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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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了下來,白溪清楚自己闖禍了,在沉堯的手邊縮成一小團(tuán),甚至連討好的表情都不敢露出來。 這些書看起來雖然有一定時間了,但是連邊角都保持著整齊,可以看出主人一定仔細(xì)打理過。 單榕瞧見沉堯陰沉的臉色頓時心道不好,哪怕沉堯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但他的話卻便被沉堯的一個眼神生生地憋了回去。 房間中一時間沒有人開口,白溪悄悄地探出尾巴尖,在單榕看不見的地方,對著沉堯?qū)懴卤竷蓚€字。 因為不確定沉堯有沒有看見,他不斷地重寫了幾遍。 沉堯的指甲在桌面上留下一道道敲擊聲,白溪嚇得渾身上下的毛毛都不禁豎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小毛球。 他視死如歸般的閉上了眼睛,耳朵委屈地垂了下來,只恨自己為什么要手賤來這么一爪子。 換成是他被人弄壞了喜歡的東西,肯定也不會輕易饒恕的。 然而白溪等到是再一次被毛筆戳中了腦門心,他疑惑地抬起頭,看見沉堯的筆直愣愣地點在他的眉心。 白溪控制住身體平衡沒有像剛才一樣摔倒,一雙圓溜溜的湖藍(lán)色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沉堯。 既然識字,想必會抄書。 白溪瞳孔微縮,震驚地盯著沉堯的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張了張嘴試圖發(fā)出聲音,卻不知道自己何時被下了禁言術(shù)。 默認(rèn)了。沉堯?qū)砗仙戏旁诎紫拿媲埃槐竟偶暮穸壬踔量煲妥男∝堃粯痈吡耍魈扉_始抄罷。 白溪難以置信地盯著古籍,他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面前和他一樣高的書。 讓一個手無寸鐵的小貓貓抄書,聽聽這是人話嗎? 可白溪自知理虧,只能被迫接受這個安排,提著剛才沾了糖漿的前爪,艱難地往書桌邊緣爬去。 單榕順手接住白溪把他抱到懷里,在白溪掙扎著跑開之前在他身上施了一道凈身術(shù)。 對于沉堯的決定單榕心中意外面上卻不顯,他趁機(jī)捏了捏小貓的耳朵,心中的思慮更重一分。 把白溪放在地上后,見他自己找了個角落趴好兩個人才開始處理正事。 單榕的靈力在沉堯的體內(nèi)檢查了一圈,意外地發(fā)現(xiàn)日漸活躍的魔氣此時竟然乖乖地縮在一個角落,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向外擴(kuò)散,但這卻并沒有讓他感到喜悅:怎么感覺沒有我上次來的時候嚴(yán)重了。 靈泉尚在。沉堯答道。 單榕面色凝重,對沉堯的話不敢茍同:靈泉的作用在逐漸減弱,此時卻突然出現(xiàn)好轉(zhuǎn)的趨勢,三弟,這不是個很好的跡象。 順其自然。 單榕嘆了一口氣,放了幾瓶仙丹在桌上,那便在觀察一下,有西西留在你身邊,說不定能有新的機(jī)遇。 沉堯點頭,目光斜了一眼,卻沒在剛才的位置上看到小貓的身影,師兄不帶走? 單榕愣了一下,意外道:我為什么要帶他走?西西是你的機(jī)緣,哪有我?guī)ё叩牡览怼?/br> 沉堯沒有再說下去,就在單榕起身準(zhǔn)備離開時,沉堯的目光緊鎖在他的衣服上。 怎么了?單榕低頭看了眼,主動介紹道:這外袍千機(jī)樓新煉成的防御仙器,你若喜歡便送你。 沉堯沒有說話,起身繞到單榕的面前蹲下,眉頭緊鎖,緩緩掀開了外袍的尾端。 就在他掀開的同時,露出不知何時因為指甲掛在衣服上,拉長了身子才能勉強(qiáng)兩腳站立,臉上寫滿生無可戀的白溪小貓貓。 作者有話要說: 白溪:別問,問他喵的就是想換個世界住住。 第4章 溪溪的儲物袋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得知自己明天要開始抄書后,白溪的確是想要早點休息迎接噩夢般的明天,可是沉堯屋里實在是沒有一個適合睡覺的地方,甚至連個軟塌都沒有。 白溪在地上找不到一個舒適的睡姿,無奈之下干脆趁著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沒在他身上的時候爬到了單榕的旁邊。 雖然他記不清書中那個特殊的標(biāo)志到底是什么,但擁有在腿上擁有記號的人并不多,只要掀開來便知道單榕是不是那人了。 他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層衣料,卻沒想到單榕看著單薄,身上卻是裹了一層又一層。 這個人身上肯定有貓膩。 白溪握緊小拳拳,悄悄地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眼見沉堯的視線好幾次都在往他的方向看來,白溪心一橫,扭著身子鉆進(jìn)了單榕的衣服下擺,動作緩慢地一層層往里面擠。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時,白溪腦子里始終有一根弦緊繃著,以至于當(dāng)單榕突然語氣激動放大音量時,他下意識地心悸慌亂,本來就站得不太穩(wěn)的后腳一軟,整個身子直接往旁邊歪去。 前爪無意識地在空中亂舞,緊接著他就感受到了爪子傳來了猛烈的拉拽感,下一秒白溪身體后仰坐在了地上,爪子保持著高舉的姿勢。 白溪呆滯地坐在地上,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他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摔在了地上。 他拽了一下,并沒能讓指甲和勾破的蠶絲分離,反倒是因為反作用力往前撲到在地。 禁言術(shù)依然沒有解開,白溪只能維持著這個姿勢。 白溪表情中帶著絕望,默默祈禱沉堯能夠早點發(fā)現(xiàn),不過按照沉堯?qū)λ牟幌?,說不定看到了假裝沒看見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白溪等來的只有換了個姿勢的單榕,成功地讓他從坐姿變成了拉長了身子才能兩條腿勉強(qiáng)挨地的站位,整個貓的重量都靠著一個爪子承受。 能夠?qū)⑺麕щx苦海的兩人此刻正忙于交談,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下方還有一只可憐弱小而無助的小貓貓。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溪被掛住的爪子開始犯麻,身體的疲憊感越來越強(qiáng),只能非常勉強(qiáng)地支撐不要摔倒。 白溪只覺得眼前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一塊塊黑斑。 他恐怕真的要變成單榕丹爐里的一味藥材時,一雙烏瞳出現(xiàn)他他的視野中。雖然沉堯還是同樣的一副表情,但白溪就是看出了一種一言難盡的味道。 以后還是別給他下禁言術(shù)了。單榕提議道,為了方便沉堯的動作,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只能微微低頭看著小貓。 沉堯心里詭異地同意了單榕的話,他捏著白溪的爪子緩緩地把他和單榕的衣服分開,他看了眼外袍上留下來的開口,低頭碰了碰白溪細(xì)尖的指甲。 白色甚至還有點透明的小指甲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威脅力,仿佛一碰就斷的樣子??删褪蔷褪沁@么一只不堪一擊的爪子,輕而易舉地弄破了千機(jī)樓引以為傲的作品。 千機(jī)樓也不過如此。沉堯放下白溪的爪子,把貓放到單榕的腿上,眼中劃過深思。 千機(jī)樓可是似乎想到了些許,單榕猛地閉上了嘴,和沉堯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樣的含義。 千機(jī)樓作為修真界頂尖的煉器宗門,百年來給數(shù)不盡的大能打造出稱心如意的本命法寶,又怎可能做出一件連貓爪子都能輕易劃破的防御仙器。 沉堯低頭看著整個貓都沒多少精神的白溪,難得產(chǎn)生了想要繼續(xù)打探下去的興致。 單榕摸了摸白溪的腦袋,將一股溫?zé)岬撵`力注入到白溪的體內(nèi),順著經(jīng)脈游走了一圈。 白溪動了動,試圖把這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從身體里擠出去,被沉堯敲了下腦袋之后乖乖地讓單榕打探了。 希望單榕不要這么快地發(fā)現(xiàn)自己瑞獸身份。 白溪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的爪子,在單榕想要仔細(xì)觀察時飛快地收回了指甲。 盡管他不知道千機(jī)樓是什么地方,單榕的防御法器想必不會是一般的小地方能夠做得出來的。 白溪知道自己這么一弄已經(jīng)開始讓單榕懷疑了,更加不敢讓他仔細(xì)深入。 單榕沒有強(qiáng)迫他,朝沉堯點了點頭,兩個人沒有說話,一個眼神交流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白溪只能看著這兩人打啞謎似的,輕輕叫喚了一聲。 單榕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盒糖糕送到白溪的鼻子底下聞聞,見他眼睛亮了亮,把糖糕遞給了沉堯,可以給他掰碎了喂一點,還是個孩子,沒必要承受辟谷的滋味。 沉堯把糖糕隨手放在桌子上,白溪眼饞,伸出爪子拍了拍糖糕的盒子,轉(zhuǎn)了一圈研究怎么打開。 四弟那邊應(yīng)該有不少小貓的零食,你也可以去找他拿。單榕側(cè)頭對沉堯說道。 不過開邳城最近一直有魔物出沒,我本來想讓你徒弟和四弟帶隊去一趟,但白溪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可能要等到四弟回來再去找他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溪的耳朵直了直,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他們身邊正大光明地偷聽。 所以之前單榕去找他的原因是這個嗎?白溪摸不準(zhǔn)主意,畢竟想要在這種剿滅魔物的任務(wù)中讓一個人不小心失手隕落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 沉堯微微蹙眉,開邳城? 怎么了?單榕不解地問道。 沉堯不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和他去。 單榕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沉堯說的話,情緒頓時有些激動,臉上寫滿了不贊同,開邳城沒有靈泉,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根本不適合出門,是有多大的事情,就不能讓四弟幫忙嗎? 沉堯搖頭,他垂眸看了眼貼在他腳邊的小貓,低聲道:有事。 單榕知道自己勸不動沉堯,他站在桌前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后嘆了一口氣,從儲物戒里找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放在沉堯的桌面上,出門把東西帶好,注意身體。 白溪認(rèn)得這個裝藥的瓶子,單榕每年對外幫忙煉藥療傷的數(shù)量都是有限的,這種天青色的瓶子里裝的據(jù)說都是能起死人而rou白骨的保命仙丹,此刻卻被單榕不要錢似的全部拿了出來。 雖然他不確定單榕對他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但是對于沉堯來說,單榕一定是一個很好的師兄。 白溪低下頭看著地面,單榕的態(tài)度同樣表明了一個不可忽視的點,沉堯的魔氣已經(jīng)越來越難于控制了,他若是想要依靠沉堯的活下去,解決魔氣的問題不可忽視。 天色已晚,屋外月色明朗。 單榕離開前指了指他一進(jìn)門就放在桌上的物件,對了,這個儲物袋是你的吧,我在來的路上撿到的。 跟你說了多少次東西不要亂放,全部挨個保管好找東西的時候才方便。單榕嘆了一口氣,朝沉堯搖了搖頭。 沉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沒有回答。 單榕彎下腰,伸手想要摸摸白溪的腦袋,想起小貓對他的抗拒,把伸到一半的手縮了回來:西西要記著想伯伯,改天再來給你帶禮物好不好? 白溪往沉堯的衣擺鉆了鉆,大半個身子都藏在里面,心里更愿意單榕以后都別來了。 直到單榕的身影消失后,沉堯才拿著儲物袋緩緩地走到了白溪的面前晃了晃:這是你的? 白溪摸不準(zhǔn)這句話的意思,雖然沉堯看起來先前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白溪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異樣和危險。 他往后退了兩步,試圖把自己隱藏起來,圓溜的眼睛緊緊盯著沉堯的每一個動作。 如果是你的,我便幫你打開,若不是,便還給失主。沉堯仿佛沒有看見白溪警惕的動作,就好像真的只是在問一個無傷大雅的問題。 白溪踟躇,緩緩地向前邁了半步湊近儲物袋。 小小的儲物袋里裝的是他全部的家當(dāng),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所屬物大大方方地被別人看見,哪怕這人是師父。 沉堯似乎察覺到了白溪的顧慮,手指繞在儲物袋的繩子上,開了靈智的妖均可修煉,你應(yīng)該很快能打開。 白溪心動了,他伸手撥弄了一下儲物袋的底部,試圖用自己的動作來表達(dá)想要拿走儲物袋的意思。 沉堯只當(dāng)不懂小貓的暗示,抬手稍微把儲物袋舉高一點晃了晃,果不其然看見白溪趴下了身體做出捕食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fù)湎蛄藫u晃的儲物袋。 隨著儲物袋不斷地更高,搖晃的幅度也不斷地增強(qiáng)。小貓已經(jīng)從趴臥的姿勢變成了直立地坐在椅子上,后背挺得筆直,兩條小短腿在空中賣力地?fù)潋v。 沉堯輕聲道了句傻,這才讓白溪突然從玩鬧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恍然大悟自己被沉堯逗弄了。 就在小貓隆起后背做出攻擊姿勢時,沉堯把儲物袋放到了他的面前。 白溪眼疾手快把儲物袋按在爪子下,壓矮身子護(hù)住儲物袋,生怕沉堯會上來搶它似的。 不過。沉堯緩緩開口。 你的儲物袋,為何有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沉堯的外表:站著看書可以修身養(yǎng)性鍛煉身體。 沉堯的實際:他好小好軟我不敢動 今天開始正式發(fā)文啦,比計劃的早了一天,突擊開文哈哈哈哈哈哈,v前隨榜單v后日六日萬吶,加更看你們! 感謝在20210706 19:27:12~20210805 10:02: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驀然 1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章 陪睡的小沉 白溪心跳如鼓,擔(dān)憂地動了動喉嚨。 光顧著拿走儲物袋,他倒是忘記了這一茬。 原主作為沉堯的徒弟,擁有原本屬于沉堯的儲物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只是現(xiàn)在,作為一只來歷不明的小貓,擁有寫著沉堯名字的儲物袋似乎就不是那么說得過去的事情了。 白溪歪了歪腦袋,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無辜,裝作聽不懂地抖了抖耳朵,身后的尾巴不自覺卷起一個圓潤的弧度。 無論如何白溪都是不可能讓沉堯知道他的身份的,先不論仙道第一宗門收了妖獸這種丑聞傳出去會造成何種影響,單單就沉堯知曉了自己的徒弟竟然是妖獸后恐怕也不會輕易罷休。 失去無定宗的庇護(hù),就算沒有單榕,白溪也清楚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 小貓的臉上表情豐富多彩,哪怕是滿臉的毛毛也擋不住他的情緒。 白溪心虛地把手上的儲物袋重新推了回去,裂開嘴朝沉堯笑了笑,幾乎快把慫字寫在臉上。 只可惜沉堯并不買他的賬,整個人往后一靠,輕易地坐在了半空中,似乎必須等著白溪給他一個答案。 白溪潛意識里感到害怕,后腳不受控制地往回邁去,可沒走兩步就抵在了椅背上,白溪匆忙地回了個頭,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