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受死遁之后[穿書]、我把心動寄給你、穿書后我被師尊rua禿了、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詭秘:從吃白飯開始、網(wǎng)游之最強傳說、一念仙妖人、【綜】常規(guī)標(biāo)題、地產(chǎn)之王、裝乖慣犯 (1v5)
季離軒脫衣服的動作很慢,十來分鐘才把衣服都脫下來,戎靖看著他扶著盥洗臺,把長腿從堆疊的衣物中抬出,簡直像一條美人蛇在蛻皮。 花灑打開了,他是不是該慶幸季離軒還知道花灑該怎么開? 水花灑下來的瞬間,熱氣騰騰的霧氣隨之升起。瓶瓶罐罐的碰撞聲在水汽中顯得朦朧。 戎靖移開視線,使自己的注意力盡量轉(zhuǎn)移。喜歡的、漂亮美艷的omega在浴室里洗澡,但你們還沒有挑破關(guān)系,所以什么都不能干。你還因為擔(dān)心喝醉的omega在浴室里把自己淹死,還不能先離開。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煎熬的狀況嗎? 浴室里忽然傳出尖叫,戎靖猛地睜開眼,箭步?jīng)_到門前。 季離軒,你怎么了?! 沒回應(yīng),他按了幾下門把手,沒開。季離軒已經(jīng)意識模糊到在他面前脫衣服了,進(jìn)浴室竟然還記得反鎖門,戎靖差點被氣笑。一腳踹在門鎖上,門鎖瞬間壞掉,浴室的門彈開,重重撞在墻上。他闖進(jìn)去時,季離軒長腿蜷著,縮在浴缸角落。見戎靖進(jìn)來,他臉上露出得救的表情,一下子撲進(jìn)他懷里,緊緊揪著他的衣領(lǐng),瑟瑟發(fā)抖:有蟲子! 在通風(fēng)窗前,果然倒掛著一只黑色的蜘蛛。南方潮濕悶熱,連蜘蛛也長得格外碩大。 原來只是蟲子,戎靖松了口氣:別怕,只是蜘蛛而已。 季離軒,居然怕蟲子嗎? 季離軒埋在他懷里,聲音發(fā)顫:快、快趕它走??! 戎靖是想趕它走,無奈道:那你把衣服松開。 季離軒不吭聲,卻也不松開他衣服。被他問得急了就發(fā)脾氣:你就站在這里,不能趕它走嗎? 他半跪的姿勢,蹲在浴缸旁邊,離通風(fēng)窗至少有三米的距離。戎少爺沒遇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人,只能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別跟酒鬼計較。 他視線掃了幾眼,到處尋著花灑,最后才發(fā)現(xiàn)花灑在季離軒的腿邊,而季離軒應(yīng)該是澡洗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了那只蜘蛛,戎靖沖進(jìn)來的時候,他身上泡沫還沒沖干凈。 那,不是我故意要亂摸的,你清醒了別罵我流氓。 話是這么說,他摸花灑的時候,卻也沒把視線往下看。難免地接觸到了光滑柔軟的肌膚,他的手溫度太高,季離軒洗到一半,門被撞開了,臥室里的空調(diào)冷風(fēng)灌進(jìn)來,他又有點冷,被戎靖掌心的溫度燙了一下,在他懷里輕顫。 戎靖摸到了花灑,對著通風(fēng)窗沖過去。蛛絲被沖斷了,黑色的蜘蛛沿著窗口爬了出去,戎靖在身上摸了一下,拆了昂貴的袖扣,彈出去射中窗撐,窗撐一下子落下來,砰的一聲。 好了,它被關(guān)在外面了。戎靖拍了拍他的背,本意是想安慰,卻摸了一手濕滑。沐浴露的香味和季離軒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在水霧蒸騰的浴室里繚繞。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畢生自制力:松手,我去外面等你。 季離軒抓著他,不說話,也不松手。 戎靖掐著他的下巴抬頭:你知不知道我是alpha? 季離軒愣愣地看著他,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磥碚媸亲砗苛?,怎么說季離軒也是個omega,對alpha的防備意識稀缺到這種地步,讓他忍不住懷疑他所接受的性別教育。他不知道的是,在季離軒原來的世界,原本就是沒有alpha這物種的。 戎靖的手從他下巴滑到脖子,又按了下后頸:不怕我咬你? 你別動不動就咬人。這下有反應(yīng)了,他嬌氣地頤指氣使,伸出瑩白泛粉的五指,給戎靖看展示他之前咬出來的牙印,壞狗,你都咬疼我了。 戎靖眼眸的顏色越來越深,光線照射進(jìn)去,都被卷入無底深淵:怕還不松手?壞狗?壞狗可不止會咬疼你,還會讓你哭的。 季離軒垂下眼眸,鼻音淺淺:但我也怕你走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 第43章 高燒 他攀著alpha衣物,困惑地看著他,發(fā)出一個鼻音:嗯? 戎靖,你怎么不說話了? 戎靖: 就像有個小人在腦子里撒歡,他現(xiàn)在心如擂鼓,血液流動的聲音鼓噪著耳膜,腎上腺素飆升,就像剛跑完一千米。當(dāng)然,只跑一千米不足以讓他腎上腺素飆升,這只是一種形容怦然心動的形容。 他看著季離軒醉醺醺的臉,喃喃自語:以后可不能讓你在別人面前喝醉。 他拿起花灑,本是想要沖洗季離軒身上的泡沫,卻無意間一瞥,在他后腰出看見一抹殊色,似是某種花的形態(tài),還隱隱有幾分眼熟,糜艷迤邐地綻放著。 沒等他看清,季離軒說了句冷。他身上的泡沫被沖干凈了,露出的肌膚卻跟泡沫一樣潔白。戎靖扯了條浴巾,把人裹著抱出了浴室。季離軒很輕,像抱著只貓,這只貓還不太安分,在他懷里動來動去,扯他的頭發(fā)揪他臉,浴巾都快掉了。 戎靖雙手一松,季離軒摔進(jìn)綿軟的被子里,他又開始發(fā)脾氣:你弄疼我了! 戎靖:嬌氣包。 季離軒的浴巾快要滑下來,白蟒似的長腿在被單上拖了一下,拖出了一道顯目的血痕。戎靖的目光凝住了。 似是被他的目光嚇到,季離軒蜷了一下腿,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拽著腳踝拖了過去。床單上的血跡來自膝蓋,圓潤的雪粉膝頭,有一道半指長的劃傷。 戎靖看了看,所幸不是什么大傷,松了口氣問道:你家醫(yī)藥箱在哪兒? 季離軒用盛著水霧的眼睛看著他,毫無反應(yīng)。戎靖先在床頭柜里找了下,掉出來omega的抑制針劑和貼身衣物,戎靖手抖了一下,那些潔白柔軟的棉織品順勢滾到了地上,戎靖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感受,明明臊得慌,舌底下卻又壓著一股兇猛的躁,他把這些貼身衣服撿起來,本要放進(jìn)抽屜中,卻鬼使神差地,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好聞的、帶著陽光氣息的玫瑰花香氣。 他一抬眼,季離軒趴在床頭,一言不發(fā)地盯著他。戎靖咳嗽一聲,把貼身衣物丟給他,理直氣壯:看什么看,你明天醒過來也不記得。穿上。 季離軒慢吞吞地穿上。 戎靖從衣柜里找到一件T恤,給季離軒套上去,結(jié)果太大了,直接遮到了大腿根,估計就是因為不合身,才被主人冷落在衣柜角落。套上去之后,戎靖的手從衣服下擺伸進(jìn)去,把浴巾扯出來,扔在了毛毯旁邊的椅子靠背上。 他在客廳液晶電視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醫(yī)藥箱,紗布、棉簽和消毒酒精一應(yīng)俱全。他進(jìn)臥室的時候,季離軒把自己藏進(jìn)了被子里。 戎靖把被子撥開一點,讓他紅撲撲的醉臉露出來,把醫(yī)藥箱放在床頭柜上:幾個意思? 季離軒蹭了下被子,不情不愿:擦藥疼。 不上藥會感染的。戎靖把他從被子里剝出來,別躲,你把血蹭得到處都是。 他把從茶幾上摸來的橘子剝了,遞給季離軒。橘子是整個兒的,季離軒也不知道一瓣一瓣拆開來吃,他抱著啃,就是小孩子那種吃法,咬一口還要低頭看他一眼,汁水順著他潔白修長的手指留了滿手。 媽的,怎么有人吃個橘子都能吃成這樣啊。 偏偏他神色純真,拇指擦拭著臉上沾著的果汁果rou,目光流連在戎靖的臉上,目不轉(zhuǎn)睛。 戎靖本是屈膝半跪在他面前的姿勢,后來察覺這個動作擋住了光線,索性盤腿坐了下來。他握著季離軒的腿,沒急著上藥。人總是有自己癖好的,比如戎靖,遇見季離軒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個腿控。雖然季離軒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好看,但如果一定要挑出一個最喜歡的部分,那一定是他的腿。 季離軒的腿很瘦,但又不是沒有rou,纖細(xì)和豐腴兩個極端結(jié)合得淋漓盡致,這源于他骨架長得好,骨細(xì)rou多,整體呈現(xiàn)纖盈的視覺,但摸起來又不會硌人,曲線玲瓏,手感滑膩。 他的腳踝骨也精致,像精雕細(xì)琢的白瓷,泛著一層釉光,戎靖覺得自己一手就能圈住,試了一下,果真是這樣。 少年修長遒勁的手指順著腳踝上滑,捏了捏軟軟的小腿肚:傷口是怎么弄的? 季離軒被他捏得瑟縮了一下:被蜘蛛嚇到的時候,摔倒了 呀!他輕叫一聲,原因是戎靖忽然在他膝頭親了一下。少年掌心熾熱,吻也熾熱,裹著勢在必得的鼓噪和來勢洶洶的野望。 別動。戎靖按住他的腿,先用棉簽沾了濕水,把傷口邊緣的血跡擦拭干凈,接下來就是消毒了。季離軒看起來不太情愿,想把腿往回縮,戎靖哄著他把人穩(wěn)住,碘酒擦上去的一瞬間,季離軒就疼出了哭腔:不要了,疼! 感受到他的掙扎,戎靖把他受傷這條腿握牢,卻沒防備另一只腿,直接被踹中肩膀,差點仰倒下去。 季離軒又把被子扯到身上,像珍珠縮進(jìn)蚌rou里。 季離軒,腿伸出來。戎靖把碘酒放在床頭柜上,心頭有點火起,剛要強迫他下來,膝蓋壓在床上的一瞬間,卻發(fā)現(xiàn)季離軒哭了。 人家哭是面紅脖子粗,季離軒的哭法不一樣,是下眼瞼包住蓄積的淚珠,直到裝不住了,才溢出來,掉個沒停。戎靖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哭起來是斷了線的珍珠,哭得他手忙腳亂,心中那半點火氣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他一只腿壓在床單上,拿手指輕輕擦拭他的臉。他以前看omega掉眼淚只會覺得麻煩,這還是第一次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哥,你怎么了?他下意識地放柔聲音,我錯了,我不該兇你,別哭好不好? 換他以前的師兄弟們或者戎家長輩在這里,一定會懷疑他被鬼附身。唯我獨尊,我行我素,從來不和別人講道理的壞脾□□太子,居然有一天也會這樣低聲下氣地哄人? 認(rèn)識他的人大概只有祁寒不會被震驚,因為祁寒早已經(jīng)見識過他因為被omega冷落而哭鼻子的丟人樣了。 他接不住季離軒的眼淚,omega水都這么多嗎?還是只有季離軒水這么多?可他也沒有機會去驗證了。這一刻他詭異地共情了他爸,難怪每次戎夫人一哭,本來還很有原則的alpha立馬毫無立場,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也摘得。 季離軒哭得好厲害,不一會兒他接眼淚的手都被打濕透了。 是上藥疼了嗎?可只是疼的話,怎么會哭得這么傷心呢? 哥,別哭了他聲音低低,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季離軒揪著床單,他哭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戎靖上次見到這種神色,是在巴伐利亞的一頭母羊身上。它的羊羔即將被送去屠宰場。只有擁有某種深沉的、幾乎要把人壓垮的絕望的人,才會這樣哭。 你弄得我疼了季離軒哭著說,你怎么這么壞啊? 他一直說戎靖把他弄疼,戎靖立馬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們不上藥了,好不好? 不是上藥!季離軒的聲音提高了點,明明是在嬌蠻地發(fā)脾氣,眼淚卻流得更兇,你的蟲子!它們把我弄疼了! 戎靖微微蹙眉,難道是上次說橙汁里下了真言蠱,嚇到他了?可追根溯源,聯(lián)系以往,事情似乎又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季離軒一直反感他的蠱蟲,由來已久。 在海島上他用蟲子弄死的魚季離軒也不吃。他不僅不吃魚,只要是被戎靖經(jīng)手的東西他都不吃。那時他剛對季離軒產(chǎn)生朦朦朧朧的好感,大少爺主動獻(xiàn)上殷勤卻被冷落,他還氣了半天。 戎靖見他哭得兇,本來是不敢怎么還嘴的,但是心中的疑惑都快滿溢出來了,他安靜片刻,小心翼翼地反駁:我沒在你身上下蟲子 就是你!季離軒又踢他一腳,嬌蠻得很。有人喝醉之后脾氣大變,季離軒平常是驕矜自持的性格,像這樣肆無忌憚發(fā)脾氣的模樣,戎靖是第一次見。但比起脾氣大變的說法,他更傾向于是這人性格里本來就有這嬌蠻一面,不過平時用理智和教養(yǎng)壓住了,不顯而已,醉酒之后,性格中的這方面就放大了。 好好,就是我,別生氣了。他握住季離軒踢他的那只腳,踢疼沒?我給你揉揉。 所幸季離軒還算好哄,接受了他獻(xiàn)的殷勤,嘟嘟囔囔:你別讓它們咬我了 戎靖給他上藥的力度,輕得像在撫摸一只藍(lán)閃蝶。季離軒醉得不輕,大半宿一直胡言亂語,戎靖沒敢離開。 他一會兒說對不起,不該和你發(fā)脾氣,一會兒說戎靖,你離我遠(yuǎn)點。 整個人都是意識不清醒的狀態(tài)。 洗澡時著了涼,后半夜就發(fā)起了高燒,體溫很高,空氣中繚繞著濃郁的玫瑰柑橘香。不是簡單的發(fā)燒,是發(fā)燒加上發(fā)情。 戎少爺盤腿坐在omega床邊的地毯上,經(jīng)歷著十九年來最考驗他意志力的一晚。他以前犯錯時會被師父關(guān)進(jìn)墓xue,里面有被蠱蟲cao控的行尸,身體硬如鋼鐵還打不死,尸潮前仆后繼如決堤,最長一次是被關(guān)了七天七夜,都沒像現(xiàn)在這么難熬過。 幸好抑制針劑就在床頭柜抽屜里,不難夠到,戎靖鼻尖冒著汗珠,握著季離軒手臂給他注射了進(jìn)去。 等松開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季離軒皮下蜿蜒著青筋的雪白手臂已經(jīng)被他握出了深紅的淤痕。 發(fā)情期的omega沒法貿(mào)然送醫(yī)院,戎靖先給他喂了幾粒退燒藥,又去浴室接了盆涼水,打算給他擦拭一下身子,降降溫。 手掌把寬松的棉質(zhì)T恤下擺撩了上去,徐徐展現(xiàn)在眼前的,除了雪白的腰腹,以及 后腰處,鮮艷的紅山茶糜艷綻放。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一更,第二更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今天有事,只有擠出點空閑碼,碼完就會發(fā)上來的 第44章 童話 季離軒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他的睡眠質(zhì)量一向是不怎么好的,這次更可怕,竟然夢到了戎靖給他處理腿上的傷口,完了還往膝頭親了一下。 他低吟一聲,睜開了眼。這一醒過來頭暈?zāi)X脹,喉嚨還渴得厲害。下意識伸手去床頭柜上夠水杯,沒夠到,反倒被人扶了起來,喂了口溫度恰好的水。 戎靖?他手指按了下太陽xue,你還沒走?。?/br> 嘴巴抿了一下,咬住一點茶梗,慢慢地品出些茶葉特有的苦香。季離軒埋首下去,想在床邊找一找垃圾桶,戎靖的手先伸出來,季離軒沒多想,下意識就把茶梗吐在了他手心里。 等吐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奇了怪了,他怎么會做得這么自然?瞥一眼戎靖臉色,男主神色淡淡,從椅子上走了幾步,把茶梗丟進(jìn)垃圾桶,去浴室洗了下手,又出來了。 應(yīng)該就是讓他吐在手心里的意思吧,他沒理解錯吧? 季離軒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戎靖把他帶上出租的時刻,后來的就一概不清。 小心一點,你昨晚膝蓋磕破皮了。戎靖看他要動,就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