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動寄給你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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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舟看她一眼,打開飯盒,兩菜一湯,就是顏色深了點。 沈鶴舟吃飯的動作算不上斯文,甚至和他訓(xùn)練時的狀態(tài)有點像,雷厲風(fēng)行。 秦梔吃過午飯過來的,所以并不餓,這會兩只手撐著臉頰,軟白的腮幫子微微鼓起來,聲音又輕又軟,認(rèn)真問:“沈隊長,好吃嗎?” 沈鶴舟下意識放慢了動作,“好吃?!?/br> 見男人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冷峻寡淡的眉眼中竟有一絲可愛。 秦梔:“沈隊長,你平時最喜歡吃哪款草莓糖呀?” “能不能推薦給我?” 語落,沈鶴舟正要說話,食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警笛聲,秦梔愣了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情況,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起身。 沈鶴舟看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將手里的東西迅速推給她,然后跨過座椅,利箭一般沖出去了。 也就兩三秒的功夫,等秦梔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面前的座位人已經(jīng)沒了,桌上的午飯才吃了一半。 食堂大門敞著,和沈鶴舟一同離開,還有這里的其他消防員。 飛奔的身影跟陣風(fēng)似的,陽光都追不上,只有迅速消失于耳畔的腳步聲。 秦梔呆呆地望著食堂大門,許久才回過神。 她想到什么,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小罐草莓糖。 ◎最新評論: 【啊啊啊,太可了】 【加油加油】 【撒花撒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好看】 【撒花撒花撒花】 【啊啊啊啊撒花撒花花】 【撒花撒花】 【加油】 【這他媽就是雙向奔赴!!】 【啊啊啊撒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哈哈】 -完- 第16章 ◎“咱倆誰比較冷?”◎ 這會正是午飯時間,沈鶴舟沖到車庫時,已經(jīng)有其他隊員趕過來,他迅速換上救援服,對講機里接警員還在匯報現(xiàn)場情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人已經(jīng)換上裝備,準(zhǔn)備出發(fā)。 對講機里依舊是接線員的聲音: 成華區(qū)一家三星級酒店后廚發(fā)生火災(zāi),現(xiàn)場還有幾個煤氣罐隨時可能爆炸,被困人員目前估計十五人左右,都是酒店的廚師,火災(zāi)范圍小被困人員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生命危險。 沈鶴舟看著窗外,眉眼深深,攥著對講機:“收到?!?/br> 消防救援車輛閃著警示燈,疾馳在車流如潮的馬路上。 ...... 食堂里,秦梔看著桌上只吃了一半的午飯出神,也不知道沈隊長什么時候回來。 秦梔看了眼時間,將桌上的飯菜挨個收好,要是他回來得早,熱一下還能吃。 剛才還排了長隊的打飯窗口,這會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有的桌上還有一口未動的午飯,食堂阿姨過來收拾,只好將那些飯收起來。 秦梔在食堂坐了會,忍不住想起之前宿舍的那場火災(zāi),不知沈鶴舟今天會遇到什么狀況,危不危險。 正當(dāng)秦梔盯著面前的飯盒出神的時候,食堂門口出現(xiàn)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抬眸,眉眼間劃過一絲欣喜,隨即朝那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趙柏陶剛從自習(xí)室過來,手上還抱著三本厚厚的書,看到秦梔也覺得驚訝,隨即大步走過來。 “秦梔,你怎么在這?” 秦梔:“給沈隊長送午飯?!?/br> 趙柏陶將書放在餐桌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聽指導(dǎo)員說沈隊和一班的所有隊員都去出警了?!?/br> 秦梔看到小柏復(fù)習(xí)資料,有些好奇:“你怎么沒去?” 趙柏陶抓了抓后腦勺:“領(lǐng)導(dǎo)讓我調(diào)休,最近專心復(fù)習(xí),到時候參加消防員考試?!?/br> 聞言,秦梔抿唇笑了笑,忍不住問:“小柏,你們消防員經(jīng)常這樣嗎?” 趙柏陶知道,秦梔問的是出警的事兒,他早就習(xí)慣,認(rèn)真地點點頭,“是啊,警鈴聲只要一響,無論做什么,都要以救援為主?!?/br> “所以吃飯睡覺在刻不容緩的警情面前算不上什么?!?/br> 畢竟時間就是生命。 秦梔靜靜聽著,趙柏陶打了飯過來,坐在她對面。 秦梔抬眸,輕聲問:“每次出警是不是都很危險?” 趙柏陶:“這個不一定,運氣好點,都是些很小的事,比如電梯故障,報警人手夾在門縫里,或者救一些小動物?!?/br> 秦梔聽得認(rèn)真,忽然想起那天在中隊門口看到的一幕,那個白發(fā)蒼蒼,身形佝僂的老人,舉著滿是詛咒的硬紙板,對沈鶴舟似乎有很多恨意。 秦梔斟酌了兩秒,低聲問:“那天那個老太太,是什么情況,方便說嗎?” 這個當(dāng)然可以說,不過一提起俞老太太,趙柏陶就覺得腦殼疼,替沈隊憋屈。 “俞老太太是我們之前接到的一起救援事件的家屬,她孫子今年剛上初三,在學(xué)校長期遭受霸凌,后來補課的時候偷跑出來,在一家百貨大樓的天臺坐著。” 趙柏陶頓了頓:“我和沈隊趕過去之后,現(xiàn)場聚集的圍觀群眾很多,八層樓高的距離,氣墊床的作用并不大。” 趙柏陶回憶起那天的畫面,現(xiàn)在仍覺得心寒,百貨大樓的門口,無數(shù)人舉著手機拍照錄視頻,臉上掛著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說說笑笑地看熱鬧,一邊調(diào)侃,一邊打賭天臺上的人到底會不會跳。 他們似乎并不關(guān)心,天臺上那條年輕又脆弱的生命。 沈鶴舟穿過人群,第一時間趕往百貨大樓的天臺。 一樓的氣墊床因為周遭擁擠的人群,嚴(yán)重拖延了充氣的進度。 男孩看到趕來救援的消防員,下意識地又往高樓的邊緣挪了一點,沈鶴舟只能停住,不敢輕舉妄動。 他試圖將男孩勸下來,但男孩并未理會,只是看著樓下烏泱泱的人群,回頭問他,漆黑的瞳仁里一點光都沒有,說:“哥哥你看,樓下那么多人,都等著我跳下去。” 不止沈鶴舟,天臺上其他消防員也都聽見了樓下的叫嚷聲,問男孩到底跳不跳,大熱天的他們都等老半天了。 沈鶴舟擰緊了眉心,一旁最擅長談判交涉的隊員還在試圖勸說男孩,打開他的心結(jié),只是話還沒說完,男孩往人群少的地方挪了挪,就要跳下去。 沈鶴舟的心口猛地收緊,沒有絲毫猶豫地一個飛身跳過去,就在男孩下墜的那一刻,他用盡全力,緊緊抓著男孩細瘦的手指,僅有一點點的銜接力度, 沈鶴舟的腰上系著安全繩,沖出去的那一刻,身后的隊友也急忙跑過來幫忙。 男孩的身體單薄瘦弱,像一株枯草懸在半空,他望著沈鶴舟,那雙空洞絕望的眼里有閃爍的淚光,從眼角流淌出來。 沈鶴舟緊攥著男孩的手,手背青筋繃起,手上的力不斷收緊,“堅持住,我拉你上來?!?/br> 即使知道,現(xiàn)場這么多消防員是來救他的,但男孩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求生欲望。 他看著全力以赴的沈鶴舟,認(rèn)真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后用力抽回了手。 沈鶴舟親眼目睹,那道年輕的身影在他面前急速下墜,最后小小的身體重重砸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在他身后趕來幫忙的隊友同樣看到這一幕,刺目的鮮血在男孩的身/下蔓延開,慢慢匯聚成血泊。 剛才還慫恿著說風(fēng)涼話的人此時一片寂靜,片刻的沉默之后也只是如鳥獸四散,歸于平靜。 沈鶴舟救過很多人,卻是第一次看著一條命從他手中溜走。 還有那句對不起。 救援結(jié)束時,男孩的家人才匆匆趕來,許是聽旁邊路人的描述,老太太得知是一名消防員松了手,她孫子才會從高樓掉下來,當(dāng)即崩潰到暈過去。 之后老太太醒來,便將沈鶴舟當(dāng)做害死她孫子的兇手,三番五次來中隊鬧事,就如秦梔那天在中隊門口看到的。 趙柏陶:“這事已經(jīng)過去大半年了,老太太自從孫子離開以后,精神狀況一直不大好,隔三差五就來我們中隊找沈隊長?!?/br> “畢竟老人家年紀(jì)大了,我們也不好對人動手,每次只能報警,次數(shù)多了,沈隊長也習(xí)慣了。” 秦梔靜靜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鼻尖泛酸,心口像是被人堵了團棉花。 次數(shù)多了,沈隊也習(xí)慣了。 秦梔認(rèn)真想,沈鶴舟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是什么心境,而他現(xiàn)在所做的,仍然是警鈴響起的那一刻,沖在最前面。 見面前的女孩耷拉著腦袋,情緒不太對勁,趙柏陶擔(dān)心沈隊回來訓(xùn)她,于是安慰道:“秦梔,你也別太擔(dān)心,沈隊長說了,時間一長總會過去的?!?/br> 有些傷口會隨著時間慢慢愈合。 秦梔抿唇,點點頭:“小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趙柏陶埋頭扒拉著有些涼掉的午飯,笑道:“跟我客氣啥,你要是還有想知道的,盡管問我。” 秦梔眨了眨眼睛,瑩潤白皙的臉頰終于浮現(xiàn)一絲淺淡的笑意:“好?!?/br> 趙柏陶吃完午飯,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他忙看向秦梔,眼睛亮晶晶的:“秦梔,我之前聽你說,你會拍電影,拍短視頻?!?/br> 秦梔愣了下,依言點頭,不知道小柏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事。 趙柏陶解釋:“上級要求我們中隊拍個消防宣傳短片,這事兒本來是宣傳部負(fù)責(zé),結(jié)果宣傳部唯一一個會拍攝的姑娘回家生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