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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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顆開心果,戚煙覺得渴,端起啤酒喝一口。 隨即,被吳準拉入局的周越凱,就推了一個骰盅在她身前。 玩的是“吹?!保址Q“講大話”。 這游戲不僅考驗演技和心計,其實還涉及到概率論。 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李京海女朋友,全都沒少在夜店里混,像這種游戲,玩得都挺溜。 這時候,就考驗大家的關系好不好,要不要劈對方了。 一場局,看似其樂融融,實則暗地里已分成好幾隊人。 幾輪玩下來,戚煙終于逮住機會,劈了周越凱一回。 周越凱手臂搭在腿上,偏著頭,無語地看她,“戚煙,咱倆還是一對兒的么?” 戚煙已是微醺,沒心沒肺地咯咯笑著,歪頭倒在他肩上,抱著他胳膊,下巴抵著他臂膀,仰起臉,嬌聲道: “我好像沒聽過你唱歌欸,你唱首歌給我聽嘛~” 包廂偏暗,頭頂的彩燈在流轉,落下五顏六色的光束,迷離模糊。 貼得近,她嗅到了他的氣味,混雜著煙酒味,以及一絲絲女人香——是她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 “真想聽我唱?”周越凱問她。 戚煙猶疑幾秒,手指指著他,探頭問李京海:“這家伙唱歌是不是很難聽?” 許是沒想到戚煙會主動跟他搭話,李京海有點愣,“啊”一聲,捏著酒杯,說:“還行吧?!?/br> 末了,補一句:“當然,跟我是沒得比的。” 周越凱一聽,順著他撘來的梯子下,打算喝一杯罰酒,把這事兒揭過去。 戚煙不干,一下奪走他的酒杯,“我要聽你唱歌?!?/br> 梁紫子見有好戲看,溜到點歌臺前,高聲問:“凱爺,您要點什么?” 周越凱沒應,睨著戚煙。 戚煙與他對視,大腦和身體都有點輕飄飄的,哄他說:“唱只冧歌俾我聽咯~(唱首情歌給我聽咯)” 她放下酒杯,兩手揪著他的袖子晃,跟他撒嬌。 周越凱受不了她這樣,戚煙知道的。 果然,他很快就敗下陣來,點了一首林奕匡的《難得一遇》。 一支話筒幾經傳遞,送到他手上。 裴允兒手里拿著另一支話筒,抵在唇邊,嚷著:“讓我們掌聲有請周公子為……” “閉嘴!”周越凱截斷她的話,不讓她瞎起哄。 裴允兒比了個“ok”,笑嘻嘻地放下話筒。 伴奏聲起。 戚煙偷偷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反扣在茶幾上。 隨后,上身前傾,兩只手肘支著膝蓋,托著腮,轉頭看坐在身側的周越凱。 他穿著件黑色連帽衛(wèi)衣,身體懶洋洋地窩在沙發(fā)里,右手拿話筒,左手抄進衣兜,兩條長腿隨性地敞著,腳上穿著她送的那雙鞋。 開口,那一口標準流暢的粵語堪稱驚艷。 這首歌的節(jié)奏比較舒緩,他唱著還算輕松,每個音都在調上。 燈光變化莫測,打在他身上,恍惚有種縹緲不真實的感覺。 她像是活在一場美夢中。 “難得這段愛情/能捱這么久 如何會放得低你 要認命/太荒謬 ……” 歌曲步入副歌部分,他垂眸看她。 鴉羽般的長睫在眼下印出陰影。 半夢半醒間,她好像從他眼中看到了自己。 “唱得還挺好聽。”她低聲喃喃,眼笑眉舒。 不知道周越凱有沒有聽到她在夸他。 后來,可能是酒精的威力太大,也可能是周越凱的歌聲太溫柔,她太過放松,不小心就睡著了。 早上是被周越凱叫醒的。 昨晚那套衣服,早被周越凱扒了。被子下,她寸縷不著,光溜溜的。 周越凱泰然自若地當著她的面換衣服,陰陽怪氣道:“meimei,哥哥昨晚唱的搖籃曲,好不好聽?嗯?” 換下的睡衣被他“隨手”拋在她頭上,戚煙閉了下眼,扯下衣服砸回他身上,“難聽死了?!?/br> 周越凱輕嗤一聲,換好衣服,從衣柜里取下幾件她的衣服,丟到床上,讓她穿好衣服就出來吃早餐。 戚煙穿上衣服,掀開被子下床。 瞥見床頭柜上的手機,記憶猛然灌回大腦。 趕緊點開錄音來看。 昨晚,只存了一條時長約莫十分鐘的音頻。 戳開音頻,先是嘈雜聲,大概一秒半后,周越凱的歌聲伴著伴奏聲,清晰嘹亮地響徹房間。 心臟咯噔一跳,戚煙忙不迭降低音量。 身后傳來腳步聲。 回頭看,周越凱往她這邊走。 音量降到底,直接靜音。 “你干嘛?”戚煙熄屏,手機捂在胸口,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周越凱噙著笑,不搭話,走到她面前,傾身欺近她,手伸向她身后,近乎壁咚姿勢。 戚煙咽了口唾沫,迎著他如有實質的侵略眼神,直盯盯地看回他。 余光見他拿起床頭柜上另一部手機,她無形中松一口氣。 周越凱站直,擺弄著手機,跟她說:“戚煙,給你聽樣東西?!?/br> “嗯?”戚煙把自己的手機揣進兜里,“趕緊,我還沒刷牙洗——” 剩余的字音,被一聲“honey”打斷。 這是以前她跟他說話時,他偷偷錄下來的。 “我唱的不好聽,那這個,總該好聽一點吧?” 周越凱不怕死地循環(huán)播放著那聲“honey”。 戚煙氣急之下就想打他。 周越凱敏捷躲開。 鬧了沒兩下。 戚煙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昨晚并沒有結束錄音,這段錄音極有可能是周越凱結束并保存的。 一陣熱意涌上頭臉,她撂一句“挺好聽的”,就急匆匆地進洗手間洗漱了。 時間逼近期末,越來越忙碌。 直到寒假來臨,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松懈。 周越凱陪她膩歪了幾天,臨近春節(jié),還是被他家里人叫回去了。 他說他只回去待兩天,所以除了手機、鑰匙和錢包,什么都沒帶。 明里暗里都在表示,他很快就會回來。 “知道啦,又不會把你趕出去?!逼轃熓沁@么說的。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到底是誰缺乏安全感。 除夕當天,周越凱向她發(fā)起視頻通話。 戚煙接通,手機擱在一旁,打開筆記本電腦,想查閱一些資料。 不料電腦怎么也開不了機,她煩躁地問他怎么回事。 周越凱直接讓她用他的電腦。 戚煙只好搬出他那臺筆電。 “密碼多少?”她問。 “你說呢?”周越凱反問。 戚煙瞥他。 他坐在那兒看書,修長白凈的手指壓著書頁一角。 以她的角度,看不清是什么書,反正挺厚的,密密麻麻都是英文。 “我生日?”她邊猜測邊輸入,沒想到還真是,“這也太好猜了吧?” “搞復雜的,我怕你腦子不夠用。”周越凱損她。 戚煙“切”一聲,點開瀏覽器。 光標移到輸入框,手指在鍵盤上逐個敲下字母,即將摁下回車鍵時,她抬眼一瞧,看到上方書簽欄里,有一個書簽是“mit”——麻省理工學院。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2-28 22:05:18~2022-03-01 22:06: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