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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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說,額頭抵著她的肩,鼻息灑在她肌膚上,“現(xiàn)在好像更快了?!?/br> “它是被你折騰成這樣的?!逼轃熣f。 白皙長指淹沒在他濃黑的短發(fā)里,他的發(fā)質(zhì)偏硬,發(fā)梢扎著她的掌心,刺刺癢癢麻麻。 她藏不住急促凌亂的呼吸,胸腔起伏著,“周越凱,你嘴上說著坦誠,實際上,你對我也沒多坦誠?!?/br> “嗯?” 她弄亂了他的發(fā),將他抱得很緊,說話有點(diǎn)急:“你一直不碰我,不就是為了留有余地嗎?” 周越凱沒應(yīng)她。 “就跟那時候,你幫我把衣服穿起來,跟我說,你不會耽誤我一樣?!彼f,“可是,周越凱,我這顆心,已經(jīng)被你折騰成這樣了?!?/br> 周越凱還是保持緘默,右手捏著她左手手腕,施著力,她覺得疼,擰轉(zhuǎn)手腕,想掙開他的桎梏。 “周越凱!”她叫他,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被他摜到沙發(fā)上。 浴巾驀地散開,沙發(fā)晃啊晃,頂燈刺著眼球,一眨眼,身上就覆下一道人影,壓迫感十足的氣息籠罩著她,還來不及分析他此時的狀態(tài),她的唇就被他的吻堵住。 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呼吸也在剎那間凝滯。 她怔怔地睜著眼,發(fā)覺他的舌頭要探進(jìn)嘴里,動手搡他。 周越凱摁住她的手,往深了吻。 “嗯~”戚煙還想掙扎,手機(jī)鈴聲恰在此時響起。 他仿佛沒聽到,戚煙踢踹他,趁他離開的瞬間,急匆匆道:“我手機(jī)!” 周越凱偏頭吻她耳根,磁嗓沙?。骸澳憬幽愕??!?/br> 戚煙想罵人,偏偏怎么也推不動他,臉漲得通紅,說不清是出于某種反應(yīng),還是被氣的。 從沙發(fā)縫里夾出震動響鈴的手機(jī),看一眼來電顯示,是梁紫子打來的。 “周越凱!”她又嚷了一聲,周越凱只顧著做他的事,不理她。 戚煙急得踹他,反被他抬腿壓制住。 她干脆接通電話,“喂”字剛出了個氣,尾音一抖,嚇得她趕緊捂住嘴。 低頭睨周越凱一眼,始作俑者竟還有臉笑得出來。 “戚煙,我現(xiàn)在出‘zany’,叫代駕載我回家啦~”梁紫子說,聽得出她已經(jīng)醉了,說話有點(diǎn)口齒不清。 她悶悶地“嗯”一聲,咬緊牙關(guān),不敢開口說話。 越是這樣,周越凱就越喜歡逗她。 梁紫子那邊一直沒出聲,戚煙不放心地叫她名字,每個字的字音都咬得很重,生怕變了調(diào)子。 “嗯,抱歉,我剛剛好像睡著了。”梁紫子說,“我可能真喝得有點(diǎn)多了?!?/br> 戚煙還想提醒她注意安全,眉頭一皺,所有聲音哽在喉嚨里,發(fā)不出來。 周越凱掐她臉頰,手指蹭得她臉上濕漉漉的,在她另一只耳朵邊,悄聲說:“你讓她聯(lián)系左嘉石?!?/br> 她不解地看他。 “快點(diǎn)?!彼荒偷卮咚?。 戚煙來勁了,搖搖頭,偏不掛斷電話。 周越凱挑了下眉,“行,那你就讓她聽著?!?/br> 聽什么? 來不及多想,就被他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臥室,直接丟到床上。 手機(jī)不經(jīng)意間脫手,掉到還在上下震蕩的大床上。 那頭,梁紫子嘟噥了句什么。 她沒聽清,有一瞬發(fā)蒙。人仰倒在床上,下意識撐著床墊坐起,手剛伸出去,周越凱先一步撿起手機(jī),邊解著睡袍上的系帶,邊撂話:“有事兒找左嘉石去?!?/br> 說完就掛斷電話,隨后又撥了個電話給左嘉石,讓他看著梁紫子。 戚煙看他這架勢,殘余的一點(diǎn)醉意,霎時蕩然無存。 房間里的燈沒開,路燈透過窗簾,撇來朦朧亮光,照出一站一坐兩道人影。 浴袍落地,發(fā)出細(xì)微聲響,她的心隨之一動。 手機(jī)被他擱置在一旁,周越凱俯身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滑軌輕響,待他拿出東西,又是一響,抽屜合上。 “你來真的?”聲音里藏著一絲她未曾發(fā)覺的顫。 她緊張了。 “假的?!彼唤?jīng)心地回,撕包裝的動作卻做不了假。 戚煙看著他那具充滿雄性荷爾蒙的高大身體,心臟咚咚咚狂跳,佯裝淡定地掀開被子,縮進(jìn)里面,扯著被子蒙住頭,事到臨頭裝鴕鳥。 被子忽然被揭開,身上一涼,她瞥一眼周越凱。 “怕了?”他在床邊坐下,笑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讣廨p觸她的頭皮,攏著她的頭發(fā),左手的繩索圈住那一束長卷發(fā)時,還挺好看。 “不怕?!彼V弊诱f。 周越凱在床頭柜上找到一根發(fā)圈,幫她扎了個松松垮垮的低馬尾,“我溫柔點(diǎn),盡量不壓著你頭發(fā)。” 可她的頭發(fā)還是散了。 發(fā)絲不知沾著誰的汗,濕黏黏地貼在她的臉和脖子上,癢癢的,織成了一張網(wǎng)般,盤在她心上,不論怎么都剝不下來。 周越凱哄了她很久,她聽一半漏一半。 只記得,半夜,一場淅淅瀝瀝的雨降下,床在吱吱嘎嘎地響。 世界飄飄搖搖。 她看到了他黑亮的眼,帶著侵略性的、決絕的、安撫的,偶爾會泄出一絲迷亂的,總能勾著她的魂,引起她的躁。 雙手倏地被扣緊,摁在枕邊。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熱汗匯凝成股流淌,呼吸融著呼吸,心跳貼著心跳。 剎那間,她猛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們馴服了彼此。 …… 這場雨似乎要下足一整夜,沙沙聲纏綿耳際,聽不到盡頭。 周越凱點(diǎn)了一根事后煙。 她聽著打火機(jī)的喀嚓聲,聞到了煙草燃燒的味道。 燈還是沒開,余光里,一點(diǎn)燒紅的火光在移動。 他抽了口煙,煙霧自唇縫逸出,長指在慢條斯理地幫她挑開貼在臉上的頭發(fā)。 戚煙緩回勁兒,拉著被子慢慢坐起,在他的注視下,一手抓著他的手腕,低頭,就著他的手,唇瓣湊到煙嘴上,抽了口煙。 再抬頭,紅唇微張,故意把煙輕輕緩緩地呼在他臉上。 煙霧散逸在深藍(lán)的夜色里。 周越凱瞇起眼。 “周越凱,你吻技爛就算了,怎么連床技都這么差?!彼χ翎?,聲音沙沙的。 “到底誰差?”周越凱拿來煙灰缸,撣了撣煙灰,“也不知道是誰叫得那么厲害,嗓子都喊啞了。床單濕成這樣,待會兒還得換?!?/br> “你差?!彼龍猿值溃熬坪笸抡嫜?,懂不懂?” 周越凱吸了口煙,后背懶洋洋地靠著床頭,伸著一條腿,另一條腿屈起,“既然說是‘酒后吐真言’,那你告訴我,我的鞋在哪兒?” “鞋柜?!?/br> 他拿開煙,手搭在膝上,“坦誠?!?/br> 戚煙煩躁地躺回去,用后腦勺對著他,“賣了?!?/br> 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做,亦或者他在想著該怎么對付她。 過了會兒,他才隱忍著怒氣,命令她:“不管是藏起來了,還是真賣了,戚煙,那雙鞋你必須得找回來?!?/br> “真賣了?!逼轃煇灺晲灇獾卣f,“誰讓你退回給我的。” 他按捺著性子,“賣誰了?你去買回來?!?/br> “你不挺有錢的?你要實在喜歡那雙鞋,你去找人買雙新的唄?!?/br> 剩余半截?zé)熮暨M(jìn)煙灰缸里,周越凱扣著她肩頭,把她翻過來。 昏暗中,她看著他俯身逼近她,一手撐在她頭邊,一手撫著她的臉,籠在他身上的熱氣未消,傳遞到她身上,惹得她心跳又亂了。 “那雙鞋的意義,在于是你送的,戚煙,你懂不懂?” “可是是你先退回給我的!” “你非得跟我扯過去那些爛賬是嗎?”他的聲線聽著還算平和,但她聽出暗涌的怒火。 追根溯源,是她先惹他不快的。 戚煙不占理,服軟了:“我找找?!?/br> 聽到這話,他的情緒有明顯好轉(zhuǎn)。 戚煙咽了口唾沫,訥訥補(bǔ)充:“要是找不回來呢?” “找不回來啊……”他拖著懶音,撫在她頰邊的手往下探,附在她耳邊陰惻惻地放話,“信不信爺弄死你?!?/br> 她似喘似笑:“就憑你那么差勁的床技?”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2-21 22:15:26~2022-02-22 22:0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小屁孩兒不穿鞋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謝小祺1個;