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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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堯默默地記下了每一個白溪的目光長時間停留的鋪子,若是白溪能乖一點的話,他不介意慫一點小獎勵。 * 沉堯的目的地似乎在城郊,白溪眼看著他們身邊的商販越來越少,在小巷子里七扭八拐的徹底迷失了方向。 就在他拍了拍沉堯的手臂,正問問他是不是迷路之時,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入了白溪的耳朵里,聽起來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救命。 白溪的耳朵頓時立了起來,然而呼救聲很快就被另外一種聲音取代,白溪敢肯定那是衣物被撕裂的聲音。 小貓頓時警惕起來,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小說中曾經(jīng)提到過的英雄救美終成一段佳話的情節(jié),心中忍不住開始有些激動。 他仰頭看了眼沉堯,見到對方完全沒有反應,甚至朝著反方向走去,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被白溪的爪子拍了好幾下之后沉堯才低下頭來看著他,又怎么了? 白溪看見了沉堯眼中的冷淡,意識到沉堯可能真的沒有聽見女孩的求助聲,忙不迭地臥倒在他的掌心,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然后又立馬站起來,兇巴巴地撲了下去。 我聽見了。沉堯道。 修仙之人的五感遠超常人,雖然比不上作為妖獸的白溪天賦異稟,但是他們都有屬于自己的方法洞悉環(huán)境。 白溪愣了愣,仰頭望著沉堯,見他沒有要往那邊走的意圖之后垂下了腦袋。 雖然那些弟子們說他能一嗓子嚎退了青梧獸,但對付上真正的敵人,白溪并沒有任何的把握。 很清楚自己實力的小貓并沒有再提出要讓沉堯靠近的要求,他回頭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能心中默默地為那個女孩祝福。 沉堯只是停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便朝著小巷深處走去,當白溪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便看見一個衣衫凌亂的少女正被兩個面容猙獰男子按在地上,雖然看不清女孩的臉,但是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個不錯的姑娘。 白溪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長相的人,但卻一眼就能肯定那兩名男子是魔族之人。 白溪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前面發(fā)生的事情。 他不明白沉堯把他帶來這里的意圖,如果沉堯并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的話,那么他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弱女子在他面前遭受異族侵犯。 你想去救她?沉堯問道,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白溪下意識地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他記得書里曾經(jīng)提過,低階魔族大多都是妖獸魔化而來,沒有自己的神智,只會按照本能沖動辦事,但是擁有人形的高階魔族卻不一樣,和人類越相似意味著魔族的等級越高。 這兩名魔族他們身上擁有非人的鱗片和尖耳,顯然不是最頂尖的魔族,但是也絕非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小卒。 沉堯雖然很強,可是有了魔氣的限制在身上,白溪并不想他因此冒險。 白溪垂下了腦袋,爪子按住了沉堯的手示意他不要沖動,在儲物項鏈中翻了翻,找到了楮子煜那日留給他的玉牌注入靈力后悄悄丟在地上。 不能讓沉堯冒險,就只能辛苦一下四師叔了,大不了之后多讓他擼兩把就好了。 若是四師叔能夠聽見這個女孩的求救聲并且來救人的話自然是最好的,他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白溪算了下時間,他和沉堯在街上走了那么久,四師叔他們想必應該已經(jīng)回到客棧了,如果犧牲一下小貓貓的色相就能麻煩他跑一趟救個人,白溪還是很愿意做這個買賣的。 沉堯面色陰沉地踩碎了白溪丟在地上的玉牌,再將沒有回過神來的白溪提著脖子塞進袖子里。 你好像和楮子煜關系很好?沉堯淡淡地開口。 喵! 你別沖動! 白溪試圖從袖子里鉆出一個腦袋,但卻被沉堯設下的結(jié)界擋住。 耳邊傳來驚虹劍出鞘的破空聲,白溪的擔憂只增不減。 若是因為救人的這個舉動讓沉堯的魔氣失控,那么他的罪過就大了。 白溪的焦慮被沉堯當做是踩碎了玉牌的憤怒,他表情冰冷,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行蹤,硬質(zhì)的長靴踩在地上,腳步聲頓時驚起了兩名魔族的注意。 沉堯,驚虹劍。其中一人低語,聲音中帶著些顫抖。 另外一人比他沉穩(wěn)些,可盡管如此,他還是顯得有幾分狼狽。 原本躺在地上的姑娘飛快地抱起了自己的食盒躲在角落里,兩只手不斷地拉扯已經(jīng)被撕得破破爛爛的長裙,眼睛里寫滿了害怕。 魔族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嘶啞,白溪捂住自己的耳朵后便不敢亂動,聽聲音那個姑娘應該已經(jīng)安全了,他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沉堯。 這兩個魔族萬萬沒想到自己才剛到開邳城就遇到了沉堯這個煞神。 他們奉魔尊之令前來,打聽到無定宗弟子尚未入城之后便準備提前找點樂子,好不容易抓著了個模樣姣好又孤身一人的,還沒來得及爽快就直接遇上了沉堯。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就做出了決定,朝著巷子的墻頭躍了上去。 沉堯甚至沒有抬頭,隨意地打出一道劍氣朝兩人揮去,只聽見不遠處傳來兩道重重的落地聲。 別說是被驚虹劍打中會有多疼,單純地想象一下從半空掉下來這件事情,白溪就替他們渾身難受。 沉堯隨意地拿出一件斗篷丟給少女,白溪趁機冒出了一個腦袋,熟練地爬上了沉堯的掌心,朝著少女叫了兩聲。 少女穿好了斗篷,跪在地上朝沉堯行了個大禮:多謝仙尊相救。 沉堯點頭,一道輕柔地靈力將少女扶起。 少女不敢直視沉堯的臉,低垂著頭正好對上了坐在沉堯手心的小貓。 白溪咧嘴朝少女笑了笑,腦袋上的耳朵抖了抖。 他聞到了糕點的香味,而且還是他剛才一路上都沒有聞過的味道! 白溪幾乎肯定了少女的食盒里有他喜歡的小東西,對待她的態(tài)度更加殷勤了一點。 沉堯幾乎是一秒就理解了白溪的意思,他毫不客氣地把不停朝著人家姑娘散發(fā)魅力的小貓塞回到袖子里,朝著少女微微頷首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少女手中攥著食盒,目送著沉堯的背影消失在小巷中后才恍然醒悟一般跟了上去。 在她抬頭的瞬間,兩道黑色的霧氣鉆進了半開的食盒中。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今感覺來看溪溪的人越來越少了,想要個寶貝抱抱!再召喚一群看貓貓的人! PS:不虐的?。?! 第19章 道歉禮物 白溪還第一次做過英雄救美的事情,尤其是廚藝精湛的小jiejie,心情控制不住地激動。 不知道他能不能趁機得到小jiejie的投喂,那才是真正的貓生巔峰。 只不過白溪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沉堯的腳步聲一直不停,但卻沒有聽見少女跟上來的聲音,而且糕點的味道離他越來越遠。 白溪頓時急了,掙扎著從袖子里鉆出來,沉堯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抬起手腕接住他,任由白溪掛在袖袋的邊緣。 喵! 就這樣走了嗎! 沉堯不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xù)往前走。 白溪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從剛才發(fā)現(xiàn)了魔族開始,沉堯的臉色就一直沒有好轉(zhuǎn)過,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沉堯情緒變化的原因。 或許是魔族打亂了他原本的節(jié)奏導致心情被影響吧。 白溪滿是疑惑,圓腦袋伸出了袖袋,四處張望了一圈,后知后覺這地方他剛才似乎來過。 他張了張嘴,叫聲還卡在嗓子里就被沉堯的一個眼神嚇回了肚子里。 白溪雖然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沉堯,慫慫地把自己的腦袋縮回了袖子中,不過很快他就被一種名為委屈的情緒包圍。 哪怕是周圍熱鬧的叫賣聲也無法激起他的興趣,直到聽見一道落鎖聲白溪才被放了出來。 白溪被塞在袖子里這段時間中沉堯帶他回到了客棧,只是縈繞沉堯在周身的低氣壓還并未散去,令白溪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邁著腿顫顫巍巍地走遠了兩步,目光警惕地盯沉堯的動作。 為何救她?沉堯看著桌上不安的小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冷淡。 白溪愣神,迅速地從儲物項鏈中找出筆墨紙硯,歪歪扭扭地寫道:不然她會死的。 沉堯搖頭,他一根手指點了點白溪的眉心,眼中劃過不明的情緒,可你救得了她一時,救不了她一世。 白溪詫異地叫了一聲,他不理解沉堯的想法,寫字的動作不由得加快,迫不及待地反駁沉堯:可是能多活一段時間不也是好的嗎?我還沒生氣你莫名其妙兇我,你還先質(zhì)問了! 小貓氣得不輕,短腿抱著毛筆,整個貓臉都鼓了起來。 他一點不覺得自己有錯,一心想著不要讓沉堯的魔氣失控,結(jié)果卻落了個不討好的下場。 白溪似乎還有還想要說的話,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他連忙把毛筆丟到一邊,在桌子上坐得筆直,裝成是一只普通小貓的模樣,歪著腦袋看著沉堯。 沉堯垂眸,神色晦暗,長發(fā)掩飾住了他眼中的情緒,同時熟練地拎住了白溪的后頸rou,你可想過若剛才是陷阱,此時你我已經(jīng)喪命。 他隨手把白溪丟在了氣喘吁吁推開房門的楮子煜懷里,給你了。 一人一貓的表情都是呆呆的,直到沉堯消失在了客棧中才回過神來。 西西!看到手上的小貓,楮子煜這才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我感覺到玉牌碎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白溪托在懷里,耐心地解釋道:捏碎玉牌是無定宗弟子最危急的時候用的方法,這樣就有人能立馬趕到玉牌所在的地方。 白溪抱歉地用尾巴卷了卷楮子煜的手腕,他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傳音符而已,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作用。 看著楮子煜滿頭大汗的樣子,他不禁感到幾分愧疚。 雖然玉牌是沉堯毫不客氣踩碎的,但是他也算是間接的兇手。不過既然玉牌有這種作用,那么沉堯肯定不會不知道,似乎只可能是他想要欺負自家?guī)煹堋?/br> 想到沉堯,白溪的腦海中不禁就回響起了他剛才的那句話。 他的確沒有考慮過那少女可能是在做戲,想起沉堯所說的那個畫面,白溪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的是那樣的話,他不但害了沉堯,還會牽扯到楮子煜。 愧疚和后悔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白溪無精打采的垂下了腦袋,心中開始擔心沉堯獨自在外面,沒有他抑制魔氣的時候會不會出現(xiàn)意外? 進入了開邳城,白溪才算是真正地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不像是在靈舟和無定宗那種封閉的環(huán)境里,城內(nèi)到處遍布著危險,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沉堯大概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才會繞路回來把他送到了客棧。 外面的世界太混亂,白溪表示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想出門了,只想安心地等著沉堯回來。 他是應該去和沉堯道歉,最好能夠有個道歉禮物。 小貓的情緒低落,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沉堯一樣準確地理解白溪的想法。 西西走,反正師兄也不要你了,我?guī)闳タ纯赐婢?。楮子煜動作輕柔地抱著白溪,哼著小曲抬腳就要往外走。 終于從師兄的手里把貓弄來了,楮子煜很難控制自己蕩漾的心情。 白溪一聽要出門,當即從他的掌心跳了下去。 楮子煜被這一跳嚇得不輕,蹲下身接住了白溪軟綿綿的身子,不喜歡玩具的話我們?nèi)タ纯戳阕旌貌缓茫?/br> 白溪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鼻尖已經(jīng)自動吸了吸,仿佛他重新置身在了滿是零食的街道上。 腦海中一陣天人交戰(zhàn)后,他還是拒絕了楮子煜的提議。 儲物項鏈中的糖糕還能支撐一段時間,白溪想要等到沉堯回來,為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好好和他說句抱歉。 西西,你是不是在等師兄???楮子煜似乎終于理解了白溪的行為,把白溪抱起來放到桌子上,趴在桌面上和他平視。 白溪不敢點頭,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楮子煜被一雙湖藍色的明亮眸子直直地盯著,心徹底融化成了一灘水,不禁更加惋惜他師兄居然不珍惜這么好的一個寶貝。 師兄他很厲害的,只是出門一趟而已,別太擔心。他力度適中地揉了揉白溪的下巴,小貓發(fā)出了一陣輕微的呼嚕聲。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們就出去找他。 最后一句話讓白溪下定了決心,跳進楮子煜的手心里,催促著他快點走。 剛才沉堯都帶著他走了兩遍了,難道他還會忘記嗎? 白溪信誓旦旦,出了門就開始指揮楮子煜。 楮子煜雖然答應帶白溪出門,但其實自己根本不知道沉堯的位置,自然是小貓想去哪里他就帶著去哪里,盡職盡責地做一個代步機。 畢竟這么可愛的粉rou墊怎么能下地走路呢? 可是當楮子煜第三次站在客棧門口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白溪歪著頭,眼中寫滿了不解。 他完全就是按照之前沉堯走的那條路在指揮,為什么會一次又一次地返回了原地。 西西,你是不是迷路了啊?楮子煜把白溪托到自己的眼前,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戳中了小貓敏感的自尊心。 白溪往他臉上呼了一爪子,認命地被楮子煜帶去參觀正在制作的玩具。 楮子煜很熟悉開邳城的路,很快就帶著白溪走到了鬧市區(qū)。 暈頭轉(zhuǎn)向的白溪感覺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很相似但是又不完全一樣的路口。余光掃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白溪猛地轉(zhuǎn)頭,卻只看到了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剛才好像看見了沉堯。 白溪望著眼前的人來人往,哪里還有沉堯的影子。 大概是看錯了,他低下腦袋,沉堯要去的地方顯然不在這個附近,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木匠的店隱藏在鬧市區(qū)的背面,要拐好幾個彎才能找到入口。 就是這里了。 入目是一處看起來很是破舊的院子,似乎很多年沒有人住過一般。 楮子煜一只手抱著貓,另一只手推開了破敗的大門。 里面是一幅截然相反的畫面。 院子中擺放著主人的各種作品,門栓房梁上到處都是精心雕刻的痕跡,整個院子都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你來了。聲音的主人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摸著胡子走出來迎接楮子煜,甚至沒有多給他一個眼神,男人彎腰在白溪的面前塞了個玩具球:送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