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美人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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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寶憶揪著他衣袖,跟上去,嬌小的身子籠在周啟的陰影中。 “我去書房陪你吧,我能研墨,也能端茶倒水。” “寶憶,我有小廝可以使喚?!?/br> 周啟沒推她,將人護(hù)在懷里攏起衣領(lǐng)。 小姑娘身上有股暖暖的香氣,愈是靠近,那香氣愈往鼻子里鉆,勾的他神思蕩漾,便抬頭盡量避開些。 他娶她,是因?yàn)閷?shí)在沒甚耐心了。 因?yàn)樗l(fā)現(xiàn),寶憶是塊不開竅的石頭,給她時(shí)間思考,純屬浪費(fèi),她不但不會(huì)反思,還會(huì)變著法逆向退縮。 不如就娶進(jìn)門來,省的旁人惦記。 萬一哪一日,她真就開竅了呢。 寶憶怕被他推開,索性兩只手揪住他衣裳,小聲道:“那我就在旁邊坐著,不說話,好不好?” 余嬤嬤說了,大婚之夜新娘子斷斷不能一個(gè)人。 不吉利,往后日子也不會(huì)順?biāo)臁?/br> 她還是想要下半身圓滿幸福的。 果然,花梨木長條案斜對(duì)面的塌前,寶憶找出一卷《治水論》,就著燈火慢慢看,看著看著整個(gè)人就歪在軟枕中,迷迷糊糊犯困。 周啟掃了幾眼,終究沒忍住,走上前扯了衾被蓋在她身上。 隔著這樣近,聽見那綿密的呼吸聲近在咫尺,仿佛格外心安。 他嘆了聲,眉眼染上暖意。 轉(zhuǎn)至年尾,周夫人叫住伺候的小廝,問周啟這幾日的用水。 小廝摸著后腦勺,“郎君夜里叫水,卻不是叫熱水,每回都要井里現(xiàn)提上來的冷水,也不叫人伺候。” 周夫人了然。 這夜,書房多了碗蓮子百合羹,清香撲鼻。 姜寶憶喝了一碗,眼見著周啟還在忙碌,便上前催促。 “大人,快喝粥吧,再不喝就涼透了?!?/br> 周啟沒抬頭,嗯了聲后道:“我不餓。” 姜寶憶摸著滾圓的肚皮,連日來的相處,她已經(jīng)和周府融合的很好,何況從前就跟周夫人還有二郎三郎熟悉,故而也就沒了剛進(jìn)府時(shí)的局促,愈發(fā)自在。 她默默把周啟那碗蓮子羹也喝光,怕打擾周啟公事,便走到對(duì)面屏風(fēng)后溜達(dá)著消食。 她很享受這種氛圍,甚至比在舅舅家里還要自在。 夜里與夫人用晚膳后,她就主動(dòng)來到書房,周啟忙公務(wù),她忙自己的瑣碎,或是繡花,或是練字,再或者看看賬簿,兩人互不打擾,各自安靜。 她走了會(huì)兒,渾身不知怎的開始發(fā)熱,且口干舌燥。 她拿扇子呼呼的扇風(fēng),不頂用。 那種燥熱中含著饑渴,說不清的難受。 她褪了外衣,深吸一口氣后,悄悄把后窗打開,透進(jìn)點(diǎn)風(fēng)來,境遇好轉(zhuǎn)。 然不過一剎,身后就走來個(gè)高大威嚴(yán)的人影,手臂從她耳邊穿過,不由分說拉上窗牖。 肅聲皺眉:“天寒地凍,不可開窗?!?/br> 他站的近,身上又有股墨香。 姜寶憶不提防,聞到他獨(dú)有的氣息后,只覺得血液噌的亂竄起來。 背在身后的手不安分的提起來,又落下,眼看著周啟要走,她猛一咬牙,從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緋紅的小臉不由分說貼在他衣服上,兩只手抱的緊緊。 周啟愣住。 下意識(shí)就去掰她的手指。 可小姑娘皮嬌rou嫩,又抱的嚴(yán)實(shí),他不好硬掰,只得耐著性子勸:“寶憶,你松開手說話,我不走?!?/br> 姜寶憶迷迷糊糊,只知道抱著他時(shí),內(nèi)心才不那么難受焦灼,便含糊不清的耍賴。 “不好,我就想抱抱你。” 周啟能克制,前提是她不來招惹。 如今軟玉在懷,他焉能把持的住。 饒是如此,他猶能察覺小姑娘的不對(duì)勁,反手觸到她額頭,立時(shí)將目光挪到那兩碗喝得干凈的百合羹上。 想起母親膳桌上別有用心的凝視,他瞬間明白過來。 轉(zhuǎn)身,捧住寶憶的面頰。 使勁往下咽了咽喉嚨,拉開兩人距離。 “寶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寶憶點(diǎn)頭:“知道,做娘子該做的事?!?/br> 理直氣壯。 周啟閉眼,隨后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榻上衾被推到一角,小姑娘后背挨著軟枕,雙手環(huán)住周啟的頸項(xiàng)。 嘴里喃喃:“大人?!?/br> “叫郎君?!?/br> “哥哥?!?/br> “叫郎君。” “郎君哥哥。” 一汪春水,如屋外檐上落雪,溶溶緩緩。 ----------- 后來,很久。 周家娘子姜寶憶也有了圈子,與相交甚好的幾位女眷時(shí)不時(shí)就聚在一起打馬球,打捶丸,煮茶下棋。 每每有人問到她與她家郎君。 她總是神秘兮兮說道:“外間傳言都是虛的,不是郎君喜歡我,是我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也是我先同他坦白的。 他娶我,起先不是因?yàn)橄矚g,是奔著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怕我被流言中傷?!?/br> 眾人:..... 我們聽到的好像不一樣。 表面上都紛紛點(diǎn)頭:“你可是嫁了個(gè)好郎君。” 姜寶憶得意極了,又不敢翹尾巴,“不過眼下郎君疼我疼的要緊,有道是,付出總有收獲,我待他好些,他也能待我更好些。” 眾人:...... 你怕是不知道你郎君在外如何袒護(hù)你。 大理寺 景子墨笑:“你也不管管你家小娘子,哪有姑娘家跟人說是自己厚臉皮追夫君的,我娘子可是勸她好幾回,她還是傻乎乎的沒聽到心里,幸好她交好的都是得體貴重的女眷,否則少不得議論?!?/br> 周啟也頗為頭疼,他疼她,愛她,護(hù)她,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偏她每日費(fèi)力討好,枕中哭喊時(shí),也是極力忍耐。 似打定主意要敬重他,聽從她。 嫣紅的眼眸流瀉出傾城神采,細(xì)長的手指觸之入春。 思及此處,他忽然就不那么在意了。 是了,又如何。 他的小娘子從來都與旁人不同。 乖乖巧巧,卻又心性堅(jiān)韌。 他寵她,不管外面風(fēng)雨多大,總不叫雨淋了便是。 起身,撂下一句話:“回了,再晚些娘子要擔(dān)心。” 屋外日頭西斜,宵衣旰食的大理寺卿,腳步輕快地出門疾走而去。 天色正暖,晚霞透過日光灑在屋檐上明晃晃的橘紅,檐鈴被風(fēng)吹出叮鈴叮鈴的響動(dòng),樹上的桐花開的淡紫,啪嗒一下掉在房檐,驚飛覓食的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