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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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實在疲憊,姜容意識很快模糊,迷迷糊糊聽見了句“看你表現(xiàn)”,終于放松了意識徹底陷入沉睡。 一連幾日陸乾珺都沒再來過,姜容從那晚開始就一直發(fā)燒,太醫(yī)們束手無策,只說是驚嚇過度。佳音也沒有辦法,只能沒日沒夜地守著。又過了三日,姜容開始在夢里說胡話,中間清醒一會兒又是淚流滿面,不過幾日人就清瘦許多,看得佳音心疼不已。 “主子,你吃一點東西吧。”好不容易退燒清醒,佳音變著法找些姜容愛吃的,姜容也不說話,或許是發(fā)燒的緣故,總讓他反應緩慢,佳音都想把東西撤下去了,他才伸了只手出來。 “給我杯水吧。”他撐著身子坐在床上,胃里餓的痙攣,身上并無多余的力氣,佳音遞過去的杯子他都接不住,只能就著佳音的手喝,喝了又吐掉了。 胃里空空,連酸水都吐不出來,只能痛苦地干嘔,這幾日一直這樣,佳音看他瘦弱的臉,眼眶有些發(fā)紅。 “主子,你別內(nèi)疚了,那些事都不怪你,你這樣折磨自己,奴婢心里也不好受。” “怪我的,怎么能不怪我……”姜容嘆息一聲,閉上眼就是那時的慘狀。 他長這么大,從未見過這種場景,一條鮮活的生命,因為他就這么沒了,還是活生生被打死的,姜容想象不出他死的有多痛苦,只是那日的慘叫每每總?cè)胨麎?,讓他觸目便是一片鮮紅。 多少喝了點水,姜容昏昏沉沉要睡下,到了后半夜又開始慢慢發(fā)起了燒,整個人燒得臉色通紅,佳音用溫帕子給他擦拭身體,只是這次似乎格外嚴重,姜容渾身抽搐,手緊緊捂住腹部,蜷縮在床上,瘦弱的脊背對著床外,旁人碰一下他就更加往里瑟縮。 僵持了半個時辰,佳音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又去請?zhí)t(yī),太醫(yī)來了也沒有其他法子,煎的藥喂不進去,總不能讓人就這么燒著,留著花白胡須的太醫(yī)略一思索,給佳音出了個主意。 “解鈴還須系鈴人,不如將陛下請來,或許有用?!逼鋵嵓岩粢苍缇拖脒^請陸乾珺來,只是這幾日聽說陸乾珺一直宿在長樂宮,她不敢去和蘇月?lián)屓恕?/br> “多謝太醫(yī),奴婢明白了。”送走太醫(yī),佳音在屋里糾結(jié)著該不該去請。現(xiàn)在這個時間陸乾珺剛好處理完政事,若再晚一會兒可能就請不到人了,可若是請,萬一被蘇月嫉恨,又要來找麻煩…… “還是去請陛下吧?!币恢背聊男√O(jiān)沉聲道,佳音驚訝地看他一眼,最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猜的不錯,去的時候陸乾珺正打算沐浴就寢。他登基不久,又不是先帝嫡子,本就根基不穩(wěn),加上母妃是個外族人,朝中許多大臣對他不滿,今日戶部上奏了秀女名冊,他看了一眼,有許多大家族的嫡女,娶了有利于前朝穩(wěn)固,只是想到以后要應付這么多女人,他就感到一陣頭疼。 “回陛下,清宴閣的佳音請您過去一趟,說是姜侍君燒的厲害,喝不下藥去,陛下您看……” “去看看?!标懬B說著披了件外袍就走了出去,他正好想放松一下。 比起長樂宮的奢華,清宴閣簡單了許多,除了門外陸乾珺撥來的侍衛(wèi)外,進門幾步也看不到個人影。 姜容安靜躺在床上,偶爾從嘴里發(fā)出幾聲細碎的呻/吟,桌上一盞煤油燈刺啦刺啦燃燒著,在靜謐的夜晚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陸乾珺坐到床邊將姜容從床上半抱起來,對他身體的熱度感到驚訝。 “幾日了?” “回陛下,有五日了。”佳音心里忐忑,生怕陸乾珺一個不高興就拿她泄火。 聽完佳音的回答陸乾珺眉頭擰得更緊了,姜容還在掙扎,懷中過高的體溫透過薄衫傳遞到他身上,高熱帶來的過快心跳,以及帶著獨特馨香的呼吸讓他不由得開始煩亂。 “把藥拿來。”陸乾珺捏著姜容下巴,打算給他灌進去,以前帶兵打仗時,手下士兵昏迷喝不了藥,就是這么灌的。 第06章 選秀女 士兵們能灌,那是因為已經(jīng)沒了意識,姜容是有意識的,藥喂到嘴里他就開始條件反射一樣干嘔,將嘴里的藥全都吐了出來,還灑了陸乾珺一身??粗懬B鐵青的臉,佳音硬著頭皮站在一旁,心里期望他別跟姜容計較。 陸乾珺臉色也只難看了那么一會兒,他又嘗試喂了一次,姜容還是那個樣子,趴在床邊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被刺激得眼眶通紅,臉色煞白。 “不喝……”姜容嘴里呢喃道,“不要死,不要……” 若說方才陸乾珺心里還有氣,現(xiàn)在就只剩下無奈了,他吩咐佳音去溫一碗白粥,從姜容的話里算是知道了癥結(jié)所在。他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冷血的,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長大,他不知見過多少血腥,姜容卻不一樣,他無論如何也是大家族的嫡子,沒人敢讓他看見那些齷齪。 到底是跟過他的,身子也不像尋常男人那樣健壯,陸乾珺心里暗暗懊悔,或許不該對他那般粗魯?shù)?,于是接下來他的動作輕柔許多,雖然還是會在姜容身上留下駭人的紅印,不過和剛才比,還是好了很多。 不甚熟練的安撫著懷里不住掙扎的身子,佳音不一會兒端來一碗粥,陸乾珺一邊安撫著一邊喂他。 “不喝藥可以,先把粥喝了。”姜容迷迷糊糊睜開眼,陸乾珺頭發(fā)被他弄得垂下來幾捋,身上也沒有穿明黃色的長袍,而是簡單罩了件暗色長衫,姜容是燒迷糊了,摸著他的臉笑起來。 “阿珺……”他又摸了幾下,觸感真實,恍若夢中又與夢不同,最后笑著一頭扎進陸乾珺懷里,與他臉貼著臉。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苯莓Y聲甕氣道,摟著陸乾珺的脖頸格外依戀。 “先喝粥?!辈恢獮楹危@份依戀難得讓陸乾珺沒有感到厭煩,甚至從內(nèi)心深處涌出一股熱流,讓人身心愉悅。 又蹭了蹭陸乾珺的臉,姜容才磨蹭著轉(zhuǎn)過身,可他又不想喝,便靠在陸乾珺胸膛上拖延時間。 “我害怕,阿珺,我害怕?!?/br> “都是假的,那日的人沒死?!标懬B擺正他的臉,一字一句道,“先吃點東西喝了藥,我?guī)闳タ矗蚰惚WC那個人真的沒有死?!痹嚵嗽囀掷锏闹噙€算溫熱,陸乾珺喂了姜容一勺,這次姜容乖乖張口吃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陸乾珺,“阿珺,不騙人……唔” “吃完再說話?!眲傃氏乱豢谟直晃沽艘豢冢菀豺v不出嘴再問,只眨著一雙眼睛看他。 吃完粥又喝完了藥,陸乾珺果然帶他去看那個人了,其實姜容也記不太清那人的臉了,只還是能夠和眼前這個人對上的,姜容又抬頭去看陸乾珺,陸乾珺朝他點頭。 “所以他,真的沒有死對嗎?” “嗯?!?/br> “太好了,太好了……”姜容激動臉有些紅。他沒有害死人,沒有害死人……說著說著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 “容兒!”陸乾珺快步上前扶住了他,又將人抱回清宴閣。 折騰完天快亮了,陸乾珺揉了揉脹疼的額頭,洗漱一番準備上早朝,他心緒難得有些亂,明明已經(jīng)做好決定只把姜容當作侍君養(yǎng)在宮中,可事情已經(jīng)漸漸超出了他的掌控。 早朝上又有大臣提出選秀女的事,陸乾珺沒怎么想就答應了,等宮里人多了,一切就會像他想的那樣發(fā)展。 “這是今年秀女的畫像,陛下您看?!标懬B批著奏折,今年五谷不豐,到了冬日怕是又要餓殍遍野,可以預料到的境況讓他十分憂心,對于許恭福帶來的畫像,陸乾珺只瞥了一眼就讓他放下了,“朝中重要大臣的嫡女留下,再從小家族中挑幾個顏色好的,其余你看著辦?!?/br> “奴才領命。”許恭福躬身退下,明白這批秀女沒有皇帝放在心上的。 如今已是十月末,陸乾珺憂慮即將到來的冬日,派人重新清點了國庫,得到的消息是國庫空虛,陸乾珺缺錢少糧,連御膳房的開銷都克扣了,只是陸乾珺的待遇和他們一樣,宮里的主子們大多也不敢有異議,只幾個太妃敢湊到一塊嘀咕幾句。 陸乾珺走后姜容睡了許久,一覺醒來已是酉時,他記得迷迷糊糊之際那個他最為熟悉的陸乾珺回來了,迫切地想知道陸乾珺是不是變回了他的阿珺,穿上鞋連件厚衣裳都沒來得及披就跑了,大病初愈,姜容體力有限,到了宣政殿已經(jīng)氣喘吁吁,扶著胸口迎面撞上了抱著一摞秀女畫像出來的許恭福。 “哎呦哎呦,侍君沒事吧?”許恭福把畫像都放在了地上,趕緊看了看姜容的情況。 一摞精心挑選出來的畫像想不引起姜容的注意都不行,他的視線落在畫中那些女子身上,半晌又看看許恭福,見他看到了,許恭福就順便解釋了幾句,“這是今年秀女們的畫像,陛下剛登基,后宮空虛,也該選些秀女充盈后宮,為陛下開枝散葉?!?/br> “陛下他……選了?” “自然,朝中許多大臣的女兒都未許配人家,有的十七八歲都沒婚配,只等著陛下選妃呢……” 后面許恭福說了什么姜容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從身涼到了心。 往后幾日,陸乾珺忙著處理缺糧的事,防止發(fā)生□□。他沒空去后宮,姜容就自在些,甚至和佳音她們一起,在院子里搭了個小廚房,有空自己做,也不用整日去御膳房看人臉色。 時間漸漸來到了十一月初十,選秀女的日子,宮里喜氣洋洋,宮人們魚貫而出,御花園里大部分花都凋謝了,不過花匠打理的好,看不出半分的頹敗。臨近秋末了也有許多盛開的花,簇簇的三角梅擁在一起,如小片的花海般壯觀,還有清新淡雅的小米菊,白晶菊,凌霜綻放的木芙蓉,盡顯秋日的盛景。 妃子的人選都是提前擬定好的,陸乾珺只是來走個過場,面前走過一個個女子,太監(jiān)從旁介紹時,陸乾珺已經(jīng)在心里定下了她們的位份。 蘇月的父親是正一品的大將軍,手握二十萬兵權(quán),陸乾珺便讓其提前入宮。剩下丞相的女兒梁秋怡今年也十六了,正好可以與蘇月互相制衡,便封了賢妃,為四妃之一。 從一品太子太傅只是個虛職,便封其女為嬪,不過其顏色好,因而封了珍嬪。珍嬪乃先帝最為寵愛的妃子的封號,陸乾珺此舉倒是不得不讓人多想。 后面還有商人之女,一些小官的女兒,封的位份也不高,沒人在意。 賜了封號緊接著便賜了住處,宮里一下子多了十幾位主子,也算是徹底熱鬧了起來。 聽說陸乾珺封了賢妃,蘇月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入宮早,連個封號都沒有,憑什么梁秋怡那個賤人一入宮就封了賢妃,賢良淑德,她根本一樣都不占! “陛下今晚去哪兒了?”蘇月咬牙切齒問道,對著銅鏡卸了滿頭的珠釵,玉芝在給她梳著頭,聽到她問,動作更為和緩了,語調(diào)也極為小心討好。 “許是去了賢妃哪兒,陛下若是不去,保不準丞相會多想。娘娘想想這些日子,陛下對娘娘寵愛有加,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把娘娘娶進宮來,還封了娘娘您貴妃之位,想來娘娘您也是不一樣的。還有這些日子,陛下可從未讓娘娘您喝過避子藥……”聽玉芝說著說著,蘇月終于笑了起來,俏麗的臉頰也帶著粉,“就你嘴甜!領賞去吧。”玉芝這才松了口氣,如蒙大赦。 他們猜的不錯,陸乾珺果然去了梁秋怡哪兒,后半夜出來時,第一件事便是讓內(nèi)務府擬旨,封蘇月為淑貴妃,這下蘇月心底那點不滿徹底消散不見了。 宮里熱鬧起來,姜容就開始偏居一隅,那兒也不去。他在宮里幾乎是人人可欺的存在,又因為身子特殊,陸乾珺待他特殊,入了宮的嬪妃人人都打探過他,知道他安靜本分后,才悄悄打消了顧慮。可這也不代表姜容可以無所顧忌,出去萬一沖撞了誰被責罰,想來陸乾珺是不會管的。 “難道主子就要在此蹉跎一生?”佳音感到十分可惜,又對姜容不爭不搶的性子毫無辦法。 “等他把我忘了,我們?nèi)デ笄笏?,未必不會換來出宮的機會?!?/br> “可是,主子明明有機會一爭的?!?/br> “爭什么?”姜容面容白凈,眼神清澈,微微笑起來像雨后被滌洗過的水蓮花,佳音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被晃眼,暗暗感嘆造物主就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是精雕細刻,百般打磨的,生怕哪一點不完美,有的人就是隨手一甩的泥點子。 可他的笑帶了些釋然的意味,“爭他的寵愛嗎?有什么好爭的,在乎你時可以事無巨細,舍不得你哭,舍不得你疼,不在乎時也可以任人欺辱你,爭來一時的也沒用,反而招人嫉恨。爭后宮之主的位子嗎?文武百官,天下白衣,有哪個會接受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來當皇后?!?/br> 第07章 金釵 宮里嬪妃多了,陸乾珺來的就少了,姜容嘴上不說,心里又沒辦法不在意。 最近宮里不論宮女太監(jiān)還是嬪妃,都在討論一件事,陸乾珺好像計劃好的一樣,雨露均沾,不偏頗,不獨寵,讓人看不出喜好來,尤其對淑賢兩位妃子,幾乎今天去了這位妃子那兒,隔夜便會去另一位那兒,讓誰也挑不出錯處。 “陛下,今晚是宿在養(yǎng)心殿還是……” “去清宴閣?!弊罱虑樘幚淼牟畈欢嗔?,難得早歇息一晚,陸乾珺打算去姜容那兒看看。 眼下已經(jīng)入了冬,陸乾珺擔憂的事沒有發(fā)生,只北方有個偏僻地界,由于饑寒發(fā)生過幾次矛盾,救助及時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陸乾珺忙碌地這些時日總算值得。 “昨日番邦上供的牛乳糖拿給朕些?!贝蟛糠侄急凰u了,中途陸乾珺嘗了一塊兒,約摸姜容該喜歡吃,所以留了些。 戌時姜容早就睡下了,聽到下人通報又睡眼朦朧地披了件衣裳起身,他大抵一個多月沒見過陸乾珺,見到的一瞬間還是自動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男人的模樣,又暗暗比對覺得男人似乎精瘦了些。 “參見陛下?!?/br> 陸乾珺揮了揮手,還是那副不笑的模樣,將手里的牛乳糖推了過去,“你嘗嘗?!?/br> “臣已經(jīng)洗漱好了,不宜進食。”他看到桌上的牛乳糖,思緒亂飛,不由得想起以前,陸乾珺躲在姜府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姜容不知道陸乾珺的身份,只知道他每日都很忙,卻又沒有離開過姜府,只一次偶然知道姜容喜歡甜食,陸乾珺就偷偷出去給他買,又沒有銀子被人罵一頓,最后把貼身的玉佩壓在哪兒,還是姜容帶了銀錢去贖回來的。 想到這兒姜容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讓陸乾珺心煩。 他這是想到了誰,一副思春的模樣。 “不吃便不吃。”陸乾珺冷聲道,可能是剛才想起來陸乾珺在姜府時的糗態(tài),姜容難免愛屋及烏,對眼前這個陸乾珺也難得露了好臉色。 “陛下用過晚膳了嗎?” “用過了?!?/br> “那陛下來是有什么要緊事嗎?”這一個多月的閑散日子讓姜容幾乎忘了他也算陸乾珺后宮眾人之一,陸乾珺流連花叢,很久沒來找過他,倒是讓他忘了。 “你說呢。”陸乾珺怒極反笑,只一張臉本就帶著涼薄,笑起來諷刺的意味濃厚,“朕深更半夜來找你,你說能有什么事?!?/br> “淑貴妃想來很愿意侍奉陛下?!比绽飫傁脒^這個問題,陸乾珺不來也好,在眾人眼里他便是失寵,也大抵少些人針對他。 “一月不見,你氣人的本事又漸長?!痹鞠雭矸潘上?,反受了一肚子氣。 姜容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二人就這么僵持著,陸乾珺頭疼欲裂,蹙著眉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當真不愿意?” 姜容也不說話,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好。”作為一個帝王,陸乾珺還未被人明目張膽的拒絕過,姜容不愿意他也不強求,有他自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