲窗戶發(fā)聲喊一句,人家立馬就會知道今晚來查寢的人是白豈,頓時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偏偏有個宿舍,任白豈怎么提醒,手機都還是亮著的。 “到底睡不睡了?都熄燈多久了還在玩?明天不要考試了?” 白豈有點惱了,沖里頭喊了一聲,過了一會,手機燈熄了。 “對不起,不玩了。” ……是簡言。 白豈沉默了一會,突然想起來學校之后為了準備月考好像都沒怎么跟他說過話。 現(xiàn)在聽見他聲音都感覺有些陌生了。 “早點睡。”白豈收起語氣里的怒意,看了眼簡言的宿舍號之后,繼續(xù)往前走了。 查完寢后,白豈回了自己宿舍,他和高三的學生會會長一起住,兩個人一間宿舍,也算是學校對學生會某方面的優(yōu)待。 白豈住的這一層全都是高三的學生,他們今年就要高考了,每天除了考試就是在復習,大大小小幾十場考試,天天考個沒完。 很多學生現(xiàn)在都還在教室里學習,那個學長現(xiàn)在也還沒回來。 白豈有時候看著他們自己也會覺得壓力大,不過也有很多高三學生過的比他們高二高一的還悠閑,這個也是分人了。 不是有人說過嗎?可能全世界都在給高三加油,但還有許多高三現(xiàn)在還在玩手機。 他坐在桌前,點燈把這個月學過的重點又全都過了一遍,看到最后一本的時候,學長回來了。 “還沒睡啊?!睂W長打了個哈欠,關(guān)上門連校服都沒換,直接就倒床上去了。 白豈點了點頭,他合上書,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十二點。 “準備睡了?!闭f著,白豈起身把書都收進了包里,關(guān)了燈走到自己床前躺下了。 “你們明天月考是吧?”學長在床上翻了個身,瞅了白豈一眼。 “嗯,小考試。” 學長聞言翻了個身,笑了他一下。 “小考試你還這么拼命,其實就你這種天才腦再加上平時的學習強度,不復習都能考第一。” “少開玩笑。” “說真的,你腦子分我一半,我上個985沒問題?!?/br> “學長你是喪尸嗎?吃腦子的嗎?” 學長笑出聲了,但是他也沒力氣再說下去了。 “睡吧?!?/br> “嗯……” 20 白豈可以稱得上是考場上的一道風景線。 他一口氣答完,給自己閱了一遍卷,然后睡了半個小時。 題目比想象中還要更簡單。 他指的是要考的所有科目。 考了一天半,從第一場到最后一場都解決的差不多,事實上一看那些題白豈就基本上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但他還是等到考完才松了口氣。 考試結(jié)束那天下午,他跟幾個同學在cao場上打籃球,玩的很嗨。 白豈喝了兩瓶水,運動量大再加上太陽曬,他毫不意外地出了一身汗。 扔完最后一個球,他看向了好久之前就坐在主席臺階上玩手機的簡言,伸手抓了抓脖子。 “豈哥,繼續(xù)投!”有個同學沖他喊了一句。 白豈回過神,轉(zhuǎn)頭看了過去,“你們打吧,我有點熱?!?/br> 那邊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白豈扯起校服擦了下汗,一路小跑走到了簡言身前。 “你考得怎么樣?” 簡言聞言抬頭,將目光從那個乙女游戲上移開,看著白豈搖了搖頭。 “我不會寫?!?/br> “額,哪里不會?” “都不會?!?/br> “……”白豈無語了,這樣讓他說什么才好。 他抓著衣服來回扇風,坐在了簡言旁邊。 簡言轉(zhuǎn)頭看著白豈的側(cè)臉,說話聲音有點?。骸澳阍谶@里干嘛?怎么不去打球?” “歇會?!卑棕M皺著眉,伸手擦了一下汗,“你不打球啊?” 簡言搖頭,“我不認識他們?!?/br> “你都轉(zhuǎn)過來一個月了,還沒有朋友嗎?”白豈覺得有些奇怪,簡言這么有錢,長得還帥,會沒人巴結(jié)? “我也不知道,有些人過來跟我說幾句話就讓我請客,還有些人覺得我很囂張,看我不順眼,在班上經(jīng)常說我,我覺得我就只有你一個朋友。” 簡言說這些的時候看起來反應平平,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可白豈卻明顯感覺自己被他的視線給燙傷了。 “誰說你?哪個王八蛋?你跟我說?!卑棕M認真地要給他出一口氣,簡言卻搖了搖頭。 白豈還以為他打碎牙齒都往肚子里吞,有苦有淚都自己咽,火蹭蹭蹭就冒上來了。 “白癡嗎!你又不是瓊瑤女主……” “不是!我忘記是誰了,我有點臉盲,記不清他們長什么樣,也不知道他們叫什么。”簡言說話時,表情非常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