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歸來我成了他的朱砂痣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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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撩起后廚門上的圍簾,莞爾一笑道:“這做姜湯簡單的很,姑娘肯定一學(xué)就會?!?/br> 祈鈺跟在她身后,看見廚房內(nèi)堆滿的刀案料材,苦笑道:“不怕老板娘見笑,我還從未跨進過廚房?!?/br> “我早就看出來了,姑娘生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怎會十指沾那陽春水,全是為了心儀之人才會這么做的?!?/br> 老板娘讓一旁的伙計幫忙將火灶燒熱,轉(zhuǎn)頭對著祈鈺道:“姑娘先舀幾瓢水在鍋里?!?/br> 祈鈺挽起袖子,從旁邊的水缸中舀了水放至鍋中,幾近滿將整個鍋盛滿。 “姑娘,不需要這么多水的?!?/br> “我多煮一些,待會還要勞煩老板娘派伙計將這些分于和我同行的其他人?!?/br> “好,姑娘有心了。那生姜也多備一些,先將生姜去皮,切片,等水燒開后放入姜片煮沸?!?/br> 祈鈺小心翼翼地按照老板娘說的步驟做著,切生姜也不算難,她使劍慣了,只是現(xiàn)在手中的長劍變成了短刀。 “這生姜辛辣,姑娘切的時候可不要輕易去揉眼睛,我也來幫你一起吧。” “謝謝老板娘。” “水開了,姑娘可以把生姜放進去煮了。接下來再放入紅糖。紅糖罐子……”老板娘在架子上翻找著紅糖罐子,好不容易翻到后,打開蓋子,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哎呀,正好紅糖用完了,若是沒有紅糖的中和,姜湯肯定是辛辣嗆人,怕是會喝不慣,這樣吧姑娘,我讓伙計去調(diào)料鋪子買些回來,再煮一鍋?!?/br> 祈鈺看著外面的磅礴大雨,搖搖頭:“不必了,外面還在下大雨,不放紅糖的姜湯也能起到去寒氣的作用吧?” “自然是可以的,那就讓那位小郎君這么將就喝喝吧,有這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br> 祈鈺從鍋子里盛了一碗姜湯,走到時解懌的屋子前的時候,一陣躊躇后,她還是忍不住抿了一小口,原來沒有紅糖的姜湯真的難以入喉,要不還是去尋些甜物來,像是紅棗蜜餞一類的,搭著吃喝應(yīng)該會好一些。 可正當她要離開的時候,門嘎吱一聲開了。 “師姐……” 時解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祈鈺轉(zhuǎn)過身,眼前的少年頭發(fā)披散在肩頭上,屋里沒有一絲燈光,他藏在散發(fā)下的臉色不明。 時解懌望著祈鈺手中冒著熱氣的姜湯,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是,可是……” 還未等祈鈺把話說完,時解懌拿過姜湯就要一飲而下。 “燙!”祈鈺趕緊喊道。 還好,他手中的碗剛靠到嘴邊后停了下來,頓了頓道:“那……師姐先進來吧……” 祈鈺跟在他身后走到案邊坐下,見屋內(nèi)過于昏暗,她抬手想將案上的燈燭點起。 “可以不點燈嗎,晃得我眼睛疼?!睍r解懌的聲音很低,與這沉悶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祈鈺放下手,答應(yīng)他:“好?!?/br> “這姜湯有點嗆人,我煮的時候店里的紅糖用光了,若你實在喝不下,我去問老板娘要些蜜餞?!?/br> “是師姐親手做的便就是最甜的?!?/br> 時解懌吹著姜湯,一勺一勺地喝下。良久之后,碗放回桌上的清脆聲與少年的嗓音一起響起:“謝謝師姐?!?/br> 祈鈺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她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這手即使是剛才捧住了guntang的姜湯,也沒染上絲毫溫度。 “你的手怎么會跟冰塊一樣?” 若是一直沒有感受到這種溫熱的體溫也還好,可現(xiàn)在觸碰到了,時解懌心中想要汲取更多的念頭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他是真的很冷,是蛇的冷血讓他如此這般,而他天真爛漫的師姐竟然覺得是普通傷寒,血脈中的冷又豈是一碗姜湯就能好的? 時解懌反手扣住祈鈺的手腕,將她拉入懷中,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 “師姐,我冷……” 少年顫抖帶著乞求的尾音讓祈鈺無法掙脫拒絕。她想象過無數(shù)次與他在一起的樣子,唯獨卻沒有想過第一次和他的相擁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他散落的青絲無意識地摩擦著她的脖頸,久久的耳鬢廝磨更是撩撥著她情竇初開的心弦。她抽開手,也緊緊地抱住了他,用自己全身的熱流溫暖著他。 一時間,春風拂過冰封的百里長河,所到之處,萬物解冰,繁花似錦。 “不要離開我……不要……” 他的聲音模糊,一遍遍反復(fù)說著,像是沒有了意識,可少女依舊不厭煩地回應(yīng)著他,用著極致溫柔的語氣。 “不會離開,永遠都不會?!?/br> 他對她許下的承諾太多,也是時候給他一個承諾了。 -完- 第12章 瘟疫 ◎蒼蘭城竟全城百姓皆染上了瘟疫?!?/br> 翌日,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欞,斑駁光影灑落在時解懌的身上。 他長睫顫動,睜開雙眼,身上終于沒有那么冷了。 可就想從床榻上起來的時候,一雙手卻壓在了他的身前。只見祈鈺趴在床沿邊,沉沉睡著,神情柔和。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時解析其實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抱住了眼前這個人,此后便沒了意識,也不知道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小心挪開少女的手,翻身下榻,正準備將祈鈺抱上床榻上的時候,她睜開了雙眼,慵懶的聲音似醒未醒。 “解懌,你醒啦?” 少年的臉貼地很近,顯然是沒料到她突然醒了過來,二人保持著這種奇怪的姿勢,互相凝視。 “嗯,師姐去床上睡吧?” 祈鈺驚醒,恍然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時解懌也直起了身子。 “師弟,你好了?”剛剛由于靠的很近,所以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 “好了,師姐你的姜湯堪比靈丹妙藥?!?/br> “那你收拾收拾,我們趕緊下樓吧。”祈鈺匆匆掃了他一眼后,往樓下跑開了。 再見時,時解懌的頭發(fā)如往常一樣梳起了高馬尾,與昨夜的頹散判若兩人。 回瓊山派的路上,二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祈鈺是羞于時解懌對她說的那句話,而時解懌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不敢輕易暴露。 祈風渡在這兩人之間嗅到了一絲微妙的味道。 “阿鈺,你一路上怎么和那小子都不怎么講話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怎么會……” “那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他都奪下論劍大會魁首了,按道理,你不是應(yīng)該趕緊在我面前夸耀一番了嗎?” 按照以往來說,祈鈺的確會這么做,可是之前那會兒她的話說得太早過于沖動,還沒有摸透時解懌的心。昨天那一抱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自然不會再輕易提起那件事。 還未等祈鈺想到如何回答祈風渡的話,馬車猛得剎住,她毫無防備地磕在了桌案上。 祈風渡的身子也往前一傾,連忙朝外面問道:“怎么了?” 過了一會,褚慕的聲音從簾外傳來:“掌門,剛才有個人撞了過來……” 祈鈺趕緊再問:“撞傷了沒有?是凡人還是修士?” 褚慕翻身下馬查看,含糊道:“好像是個凡人,撞傷倒是沒撞傷,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祈風渡見褚慕欲言又止的樣子,祈風渡索性撩開了車簾,自己下車查看了。 只見一個灰頭土臉,骨瘦如柴,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膚腐爛皺起,而手腕處那根紅色的細線蔓延到脖頸處。 這人周身隱隱約約散發(fā)著腥臭味,祈風渡忍不住捂上了口鼻。 “怎么會這樣子?”祈風渡問道。 “是瘟疫!是瘟疫!都得死!都得死!”這個男人看見一群仙姿道長站在身邊,趕緊撲身上去抓住為首的那名華服男子,他手指著蒼蘭城的方向,嘴里嘶啞吼道,“里面!全是!全是!救我!救我!” 這個男人的情緒太過激動,他的眼睛血絲密布,怖紅的雙眼像是個嗜血的野獸。 祈風渡被這人瘋狂抓著衣擺,他皺著眉頭把手貼于男人的額間,將他安撫下來。 祈鈺見爹爹久久沒上來,也下了馬車。 “爹爹,師尊,怎么了?” 話剛出口,她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形同鬼魅的男人。 祈風渡沉悶郁郁的聲音幽幽傳來:“蒼蘭城,現(xiàn)在不太平。若是這個男人所言不假,那蒼蘭城三萬民眾,都……不管怎樣,我們先進城看看吧?!?/br> 祈風渡示意褚慕將這個男子駝在馬背上,帶回蒼蘭城。 一行人行至城門前,發(fā)現(xiàn)城門禁閉,上面還覆著一個防止凡人出入的結(jié)界,很明顯已有修士在此了。 祈風渡將結(jié)界暫時撤散,待他們進城之后再重新設(shè)下。 城里以往的繁華之貌蕩然無存,映入眼簾的是蕭條的街道,零星的落葉被風卷起,無主地飄蕩在凄涼的空中。 “追蹤符!” 褚慕袖中飛出一張追蹤符,可以追蹤活人的所在之地,一行人跟著追蹤符快步走著。 可很快眼前的景象讓所有的人愣住在原地,百姓烏壓壓一片擠壓在了城郊空曠地界處,密集之多,猶如一整片尸山人海,觸目驚心。 只有,一青一黃熟悉的身影還能站立于人流中,格外顯眼。而這兩人見到瓊山派眾人來了,急忙飛身靠近。 “你們怎么在這兒?”祈鈺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二人私奔的人,自是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一問之下才知,師夷和方素來到這里已有二日,起初是在潯陽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感染了瘟疫的人。追問后,原來他們都是從蒼蘭城逃出來的,卻沒想到還是感染上了。 祈鈺:“有多少人感染瘟疫?” 方素:“大概……全城?!?/br> 這句回答讓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么會這么多!” 方素搖搖頭,無奈道:“凡人體弱,這個瘟疫又來勢洶洶,還好你們回來了,不然我們二人不知還能撐幾天?!?/br> 千越忙問:“可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