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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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花芮的副作用很快過去,白溪濕漉漉地被沉堯從浴池里拎出來,很是遺憾自己居然因為情緒不高放著玩水的時間在發(fā)呆。 沉堯從來不允許他長時間在浴池里泡著,和零食總量一樣,白溪的泡澡時間也是有限的,從前都是分秒必爭的小貓頭一次感受到了錯億的滋味。 看著沉堯好不留情地收走了小浴池,白溪只能委屈地癟了癟嘴,趴在他的懷里回到了秘境的中心。 得知銀鉤獅居然讓白溪和沉堯單獨相處,一眾妖獸們全都對銀鉤獅的這個決定表示憤怒,可是又沒有辦法改變,只能聚在一起氣鼓鼓地等待著沉堯把貓送回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以至于當看見沉堯抱著白溪回來時,妖獸們一時間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它們突然的熱情把白溪嚇得不輕,下意識地就要往沉堯的懷里鉆。 銀鉤獅咳嗽了一聲提醒妖獸們注意形象,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走到了白溪的身邊問道:收集夠了嗎? 白溪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銀鉤獅,試圖從它的表情中看出些許端倪。 喵? 你不是和我們一起去的嗎? 銀鉤獅和沉堯對視了一眼,終于明白了沉堯讓它提前離開的意義。 它心中慶幸沉堯提前告訴過他這個問題的答案,忙不迭地重復了一遍:我對石花芮有反應,所以早走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不是瞎編的,銀鉤獅補充道:你們來的路上沒有看見其他的石花芮也是因為我提前讓它們處理了,擔心會在你的面前出丑。 這也算是解釋了為什么一路上白溪和沉堯都沒有見過石花芮的蹤跡。 確定了銀鉤獅的確沒有看見他出丑的一面,白溪滿意地點點頭,搖頭晃腦地坐在沉堯的懷里。 銀鉤獅用眼神表示了對沉堯的感謝,它完全沒想過白溪可能會因為被看見了吸石花芮的一幕而因此生氣,若非沉堯提醒,它恐怕要被小貓記恨不短的時間。 有了這么一出,沉堯在銀鉤獅心中的形象頓時光明磊落了不少,看他抱貓的動作也順眼了不少。 銀鉤獅的目光望著白溪,眼中寫滿了欣慰。 白溪一抬頭就對上了大獅子頭,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白溪已經能從一開始時候的害怕到現在的接受,甚至還覺得有幾分可愛。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得不要離開這里。 既然石花芮已經拿到了,那這一趟來秘境的目的就達到了,白溪繼續(xù)留下也沒有太多的必要,盡早將它送到單榕的手上對于他們來說會更重要些。 可是面對這群精心給他準備禮物迎接的妖獸們,白溪很難直接開口表示自己要走的想法。 銀鉤獅看出了白溪的糾結,它邁步走到小貓的身邊,主動地替他開了口:孩子,你還有事吧? 白溪抿了抿唇,動作緩慢地點了點頭,眼神緊緊地盯著銀鉤獅而不敢去看其他的妖獸,可盡管如此,他的余光還是看見了玄陰秘藤瞬間垂下來的葉子。 既然你本來就是有要事在身,我們也不多留你,以后隨時想回來都行,秘境的入口永遠向你敞開。銀鉤獅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溫柔的聲音中卻多了幾分顫抖。 白溪歪了歪腦袋,不解地望著它。 喵? 殘陽秘境不是有開放時間嗎? 那是對于其他人,你是不一樣的。銀鉤獅笑著說道,它的面前緩緩浮起了一塊玉簡,想回來的時候,你可以通過它聯系我們,玉簡能指引你找到最近的入口。 白溪看著飄到了自己跟前的玉簡,懵懵懂懂地點了點腦袋。 他看了看玉簡,又回頭望向沉堯,眼神詢問他是否可以帶走。 沉堯點頭,幫白溪把玉簡收進了儲物項鏈中,伸手摸了摸小貓的腦袋:不想走可以再留一會兒。 白溪搖頭,他們在秘境中耽誤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石花芮發(fā)揮療效還需要一段時間,他還要趕著去下一個秘境尋找第二味仙草,白溪知道不能因為貪玩而耽誤了進度。 妖獸們一看白溪準備離開,一些還沒來得及和白溪接觸的妖獸頓時涌了上來,圍在白溪的身邊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 白溪雖然聽不懂它們說的話,但卻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熱情和不舍。 明明見面還沒有多長時間,但總感覺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似的。 一時間,白溪顯得很是無措。 穿書之后他接觸最多的就是無定宗的幾個師兄弟,掌門師伯貓毛過敏,二師伯身份不明,四師叔熱情過度,算下來白溪其實沒有真正接觸過除了沉堯之外的人。 現在碰上了一群真心實意而又質樸純真的妖獸,他的確有點不想這么快離開。 可是他還要救沉堯。 白溪抬了抬爪子做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原本吵鬧的妖獸們頓時閉上了嘴,乖巧地坐在他的面前等待白溪說話。 喵。 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他的爪子指了指不遠處的貓咪樂園,裂開嘴角朝著妖獸們露出了一個貓咪式的笑容。 喵。 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謝謝大家。 妖獸中頓時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如果不是因為還有沉堯抱著白溪,它們早就想迫不及待地把白溪拋到半空中了。 雖然白溪也挺舍不得這些真心實意對他的妖獸們,但他心中更放不下沉堯的身體。 兩廂抉擇之中,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沉堯。 好了,既然決定要走,就別在這里耽誤了。盡管銀鉤獅應該是所有妖獸中最舍不得白溪那一個,但他也清楚自己沒有辦法阻止白溪的離開,與其繼續(xù)挽留讓白溪為難,不如早些了斷。 孩子,如果以后有時間,一定要?;貋砜纯?。銀鉤獅說話時甚至帶上了幾分鼻音,白溪回頭看了沉堯一眼,后者頓時心領神會,抱著白溪往前走了兩步。 白溪伸出爪子趴在了銀鉤獅巨大的獅子頭上,這是他們認識依賴白溪第一次和銀鉤獅發(fā)生肢體接觸。 一時間,銀鉤獅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整個獅子呆呆地看著白溪。 沉堯沒想到白溪讓他靠近是要做這個,在白溪收回爪子之后,從上到下地給白溪放了幾道清潔術才勉強停下。 若不是因為銀鉤獅現在沉浸于被白溪擁抱的震撼之中,一定會對他的行為表示譴責。 孩子銀鉤獅聲音哽咽,一定別忘了我們。 白溪連忙點頭答應,向著銀鉤獅抬起了一個粉嫩的爪子。 銀鉤獅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動作輕柔地抬起來,小心翼翼地靠近白溪的爪子。 一大一小兩個爪子在空中輕輕地碰了一下算是結成了約定。 喵? 你們不是可以離開秘境嗎? 在銀鉤獅將他們帶去了秘境的出口路上,白溪猛然想起他剛進入秘境時,藏在草叢中妖獸提到困住沉堯就能離開秘境,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些妖獸其實是可以跟他走的? 若我們離開了,秘境中的寶物就會無人看守。銀鉤獅聲音慈愛,望向白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孫子。 白溪臉上的表情有些遺憾,同時又對妖王多了幾分不滿。 既然這些妖獸不能離開秘境,妖王為何要許給它們這種獎勵。 銀鉤獅不知自己的一句話又一次拉低了白溪對妖王的好感,他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雖然我們不能離開,但秘境是可以被帶走的。 白溪睜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詫異,他仰頭去看沉堯,卻得到了對方一根指頭摸腦袋的結果。 是這樣的。沉堯臉上沒有半點的驚訝,每個宗門都會有自己的手段收納一些小秘境供給本宗門的弟子歷練,無定宗也有,殘陽秘境太大,這些年一直沒有宗門能夠做到收服,所以干脆聯手,在它開啟的時候一起進來。 白溪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他不明白要如何收走一個秘境,但既然銀鉤獅和沉堯都這樣說了,想必一定有些機會能夠把殘陽秘境帶走。 等到殘陽秘境成了無定宗的專屬,到時候他哪里還用擔心不能和這些妖獸見面。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溪頓時精神了很多,原本垂耷下來的耳朵也立了起來。 其他妖獸跟在銀鉤獅的身后送白溪離開,它們的眼神中寫滿了不舍,一點也不希望白溪這么快就離開。 白溪朝著妖獸們揮了揮爪子,他已經能看見秘境的出口了,既然他能隨時進來,甚至還有希望帶走秘境,那以后也不是沒有機會再見了。 白溪相信這一天不會來的太遲的,只要他解決了沉堯的身體,一定第一時間帶走殘陽秘境。 然而,變故總是出現在最后一刻。 就在沉堯抱著一個勁揮爪子的白溪即將邁進出口時,一股熾熱的火焰突然點燃了整個秘境。 秘境的出口因為這個靈力扭曲強行關閉,沉堯連忙后退了幾米,險些落入了錯亂的時空中。 白溪的小爪子下意識地抓緊了沉堯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呆滯。 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睛,就連金色的絨毛上也映照著紅色的光芒。 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溪甚至不敢去看此時被火焰吞噬的秘境。 如果他沒有認識這些妖獸,那么白溪肯定會催促沉堯捏碎玉牌離開秘境,可是現在留在里面的還有一群白溪放心不下的妖獸,他做不到心無芥蒂地離開。 沉堯輕撫著他的后背,眼神緊緊盯著起火的根源。 銀鉤獅臉色一變,他朝著天空大吼一聲,所有的妖獸將白溪圍在了中間,一副用身體保護他的架勢。 喵! 白溪大喊了一聲,可是這一次沒有妖獸聽從他的指令,反倒是因為白溪的這一嗓子把他保護得更好了。 孩子,不用害怕。銀鉤獅回頭對白溪說道,它的目光望向沉堯,互相看不順眼的一人一獅難得地達成了統(tǒng)一。 驚虹劍出鞘的同時,白溪被沉堯放進了袖子里。 在秘境中點火的人并沒有想要藏著掖著,沉堯仙尊,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來人是個熟面孔,是不久前才和白溪沉堯分開的花頡。 白溪雖然在袖子中看不見,但還是聽出了花頡的聲音,生理性地對這個人感到厭惡,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離開秘境,還居然跟了上來。 不過白溪很快就發(fā)覺了事情的不對勁。 在這里看到我,仙尊一定很意外吧?;R白凈的臉上帶著瘋狂的表情,和他之前清純柔弱的人設絲毫不符。 雖然白溪不喜歡花頡,但此時也能感覺到這個人的不對勁,說話的語氣和用詞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就好像是徹底地換了一個靈魂似的。 想到這里,白溪心中更是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他爪子碰了碰沉堯的腰側,一雙湖藍色的圓眼睛寫滿了驚詫。 沉堯沒有低頭,右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袖子里的白溪,朝他低聲傳音道,就是你想象的那樣。 沉堯的肯定頓時讓白溪更加擔憂了,他惦記著周圍用身體保護著他的妖獸們,試圖說服它們趕緊離開這里。 如果真的和他想象的一樣,面前的這個花頡身體中的應該是魔尊,而不是他們之前碰見的少年。 在魔尊的面前,這些妖獸保護著他根本就是在送死。 上一次魔尊出現的時候,白溪雖然躲在儲物項鏈中,但卻能夠聽見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同時也知道魔尊非常擅長用一縷分神來侵入別人的身體。 雖然分神會大大削弱魔尊的實力,但奪走一個小弟子的身體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石花芮,是個好東西。魔尊大笑道,沉堯啊沉堯,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靠著這個就能夠解決我魔族辛苦多年繪制出的魔紋? 魔尊的這句話,相當于直接對著在場的所有妖族道出了沉堯的秘密,這些妖知道了,那么妖王很快也就能知道。 對于這種緊握沉堯命脈的消息,魔尊堅信妖王一定很感興趣。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這句話并沒有在妖獸之間引起躁動,甚至沒有任何一只妖轉頭多看沉堯一眼,就仿佛這句話只是在吃了嗎,而不是道出了宿敵的致命弱點。 白溪趴在沉堯的袖子中,喉嚨里不斷地發(fā)出威脅的咕嚕聲。 他知道自己沒有實力和魔尊對抗,但不代表著他沒有生氣的資本。 我對沉堯不感興趣。銀鉤獅嗤笑一聲,凌厲的目光盯著魔尊的臉,不過是沒想到還有你這么一個漏網之魚在秘境中。 魔尊聞言愣了一瞬,轉而仰頭放肆大笑,那我可要多謝謝這位仙門弟子,如果不是因為他一心一意地追著我們的沉堯仙尊,我恐怕還沒有機會和你們這般順利地見面。 白溪心里早已經恨得磨牙,可是他實力有限,沒辦法改變此時的現狀,只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銀鉤獅腳掌已經在地上抓出了好幾道深深的抓痕,猩紅的眼中寫滿了不耐,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撕碎了魔尊的這具身體。 魔尊完全不理會對面的sao動,自顧自地開口:只是我還挺意外你那只寶貝小貓居然還有點能耐,能夠從我的人手中把你師弟帶走。 聽到魔尊提到白溪,無論是沉堯還是妖獸的警惕性都再一次提高,雖然知道白溪現在很安全,但還是生怕魔尊突然對他發(fā)動攻擊。 顯然,這一次魔尊的目的就放在白溪和沉堯的身上。 喵! 你們快走! 白溪咬了咬牙,朝著妖獸們喊道。 既然魔尊的目的已經明明白白地顯露出來了,那白溪便做不到眼睜睜看和這些妖獸因為他受難,他和沉堯可以靠著玉牌離開,這些妖獸只需要和他們撇清關系就不會遭到攻擊。 然而他的叫聲并沒有讓任何一只妖獸離開,反倒是引起了魔尊的注意。 哦?看樣子你們挺寶貴這只貓的。他cao控著花頡的身體,清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那我也就提前告訴你們,這只貓我是勢在必得了。 此話一出,沉堯的驚虹劍已經指向了魔尊的鼻尖,其他的妖獸再一次后退把懷揣白溪的沉堯死死護住,用身體為他造起一座rou墻。 白溪罵罵咧咧地從沉堯袖子中探出了一個腦袋,圓胖的臉上寫滿了煩躁。 他學著銀鉤獅的模樣朝著魔尊呲牙,卻只露出了兩顆小小的乳牙。 沉堯低下頭把白溪的嘴合上,再順便把小貓已經快從袖子里掉出來的身體往回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