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美人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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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挨間搜尋到中間房子,聽見寶憶的喊叫聲,周啟只覺雙腿發(fā)軟,他撐著墻壁,而后雙目通紅的磨著牙根,跨步進(jìn)門。 姜寶憶手里握著黑衣人的劍,不知怎的爬上了小案,正對著黑衣人比劃,而黑衣人當(dāng)逗樂似的,抱著胳膊仰頭看她。 時(shí)而伸手去捉她的腳,時(shí)而故意閃身給她刺劍的機(jī)會。 “小娘子真是有趣,只是咱們不得空,要不然定要好好陪小娘子玩玩,良宵苦短,小娘子快到爺?shù)膽牙餆岷鯚岷酢!?/br> yin詞穢語逼得姜寶憶面色通紅,她胡亂劈著劍,躲避那只粗黑的手。 “你別過來,別過來!” 那人沒了耐心,趁她不備一把抓過她的手腕,連人帶劍按在床上。 周啟進(jìn)門就看到這一幕。 渾身血液登時(shí)竄上顱頂,他三步并作兩步奔到床前,從后一劍削掉黑衣人的腦袋。 噴濺的鮮血崩的到處都是,姜寶憶抱著胳膊,雪白的小臉染上猩紅,又臭又燙。 她爬起來,驚喜道:“大哥哥!” 周啟上前,握住她肩膀仔細(xì)查看,確認(rèn)她沒受欺負(fù)后,忽然嘔了下,咳出大口血來。 姜寶憶忽然看見他肩胛骨處的血跡,忙拉住他胳膊扶他到床上坐下,外面還有人在廝殺,暗衛(wèi)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敵不過黑衣人。 姜寶憶從衣裙上扯下一塊紗布,在周啟的指導(dǎo)下匆忙給他纏裹好,暫時(shí)壓制住血液流淌。 兩人從屋里出去,姜瑤亦跟在后面。 周啟反手握住寶憶的手腕,眼神中含了一絲決絕與隱忍。 他看著她,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怕是護(hù)不住你了?!?/br> 姜寶憶眼眶一酸,便見迎面殺來數(shù)人。 周啟將她和姜瑤推到一側(cè),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抵擋來犯,很快便處在弱勢。 姜寶憶低頭搬起花瓶,跑過去朝著對周啟砍殺的人腦門猛地一拍,瓷片碎裂,那人摸著后腦勺悠悠倒在地上。 見狀,姜瑤也去搬東西,一左一右助力周啟。 然終究力量弱,在周啟被人壓倒在地,明晃晃的砍刀即將落下之際。 船身陡然傾斜,姜寶憶與姜瑤被甩倒,周啟頭上的砍刀砍偏了一寸,正中落到甲板上。 漆黑的船頭,赫然登上一支雄健有力的軍隊(duì),密密匝匝身穿甲胄的士兵手持兵器分列兩側(cè),有一人從中間走出。 此人身形極高,通身上下有股肅殺之意,半邊臉帶著銀質(zhì)面具,右手握著長矛,行走間如有疾風(fēng)略過。 人將站定,兩側(cè)士兵紛紛低頭,高呼:“大將軍威武?!?/br> 周啟瞬間明白過來,這人正是西北大將軍,傳聞中百戰(zhàn)百勝的冷面戰(zhàn)神,陳旌! -完- 第27章 ◎小姑娘長大了◎ 船上黑衣人很快被絞殺殆盡, 陳旌帶來的士兵忙著清理尸體。 鼻間到處都是血腥氣,濃烈而催人嘔吐。 姜寶憶蓬亂著頭發(fā),跟在周啟身邊, 對面那人的氣勢委實(shí)過于肅冷凜冽,甲胄在月色下銀光森寒,將本就冰冷的空氣染上幾抹蕭瑟肅殺, 長矛立在腳邊, 他看向周啟, 濃黑的眸中蘊(yùn)藏著低沉的審視之意。 “周大人?!?/br> 聲音淡淡, 猶如來自幽冥地獄。 與此同時(shí), 周啟把劍扎在甲板,撐著身子得以直視回去, 他唇邊流著血,面色發(fā)白, 凌亂的發(fā)髻不僅不顯狼狽,反有種逼人的破碎感, 與素日端方克制的周大人不同,此時(shí)此刻,他更像殺到眼紅的獸,喘著粗氣, 毫不示弱的望著居高臨下那人。 “大將軍?!?/br> 揚(yáng)州有駐兵, 而陳旌勝仗之后得朝廷命令拔營回京,揚(yáng)州便是他修整整頓的駐地,此番想來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 只攜帶幾百精兵入京。 的確巧合。 周啟看著他, 自然也能想到劉相的打算, 劉相便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劉清秋能嫁給陳旌, 以此籠絡(luò)西北大軍,揚(yáng)州駐軍。 此番陳旌回朝復(fù)命,許還能cao持一場婚事。 周啟眼神里的起伏被陳旌看的清楚,他抿起唇,上前兩步蹲下身去。 甲胄發(fā)出沉重的摩擦聲,長矛近在咫尺貼著周啟的右手插進(jìn)甲板。 四目相向,如同野獸之間明目張膽的對視。 呼吸聲凝重而又熾熱,陳旌渾身上下威風(fēng)野性,透過面具,能看見他臉上的拇指長的一條疤痕,緊抿的唇,幽靜冷凝的瞳底,咄咄逼人一眨不眨的注視,若換做旁人,早就被他嗜血的眼神嚇倒,匍匐。 周啟望著他,蒼白的面上帶著一股狠勁。 肩上一疼,陳旌右手摁上,用力拍了三下,大笑:“很好,很好!” 姜寶憶嚇得魂都沒了,她只看到周啟的臉越來越白,隨著失血越來越多,眼睛漸漸失了焦距,他晃了晃身形,墜地之前,看見一道柔軟的身影沖了過來,半邊身子墊在他頭下。 姜寶憶急急喊道:“大哥哥,你別死!” 隨行士兵中有軍醫(yī),他給周啟清理傷口后重新涂上金瘡藥,綁縛好紗布,低聲與大馬金刀坐在房中的將軍回稟:“傷口不致命,只是與人搏斗時(shí)失血過多,損耗嚴(yán)重,幸大人身強(qiáng)體健,否則很難撐到天明。” 陳旌瞥了眼紅著眼睛的兩個(gè)姑娘,一個(gè)哭的梨花帶雨,一個(gè)咬著嘴唇淚珠啪嗒啪嗒掉在腮頰。 他在西北時(shí),聽過京中傳聞,也知道這位大理寺少卿是何等招人惦記,親眼見證,果真不同凡響。 姜瑤就聽見后面一句話,很難撐到天明。 她站在床前,俯身握住周啟的手,眼淚斷了線一樣砸在周啟的臉上,他是因?yàn)樽约翰疟缓谝氯舜讨屑珉喂?,是為自己擋了那致命一劍?/br> 她趴在床頭,輕聲喚道:“周啟,你醒醒,我都還沒報(bào)答你,你不能死?!?/br> 陳旌皺眉:...... 姜瑤晃動他的手臂,鍥而不舍哭道:“你死了我怎么辦,后半輩子怎么辦。” 陳旌:..... “你再這么搖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姜瑤愣住,抹著眼淚回頭看他。 陳旌瞥她一眼,沒甚耐心的嗤道:“你情郎身子骨強(qiáng)健,一時(shí)半會兒死不了?!?/br> 姜寶憶見姜瑤愣愣的,忙跟她解釋:“大jiejie,大哥哥明早就醒了,你別擔(dān)心?!?/br> 蘇氏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床,不僅換了床,連船都換成恢弘寬敞的官船。 她揉著發(fā)昏的頭,起身皺著眉頭問:“瑤兒呢,這是怎么了?” 丫鬟便把發(fā)生的事細(xì)細(xì)講了一遍,待說到云綠是內(nèi)jian時(shí),蘇氏詫異地站起來,不信:“說什么渾話,云綠怎么可能是內(nèi)jian,她伺候瑤兒多少年,從沒出過差錯(cuò)?!?/br> “夫人,她給咱們都下了迷藥,若不然,您不會睡到現(xiàn)在?!?/br> 蘇氏大驚。 待問起姜瑤和姜寶憶下落,丫鬟說她們正守著周啟,蘇氏便顧不得頭昏,由人攙著急忙趕去尋人。 她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姜瑤那個(gè)性子張揚(yáng)慣了,給她單獨(dú)與周啟相處的時(shí)間,指不定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壯舉,得趕緊找回來。 果然,剛站到門口,就看見姜瑤拉著周啟的手,左一聲郎君,右一聲我等你,喊得她頭都大了。 上前,一把拽住姜瑤的手,“胡鬧!” “誰教你這般無禮,回去便罰你禁閉!” “你干嘛,母親,你松手,周郎是為我才受的傷,你怎么如此不講情面!” 姜瑤甩開蘇氏,撫摸被掐疼的手腕,理直氣壯道:“我就要守著他,哪都不去?!?/br> 蘇氏被氣得頭疼,偏又發(fā)作不得,自小寵的女兒,寵的無法無天,誰都不怕,她也不舍得打,狠話說了姜瑤不信,兀自啐了口,只能囑咐旁邊站著的人:“寶憶,你替我好生看住她,別讓她對啟哥兒動手動腳!” 姜寶憶點(diǎn)頭應(yīng)好。 蘇氏轉(zhuǎn)身,猝不及防對上在那虎視眈眈的陳旌,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心口直哆嗦。 “這..這是...” 陳旌孔武有力,又在西北歷練多年,身上裹得是充滿血腥的殺氣,尋常婦人見了,自然害怕。 他乜了眼,姜寶憶小聲與蘇氏解釋道:“舅母,這位是西北大將軍。” 蘇氏這才徹底明白過來,他們一行人,是上了陳大將軍的官船。 天亮?xí)r,周啟醒轉(zhuǎn)。 動了動手,低頭發(fā)現(xiàn)姜瑤握著他的手,睡得正熟。 抬眼,掃到屋里的兩把圈椅,其中一把上面坐的是陳旌,正合眼休憩另外一把上面歪坐著寶憶,之所以說她歪,是因?yàn)樗谌σ紊希麄€(gè)人偏倒在右側(cè)扶手,臉頰壓著手背,睡著時(shí)發(fā)出低微的呼吸聲。 周啟唇角上挑,從姜瑤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后,捂著肩胛處慢慢坐起身來。 他睜眼時(shí),陳旌便已醒來,作為軍人的警覺性,他從不允許自己睡的深沉。 兩人對了眼,周啟下床,把衾被抱去蓋在寶憶身上。 陳旌嗤笑:“周大人真夠多情?!?/br> 話里是對周啟的譏笑,不明原因。 “不像大將軍,前途無量?!?/br> 一語雙關(guān),既是說他戰(zhàn)事屢勝,又在點(diǎn)他此番入京與劉清秋的婚事。 陳旌不怒,喚人拿來熱茶,與他各分一碗。 他手背上有多處刀傷,虎口以及各指肚上皆是厚厚的硬繭,西北之地狂風(fēng)肆虐,飛沙走石,故而陳旌的膚色偏黑,肌rou很是緊實(shí)有勁。 “周大人年紀(jì)不小,怎還沒有成親?” “大將軍似乎比我老上許多,亦沒聽聞大將軍有喜事?!?/br> 兩人各懷鬼胎,誰都不肯示弱。 姜寶憶揉著眼睛起來,看清面前人時(shí),忍不住驚呼:“大哥哥,你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