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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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就不該有所交集的兩個人,如今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刻。 戚煙眼眶一熱,揪著他的領帶向下一扯,仰臉吻在他唇上。 周越凱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登時扣住她的后腦勺,閉眼加深了這個吻。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隱沒在她的發(fā)間,周越凱摁著她的頭,不讓她逃,好像怎么也不夠般,吻得越來越瘋狂熱切。 她的口紅一片凌亂,發(fā)覺他要親吻她的面頰,戚煙拍他肩膀,“我剛化的妝!” 周越凱的手從后腦滑到她背上,另一只手在解她的襯衫扣子,“那換個地方親?!?/br> 好端端一個清晨,莫名變了顏色。 戚煙嘆出一口氣,仰著頭,目光迷離地望著天花板,一手搭在他的肩背上,另一只撫著他微硬的發(fā)絲。 胸腔里,心臟咚咚咚地狂跳,她面紅耳赤的,后悔剛剛多此一舉,打了腮紅。 周越凱忽然直起身,拍拍她,示意她翻過去。 她乖乖配合他。 歌曲跳到下一首,是the marias的《all i really want is you》—— “i don't know when to e over here now (不知何時來到這里比較合適) you take my hand like there's a way out (你牽起我的雙手仿佛出路就在前方) ……” 戚煙漫不經心地聽著,忽然覺得自己這次挑的歌單還挺不錯,喘息融在說話聲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好聽嗎?” 他躬身,附在她耳畔呢喃:“好聽?!?/br> 她嬌笑:“我說的是這首歌?!?/br> 周越凱咬她耳尖,語調曖昧:“沒有你好聽?!?/br> 時間不多,兩人速戰(zhàn)速決。 他連衣服都沒脫。 結束后,用紙巾幫兩人擦拭干凈后,站她身后拉上褲鏈。 戚煙遠沒他那么規(guī)整,衣衫凌亂,凹著腰背曲線趴在椅背上。 兩手搭著椅背邊緣,墊著下巴,一腿屈起壓著椅子,另一條腿踩在地面。 裙子堆疊在腰間,絲襪被撕破,裂開一個大豁口。 她懶洋洋的,不想動,也不想參加什么畢業(yè)典禮了。 周越凱干脆幫她把破破爛爛的絲襪脫了,一句話打消她的念頭:“就這最后一次,別讓我發(fā)現你逃了?!?/br> 大學最后一次活動……戚煙哼笑:“我要是逃了呢?” 周越凱拍她屁股。 她疼得倒吸一口氣,嬌嗔道:“混蛋?!?/br> 而后翻身坐下來,懶得再換新的絲襪了,麻利整理好衣著,補了一下妝,跟他出門。 她如往常坐在他的副駕上,手肘抵著窗沿,目無焦距地漫看熟悉的街景,偶爾瞥他一眼。 幾年過去,昔日少年已經長成了男人模樣,五官深邃,線條硬朗,渾身上下充斥著危險迫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察覺到她在看他,他分她一點眼神,扯唇輕笑:“看了這么多年,還沒看夠?” 他一笑,痞痞壞壞,張揚桀驁的少年氣蓋都蓋不住。 “是啊,總覺得你這張臉很值錢,多看一眼,就多賺一點?!逼轃熮揶硭?。 想著早上匆匆結束的那一場,有點食髓知味,欲求不滿。 她別開視線,不再看他,免得勾出癮來。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越是臨近最后時刻,他們越是膩歪。 兩人在那方面向來和諧,這些日子周越凱更是沒少為她出汗出力。 想到這,她莫名笑出聲:“周越凱,看你最近表現優(yōu)良,等有空了,我給你煲個湯補補?!?/br> 這話不自覺就脫口而出了,她沒意識到不對勁,周越凱也自然而然地接:“什么湯?” “海參、羊rou、牡蠣、豬腰都行啊。”她說。 周越凱“嗤”一聲:“顧好你自己吧。” 車子抵達學校,畢業(yè)典禮已經正式開始了。 戚煙走進大禮堂,里面烏泱泱全是人。 她找到梁紫子幫她占的位置坐下,手提包擱在腿上。 “你居然比我還晚?!绷鹤献诱f。 “出了點事?!逼轃熀唵胃爬?。 “你跟周越凱是什么情況?”梁紫子悄聲問她,“我一個不怎么關注八卦的,都聽到一堆人說你倆要分了?!?/br> 戚煙沉默良久,反問她:“紫子,你離家這么久,會不會想家?” 梁紫子張了下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又慢慢閉上,眼瞼跟著緩緩垂下去,遮蓋眼中情緒。 “你知道的,我去周越凱他們家過年了。他們家很熱鬧,他的家人也很好?!?/br> 戚煙左肘擱在扶手上,撐著臉,挑出一綹頭發(fā)把玩。 “周越凱跟你一樣,都是獨生子女。他曾說,你父母放心不下你,你肯定也會想家?!?/br> 喉嚨緊澀,她咽了口唾沫,接著說:“我想,或許,周越凱他也是這樣。而且,他留在京城,發(fā)展肯定會比在南方要好?!?/br> 他的人脈關系都在這里,多的是人替他鋪路。 “你之前提到,想在京城開畫廊的事,是因為我?”梁紫子狐疑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回京城陪周越凱呢?!?/br> “我對京城沒什么可留戀的,不習慣這里的氣候風俗,還在這里有過很多糟糕的回憶?!?/br> 戚煙找出一根發(fā)尾分叉的頭發(fā),在手指繞一圈,果斷扯斷。 “我在這里一點歸屬感都沒有,梁紫子,我還是想回我原本的地方?!?/br> 梁紫子皺眉,替她感到不甘心,“所以你跟周越凱就這樣了?” 戚煙放下頭發(fā),故作輕松地笑著:“我不知道呀?!?/br> 誰知道以后會是怎樣? 想著念著她跟周越凱的事,戚煙心浮氣躁的,在大禮堂坐不住,幾次都想起身走人。 后來還是熬到周越凱演講結束才離開。 他的臉擺在那兒,隨便一個動作都能逗得女生們心潮澎湃。 許是吃慣了他這顆葡萄,所以戚煙有點不以為然,在心里腹誹他動不動就耍帥,太不矜持。 她回到住所,收拾最后一點行李。 機票訂的是今晚九點的,還夠與他纏綿一番,共進一頓晚餐。 日落前,周越凱回來了。 她得償所愿,把早上沒滿足的份,全給補了回來。 只是犧牲了晚餐時間,兩人沒能吃一頓合格的“散伙飯”。 搬著行李走出居住長達四年的小房子,坐上出租車。 車上,梁紫子打電話給她,說她的油畫拍出了天價。 對于一群剛畢業(yè)就創(chuàng)業(yè)的人來說,這的確值得開心,值得慶祝。 但她開心不起來。 她想起離開前,周越凱背對她躺在床上的寂寥身影,心里空落落的,發(fā)酵著酸,酸到心尖兒一陣陣地痛,酸到漫上喉嚨、鼻頭、眼眶,她險些在車里哭出來。 “我失戀了?!彼f。 簡簡單單四個字,給這段近六年的感情標上休止符。 電話掐斷,又在兩秒后接通。 這次是周越凱撥給她的。 不用她說話,他先開了口:“回來?!?/br> 戚煙靜靜聽著他說話,聽他點火抽煙。 “你最常用的口紅忘了帶?!彼f。 還說:“最重要的身份證還落在床頭柜上。” 戚煙一愣,瞬時清醒過來。 這種感覺,像極了第一次在李家門口聽到他聲音——仿佛是在炎炎夏日里迸碎了一顆薄荷糖,沁涼感從喉嚨躥上大腦。 “還有……”他拖著腔調。 她呼吸一滯,心陡然提起,懸在半空中。 周越凱吸了口煙,慢慢呼出煙霧,聲嗓低沉迷人:“最愛你的男人,還在這里等你?!?/br> 戚煙抿著唇,精神恍惚了許久,抿直的唇線一彎,嘴角輕輕提起,眼前涌起一層水霧。 是啦,最愛她的男人,溫柔又耐心地陪伴她許久的男人,動不動就調侃打趣她逗她開心的男人…… 他一直都在這里,一直沒有離開。 只要她回頭,就能看到他。 戚煙抬起手指揩拭掉到腮邊的一滴淚,吸了吸酸澀堵塞的鼻子,似笑似哭:“那你就等我咯?!?/br> 掛斷電話,她讓司機師傅在前方路口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