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受死遁之后[穿書]、我把心動寄給你、穿書后我被師尊rua禿了、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詭秘:從吃白飯開始、網(wǎng)游之最強(qiáng)傳說、一念仙妖人、【綜】常規(guī)標(biāo)題、地產(chǎn)之王、裝乖慣犯 (1v5)
這樣的人,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了他,再不小心讓他逃跑,那么等待你的絕對是猛烈的報復(fù)。而恰好,季離軒又兩樣都占全了。 季離軒先逮住游輪上的保安隊長,咨詢了他船上是否有獨眼的侍應(yīng)生,對方給予了否定的回答。但這并不能證明什么,堀中樾穿的衣服可能是某個受害者的。他對保安隊長詳細(xì)描述了堀中樾的外貌特征,并告訴他們這個人持刀搶走了他的一塊名牌表。 保安隊長相當(dāng)重視,季離軒一句話透露出兩個信息,一是游輪上有歹徒,二是歹徒身上帶了危險刀具。船上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非富即貴的乘客,傷了死了任何一個,他這油水豐厚的保安隊長都當(dāng)不下去。 找到一半,保安隊長忽然領(lǐng)著一個頭花發(fā)白的老頭過來。這老頭是廚房里處理廚余垃圾的服務(wù)人員,據(jù)他所說,今日后廚負(fù)責(zé)摘菜的人生了病,他從附近招聘公司找的臨時工只有一只眼。本來考慮到過于恐怖的外貌不想錄用,但對方太會來事,而且后廚也不需要露臉,這才任用了他。 信息確定下來,季離軒撥通報警電話,找到主辦方希望讓拍賣會暫時中止。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堀中樾是為了報復(fù)而來,像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主辦方的代理人匆匆趕來,是一個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小經(jīng)理。他認(rèn)得季離軒的臉,季四少爺在靜安市可以憑刷臉出入任何高層,而能記得這些不能得罪的臉,是一個代理人最基本的素養(yǎng),這讓季離軒省去了很多麻煩。 代理人流著油汗道:季少爺,中止繆斯的拍賣會是從第一屆開始就沒有過的事。這件事太大了,不是我能擅作主張的,請讓我先打電話向股東們。 季離軒皺著眉催促:快點。 他們這一堆人圍得熱鬧,而且個個神色焦急,侍應(yīng)生們則是大氣都不敢喘,引起了不少路過的人的好奇心。 戎靖拿著一個紅絲絨盒子走出拍賣會場,價值兩億的月神之淚就像玩具似的被他在手上拋來拋去,季嘉安自認(rèn)自己算是混的,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混,他心驚膽戰(zhàn)地盯著那盒子,生怕戎靖一個沒拿住丟到了海里去。 戎靖,要不、要不我?guī)湍隳冒桑?/br> 戎靖瞥他一眼:想要? 季嘉安傻眼了,傻眼中帶著疑惑,疑惑中顯出忐忑:呃,你不是給我買的嗎? 給你買的?看得出來,戎靖是真心實意在困惑,你覺得你這個人能值兩億嗎? 季嘉安臉色一白。 戎靖路過時看見他們聚起來的一幕,本來是不想理的,但他看見了有趣的熟人也在場。 于是走過去湊熱鬧:怎么了? 季離軒正緊繃著神經(jīng),他突然一出聲,季離軒輕微受驚??匆娛侨志?,他忽然一把抓住戎靖手臂,戎靖有點詫異,以為這人轉(zhuǎn)了性子,直到季離軒告訴他:我看見堀中樾了,他在船上! 戎靖皺了下眉:他不是死了嗎? 他放出的蠱雖然不是能殺人的毒蠱,但卻能麻痹人的神經(jīng)。當(dāng)時地下疏水系統(tǒng)排洪,連奧利維亞都差點被卷走,堀中樾身受重傷,他被季離軒弄瞎了一只眼睛,后面又被戎靖的蠱蟲寄生,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生還可能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季離軒很急:那不是沒找到尸體嗎?! 戎靖頓了下:你冷靜,我沒說不信你。 季離軒氣笑了:你信我?我稀罕嗎? 就在兩人差點吵起來的前夕,一個小保安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因為跑得太急,半路被絆了一跤,直接摔進(jìn)了人堆。 他顧不得痛,還沒爬起來就已經(jīng)驚聲高呼:不好了,有、有定時炸彈! 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季離軒跟著他沖到燒水房,在最上層的燒水管上面,顯眼地綁著一個黑色小方盒,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到炸彈,才知道它的樣子和電視里的道具的確差不多,但沒人敢懷疑它是個玩具。眾人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電子屏幕上的倒計時正在不斷減少,血紅的數(shù)字宛如是一道道死神的催命符。 季離軒宛如被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冰水這種感受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在面對戎靖之外的情況手指尖都冷得發(fā)麻。 代理人腿都軟了,沿著墻壁滑到了地上,季離軒蹲下來在他面前說話,但人在過分緊張的情況下,其實是一句話也聽不進(jìn)去的,直到季離軒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喚回了代理人的理智。 船上有救生艇嗎? 有、有的。 季離軒深吸一口氣:那還愣著干什么,快組織撤離。 代理人噢噢應(yīng)了兩聲,急忙跑了出去,其余人也跟著他一窩蜂往外涌去,場面十分混亂,還差點把代理人撞倒。代理人罵了兩句也沒用,在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誰還在乎工作不工作啊,有命掙還怕沒命花呢。 人群一哄而散,燒水房就剩下季離軒和戎靖兩個人。季離軒轉(zhuǎn)頭問他:你怎么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 靜靜買月神之淚,季嘉安想要,靜靜很詫異:你覺得你能值兩億嗎? 靜靜把月神之淚送給軒哥,軒哥不要,他硬送,被軒哥丟水池子里去了。季嘉安看見這一幕,委屈:我不值,他丟進(jìn)水里就值了嗎? 靜靜淡淡地:他樂意聽這響,那這響就值兩億。 第21章 荒島 剛問出口季離軒就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就算所有人都逃命去了,男主也要踩著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從容離開爆炸現(xiàn)場。 燒水房里溫度奇高,霧白的水蒸汽氤氳繚繞,不到片刻,季離軒的衣服已經(jīng)被水汽浸濕了。他仔細(xì)觀察定時器,小黑盒子后方連接著無數(shù)顏色的絲線,讓人完全無從下手,而收到的海警連線讓他盡快撤離。 剛掛斷,季泱的電話又打了進(jìn)來:哥,你快點出來,船上的救生艇根本不夠,他們都搶瘋了! 季離軒機(jī)敏地問:你在哪兒?好好呆著,保護(hù)好自己,知道嗎?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尖叫驟然爆發(fā),哭叫呼救聲混合在一起,嘈雜至極。 泱泱?泱泱? 季離軒接連喊了兩聲,那頭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心都涼了。 戎靖看他一眼:去找你meimei吧。說完,他在定時器前面蹲了下來,季離軒有點猶豫地看著他:你會處理這個嗎? 計時器上的倒計時,還剩十九分鐘時間。 戎靖點點頭:會。 什么時候會的?季離軒懷疑地問,所謂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作為戎靖前世宿敵,他怎么不知道戎靖還有拆炸彈這么個技能? 戎靖神態(tài)自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鼗卮穑簞倓偂?/br> 季離軒: 不過男主這么說,應(yīng)該是有把握的吧? 季離軒自欺欺人完,轉(zhuǎn)身離開去找季泱。人群聚集在船首處,這一段很空,季離軒跑過去沒遇到什么阻礙,只是半路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好啊,又見面了。 號碼是季泱的號碼,但傳來的聲音卻是堀中樾的。季離軒腳步一頓,眼中閃過冰冷殺機(jī)。 堀中樾,我meimei呢? 我不知道哦。頓了頓,對方忽然笑了一下,不如你來二樓的酒吧見見我?說不定我就知道了呢。 她在你手上? 嗯哼~ 季離軒沒那么傻,警惕地說:讓我聽聽她的聲音。 這可沒辦法,她昏過去了。不過如果你趕來得及時,說不定還能見她最后一面,呵呵。冷笑兩聲后,堀中樾掛斷了電話。對方相當(dāng)精明,不給他留下任何試探的機(jī)會。 現(xiàn)在擺在季離軒面前的是兩個可能,一是堀中樾在撒謊,季泱根本沒在他手上,他只是撿到了季泱手機(jī),設(shè)置了陷阱想讓季離軒自投羅網(wǎng);二是,堀中樾真的抓到了季泱。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小,但季離軒不敢拿季泱的命去賭。他捏著手機(jī)的手指泛白,深吸口氣,朝二樓走去。 剛走到二樓樓梯,忽然一道人影從旁邊撲過來,抱著他在地上翻滾數(shù)圈,避開了一顆從二樓頂端射下來的子彈。 泱泱? 哥,快跑!他騙你的!季泱拽著他一路狂奔,身后子彈聲奪命般響起,篤篤篤沿著他們的腳步射出一條直線。直到一聲空響,似乎是子彈耗盡,對方氣急敗壞地罵了聲,身影從二樓消失。 季離軒和季泱跑到了船頭,這里人擠著人,跟下餃子似的往海里下。救生艇數(shù)量有限,人們?yōu)榱藫屨嘉恢枚媛丢b獰,更有丈夫把妻子推出救生艇,妻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死死扒著救生艇不放。 季離軒四下掃視,撿了件救生衣,正要往季泱身上套,忽然一道聲音從海中傳來:季四少爺,這邊! 季離軒循聲看去,原來是代理人與保安隊長一行人,他們獨自占了一個救生艇,船上還有空位,正朝著季離軒招手。 季離軒看了一眼下方,心下一沉:救生艇上最多再擠下一個人,如果再多,就會大大拖慢救生艇的逃生速度。 泱泱,你先。 季泱一眼就看穿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肯聽話:你先上! 她說:哥,我是alpha?。磕銊e把我當(dāng)成豌豆公主行不行?我可以穿著救生衣,跟在你們后面游,別的alpha也是這么干的。 別的alpha能這么干,不代表季泱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這么干。季離軒懶得和她廢話,一記手刀把人敲暈,慢慢從繩索上放了下去。 代理人剛把季泱接住,游輪忽然一陣巨顫,龐然的船身帶動的海水也大幅度搖晃起來,不少擠滿了的救生艇又晃下去幾個。不過這下卻沒人有閑心抱怨了,只見沖天的火光伴隨砰然巨響從船尾一路炸開,燃起朵朵火浪。 炸彈爆炸了! 戎靖不是說他會拆嗎?!真不靠譜! 爆炸的燒水房離這里非常近,季離軒根本沒有時間再靠著繩索滑下去,喊了一聲快跑!后,一邊往身上套救生衣,一邊往遠(yuǎn)離爆炸的方向跑去。 熊熊烈火在他身后追逐,在熱浪沖擊的前一秒,他奮力一躍,脫離了船體,落入海中。深藍(lán)色的海水包圍了他,炸彈的威力仍舊不減,隱藏在海下的船體也開始寸寸爆裂,碎裂物濺射開來,如果被它們沾上,輕則受傷,重則致命! 顧不上其他,季離軒埋頭往前狂游,不知道游了多久,等反應(yīng)過來,周圍不僅沒了船的蹤影,也沒了其他救生艇的蹤影。 也就是說,他迷失在茫茫大海上了,渾身上下的裝備只有一件救生衣。 季離軒好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心理素質(zhì)不在話下,他尋著一個方向繼續(xù)游,又游了半天,終于趕在精疲力竭前夕登上了一座海中小島。 躺在白色沙丘上時,他感覺自己累得像又死了一回。 他從午夜游到了日頭高照,眼前出現(xiàn)日暈的重重光影,光影中有寬大的椰樹葉子在搖晃,陰影不斷從他臉上掃過。 季離軒又躺了一會兒,費力地爬了起來,脫掉救生衣。他口渴得要死,打算去找點水喝,一個人能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支撐三天,但沒有淡水就不行。途徑椰樹時,季離軒渴望地看了一眼樹上懸掛的椰子,撿了塊石頭去砸,不過他準(zhǔn)頭一向很差,這次也不例外,沒把椰子砸下來,他悻悻然地走開了。 這座島嶼很大,季離軒走了許久也沒看見盡頭。島上地勢較為平坦,島嶼邊緣是一圈直徑二百米的白沙灘,圍繞著中間一片茂密的樹林,落葉積了很厚,走在上面軟綿綿的。 季離軒運氣比較好,沒走多久就遇見了一個小池子,池是活池,水源自上流小溪。季離軒走到溪邊掬了捧水喝,清涼又解暑。他站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海水在日曬之下板結(jié)成塊,以至于皮膚上都起了白色的鹽粒結(jié)晶,非常不舒服。 周圍又沒其他人,季離軒一件件脫下衣服,西裝外套,領(lǐng)帶,襯衫,褲子,襪子,鞋。就像一條蛻皮的蛇,蛻到最后只剩雪白的肌膚,兩條筆直修長的小腿從堆疊的衣物里抬了出來,情|色得讓人腎上腺素飆升。 季離軒泡入水中,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他洗了把臉,從臉上滑下來的水都是咸的。季離軒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對面一塊石頭上背對著他坐著個人,那人把外套系在腰上,漫不經(jīng)心地晃著腿,身上的衣服是濕的,貼著背勾勒出流暢的腰腹線條,顯然也是剛上岸沒多久。 季離軒把濕發(fā)捋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語氣沉靜:我以為你被炸死在船上了。 不好意思,沒如你意。戎靖淡淡道。 為什么不轉(zhuǎn)過來?季離軒很疑惑,戎靖背著他說話,難道就不怕自己捅他一刀嗎。 他問得很直白,甚至還有點無辜,不帶一點點顏色,要不是這人是季離軒,戎靖都要懷疑對方是在邀請自己。 他這下確定了,季離軒是真的沒什么防備意識。 頓了頓,戎靖道:你想被我看? 季離軒沒說話了,但他也不著急起來,繼續(xù)洗漱著。一邊洗去手臂的鹽晶,他一邊道:你不是說你會拆炸彈嗎,會拆還爆炸了? 戎靖聽見窸窣的聲音,季離軒抬起手臂,他的皮膚那么白,手指也修長,戎靖注意過,他的指尖都是藕粉色。 一滴透明的水珠,被那漂亮的手指帶出了水池,在陽光的照射下璀璨得像一顆鉆石,順著指尖,淌過手臂,墜入池中,泛起陣陣漣漪。 他閉了閉眼,雖然沒有回頭,但似乎能在腦海中想象這個光景。思緒忽然拐了彎,想起那天在倉庫的晚上。 客觀地評價一句,季離軒嘗起來味道非常好。 戎靖下意識蜷了下手指,手心似乎仍舊停留著握著那纖瘦腰肢馳騁時細(xì)膩柔軟的觸感。黑暗的倉庫里,滿室馥郁的玫瑰花香。 季離軒被他按在軟墊上肆意欺負(fù)的時候,是不是出了很多汗,是不是哭著流了淚,他的眼淚也像水滴一樣透明飽滿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時候,戎靖猝然睜開了眼。腰側(c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喘了口氣,感覺呼吸的每一口都是熱氣。 王蟲在暴動。 而依據(jù)前幾次的經(jīng)驗,每次暴動之后,他的易感期就要來了。 媽的,他易感期那個鬼樣,還要當(dāng)著季離軒的面戎靖覺得很不行 第22章 險遇 身后又傳來季離軒的聲音:不過我挺好奇的,你離炸彈那么近,爆炸的時候是怎么來得及跑的? 戎靖摸了摸腰側(cè),摸了一手血,他順手在石頭上擦干凈了,頓了頓道:我沒說是我去拆的。 季離軒反應(yīng)過來,對啊,他有蠱蟲,指哪兒打哪兒,一些危險場合,確實用不著自己親身去涉足。 季離軒穿好了衣服走向他,戎靖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季離軒就停下了。 他很警惕,沒有繼續(xù)往前走,而是試探著說:我知道你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